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交代的任務真他娘的好難完成啊!


    腳踩泥土的白璧微,用手背擦了一把汗,然後又開始兢兢業業。


    那個吊著臉的老女人,大清早就跟她說了些奇怪的話,最後的結束陳詞是:“我們衍綠島從不養閑人,你要幹活,才有飯吃。”


    白璧微想反駁,但由於確實特別想吃飯,於是隻能服從。


    衍綠島在初秋時節,開始了和往年一致的種植活動。此活動先不談改善不改善大自然,改善人心那是不二話。


    給白璧微早上服務的小女仆名叫玉丫,她就被分到了“槭葉蔦蘿組”,專門在全島種植槭葉蔦蘿。而王強那一夥得益於白璧微而上島的邪門黑社會,被分到了“太陽花組”,還有什麽“小雛菊組”呀“蘭茶花組”,各種分工布達下去,和諧美滿。


    唯有。


    親愛的白璧微小姐。


    被分到了“包心大白菜組”,且,全組就她一個人。


    時間過去很久了,露菲亞的故事在唐多心裏百轉千回,他差不多就快要忘了真正的露菲亞會帶給世人怎樣的考驗,他隻依稀記得陸秉章跟他說過的那句話―――是男人,都會為露菲亞縱情癲狂乃至神魂顛倒。


    他微微抽了抽嘴角,然後緩緩向正在種菜的白璧微走了過去。


    一雙潔白不染的布鞋映入白璧微的眼,她停手,抬頭,就看見了逆光下的少年。少年的臉孔白淨,單眼皮,鼻子很直,整個站立的姿態心無旁騖,不動聲色。


    美得就像一幅秋天的畫卷。


    “我可不是一般的戰士!”她對著少年鏗鏘道。


    (ˉˉ)畫卷被白璧微輕易撕碎,她的糊腦子不知道又跳進了哪個頻道。對,確實不是一般的戰士,是種著包心大白菜的戰士。


    衍綠島是什麽樣的地方?景美是其一,人美才是關鍵。那島上有組織有紀律的各色男女,仆人、管事、護衛隊、醫療組、花匠等等等等,無一不美。


    這麽說來,從小在島上長大的少年唐多,雙目所見得都是美人,因此他對美女的防禦力起碼+999以上。這就是唐董事費盡苦心也沒讓唐多開口說出一句話的原因。


    所見之美,無一特殊,又會有何好奇?又會有什麽值得他開口?盡是無趣無聊。


    而此刻,下午的太陽正與水平線成銳角之勢,周圍人忙忙碌碌準備收工。


    那個寡言的抑鬱少年,對著仰頭看他,並且腦門上好似寫著“我要保衛祖國”的鏗鏘女人說道:“留下來好不好,嗯?”


    最後一個字說的一波三折蕩氣回腸。


    島風吹過來,浪濤般的聲音。


    媽媽個咪的,全島的情報組織簡直堪比fbi,這句話的內容和小少爺終於開口說話了的消息,以脫韁的野馬撐大了鼻孔甩著大舌頭狂奔的勢頭,傳到到了正在畫指甲的唐董事耳裏。


    聞言,手一抖,指甲油直接塗出了格。


    唐董事激動地站起來,眼淚似乎就要墜落,她來回踱步,命令下人道:“把小少爺帶回來,立刻。”


    “是。”


    “等等……那個女人,也一並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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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無際的海上,一艘破船,靠帆很久了。


    船上的水手哥哥們肌肉暴露,在夕陽的照射下,閃著土金土金的餘暉,就麵相上看,這些人的性功能應該都很強。


    海水仿佛比往年藍了幾分,興許是他們的心理作用,很久不坑人,坑一次吃很久。這次的航線是繞過衍綠島,沒人敢去的地方來錢最快,此次包船的老板,是個小白臉,姓蘇。(.好看的小說)


    此時,他正趴在甲板上,鋪著毯子曬夕陽,強裝蛋疼。


    海路要走十五天,這才剛航行不到一天,綿綿無際就隻能看見海水了。


    水手們相互使了幾個眼色,然後派最壯最高的過去和小白臉談談,嗯,談談航線漲價的問題。


    這是海運的潛規則,對於他們這樣的小輪船來說,簡直是把潛規則當成了國家政策在貫徹執行。到了不可返回的海域,就開始談加錢,以各種無須有的理由。


    這樣即使包船的客戶覺得自己比嶽飛還冤,也不敢做什麽,不然就隻能和鯊魚做親密接觸了。


    所有的故事裏,被打劫的人用盡千古時間都在考慮著一個問題,要錢,還是要命。


    蘇小白臉直起身,掏了掏耳朵,意為自己聽不太清或者不甚明白。


    他剛一直在想白璧微,得知了她被綁架的地點,不來救那就是王八龜兒子,作為一枚純爺們真漢子,自己的女人遇到險境,他前來解救義不容辭。


    陸秉章選航線起飛的同時,蘇淳意拍板定下了自己要走水路。


    茁壯的,大腿如象的水手提出有事要跟蘇淳意商量,可說出的話被蘇小白臉自動屏蔽了。


    隻見水手淡定中帶著凶狠,凶狠中帶著誘導,對蘇淳意又說道:“加不加錢?我們可都是用生命在跑這趟海路,不加錢我們就把你扔下去!”


