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一個好的天氣,蔚藍的天空中沒有一朵雲彩,隻有橙黃色的陽光高高地掛在了上麵,似乎還眨著眼皮在和地球上的人們開玩笑。[]


    薄盼伸了伸懶腰,啊,昨天晚上睡的很好呢!吃了那麽一大桌子的菜,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呀!


    自從來到祁市長家裏,她早已經習慣了這個點起床,於是穿衣服、疊被子、整理好房間一切事情都做好後,薄盼從自己的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等等,她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兒,家裏是不是太安靜了一些?雖然每天早上都是這個樣子,但是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薄盼偷偷地來到了祁佑笛房間的門前。


    “祁蛆蟲!”她小聲地叫著。


    裏麵沒有人回應。


    “祁蛆蟲!”


    裏麵還是沒有人回應。


    “祁蛆蟲!”


    依然是沒有人回應。


    奇怪,怎麽沒有反應呀,該不會是得了什麽重病吧!昨天雖然看起來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他很是鎮定,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鎮定很鎮定呢?說不準昨天晚上一個人躺在那裏就害怕了起來呢?想著,薄盼就大膽地推開了門。


    呃!薄盼一下子震驚了,因為裏麵根本就沒有人。更奇怪了,那他去了哪裏呢?啊,對啦,她記得昨晚睡覺時好像沒有聽到他回來的聲音……


    哎呀,他昨夜該不會是一宿未歸??


    天哪,天哪,昨夜她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房子裏住了一夜竟然一點都未察覺,是不是太笨太蠢了呀?


    算啦,反正他又不是一次兩次沒有回來睡覺,上次因為那個榴蓮不是也沒回來嗎?況且本來她也不想和他一起上學,既然裏麵沒有人,那豈不是更好?


    於是,薄盼走進了洗漱室。


    半個小時後,她哼著小調,來到了班級所在的走廊上。


    哎?前麵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人呀?難道是他們學校的三大校草又來她們的班級啦?哼,昨夜不回家,大早上就來這裏,想要幹什麽?難不成又要找她來做什麽報複的事情?可是,可是,不知怎麽地,想到等一下可以見到那條蛆蟲,薄盼竟然覺得自己的心底有些興奮了起來。


    瘋了,瘋了,薄盼連忙搖了搖頭,想要把那種閑雜思想給甩走。


    然而,她的腿還是不受控製快速地走向班級門口,一向不愛熱鬧的她居然還努力地擠進人群,在發現隻有一個校草站在中間。頓時,一種叫失望的感覺油然而生。


    薄盼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頭,今天到底是怎麽啦,怎麽竟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受在她的心裏湧出呢?啊啊啊……


    “盼盼!”那個校草拉住了要走的她。


    “你好,葛飲智同學!”既然對方已經和她打招呼了,薄盼隻好說道。況且兩個人這段日子也算比較熟識了,而且昨天還一起經曆了那樣的事情。


    “今天放學和我一起走吧!”他的笑仿佛是如光石般溫潤。


    “嘎?”


    這一次震驚的不隻是薄盼,就連周圍也都是嘩聲一片。


    “天啊,你們聽到剛剛葛飲智同學和薄盼說什麽了嗎?”


    “聽到了,聽到了,不是真的吧!”


    “就是呀,就是呀,葛王子一定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我一定是聽錯了,葛王子絕對沒有說出這些話來!”


    那些女生難過著,但是眼中都帶著某種希冀。


    薄盼看著他,嘴巴張得好像能塞進一個地球那麽大。


    “可以嗎?”他清澈的眼神中盡顯溫暖。


    “我……我……放學……可能……可能……”薄盼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樣的葛飲智,她應該是拒絕還是答應呢?還有還有,他為什麽忽然有這樣的想法呢?


    “今天佑笛沒有來學校!”他在後麵又追加了一句。


    “佑迪同學今天不來學校了嗎?”


    “為什麽呀?佑迪同學怎麽會不來學校呢?”


