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已然隔世
“唔，不要欺負她啊？”梁晨似笑非笑地看了關曉琪一眼，關曉琪怎麽看怎麽覺得他不懷好意。(.)
我忍，我忍！誰讓等一下還得問他是怎麽逃過補習班的。關曉琪就是不看他，但是眼裏卻要冒火。
梁晨能感覺到關曉琪的不高興，也是見好就收，畢竟她手裏還攥著他的把柄。
這一次，梁晨還是直接送她到了門口。不過這一次關曉琪卻是遲遲不肯進去。
“你還有事？”
“我想到了跟你談什麽條件了！”
梁晨挑眉，“哦？說來聽聽。”
“我不想去裏麵補習。”看了一眼幾乎滿員的教室，關曉琪道。
“那你可以直接跟關叔叔說啊！”
關曉琪瞪了他一眼，這是裝傻嗎？
梁晨摸了摸鼻子，“成交！”
梁晨沒有跟她說他用了什麽方法，反正結果就是她沒有去上課，然後也沒有任何異常。
“你要去哪裏？”跟著梁晨走出大門，梁晨便問道。
關曉琪四處張望了一下。以前她也沒有來過北京，人生最好的時候都貢獻給了學業還有電腦。如今真要她一個人四處逛，她還真是怕走丟了。
“這附近有沒有網吧？”
“你去那裏幹什麽？”梁晨皺眉。
“當然去上網了。”關曉琪一臉理所當然地表情，卻越發讓梁晨黑了臉。
說到網吧，總會讓人聯想到不良少年，打架鬥毆等等不良現象。梁晨自己並不對那些地方有什麽排斥，但是聽到關曉琪主動提出要去還是有些不高興。
“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怡正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不能讓你不學好。”
關曉琪撇嘴，“去網吧就是不學好了？那裏麵是有洪水猛獸還是什麽？梁晨，這就是我的要求，你不能拒絕的！”
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梁晨狠狠舒了口氣，恨聲道：“我帶你去！”
關曉琪這才滿意地比了個耶的手勢。
顯然關曉琪還是忽略了科技發展在大眾生活中留下的最明顯的差距，當她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一排排的龐然大物時，還是狠狠愣了一下。她怎麽忘記了，人倒了回去，科技也是倒了回去啊！
“走啊！”梁晨喊了一聲停在門口的關曉琪，隻當她臉上的不可置信是因為沒見過世麵的驚訝。
關曉琪這才收斂了情緒，跟在他身後進去。
這間網吧的規模不小，算得上寬闊的空間裏全都是一排排密密麻麻拜訪的電腦顯示器，機器的運行使得整個空間都充滿著一種令人透不過氣來的悶熱。
“這裏允許未成年進來嗎？”很明顯這大廳裏的都是些成年人。表明禁止未成年人上網的條令正大喇喇擺在大廳櫃台後麵的牆壁上最顯眼的地方。關曉琪忍不住有些擔心，他們隻怕是一會就被趕出去？
梁晨沒有說話，隻是側身拉住關曉琪的手，加快了往裏走的速度。顯然，梁晨對這裏很熟悉。
走過大廳，裏麵瞬間給人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被隔開的小隔間裏，甚至連窄小的床還有單薄的毯子也一應俱全。這場景，還真是有些熟悉啊！
關曉琪以為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其中的一間小隔間。但是梁晨卻一直帶著她走過了這些隔間群，一直到最裏麵的一個房間，才停下來，推門進去。
“這裏…”
“喏，你不是想著上網麽？就在這裏上。”梁晨進去就鬆開了牽著關曉琪的手，然後徑自坐在了一個沙發上。
關曉琪看看這房間的布置，顯然比外麵的環境好了不要太多。
“這，算是特殊待遇？”
梁晨對關曉琪這些層出不窮的問題有些不耐煩，“你不是來上網的麽？！這裏很安全，是我的地盤。”
關曉琪更加訝異，有心想問‘我的地盤’是什麽意思，可是接觸到梁晨顯然耐心不多的眼時，便自然咽了回去。默默坐在電腦前，看著這堪比古董級的電腦，心中一陣說不出來的複雜。
電腦，幾乎算是構成了她生命的東西，如今再次擺在眼前，竟然有種此去經年的感覺。熟悉的鍵盤，那些閉上眼睛就能跳躍在眼前的無數代碼，那些構成她生命的簡單的東西，此時居然給了她一種茫然的感覺，她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梁晨看著關曉琪鬧著要來上網，此時卻愣愣地坐在電腦前發呆的模樣，很是不解，“你不是要上網麽？”這麽傻坐著幹什麽？
關曉琪慢慢轉過頭來，卻發現她眼裏，不知何時，竟已蓄滿了淚。淚盈於睫，隨著眼睫輕顫，卻始終無比倔強的樣子，令人心疼。
