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想到徐振福會這麽就算了,琴姨娘泣道,“多謝二爺寬恕,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九娘子便上前說道,“多謝二叔寬待,琴姨娘是我們房裏的人,今兒也是我叫她來幫忙的,沒想到會燙到二叔,我在這也給二叔賠個不是,我那還有些宮廷秘藥,專製燙傷,一會兒我叫丫頭送到你那去,就當是給你賠罪吧。”


    徐振福說道,“小嫂嫂客氣了,這怎麽會有您的不是呢,何況也不是什麽大事,就都別放在心上了吧。”


    太夫人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好在振福也沒傷得太重,謹娘呢,也賠過罪了,好了,咱們都坐下來繼續用吧。”


    徐振福便提出來先行回房歇著,老太君說道,“那也是應當的,振福媳婦,好生服侍著,別讓他再累著。”


    振福媳婦答應了,夫妻二人給眾人道了辭,這才出了花廳回自己房裏去了。


    徐振祥和九娘子相視一笑,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和可惜之意。


    跳過這個小插曲,眾人依舊坐了下來喝酒品菜,說閑話,時間倒也過得飛快,老太君最先支持不住先去歇著了,眾娘子們也跟著去歇著了,徐振祥帶著徐振華幾個直喝到月上中天才罷。


    榮福堂裏,徐振福黑著臉坐在西間的炕上,振福媳婦端了茶進來,看著他的臉色,將茶放在他手邊的炕桌上,囁嚅著問道,“二爺,可還要用點什麽?”


    徐振福冷著臉答道,“不用了!”


    振福媳婦應了一聲,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二人就這麽一坐一站,徐振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沒有說話,振福媳婦便覺得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有些尷尬,便要悄悄退出去。


    剛動步子,徐振福冷冷的聲音傳過來,“叫你同那謹娘走近一點,你可有照做?”


    振福媳婦頓時覺得自己的後背森涼森涼的,趕緊答道,“都照您的吩咐做了,小嫂嫂也叫我常上她那去坐坐。”


    “嗯,別忘了我交代過的事情!”徐振福嗯了一聲又吩咐道。


    振福媳婦忙應了,見徐振福又不再開口說話了,忙轉身走了出去,輕輕掩上了裏屋的門。


    走出了裏屋,走出了有徐振福的空間,振福媳婦這才感覺到了一絲放鬆,這才走到了自己日常呆的東間裏。


    徐振福坐在西間,半晌才撫著自己的右胳膊,冷笑道,“想試探我?哼,憑你們那幾下子,真是癡人說夢!走著瞧!”


    而在榮月堂裏,九娘子已經洗漱好,坐在窗下的書案前看書,一邊等著徐振祥回來。


    過了好久,徐振祥才滿身酒氣地回來,九娘子忙打水服侍著他洗漱了換了衣裳,二人一起坐在書案前,“侯爺,喝多了嗎?”


    徐振祥搖搖頭,“這點子糯米甜酒,哪裏就能喝多了?我不過是同他們幾個多說了幾句話罷了。”


    九娘子歎氣,“這樣看來,二叔的嫌疑最大了。”


    徐振祥點頭,“這就叫欲蓋彌彰吧,如果他今兒不是故意這麽燙傷了胳膊,我或許還隻是懷疑他,卻不敢肯定,這麽以來,可以肯定昨兒晚上與寒梅交手的肯定就是他了,雖然傷口讓他被開水燙壞了,但也表明了他是心裏有鬼的。”


    “嗯,我不明白的是,二叔和琴姨娘到底認不認識的?他們二人之間……”說到一半,意識到這也或許是讓徐振祥戴綠帽子的事,忙打住了,看向徐振祥。


    徐振祥果然黑了臉,表情有幾分冷冽,“謹娘,你不用不好說出來,這樣一來的話,連平哥兒我都要懷疑上幾分。[.超多好看小說]”


    “不會吧?難道她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九娘子反問道,如果說平哥兒的身份也值得懷疑的話,那麽琴姨娘的下場將會很慘很慘!同時,也讓九娘子感覺到一陣惡寒,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陰謀,布局了多久的陰謀,直到如今才露出這麽冰山的一角?


    “那我們如今該怎麽辦呢?”九娘子問道。


    “既然他們如此著急,那咱們也不要再看戲了,總該給他們來點好看的。”徐振祥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道。


    “你的意思是……?”九娘子問道。


    “你隻要和平常一樣就行,千萬不要和二房的人和振福的人走得太近,外頭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徐振祥說道。


    九娘子嗯了一聲答應了,既然徐振祥有安排,那她也不想去多費腦子,打理好後院的事就好。


    這一日,九娘子剛剛從榮禧堂回來,振福媳婦便來了,帶著自己做的兩樣糕點,九娘子將她帶到西間,二人坐下,珍菊奉上茶來,振福媳婦起身接了,“還要勞煩姑娘了!”