    “是不是生病了呀?”


    “嗚嗚,我可憐的佑迪同學!”


    “他沒有來?他為什麽沒有來?”薄盼驚訝地問道。緊接著,她就想到,不對不對,她不是應該說的,他來沒來學校跟她有什麽關係呀?


    “這個……”葛飲智遲疑了一下,如紫荊花般的嘴唇張開了說道:“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辦!”


    “重要的事?什麽重要的事?”薄盼不免有些好奇了起來。


    “這個……很抱歉,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葛飲智為難地說道。


    “算啦,我還不想知道呢!”薄盼心裏有一些失望,但是還是說道:“對啦,我可以……”


    “就這樣,放學我來接你!”不給對方一句話的空間,他搶白道。


    “喂,葛飲智……”


    可惜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奇怪,奇怪,真的很奇怪耶!今天祁佑笛沒有來,而葛飲智居然還主動要送她,你說這是不是太奇怪啦?


    然而就在她沒想多少的時候,一窩蜂的女生一下子撲了過來。


    “說,薄盼,你是怎麽把葛飲智勾搭到手的?”


    “對,就是,你有一個祁佑笛還不夠,已經跟萬俟雲有什麽來往了,難道還要再挎一個嗎?”


    “上星期剛把祁佑笛同學的初吻奪走,怎麽這麽快在他不在的時候,就和葛飲智同學勾搭上了?”


    “快說,不然我把你從中國哈爾濱的龍塔上丟下來!”


    “我把你從法國的埃菲爾鐵塔上丟下來!”


    “我把你從意大利的比薩斜塔上丟下來!”


    “我把你……”


    汗,怎麽又都是這個樣子呀?她薄盼的小命怎麽隨時都有over的危險啊?


    “盼盼!盼盼!”


    這聲音,薄盼苦笑了一下,因為她知道,那不是別人,而正是那個慢半拍丫頭的。


    “盼盼……”果然,樊霜從人群中努力地擠了進來,眼中帶著嗖嗖的冷風,吹著薄盼直打哆嗦。


    “大姐,我錯了!”沒等她問什麽,薄盼連忙告饒著。沒辦法,誰叫他們兩個人都那麽了解彼此來著?


    “錯啦?你知道錯啦?”


    “嗯嗯!”一米七的個子向不到一米六個子的女生連連點著頭,樣子很是可憐。


    “那就快快從實招來!”


    “啊,好!”


    薄盼能選擇什麽嗎?當然不能,於是,她拉起了樊霜,快速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還好,上早自習的鈴聲響了起來,阻隔了那些花癡們想要進來的腳步。


    隻是,樊霜並沒有放過她,而是在鈴聲過後,很快地傳過來了一張紙條。薄盼拆開了看著,上麵這樣寫道:快點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


    薄盼苦笑了一下,她終究是躲不過這一劫呀!就算是現在不給她回紙條,可是下課的時候,樊霜那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丫頭還能饒過她嗎?


    好吧好吧,她看了看前麵的領讀人員,把那張紙條放在了書的下麵,開始寫了起來。差不多寫了十分鍾的時間,薄盼終於把來龍去脈給寫完了,她看著自己寫的密密麻麻的一堆字,然後疊好了,扔給了那個不斷向後張望的女生。


    樊霜在接到那個紙條後,甜美的笑容立馬掛在了嘴邊,薄盼想死的心都有了。


    很快,她的紙條就傳了回來,上麵寫道:真的是這樣嗎?


    嘭!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白色盤子一下子砸中了她的頭上。


    為什麽每次她和她講這種事情的時候,樊霜都會這樣問一下?拜托,她可是她在這個學校唯一的女性朋友耶,她可沒有那麽無聊騙她的好不好?