“你怎麽了？！”梁晨再次無措。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關曉琪的眼淚，都會讓他不忍直視，然後茫然無措。眼淚他並不陌生，像是關怡情這類的，跟著他們廝混卻仍舊嬌氣使然，眼淚幾乎淹沒了他們的記憶。也因此，他對女孩子的眼淚也有了一種抵觸厭惡的情緒。
然而關曉琪，卻徹底顛覆了他的先入為主。看到關曉琪的眼淚算上這一次也不過兩次而已。上一次看到她的眼淚，他沒有厭惡，他以為那是因為歉疚。而這一次，他卻仿佛感染了她的悲傷。隻是那麽默默地，甚至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淚盈於睫的顫抖，強忍的情緒，是深到骨子裏的，不可拔除的傷感。
梁晨搖搖頭，把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驅趕出去。靠近關曉琪，仍有些別扭的情緒，“你到底怎麽了？莫名其妙就哭了。”
他不說話還好，這關心的話語擊中了她的耳膜，也徹底擊潰了她所有勉力支撐的一切，讓那些翻滾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然後轟然爆發出來。
一頭撲進梁晨的懷裏，死死抱著他的腰，嚎啕大哭起來，其爆發力比之昨天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曾經，她所有的情緒都是圍繞著死而複生的慶幸打轉。她認為，這是老天給予的最大的恩賜，值得她包容遇到的所有一切幸或者不幸，懷揣著美好前行。然而當她麵對著她生命中曾經最重要的組成時，才終於意識到在這場她以為的恩賜中，失去的到底是什麽。
這一刻，她才發現，那些過往，真的離她遠了，遠到宋曉琪，都被塵封在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曆史中，然後被時空碾碎到了渣渣都不剩。她，再也不是她了！
悲傷的情緒一旦爆發出來，就再也收不住。甚至說，關曉琪再也沒有心思去收住，她已經被這些情緒徹底俘虜。抱著梁晨的腰哭得像個孩子，不顧後果地汲取著對方的溫暖。
抓著梁晨t恤的手骨節已經泛白，奔湧的淚水已經讓梁晨的前襟都濕了一大片，縱然如此，也仍然沒有緩解她的情緒，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低啞的聲音包含著壓抑，其中是撕心裂肺的情感，“我是曉琪，我是曉琪！我是曉琪！…”沒有加姓，是因為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內心深處早已經認清了事實，她再也不是那個宋曉琪，而是關家被抱錯的女兒，關曉琪。這樣絕望的，令人心碎的事實。
梁晨被關曉琪的舉動徹底弄懵了。這是，什麽情況？
“關，曉琪，我知道你是曉琪，我知道…”有些尷尬的梁晨隻能傻乎乎地用自己也不甚明白的含義與情緒去安撫她。
一直等到眼睛再次腫得像核桃，身體機能都開始叫囂著抗議，關曉琪終於不得不停止下來。抽抽噎噎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裏格外明顯。
梁晨終於從關曉琪的手中解脫出來，看著自己身上皺巴巴的棉質t恤，欲哭無淚。這丫頭是不是喜怒無常啊？！
關曉琪眼角餘光瞥到梁晨身上的狼藉，腦海中浮現出剛剛自己的失態，臉上火辣辣地熱。她，她竟然抱著一個比自己小了將近一半的男孩子哭成那樣！他身上的狼狽就是最好的證據。
“對不起。”哭過的嗓音帶著喑啞，鑒證著剛剛發生的令她赧然的一切。
“你，你不會是中邪了吧？！”梁晨憋了半天，卻是溜出來這麽一句。
關曉琪臉上黑線密布，心中對他的那點點愧疚也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才中邪了！”關曉琪有些粗魯地抬手擦了擦臉上仍殘留的淚痕，順便別開了臉，躲過了梁晨的目光。
“那你剛剛到底為什麽哭？！”沒有了關曉琪的眼淚，梁晨也脫離了剛剛茫然失措的狀態，恢複了以往的犀利與睿智。
不論關曉琪自己心裏的情緒經過了多麽大的起伏，這所有的一切看在梁晨的眼裏都唯剩四字－－莫名其妙。
看著梁晨滿是疑惑的雙眼，關曉琪不後悔失態，卻是頭痛。這個家夥就不能不要這麽刨根問底麽？
“我哭那是女孩子的心事，這你都有興趣知道？！”
梁晨一哽，這話夠狠。
翻個白眼，“我才沒有那麽多事！愛哭就哭，反正你們女孩子眼淚多得不要錢一樣。”梁晨唯有冷哼。
“唔，不要欺負她啊？”梁晨似笑非笑地看了關曉琪一眼，關曉琪怎麽看怎麽覺得他不懷好意。(.)
