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攥著的報紙,殷天厲有些不敢置信。這樣的理由,未免太過牽強?她如果真的在乎他的愛到不擇手段,他又怎至於每天絞盡腦汁的牽腸掛肚??


    隻是,她到底去了哪裏?又為什麽離開呢??


    無數的問號糾結成打不開的心結,纏繞在殷天厲的心頭,又擾了他一夜的好夢。好像…從她離開,他就再也與周公無緣了?


    ◎◎◎◎◎◎◎◎◎


    第二天,恰逢周末,殷天厲先去電信公司查了通話記錄,可讓他很是鬱悶的是,那個號碼居然是沒有登記過的,從兩人的聊天記錄,殷天厲隻知道蓉沁是跟一個叫茜兒的女人出去的?太過普通的名字,太過普遍的訊息,殷天厲想查都無從查起,不過,他總覺得‘茜兒’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可是一時間他又確實想不起。大過茜個。


    大海撈針太過費時,殷天厲暗中啟動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最後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殷天爵方麵,希望他能從醫院查到有關‘蓉沁’或者‘茜兒’的有用訊息。


    奔波了一天,臨近傍晚,殷天厲並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監獄。他想確定一下這三個男人究竟有沒有見過蓉沁?那件事…是不是真的跟她有關??說起來,她的失蹤時間跟這一連串的意外的確有些巧合。


    監獄裏,殷天厲見到了三名男子中為首的一個,此時此刻,他已經剃了光頭,換上了獄服,身材壯碩的男子膘肥肉厚,看起來卻有些蒼老頹廢,樹皮般的大手上還有些疤痕的印記,乍一打眼,的確有些小混混的流氣,不過,此時倒更像是被拔掉了爪子的螳螂,眼神都有些驚慌。


    “上麵說得是真的嗎??這兒…是你們幹的??”


    男子剛坐到對麵,殷天厲便將手中的報紙推到了他的麵前,伸手點了點上麵隱晦的不雅…照片。


    倏地抬起頭,服刑男子疑惑地瞅了殷天厲兩眼,膽怯地吞咽了下吐沫,心裏還不住納悶,難不成躲到監獄裏還逃不過這一劫?他們已經按照吩咐全做了,而且也自願承擔所有罪過蹲牢了,怎麽還有人找麻煩…找到這裏來了??


    觀察地偷瞄了半天,男子也沒敢吭聲,關鍵是,他著實摸不準殷天厲是站哪邊的,他怕自己進了監獄還照樣壓錯寶?總之,一想起這單買賣,他就悔得腸子打結。


    “要我用特別的法子請你開口嗎?是誰讓你們…那麽對付這個女人的?別告訴我你臨時起意還帶著相機,拍得這麽…到位??”


    身子一挺,男子手心頓時又開始冒起了冷汗:“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別管我是什麽人?我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要你實話實說,我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否則——”


    略一停頓,殷天厲威脅的冷光直接掃射了過去。vgi8。


    不自己地打了個寒顫,男子已經強烈意識到了什麽,桌下的雙手緊張的揉搓著,隨即諾諾的開了口:


    “是…是一個女人的…哥哥還是朋友…讓我們幹的?”


    “女人?她姓什麽??長什麽樣子??哥哥?朋友??說清楚點?”


    心‘咯噔’了一下,殷天厲沉穩的嗓音也跟著波動了起來。不會那麽巧,真的是——


    “好…好像是叫安什麽的…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整張臉就臉頰一側有個小黑點,很…特別……至於那個男人…長得很體麵,看起來像是生意人,下手卻極端暴戾…我隻知道他們好像跟黑龍幫有關係…”


    “真的是蓉沁??你在哪兒見到她的?她現在在哪兒??”


    滿腦子都被蓉沁跟陌生的男人侵占著,殷天厲卻忘了要去追根究底,言語間更有著明顯催促的急切。(.無彈窗廣告)


    “這我真的…不知道,她被那個男人給帶走了……”


    一見殷天厲關懷的似乎是他們差點弄死的那個女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服刑的男子對自己的累累前科更是閉口不提,生怕多說多錯又得罪一神。


    而殷天厲一門心思懸在蓉沁的身上,對整個過程也細加打探分析,草草聊過幾句,探視時間到了,便起身離開。隻是他的心,此時卻已經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以致於許久他想放都放不下。


    ◎◎◎◎◎◎◎◎◎


    此時此刻,醫院的加護病房裏,墨茜兒倚靠在床頭,聽話地任醫生給她檢查著身體,一邊的沙發上,坐著一排的保鏢還有…墨一非。


    “沒什麽大礙了,多休息,不要做超負荷的劇烈運動,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小姐要放寬心,保持心情舒暢,盡量不要生氣跟動怒,這樣,不會造成心髒的負擔,你的呼吸也就不會有所阻礙,一切就正常了…..”