    於是,她回了紙條給她: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樊霜看著上麵的字的時候,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些什麽,很快地回傳了回來。


    薄盼打開一看,上麵寫道:嘻嘻,我就知道盼盼對我最好,什麽事情都會和我講的。


    薄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至少她被看光光,和她把祁佑笛看光光的事情就沒有告訴她。哼,她也不會告訴她的,原因是什麽,薄盼想大家都能明白。


    因為是早自習,薄盼沒有再給樊霜回紙條,反正事情也都說明白了。


    她的思想也沒有跟著前麵的領讀人員,而是飄到了很遠很遠,遠到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


    薄盼記得昨天祁佑笛接了一個電話,臉上的表情就和平時不一樣了,跟著他整個晚上就沒有回來,雖然這些都還沒什麽啦,可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貌似就有點不一樣了。


    葛飲智忽然出現在走廊裏麵,說要晚上放學的時候送她回家,而且還說祁佑笛今天沒有來上學。平時就算晚上沒有回來,也不至於第二天不來上課了呀!他說他有什麽事情要辦,難道是家裏出現了什麽事情嗎?


    不對不對,他的家裏不就是她現在住的地方嗎?根本就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呀!那麽是什麽呢?她單手托著腮,完全沒有跟著前麵的領讀人員進行晨讀。


    哎呀哎呀,薄盼,薄盼,管它是什麽呢,那是祁佑笛那條蛆蟲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學習,學習啦!


    薄盼強迫著自己,拿起手上的書,開始跟著大家一起讀了起來。


    中午,薄盼和樊霜吃過飯就走了出來,看著大家都往一個地方走去,她們兩個這才想起,學年組的籃球比賽還在進行中呢,不過,就是不知道今天是哪兩個班級在比賽。哼哼,就算知道,那也跟她沒有關係好吧?


    “盼盼,快一點啦!”樊霜拉著她的胳膊。


    “快一點幹什麽啦?”薄盼不爽地問道。真不知道這個丫頭又要幹什麽了!


    “去籃球場看比賽呀!”


    “不去,不去!”薄盼甩開她的胳膊就準備往教學樓走。


    “為什麽呀?今天好像是有小智智的比賽呢,你都不去看的嗎?”


    “沒有為什麽啦!”真是,樊霜明明就知道她害怕毛毛蟲嘛,上個周五的時候,她光顧著看籃球場上帥哥們的比賽去了,根本都沒有注意到她碰到了毛毛蟲。一想到這裏,她就有氣,她到底是怎麽交的這個朋友呀?大人們說他們這個時候不懂得明辨是非,哼,她也覺得是這樣!


    “那你怎麽還不去呢?聽說今天是小礫礫和小智智兩個班級的比賽,哇,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誰更厲害一些!”


    可惡啦!又是那兩個男生,祁佑笛那條蛆蟲不在,他們兩個……等等,她為什麽會想到祁佑笛那條蛆蟲,一定是神經錯亂了,對,一定是這樣!


    “盼盼,盼盼!”樊霜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很興奮地拍著她。


    “又幹嘛啦?”薄盼真是不爽到極點。


    “是小礫礫耶,我剛剛還有提到他,怎麽這麽快就看到他了呢?一定是我們心有靈犀!”樊霜的眼睛又很不爭氣地變成了桃心形狀的。


    薄盼真想狠狠地給她一個爆栗。


    但是,她還是抬起頭了,從來都沒單獨見過維礫一個人出來,他是要幹什麽去呢?


    讓她沒想到的是,維礫竟然在眾女生的尖叫聲來到了她的麵前。


    “小盼盼,我終於找到你啦!”他很開心地說著。


    “找我?”薄盼有點詫異。


    “對呀對呀,小盼盼,你知不知道,我找了整個學校才找到了你呢!嘿嘿,我厲害吧!”他的笑仿佛是孩子般那麽可愛。(.)


    “可是,你找我幹什麽呀?”薄盼心想,他們兩個人之間能有什麽事情呢?


