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是一種病,不疼不癢卻令人憂鬱乏力,白璧微此時特別想將自己的臉按到魚香蛋羹裏好好滾一滾,哎呀自己的智商好令人捉急啊!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她悔恨的低著羞愧的頭顱。


    “如果你碰見對的人,就會開始說錯的話做錯的事,懂嗎,小白?”陸哥哥用著很正經的口氣說著歪理。


    “啊,這……”白璧微稍微崩潰了一下,但是她注意到,陸秉章的雙眼正向她射出了一道黑豹似的目光,絕非善類,像要吃人啊,於是白璧微隻好附和道:“是是是,此言極是。”


    陸哥哥得到白璧微狗腿子似的認可,唇角微微一勾,然後看似愉快地將菜夾給唐多,示意大家可以開吃了。


    有了這樣壓力頗大的指令,白璧微埋頭啃飯,眼神都不敢胡瞟。


    卻不想,陸秉章仍是揪著她不放,“小白,過幾天就要到中秋了,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過?”


    “……”白璧微頓時覺得筷子千斤重。


    “哥,”白璧微正愁於如何回答時,唐多倒是插話了,“柳戀姐呢?你不和他聚一下麽?”


    幹得棒唐多!白璧微在心裏為這個小小少年拍斷了掌。(.無彈窗廣告)


    沒錯,那時柳戀被搶婚時,唐多和白璧微在島的另一頭狂奔呢,當然不知道他們的婚禮進行的如何?


    “小白,本想找個機會認真跟你說的―――”陸秉章放下筷子,表情嚴肅認真,話語之間有著恰到好處的留白,仿佛即將說出的話能對聽者造成很大的震撼。


    白璧微覺得那種留白的感覺,就像是他接下來要說“沒錯,她懷了我的孩子”或者“是的,我要出櫃了”一般,反正必然不是什麽好話……


    醒醒!想什麽呐你白璧微!是不是好話,結沒結婚跟你有個毛線球的關係啊!你不是不喜歡人家麽?!那還關心得豎起耳朵做什麽?!


    “呃……”白璧微扒了一口米飯,話語含糊不清,“先輸(吃)飯好吧,唔(我)物(不)想壞了胃口。”


    什麽是霸氣,霸氣就是陸哥哥這樣的。他並不理會白璧微的建議,而是單手覆上了她握筷子的手,堅定地表露心跡,“我和柳戀小時候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之所以答應和她舉行婚禮,那是因為你。(.無彈窗廣告)”


    白璧微的眉心一皺。


    陸哥哥繼續說道:“因為唐綠隻讓我在婚禮現場看你一眼,如果我不順從結婚,那一天就不能見到你了,小白。”


    白璧微的雙眼一眯。


    陸哥哥捏捏她的手,用著不大不小的溫柔力度,“即使那天你不跑掉,後麵我也不會繼續下去了。至於柳戀,雖然很尷尬但我還是會坦白告訴你,本來應該是由我中止的婚禮,卻被她的小情兒拉風的搶婚了。”


    白璧微的心就像被狂風暴雨亂攪了一番,本以為隻有蘇淳意是來救她的,沒想到關心她安全的卻不止蘇淳意一個。陸秉章那樣隱忍的做一切事,原來也都是為了她。


    白璧微咬咬唇,“你跟我說這些―――”


    “我愛你。”


    陸秉章不等她說完,就說出了所有事情的中心思想。


    我愛你,是啊,都是因為我愛你,這就是全部的原因,無論你的心在哪裏,我都要奮力一搏,哪怕搶的頭破血流,這個戰場,我都必須上。


    !!!!!!!!!!!!


    (以上是白璧微的表情。)


    →_→→_→→_→→_→


    (以上是唐多的表情。)


    白璧微的每一根發絲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臉也被蒸得發紅。


    而咱們的陸哥哥,雙眼就如深沉的井水,他盯著白璧微又重複了一句:“所以跟我過中秋節好嗎?!”


    摔!不就是個中秋節麽,用得著下這麽大的血本嗎?!


    “我還要一碗,露菲亞。”唐多淡定地將空碗遞給白璧微。


    唐多,你果然是祖國的好少年!姐一定會好好待你的!白姑娘將手緩緩從熾熱岩漿中抽出來,然後端著碗滴溜溜去廚房舀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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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午飯,為了不再和陸秉章視線相對,白璧微乖乖的擺出一張晚娘臉把碗洗了。


    水流清涼,潔淨劑的清爽檸檬香也足夠令人清醒,但白璧微還是心裏堵得慌―――陸秉章做過的事和說過的話都已經赤裸裸的揭示了,他對她的那份感情不會有假。


    他愛她,一個男人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在愛著她。


    若是以前還能夠說出“你愛我又怎樣可是我就是不愛你呀咩哈哈”這樣的欠扁的話,那麽現在,白璧微絕對說不出。


    愛又沒有錯,可是,愛上她這樣一個從頭到腳都麻煩的人,是對還是錯呢?


    “小白,這個碗已經要被你搓的反光了。”陸哥哥出現在白璧微身後。


    “啊!”白璧微的輕叫聲與碗碎得“劈裏啪啦”聲相形益彰,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就出現在人家身後,會嚇死人的好嗎?!


    她急忙去拾晚的碎片,卻像每一個腦殘電視劇女主角一樣,華麗麗的割破了手。


    “怎麽也不當心些,愣神想什麽呢?”陸哥哥根本就來不及阻擋,白璧微已經下手去抓碎片了,果不其然,她白嫩的指尖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陸秉章歎了一口氣,然後抓著她的手腕帶她去包紮,好在家裏有常備的藥箱,酒精棉簽和創可貼都還備著。


    用酒精替她傷口消毒的時候,她一聲都沒吭,隻是微微皺著眉,思想還在拋錨,真不知道她那個小腦瓜子裏,到底在想著什麽深奧的問題,難道是因為他的表白給她帶來困擾了麽?


    陸秉章在心裏默默地說:如果我對你的愛是困擾,那麽對不起,我給你加注了重如山巒急於奔流的困擾,但是,我不會將這些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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