    我……日……呦……


    請問這還是商量的口吻嗎?


    蘇淳意的心肝肺來了一次整體重組,但表麵還是強裝波瀾不驚的派頭,對他們道:“隻要能到達,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白璧微,我為了你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你可要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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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的港口有多危險,作為警察的陸秉章當然知道。


    與衍綠島隔海相望的約國,黃賭毒風行,還成為了一大賣點與特色。常年來這裏旅遊一解眼渴或身渴的人不計其數。


    這樣的地方,自然充斥著大大小小的黑幫,這裏沒有警察,約國國土小小一塊,大家黑來黑去已達成了平衡。


    “嘿哥們,要槍嗎?”攔住陸秉章的刀疤男這麽說著。


    很好,陸哥哥覺得自己的氣質越來越出眾了,先前被問過“嗑粉嗎”“買春嗎”,仿佛他的氣場已經邁上了新的台階……


    了解了一下港口的情勢,又探聽了一下衍綠島補給船的行程,陸秉章終於回到住所。所住之處是一家接待外國遊客的星級酒店。酒店唯一的特色,就是貴,要是再硬找一個特色,就是亂。


    陸秉章對某些事兒很敏感,隻要對方的一個眼神,他就能察覺出來對方到底是賭徒?涉黑?情色業?甚至是背了命案的凶手,他都能猜中好幾個。這裏是好人的地獄,壞人的天堂。


    可是在別人的國家,他不需要管那麽多,他需要做的僅是妥善過完這一夜,明早去登船,然後救小白,順便能嘲諷一下後媽那是最好不過了。


    將電視打開,陸哥哥邊走邊脫衣服,衣服被他甩在沙發上幾件,床邊也有。所有行為並非往日的井井有條。


    房間裏的熏香自帶催情效果,浴室裏的水也還算溫暖,他微微眯著眼,花灑流下的水途經他的眼眶,雙眸立刻就水潤起來。


    陸哥哥洗澡從不閉眼的習慣,鎮定又淩厲。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陸哥哥沒擦身,隻是穿上浴衣,去開門。


    “先森(生),需不需要特蘇(舒)服務,很蘇福(舒服)的哦。”穿著暴露,化著大濃妝的妖豔女撐住他的門,對他眨眼。


    彼時,他的動作還停留在綁浴衣帶的姿勢上,沒擦幹的頭發在向下滴水,有些水珠滴在他的脖頸,順著引力就滑至胸膛,性感到不行。


    望著那個女人,陸秉章的雙眸突然就深邃起來,聲音倒是平靜,“你進來。”


    門被帶上,女人甩掉了自己的高跟,自然地跟在陸秉章身後,可前方的人突然一停,她撞上了他的後背。


    那雙眼睛像是帶有魔力,他打開錢包的姿勢也充滿魅力,女人心花開放了,以往都是成事兒之後收錢,想不到眼前這個老板如此大方。


    再者,這樣的男人就算不收錢,她也願意乖乖躺下岔開腿。


    陸秉章拿出一遝錢在女人眼前晃了一下,“幫我一個忙,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先森(生)縮(說)笑了,我甚(什)麽都可以做,誰叫你長這麽帥。”話雖如此,她還是一把接過那些錢,裝進自己的胸罩裏,頓時,胸圍就大了兩個杯。


    “這個忙很簡單,我要你在這留一夜。”


    “那是當然的縮(說)。”


    ……


    陸先森當然不是在違背二十餘年的良好品性,公然買春。與他所料一樣,過了不到二十分鍾,就有淩亂的腳步和人聲隱約在樓道問著:“他點妞兒了嗎?”


    “點了一個。”


    是了,陸秉章這樣的新鮮麵孔,早就被港口的黑幫盯住了,黑幫最憎恨的就是條子(警察),看他那股正氣範兒,理所當然就被懷疑。


    雖然他是警察沒錯,但並不想因為麻煩事兒牽絆自己的腿腳,為了打消顧慮,請一個風月女子配合,是必要的。


    女人隻要拿到了錢,不做也無所謂,在大房間看看電視數數錢,即使那個男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也願意呆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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