    珍菊倒被她弄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三奶奶客氣了,這也是奴婢該做的。”


    振福媳婦便對九娘子說道,“小嫂嫂調理出來的人都這麽知禮懂事,還這麽秀氣,珍菊姑娘多大了?”


    珍菊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臉紅了一紅,“奴婢十八了。”答完了便退下了。


    看著珍菊退了出去,振福媳婦這才回過身來對九娘子說道,“早就想到小嫂嫂這來了,原來總是怕小嫂嫂忙,不肯搭理我,早知道小嫂嫂這麽好親近,我就該早點過來。”


    九娘子笑道,“就是現在常來也不遲啊。二叔怎麽樣,傷勢好點了嗎?”


    振福媳婦答道,“好多了呢,他這個人,就是個拚命三郎,饒是手受了傷,還天天去鋪子裏,一天也不肯歇一下。”


    九娘子突然來了興趣,問道,“二叔一直都是在鋪子裏嗎?怎麽也沒想到要走仕途呢?我看二叔肯定也是個聰明人,讀書肯定也很好的。”


    振福媳婦歎氣道,“誰說不是呢,偏偏他是個一根筋的,總想著自己是個庶出的,家裏又有侯爺這個頂梁柱,他就想著不如把府裏的外院的鋪子管起來,這樣將來和侯爺一個有權,一個打理好錢,咱們侯府也能將這百年基業傳承下去不是?”


    如果不是知道徐振福背後做了什麽的話,九娘子還真就要被她這番話給感動了呢,庶出的身份已經很討人同情了,偏偏還做出這麽犧牲的樣子來,叫人看了都不禁感歎他的寬容和奉獻。


    九娘子在心底笑了笑,又問道,“那你們成親了這麽久,怎麽還不想要孩子呢?”


    提到這個,振福媳婦的眼睛馬上就紅了,拿了帕子按了按眼角,說道,“都是我的不好,也不知道看過多少大夫,吃過多少藥,但總是說我身子虛,宮寒,不易懷上子嗣,我也勸相公納妾來著,可是相公死活不肯,說是就算沒有孩子,將來大不了從族裏過繼一個也是一樣的,我也很是羞愧,一般人家要是遇到我這樣的,早就該被休了。”


    九娘子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隻好安慰了幾句,“多看幾個大夫,等年紀再大上一點,說不定就看好了,別急,反正也是急不來的。”


    振福媳婦點點頭,“小嫂嫂,你過門的日子也不短了,怎麽也沒有動靜呢?”


    九娘子假意歎氣道,“誰說不是呢,我也想有個孩子,到底是個依靠不是,誰知道就是沒有,我也沒有功夫請大夫來看,反正我們房裏已經有了平哥兒和澤哥兒,我也不急,慢慢來吧。”


    振福媳婦低聲說道,“話雖如此說,但是小嫂嫂,說句不敬的話,那到底也不是您親生的不是?還是早日有個自己的孩子最好。”


    九娘子點頭,“嗯,可是有什麽法子呢?我就是急,也是沒用的啊。”


    振福媳婦便湊近了一點,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倒是有個廟裏相熟的師傅,替人請願最是靈的,哪天我帶小嫂嫂去上香,求求去,說不定就有好信了呢。”


    九娘子心底暗笑,如果說這個師傅這麽靈驗的話,她就不會一直沒有子嗣了,但是這話也沒有說出來,九娘子想看看這振福媳婦到底想說什麽,想幹什麽。


    於是假裝很好奇的樣子,“哦,真的嗎?那就托給你了,哪天你一定要帶我去看看,錢不是問題,花多少錢我都願意,隻要靈驗。”


    振福媳婦點頭,“小嫂嫂你放心好了,我先去派人打聽打聽,看看那個師傅雲遊回來了嗎?若是有信,我再來告訴您,到時候咱倆一起去。”


    九娘子應了,又再三問了,二人這才定了下來,說了半天閑話,九娘子叫了珍菊進來送振福媳婦出去。


    珍菊送完人回來,就滿臉通紅的,氣呼呼地跑進來,滿眼含淚地說道,“夫人,求您許奴婢一輩子伺候您吧,奴婢不想給人家做小。”


    說完,也覺得這話膈應了九娘子,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是有心衝夫人來的,實在是那三奶奶,說話太讓奴婢難堪了。”


    “哦,她說什麽了,你氣成這樣?”九娘子隨口問道。


    珍菊咬咬嘴唇,說道,“奴婢是打定主意跟定夫人您的,那三奶奶卻問我願不願意給二爺作小,還說什麽一進門就抬姨娘什麽的,夫人,奴婢在這說幾句大不敬的話,奴婢跟著夫人,眼看著夫人吃了不少苦,奴婢願意像翠竹她們一樣,找個老實人嫁了,還回來服侍夫人,要不然就一輩子不嫁也行。”


    九娘子微微笑道,“就這麽點子事,給你氣成這樣啊?珍菊,你跟我也挺長日子了,你還不知道嗎?別說是二爺,就是侯爺看上你了,我都不舍得將你送去作小呢,你放心好了,讓他們做春秋大夢去吧,想挖走我身邊的人,沒門!”


