周鬱文聞言大是羞愧,忙低聲道:"表妹,今日是我的不是。殘璨睵浪我……不該……"


    話說了一半,卻說不下去了。陳宜菡一頭烏發散落,雪白的身子半遮半掩,竟是說不出的you惑。


    周鬱文本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又是初次嚐到這極美的滋味,心中雖愧疚,身體的某一處卻又開始蠢蠢欲動了。16xhy。


    陳宜菡從手指縫裏偷偷看著周鬱文的表情,見他極力控製著自己,但眼神還是情不自禁的往自己身子上飄去,心中明白周鬱文貪戀她的身子,若要想得到他的承諾,怕是還得從這方麵入手。


    於是也不哭了,將手從臉上拿下來,半羞半怯的拿衫子遮住自己的重要位置,媚聲對周鬱文道:"表哥,菡兒已經是你的人了。若是表哥不嫌棄……便是日日如此,菡兒也是願意的……"話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幾不可聞,分外的撩人。


    周鬱文其實沒聽懂她的暗示,但見她滿麵羞紅,眼含春波,一副閨中女兒情竇初開的嬌媚樣子,不由得伸手攬住陳宜菡道:"三妹妹,我自會對姑母有交代,你且放心吧。"


    在周鬱文看來,陳宜菡是庶出,既然已經失身於他,大不了抬進門做個姨娘。姐妹共侍一夫的現象,在大齊多的是,並不妨礙他與陳宜寧的親事。


    隻是若被姑母和陳宜寧知道他竟然在陳府和陳宜菡做了這等事,麵子上有些下不了台罷了。


    陳宜菡心中大喜,臉上卻還做出懊惱和後悔的模樣:"表哥,若母親和姐姐知道你要退親娶我,定會恨我的。"


    周鬱文這才明白陳宜菡是想嫁進周家做正室,臉上就有了幾分猶豫:"菡兒,我與你姐姐的親事,是幼時便定下的。若要退親,恐傷了親戚間和氣。隻是,今日我既和你有了夫妻之事,少不得給你一個交代。你雖是粉轎進門,但我心裏並不拿你當妾室。你姐姐又是個心地慈軟的,你們姐妹二人在內宅也好有個照應。"


    陳宜菡心中大怒,一口銀牙幾乎生生咬碎。但此時此刻,她卻不敢跟周鬱文鬧翻。


    隻好忍下心中的氣哭道:"菡兒戀慕表哥久矣,今日表哥突然索歡,菡兒以為表哥是情之所至,故委身於你。不曾想,你隻當菡兒是玩物一般。菡兒今生曾發下毒誓,寧死不做妾室的。若表哥不肯娶菡兒,菡兒隻有一死!"


    到別人府上做客,卻睡了人家的小姐,周鬱文心中本來就慚愧,聽陳宜菡一說,更是羞慚不已。


    正不知所措間,陳宜菡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櫻唇迎上他的嘴唇,低聲呢喃道:"人皆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我們已做了這等夫妻之事,表哥,你就忍心見菡兒命喪黃泉嗎?"


    少女的身體柔嫩又光滑,周鬱文按捺不住,一把把陳宜菡摟得緊緊的,張開嘴口及住陳宜菡的舌頭,又伸了手在她身上又搓又揉。


    陳宜菡也顧不得矜持和羞澀了,終身大事,在此一搏。


    她伸出兩條白嫩的腿兒,纏住周鬱文的腰,膩聲道:"表哥,疼疼菡兒……"


    周鬱文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挑豆,整個人都充血了,他扶住自己早已堅如鐵的那話兒,對準陳宜菡的那裏,猛的揷了進去。


    又是一番翻雲覆雨,陳宜菡無師自通,使勁了渾身的解數迎合著周鬱文,把周鬱文弄的神魂顛倒,便是死在陳宜菡身上,他也是樂意的。


    周鬱文家教嚴格,但越是這樣,在遇到誘惑時反而越是把持不住。


    等二人雲消雨散,陳宜菡已經把周鬱文哄得服服帖帖,答應一會兒就去跟周氏提親。


    二人纏綿了好一陣,剛穿好衣衫,凝霜有些驚慌的跑過來敲門:"姑娘,您換裙子怎的換了這麽久?雨荷說夫人在找您呢!"


    陳宜菡忙從床上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對周鬱文低聲道:"我先出去,你過會子再走,莫要叫別人知道了。"


    周鬱文正害怕被凝霜撞見臉上不好看,見陳宜菡如此善解人意,忙笑著應了。


    陳宜菡滿麵含春的走出房門,見凝霜等在門前,臉馬上就紅了。


    凝霜見陳宜菡粉麵桃腮,別有一番嫵媚的風致,便知事情已經成了,心中也是大喜。


    二人攜了手走到花廳,宴席已經散了。因天上積了厚厚的雲彩,各府夫人擔心晚來落雨,故宴席結束就都坐馬車回去了,隻張氏找不到周鬱文一同回府,便和周氏在偏廳坐著說些家常。


    陳宜月見陳宜菡滿麵含春,眉梢眼底都泛著桃色,心中微微覺得有些奇怪,便笑道:"三妹妹去淨房怎的去了這麽久?