    “嗯,謝謝醫生?”


    醫生剛出了門,茜兒就掀開了被子,腳還沒著地,一道冷愕的訓斥便不悅地響徹而起:


    “茜兒,這是幹什麽??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


    “哥…我想去看看…安姐姐?”


    伸手扯著大哥的衣袖,茜兒可憐兮兮地撒起嬌來,她知道,在家裏,哥哥是最疼她的,有時候,或許比爸爸都還疼她。上次,他的女伴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害她跌到擦破了手,立馬被他當場甩了一個耳光,接著就給踢出了局。


    “她沒有事,隻是受了一點傷,你乖乖養病,我請了專門的看護照顧她,她醒了,你也好了,我再帶你過去看她——”


    說著,墨一非溫柔地將妹妹扶上了床,伸手摸了摸她蒼白如雪的臉蛋,眼底浮上一層濃重的哀痛。


    “哥,是我叫安姐姐出來陪我逛街的,害她變成這樣我好內疚……幸好她沒有被人…要不,我拿命都賠不起她?那個…o型血真的可以救她嗎?你不是說她是特殊血型嗎?她現在還沒醒,會不會有不良並發症,我——”


    “好了,茜兒,別緊張,聽我說?你的安姐姐雖然受了點傷、流了點血,可都是皮外傷,如果你內疚,以後就對她好一點就是了?她的血很特別,醫生也在研究呢,很奇怪…她是特殊血型,卻可以融合o型血,所以,你放心,她隻是失血過多,救治又有些耽擱,才導致病情延誤暫時昏迷…醫生說今天就該醒了…到時候給你們弄一個病房,讓你們兩個做伴,你天天對著她,可以了?”


    “哥……我不喜歡這裏,姐姐醒了,我們可以一起回家嗎?”


    “好?我去問問醫生,然後準備一下,隻要你聽話,想怎麽樣都行?等你那個安姐姐醒了,我就安排你們一起回家療養,嗯??來,聽話,再睡一覺,醒來,就可以回家了?”


    知道妹妹每次一犯病,最少也要修養十天半個月,這次這麽嚴重,墨一非格外的緊張。偏偏她的心髒是弱不是病,病還有得醫治,弱隻能靠養。


    墨茜兒剛閉上眼睛,一名醫護人員便闖了進來:“莫少,那位小姐醒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望著倏地睜開眼的茜兒,墨一非也隻好扶著她去了隔壁的病房。


    兩個人除了虛弱都沒有什麽大礙,渾渾噩噩地,蓉沁也便隨大流地被人扶去了墨家。


    一行人剛離開醫院,上麵特派來查記錄的高級技術員便到了,可惜搜了幾個小時的登記記錄,始終也沒有查到任何有關茜兒跟蓉沁的資料。因為墨茜兒是這家醫院的貴賓級用戶,登記的是墨老大的名字,而安蓉沁,因為墨一非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麽,便隨便用了一個女下屬的身份證登記,最終,殷天厲跟蓉沁還是一線之隔地…擦肩而過了。


    ◎◎◎◎◎◎◎◎◎


    回到墨家,大病初愈的蓉沁一路也都是迷迷糊糊,躺到客房的床上,便再度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三個猥褻的黑影魔鬼晃現,蓉沁隻看到一隻隻手朝自己襲來,一雙雙眼睛發出狼一樣的恐怖綠光。


    “不要過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


    翻轉著身子呢喃了許久,蓉沁尖叫一聲,倏地坐起了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抬眸,見屋內一片黑暗,蜷縮起身子,摸索著按下了床頭的台燈。


    瞥了瞥一側的鍾表,原來已經深夜十二點了…難怪這麽黑…


    拉扯著被子緊緊包裹著自己,一個動彈,蓉沁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拆散過一般,雙腿間的疼痛更是不容忽視,蜷縮地抱著自己,埋入膝間,鬥大的淚珠無聲地滾落,蓉沁隻覺得好冷、好冷——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麽要讓她被三個陌生男人…..


    緊緊咬著雙唇,蓉沁淚如雨下,不知道哭了多久,蓉沁才掀開被子,失魂落魄地走進了浴室。不停地搓洗著身上一道道清晰可見的劃痕,蓉沁隻覺得自己肮髒地連自己都生厭,一遍遍用力搓洗著,打過香皂,擦著沐浴露,柔白的雪肌上紅痕越來越重,蓉沁扔掉手中的搓澡巾,拍打著水花,放聲大哭了起來。


    今晚一更,剩下的白天,親們不要養文哈,訂閱,支持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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