    “小盼盼,你看你,太不夠意思啦,咱們兩個的關係都這麽好了,你這麽都不主動去看我打籃球,還要我親自來請你呢?”他忽閃忽閃著他的那雙大眼睛,美麗而純真。


    “等等,咱們兩個人的關係什麽事後那麽好啦?”薄盼一陣糊塗。


    “哎呀,那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的比賽要開始啦,小盼盼,你過來看嘛!”他似乎有著撒嬌的意味。


    “不去啦,我不想去!”薄盼拒絕著。


    “為什麽呀,上次小佑迪和小智智的比賽你都去了,哦,對,還有那個什麽萬俟雲的,你也過去看了,為什麽到我這裏就不去了呀?小盼盼,你偏心哦!”


    薄盼真是被他的可愛勁兒給酸死了,拜托,她從來都是看過動漫和小說中有這樣的男生,怎麽現實生活中確實是有呢?好吧好吧,她承認她並不是很喜歡這個類型的男生,做朋友還勉勉強強吧!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啦!”原因當然還是那條毛毛蟲啦!她可是說過,以後打死她,她也不會去籃球場的!


    “小盼盼,你真的不去嗎?那我生氣嘍!”


    嘭!一隻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白色奶瓶子砸中了她的頭。


    他生不生氣好像都跟她沒關係吧!


    “小礫礫,盼盼不去看,我去看你比賽好啦!”樊霜終於清醒過來地說道。


    對呀!


    “維礫,霜兒要去看你比賽,你就讓她去給你加油好嘍!”薄盼也順著她的話說道。


    維礫看了看樊霜,又看向薄盼說道:“可是我也想讓你去看看嘛!”


    “可是,我也真的不是很想過去呀!”


    “小盼盼,難道連小智智的比賽你也不去看了嗎?”


    “誰的我也不去,就哪怕是……”不對不對,為什麽又會想起那條蛆蟲,忘掉,忘掉!


    “哪怕是誰呢?”維礫感興趣地看著她。


    “沒誰啦!”薄盼閃開他的目光,臉頰竟然偷偷地有些熱了起來。


    “哎呀,總之,我就是不要去籃球場了,以後再也不要去了,你和霜兒一起過去吧!”薄盼把樊霜往維礫那邊一推,然後就快速地跑了起來。


    “小盼盼!”後麵,維礫在叫著。


    薄盼並沒有回頭,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維礫一定不會追來,因為樊霜一定會狠狠地纏住他的,但是那她也要快一些離開那裏。


    薄盼邊跑還不忘邊想著,嗯嗯,樊霜比較花癡,維礫比較可愛,兩個人說話的調調很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怎麽看怎麽比較般配。嘿嘿,要是把他們兩個撮合在一起……


    等等,她不是正義女神嗎,什麽時候做了月老的事情啦?


    薄盼一路跑向了教學樓,還沒等進去,就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萬俟雲。


    “嗨!”薄盼和他打著招呼。


    “盼盼!”萬俟雲走了過來。


    “吃過中飯了嗎?”


    “吃過了!”


    “我也剛剛吃過,對了,你要幹什麽去?”薄盼打著主意是,反正回去也沒什麽意思,如果萬俟雲要去的地方,她也感興趣,那不如就一起好嘍!


    “也沒什麽地方可去,想四處轉轉!”


    “啊,這樣啊,你該不會等下也會轉到籃球場了吧!”


    “有可能!”


    薄盼一聽到他這樣說,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下來。大家都籃球場看比賽了,可是就她不想去。而且,她也會堅持著不會去的!


    “你呢?”


    “什麽?”


    “你要去哪裏,不去看比賽嗎?”


    “不去啦,不想過去!”


    “那我也不過去了吧!”


    薄盼美麗而明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很激動地問道:


    “真的嗎?你真的不過去了嗎?”


    “嗯!”雖然麵無表情,可是那種從骨子裏往外的冷卻減少了很多。


    “那我們去桃李園坐一會兒好啦!”薄盼提議道。


    “嗯!”