我忍，我忍！誰讓等一下還得問他是怎麽逃過補習班的。關曉琪就是不看他，但是眼裏卻要冒火。
梁晨能感覺到關曉琪的不高興，也是見好就收，畢竟她手裏還攥著他的把柄。
這一次，梁晨還是直接送她到了門口。不過這一次關曉琪卻是遲遲不肯進去。
“你還有事？”
“我想到了跟你談什麽條件了！”
梁晨挑眉，“哦？說來聽聽。”
“我不想去裏麵補習。”看了一眼幾乎滿員的教室，關曉琪道。
“那你可以直接跟關叔叔說啊！”
關曉琪瞪了他一眼，這是裝傻嗎？
梁晨摸了摸鼻子，“成交！”
梁晨沒有跟她說他用了什麽方法，反正結果就是她沒有去上課，然後也沒有任何異常。
“你要去哪裏？”跟著梁晨走出大門，梁晨便問道。
關曉琪四處張望了一下。以前她也沒有來過北京，人生最好的時候都貢獻給了學業還有電腦。如今真要她一個人四處逛，她還真是怕走丟了。
“這附近有沒有網吧？”
“你去那裏幹什麽？”梁晨皺眉。
“當然去上網了。”關曉琪一臉理所當然地表情，卻越發讓梁晨黑了臉。
說到網吧，總會讓人聯想到不良少年，打架鬥毆等等不良現象。梁晨自己並不對那些地方有什麽排斥，但是聽到關曉琪主動提出要去還是有些不高興。
“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怡正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不能讓你不學好。”
關曉琪撇嘴，“去網吧就是不學好了？那裏麵是有洪水猛獸還是什麽？梁晨，這就是我的要求，你不能拒絕的！”
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梁晨狠狠舒了口氣，恨聲道：“我帶你去！”
關曉琪這才滿意地比了個耶的手勢。
顯然關曉琪還是忽略了科技發展在大眾生活中留下的最明顯的差距，當她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一排排的龐然大物時，還是狠狠愣了一下。她怎麽忘記了，人倒了回去，科技也是倒了回去啊！
“走啊！”梁晨喊了一聲停在門口的關曉琪，隻當她臉上的不可置信是因為沒見過世麵的驚訝。
關曉琪這才收斂了情緒，跟在他身後進去。
這間網吧的規模不小，算得上寬闊的空間裏全都是一排排密密麻麻拜訪的電腦顯示器，機器的運行使得整個空間都充滿著一種令人透不過氣來的悶熱。
“這裏允許未成年進來嗎？”很明顯這大廳裏的都是些成年人。表明禁止未成年人上網的條令正大喇喇擺在大廳櫃台後麵的牆壁上最顯眼的地方。關曉琪忍不住有些擔心，他們隻怕是一會就被趕出去？
梁晨沒有說話，隻是側身拉住關曉琪的手，加快了往裏走的速度。顯然，梁晨對這裏很熟悉。
走過大廳，裏麵瞬間給人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被隔開的小隔間裏，甚至連窄小的床還有單薄的毯子也一應俱全。這場景，還真是有些熟悉啊！
關曉琪以為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其中的一間小隔間。但是梁晨卻一直帶著她走過了這些隔間群，一直到最裏麵的一個房間，才停下來，推門進去。
“這裏…”
“喏，你不是想著上網麽？就在這裏上。”梁晨進去就鬆開了牽著關曉琪的手，然後徑自坐在了一個沙發上。
關曉琪看看這房間的布置，顯然比外麵的環境好了不要太多。
“這，算是特殊待遇？”
梁晨對關曉琪這些層出不窮的問題有些不耐煩，“你不是來上網的麽？！這裏很安全，是我的地盤。”
關曉琪更加訝異，有心想問‘我的地盤’是什麽意思，可是接觸到梁晨顯然耐心不多的眼時，便自然咽了回去。默默坐在電腦前，看著這堪比古董級的電腦，心中一陣說不出來的複雜。
電腦，幾乎算是構成了她生命的東西，如今再次擺在眼前，竟然有種此去經年的感覺。熟悉的鍵盤，那些閉上眼睛就能跳躍在眼前的無數代碼，那些構成她生命的簡單的東西，此時居然給了她一種茫然的感覺，她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梁晨看著關曉琪鬧著要來上網，此時卻愣愣地坐在電腦前發呆的模樣，很是不解，“你不是要上網麽？”這麽傻坐著幹什麽？
關曉琪慢慢轉過頭來，卻發現她眼裏，不知何時，竟已蓄滿了淚。淚盈於睫，隨著眼睫輕顫，卻始終無比倔強的樣子，令人心疼。