    陳宜菡支吾兩聲,也不說話,隻坐下來喝茶,心中一遍遍回味著剛才房中的旖旎風光,暗道,難怪人家道閨房之樂,原來成親竟有這般美妙的滋味。


    隻恨不得哪天能找了周鬱文再嚐試一次。


    陳宜寧根本不搭理陳宜菡,隻當她是透明的,自和陳宜月等人說說笑笑。陳宜菡一邊等著,一邊暗暗算計著時間。


    果然,又吃了幾盞茶,陳宜菡聽到偏廳那邊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隨即是張氏的怒吼聲:"你這不成器的東西!你是吃了豬油蒙了心罷!"


    花廳裏的幾個姑娘都豎起了耳朵。


    又聽周氏顫聲道:"鬱文,你一向是個溫和守禮的好孩子,今兒卻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何要退親?"


    退親?周鬱文要退親?陳宜寧隻覺得腦子轟的一炸,像一道驚雷從頭頂上劈過。鬱是這我發。


    陳宜月也驚訝得瞪大眼睛,惴惴地看向陳宜寧。隻陳宜菡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張氏又怒道:"退親一事,你想也別想!那陳宜菡是個什麽東西?親娘跟坐館大夫有染,滿京城都曉得的,這樣的姨娘生出的女兒,能是什麽好貨色?你若要娶她,除非從我的屍首上抬過去!"


    陳宜菡氣得渾身發抖。她平生最恨別人拿她庶女的身份說事。張氏不僅瞧不上她的出身,連帶著連鄭姨娘也羞辱了一番。


    周氏又道:"鬱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何一定要娶菡兒?"


    花廳裏的三個女孩兒都屏住呼吸,等著周鬱文的答案。偏廳裏卻一片安靜,聽不見一絲聲音。


    陳宜菡有些著急了,她知道周鬱文臉皮薄,開不了口說他已經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實。


    正焦急間,聽見張氏冷聲道:"我知道你年輕氣盛,家裏也沒個通房,你若是喜歡陳宜菡的模樣,回頭給你挑個和她長得相仿的,放在你屋裏便是。娶她進門,你是想也別想!"


    陳宜菡再也忍不住了,提了裙子就往偏廳奔過去。


    陳宜月驚訝的和陳宜寧對視一眼,也都帶著丫鬟跟了過去。陳宜月是想看好戲,陳宜寧卻是驚怒交加。


    陳宜菡走到偏廳,二話不說,對著張氏便跪了下來:"舅母,表哥執意要娶菡兒,是因為……"她頓了頓,到底有些說不出口。


    張氏鄙夷的一笑:"是因為什麽?你到是說呀!"


    陳宜菡心中又羞又恨,索性豁出去了,抬起頭梗著脖子道:"舅母,表哥執意要娶菡兒,是因為表哥奪走了菡兒的清白!"


    一語既出,舉座嘩然!


    陳宜寧一口氣堵在胸口,幾乎沒暈過去!


    周氏更是氣得臉都白了,指著周鬱文道:"你快跟我說!菡兒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周鬱文不提防陳宜菡竟然會闖進來,更不提防她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他們的苟且之事抖露了出來。


    蒼白了臉色,低頭呐呐道:"她說的……是真的。"


    周氏氣的兩眼一翻,幾乎背過去,陳宜寧忙走過去,又是端茶,又是撫胸口,周氏這才緩了過來。


    張氏怒道:"你這下流胚子!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我周家世代清貴,爺們個個潔身自好,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無恥的東西!你說,你在前院坐著吃酒,如何能碰見陳宜菡?"


    周鬱文也羞愧無比,低聲道:"孩兒吃多了酒,叫小廝帶著去淨房,結果三拐兩拐迷了路,進了一間屋子,正好碰見三妹妹在更衣,孩兒一時衝動,便……"1643418


    陳宜寧在旁邊聽著,隻覺得這事蹊蹺得不能再蹊蹺了,周鬱文去淨房,剛好就迷了路,剛好就進了那間屋子,陳宜菡又剛好在換裙子。這實在太湊巧了!


    根據她對陳宜菡的了解,她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判斷,這件事一定是陳宜菡設計的!


    難道前世的命運又要重新輪回了嗎?隻是這一次,換成周鬱文而不是季淵?


    陳宜寧看著跪在地上羞愧不已的周鬱文,隻覺得心一點點結成了冰。


    這世上的男子,果然都是薄情寡義的多!周鬱文既然能做出這種事,她又怎麽還能指望能和他白頭偕老,舉案齊眉呢?


    這樣的夫君,不要也罷!


    她不想和陳宜菡共侍一夫,更不想將來被周鬱文寵妾滅妻,落得個無辜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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