    於是,兩個人就走向了學校的桃李園。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情侶們經常約會的地方,因為到處都是花花草草,香味撲鼻,加上有很多地方也很隱秘,所以幹點什麽壞事也都看不到。不過,通常這種事情發生的也比較少,因為……全校的女生都喜歡祁佑笛那條蛆蟲,有誰會答應別的男生追求呢?於是乎,全校的男生有多恨祁佑笛,那就不得而知啦!


    兩個人找到了一個涼亭的地方坐了起來。平時這裏都是會有很多女生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學校舉行籃球比賽,幾乎全校的學生都聚集在了籃球場,因此,這裏也沒有人了。


    “今天祁佑笛沒有來?”


    “是呀,你怎麽知道啊?”薄盼轉頭看向他,那金色的耳環仿佛會自己發光一般,亮了一下。


    “聽他們說的!”


    嗬嗬,就是這樣,大人物呢,一舉一動都在大家的控製中,可是小人物,你就是幾百天不來,估計也沒人知道。


    “對啦,你還會做值周生嗎?”薄盼記得有的人一個學期可以輪到兩次,像萬俟雲這樣受歡迎的人,一定會有第二次吧!


    “不知道,暫時還沒有消息!”


    “是哦,我從小到大還沒做過值周生呢!”


    萬俟雲抬起眼睛,看向她。


    “你很喜歡當值周生?”


    “其實肯定會喜歡啦,很想體驗那種感覺。而且,我跟你說呀,我怎麽就不知道自己是那麽的平凡,別說是值周生,就連班級的小組長我都沒當過,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跟這些官沒有緣。”薄盼一個人坐在那裏說著,眼中似乎有著某種遺憾。


    “哎呀!”薄盼敲了一下自己。


    “怎麽了?”


    “你看我,沒事說這個幹什麽呀,不當官就不當唄,又不會少一塊肉,真是的,一天天都不知道在瞎想什麽玩意。”


    萬俟雲依然是看著她,不語。


    “你以前在月蟾市什麽高中上學呀?”


    “晨曦高中。”


    “名字很好聽耶!中午也會有籃球比賽嗎?”


    “都有的!”


    “難怪你籃球打得那麽好。”


    “你喜歡打嗎?”


    “我呀!”薄盼笑了笑說道:“哈哈,還好啦,我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就是瞎玩。”


    “對啦,我看你從來都不喜歡笑,為什麽呀?”


    萬俟雲往目光移開了,憂鬱的眼神中仿佛有著某種悲傷,讓人看了很是難過。


    “我從我爸爸去世開始就不怎麽笑了,後來也逐漸地也不再笑了。”


    “啊?那是因為叔叔的關係嗎?”


    萬俟雲抿著嘴,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薄盼有種感覺,每次提到他爸爸的時候,他都會變得格外冷,就好像置身於冰窟中。


    “不全是!”


    薄盼並不笨,看著他的反應就知道他似乎不太想提這件事情,於是,她轉了話題,兩個人便聊一些別的去了。而這一坐,就到了下午的上課之前的幾分鍾。跟著,兩個人就回到各自的班級去了。


    放學的時候,鈴聲剛響沒多久,果真就如葛飲智早上所說的,他來到薄盼的班級門前接她了。


    “霜兒,怎麽辦?”聽到外麵的花癡在不斷地叫著,薄盼叫苦地問道。


    “怎麽辦,當然是應戰啦!”樊霜邊收拾著書包邊說道。


    “這不是在上戰場啊!”薄盼的額頭上拉下了一排的黑線。


    “拜托,盼盼,你平時一副做事不計後果的能耐哪兒去啦?”


    “你不是說那樣的性格定會害了我嗎?我已經決定改了!”雖然葛飲智來接她也沒什麽啦,但是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可是她又說不出來是哪裏怪怪的,總之,就是很不舒服的感覺。


    “盼盼,我寧可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也不會相信你會改掉你那性格的!”樊霜很無情地說道。


    嘭!從天上滑落出軌道的流星一下子砸到了她的頭上。


    不要說得那麽直接好不好呀?雖然班級的人已經走了很多,但是也很丟人到底好不好?