“你怎麽了？！”梁晨再次無措。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到關曉琪的眼淚，都會讓他不忍直視，然後茫然無措。眼淚他並不陌生，像是關怡情這類的，跟著他們廝混卻仍舊嬌氣使然，眼淚幾乎淹沒了他們的記憶。也因此，他對女孩子的眼淚也有了一種抵觸厭惡的情緒。
然而關曉琪，卻徹底顛覆了他的先入為主。看到關曉琪的眼淚算上這一次也不過兩次而已。上一次看到她的眼淚，他沒有厭惡，他以為那是因為歉疚。而這一次，他卻仿佛感染了她的悲傷。隻是那麽默默地，甚至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淚盈於睫的顫抖，強忍的情緒，是深到骨子裏的，不可拔除的傷感。
梁晨搖搖頭，把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驅趕出去。靠近關曉琪，仍有些別扭的情緒，“你到底怎麽了？莫名其妙就哭了。”
他不說話還好，這關心的話語擊中了她的耳膜，也徹底擊潰了她所有勉力支撐的一切，讓那些翻滾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然後轟然爆發出來。
一頭撲進梁晨的懷裏，死死抱著他的腰，嚎啕大哭起來，其爆發力比之昨天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曾經，她所有的情緒都是圍繞著死而複生的慶幸打轉。她認為，這是老天給予的最大的恩賜，值得她包容遇到的所有一切幸或者不幸，懷揣著美好前行。然而當她麵對著她生命中曾經最重要的組成時，才終於意識到在這場她以為的恩賜中，失去的到底是什麽。
這一刻，她才發現，那些過往，真的離她遠了，遠到宋曉琪，都被塵封在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曆史中，然後被時空碾碎到了渣渣都不剩。她，再也不是她了！
悲傷的情緒一旦爆發出來，就再也收不住。甚至說，關曉琪再也沒有心思去收住，她已經被這些情緒徹底俘虜。抱著梁晨的腰哭得像個孩子，不顧後果地汲取著對方的溫暖。
抓著梁晨t恤的手骨節已經泛白，奔湧的淚水已經讓梁晨的前襟都濕了一大片，縱然如此，也仍然沒有緩解她的情緒，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低啞的聲音包含著壓抑，其中是撕心裂肺的情感，“我是曉琪，我是曉琪！我是曉琪！…”沒有加姓，是因為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內心深處早已經認清了事實，她再也不是那個宋曉琪，而是關家被抱錯的女兒，關曉琪。這樣絕望的，令人心碎的事實。
梁晨被關曉琪的舉動徹底弄懵了。這是，什麽情況？
“關，曉琪，我知道你是曉琪，我知道…”有些尷尬的梁晨隻能傻乎乎地用自己也不甚明白的含義與情緒去安撫她。
一直等到眼睛再次腫得像核桃，身體機能都開始叫囂著抗議，關曉琪終於不得不停止下來。抽抽噎噎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裏格外明顯。
梁晨終於從關曉琪的手中解脫出來，看著自己身上皺巴巴的棉質t恤，欲哭無淚。這丫頭是不是喜怒無常啊？！
關曉琪眼角餘光瞥到梁晨身上的狼藉，腦海中浮現出剛剛自己的失態，臉上火辣辣地熱。她，她竟然抱著一個比自己小了將近一半的男孩子哭成那樣！他身上的狼狽就是最好的證據。
“對不起。”哭過的嗓音帶著喑啞，鑒證著剛剛發生的令她赧然的一切。
“你，你不會是中邪了吧？！”梁晨憋了半天，卻是溜出來這麽一句。
關曉琪臉上黑線密布，心中對他的那點點愧疚也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才中邪了！”關曉琪有些粗魯地抬手擦了擦臉上仍殘留的淚痕，順便別開了臉，躲過了梁晨的目光。
“那你剛剛到底為什麽哭？！”沒有了關曉琪的眼淚，梁晨也脫離了剛剛茫然失措的狀態，恢複了以往的犀利與睿智。
不論關曉琪自己心裏的情緒經過了多麽大的起伏，這所有的一切看在梁晨的眼裏都唯剩四字－－莫名其妙。
看著梁晨滿是疑惑的雙眼，關曉琪不後悔失態，卻是頭痛。這個家夥就不能不要這麽刨根問底麽？
“我哭那是女孩子的心事，這你都有興趣知道？！”
梁晨一哽，這話夠狠。
翻個白眼，“我才沒有那麽多事！愛哭就哭，反正你們女孩子眼淚多得不要錢一樣。”梁晨唯有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