    珍菊紅了臉,啐道,“奴婢跟您說心裏話,您倒笑話起奴婢來了,奴婢不依,奴婢出去了。”說罷自顧自起身跑了出去。


    迎麵碰上掀了簾子進來的玉梅,“嘿,這丫頭,怎麽沒規沒矩的,跑什麽呢?”


    九娘子自己樂得直笑,將玉梅給弄糊塗了。


    榮華堂裏,太夫人正同二太夫人說話呢,太夫人神情懶懶的,不大想搭理二太夫人,二太夫人瞅著太夫人的麵色,半晌才說道,“大嫂,怎麽幾日不見,您的臉色這樣的差呢,青灰青灰的,這可不像往日那般粉白了。”


    太夫人忙問道,“真的嗎?有這麽難看嗎?”說罷用手摸著臉,恨恨地說道,“還不是那幾塊桂花糕給我折騰的,上吐下瀉的,瀉得我腿肚子都軟了,臉色能好嗎?”


    “哎喲,我的天啦,誰敢給您這樣桂花糕吃啊,那糕莫不是下了什麽藥吧?”二太夫人誇張地說道。


    “可不是嗎?裏頭擱了大青葉,弟妹,你是知道的,我身子向來虛,那大青葉一下去,馬上就開始吐和瀉了,你說說,這不是想置我於死地嗎?”太夫人感覺自己被徐振祥漠視了,又被老太君喝斥說蠢笨了,正氣得火都沒處撒呢,對著二太夫人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那到底是誰送來的糕點,怎麽這麽大的膽子呢?”二太夫人一臉氣憤地問道。


    “還有誰啊,還不是那個慣會哄人的謹娘唄,說穿了,也就是個貴妾唄,我就不明白了,振祥捧著她也就罷了,那老太太怎麽也還護著她呢,非說謹娘不能幹這蠢事,定是別人動的手腳,二弟妹,你說我氣不氣,白受了這樣的罪,到頭來還無處訴苦去。”太夫人說著說著拿出帕子抹上淚了。


    二太夫人也氣憤填膺地說道,“真真是欺負咱們老實人呢,要我說啊,大嫂,也怪呢平日裏太縱容那丫頭了,她算個什麽阿物兒啊?以前貞娘在的時候,您說您享福也就罷了,但如今貞娘不在了,這府裏還有誰的地位能高過您的?這府裏的中饋不該您來打理嗎?憑什麽叫她一個庶女出身的妾對咱們要三喝四的,還要咱們看她的臉色過日子啊?”


    太夫人聽了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拍著大腿道,“誰說不是呢?要麽說我不跟她計較呢,真真是氣人,上次那糕點還差點沒送了我那平哥兒的小命,她大概也是瞧著我們祖孫倆不順眼,想著一塊堆收拾了得了,真是黑心腸的女人!偏偏振祥還護著她,你說我有什麽法子,也隻能幹生氣了。”


    二太夫人熱心地說道,“那可不是嘛,這女人心黑著呢,這府裏上下誰不知道大嫂您是最最和善和能幹的,但咱們可不能幹生氣,叫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給咱鎮住了,咱們得想法子。”


    “想什麽法子?你給我出出主意。”太夫人已經完全被吹捧薰暈了,滿心得意地問道。


    “這還不容易嗎?現如今不是她謹娘打理著庶務嗎?那每天您也去榮禧堂,您看她謹娘敢不敢不給您讓位?您來處理庶務,誰敢說話?她不也得乖乖地聽著啊,來上這麽幾日,叫他們都知道了您的厲害,這中饋不就自然而然地還到您手裏了,您打理庶務那可是名正言順,再沒有二話可說的,那還不叫人心服口服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二太夫人諂媚地說道。


    “嗯,有道理,二弟妹,平日裏看你道三不著兩的,沒想到你還這麽熱心,也隻有你們這些老人,才知道我的苦呢,你放心,我當家定然不會虧待你們二房的就是了。”太夫人大度地說道。


    二太夫人笑著說道,“我可不想著什麽好處,隻盼著您啊,出了這口惡氣才好呢。”


    “好,你放心,明兒個你跟我一起去榮禧堂,我倒要看看那丫頭敢把我怎麽樣。”太夫人豪氣地說道。


    二人商量好了第二日一起出發的時辰,二太夫人這才告辭了退了出去。


    二太夫人回到自己院裏,待晚上二老太爺回來時,將這事告訴給了二老太爺,二老太爺沉吟道,“辦的不錯,就是要讓大嫂纏住謹娘那丫頭,讓她沒有機會來沾賬本這一塊,給我們爭取時間辦事,振福那邊也自會想辦法拖住他們,你可千萬別把這事辦砸了,那丫頭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小小年紀精得很。”


    二太夫人應了,自不必說。


    第二日一大早,謹娘和往常一樣,剛剛走到榮禧堂,走進花廳,便看見自己日常坐的住位上,太夫人正坐在那悠哉悠哉地喝著茶呢,旁邊還坐著二太夫人,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九娘子心裏暗暗稱奇,這兩個人今兒不知道是唱的哪出,怎麽想起來跑這來喝茶來了?


    到底還是上前見禮,“謹娘見過太夫人和二太夫人了,不知二位前來,也沒預備著什麽,還請二位見諒!”


    太夫人沒發話,二太夫人先用尖利的嗓音說道,“喲,謹娘,你倒挺不客氣的,我怎麽聽著你把這地方當成是你那屋子呢,你可弄清楚了,這裏是永安侯府,大嫂還坐在這呢,哪有你作主人的時候呢!”


    九娘子一窒,這是來找自己麻煩來了?笑道,“二太夫人說笑了,謹娘哪裏會這麽想,但謹娘也知道太夫人在此,還請二太夫人聽聽太夫人的意思,就像二太夫人剛剛說的,太夫人才是主人不是?”


    二太夫人被九娘子不軟不硬的話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便不作聲了。


    太夫人清清嗓子說道,“我哪裏還敢讓你預備點什麽啊?難不成上次大青葉沒吃夠,再瀉上個幾次,我就該去見佛祖了。”


    聽這話的意思,這是來報仇了?九娘子暗呻,看這樣子,準又是二太夫人攛掇的,這個二太夫人一肚子壞水,真真讓九娘子討厭。


    九娘子想到這裏,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太夫人身前,抬頭嚴肅地看著太夫人說道,“太夫人,您這話謹娘可受不起,上次桂花糕之事侯爺還在查,也並不是謹娘所為,太夫人如果要這麽說的話,謹娘不敢承認這謀害太夫人之罪,還請太夫人告知謹娘,到底謹娘是如何下的大青葉,如何毒害太夫人的呢?如果證據確鑿,那麽謹娘任由太夫人處置,絕無二話。”


    太夫人被謹娘這麽撲通一跪驚著了,本來都是自己心裏想的氣話,也沒考慮就脫口而出的,沒想到這謹娘還要求拿出證據來,這可讓她有點下不來台了,說實話,從客觀來說,她也不認為有這樣的蠢人,給自己送給別人的糕點裏下毒,但因為受了徐振祥和老太君兩頭的氣,所以才這麽不管不顧地嚷了出來。


    如今,麵對謹娘的質問,太夫人有點臉紅,話也說的不那麽利索了。


    “你跪著幹什麽,我不過就是說說罷了,你這麽一跪,叫別人看了怎麽說,你趕緊起來吧。”太夫人口氣軟了幾分,說道。


    此時,來回話領對牌的管家娘子都來的差不多了,九娘子沒傳,大家夥也不敢進來,但裏頭說話的聲大家夥都聽見了,在外頭,就三三兩兩地議論起來了,有那膽子大點的,還伸了頭進來看著,叫太夫人好不尷尬。


    二太夫人連忙救場道,“謹娘,有你這麽做小輩的嗎?太夫人說你幾句怎麽了,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別給臉不要臉啊,趕緊起來,立到一邊去,聽太夫人吩咐。”二太夫人說的是理直氣壯,氣勢十足的。


    九娘子冷笑一聲,說道,“二太夫人這話謹娘可更不懂了,有什麽樣的長輩就有什麽樣的小輩,二太夫人嫌棄謹娘不懂規矩,不知進退,那就請二太夫人先立立自己的規矩,查查自己的進退。”


    二太夫人被她說的麵上一紅,這侯府上下都知道二房的二太夫人是個最不懂禮愛胡鬧的,謹娘這麽一說,外頭的娘子們哄笑了起來。


    “好你個死丫頭,你……”二太夫人話沒說完,被太夫人止住,便不甘心地瞪著九娘子。


    太夫人再度放軟了口氣,說道,“才剛我話說的也急,其實我不是那意思,你別往心裏去就是了,趕緊起來吧。”


    九娘子不依不饒,“那可不行,太夫人,這可是謀害人性命的的大事,謹娘可不能白白擔著這麽個罪名,還請太夫人幫謹娘洗清這個罪名。要不,謹娘就一直跪在這,跪在您麵前,跪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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