    “霜兒,幫幫忙,想想辦法啦!”薄盼求救著。


    “不管,我是絕對不會站在你這麵的!”樊霜再次無情地說道。


    “霜兒,我是你死黨!”薄盼發出了她的獅吼功。


    “我管你是我什麽呢!”說著,樊霜把書包上的拉鏈一拉,就背起了書包向門外走去。


    嗚嗚嗚,什麽是損友呀,她這個樣子就是損友啊!她就算是比較花癡一些,可是也應該為她這個朋友考慮一下好不好?


    隻是,看著樊霜那個投身於眾花癡行列的身影,薄盼什麽希望也不報了。算啦算啦,是福是禍她不躲了行吧!


    薄盼慢騰騰地背起書包,慢吞吞地走向班級的門口。因為個子很高,葛飲智一下子就看到了她了。


    “出來了!”他的笑有如天空中的溫月。


    “是啊!”薄盼展開了笑容。兩個人見麵也不少啦,她何必要弄什麽尷尬的表情呢?而且,葛飲智也是好意要送她,她既然沒有拒絕,那就答應好啦!


    好吧好吧,薄盼終於想明白了。


    “走吧!”他不理會周邊的花癡們的熱烈反應,和她說道。


    薄盼隻好跟在了後麵。


    一路上,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麽話,隻是每走到一處便有女生們的羨慕眼神和嫉妒的尖叫聲令她不爽。對,就是這種感覺,她特別的不喜歡。


    “盼盼,你會住在佑笛家很久嗎?”身邊的人突然開口問道。


    “誰知道啦,我媽咪和我爸比到現在都不回來,我都懷疑他們到底要不要我這個女兒啦!”一提到這個,她也很有氣的。每次在電話中跟兩個人吵跟兩個人鬧,可是兩個人都無所謂的樣子,你看看都走了多久了,眼看就要一個月了好吧!


    “嗬嗬!”葛飲智淺淺地笑了一下,那種笑容好看的仿佛是太陽的溫柔。


    “你在笑我嗎?”薄盼撅著嘴問道。


    “沒有了!”他的眼睛彎的好像是夜晚的月牙。


    “你沒笑我,難道是在笑別人嗎?”


    葛飲智看著他,如紫荊花般的嘴角扯出來的笑意更濃了。


    好吧,好吧,笑就笑好啦,又不會少快肉,而且他的樣子看起來也不是嘲笑。


    “你喜歡佑笛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這樣問道。


    “啊,我……”薄盼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但是她的心裏清楚地在告訴自己,快說不喜歡呀,快說不喜歡呀。隻是,隻是她的喉嚨卻怎麽也發布出來聲音的樣子。


    啊啊啊……到底在搞什麽啦!


    “你果然也逃不掉佑笛的眼神!”葛飲智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


    “不是,不是……”薄盼連忙否認著,但是記憶卻已經回到了那一天。


    “不是什麽?”葛飲智看著她,專注的眼神讓她覺得那清澈的眸子仿佛是可以淨化一個人的心靈一般。


    “不是說你的那樣,我……”暈死啦,她薄盼是真的不喜歡祁佑笛那條蛆蟲呀,可是為什麽就這麽難說出來呢?


    “我知道,你不用說了!”他牛奶般白皙的臉上有著憂傷一閃而過。


    “嘎!”


    薄盼極度震驚地看著他,他知道她要說什麽嗎?


    “其實佑笛那個人真的挺好的,雖然平時看起來很冷血,但是在他的心中是最重感情的。”葛飲智見她沒有說話,而是淡淡地說著。


    薄盼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跟她說這些做什麽呀?


    等等,葛飲智說祁佑笛那條蛆蟲重感情,拜托,她沒有聽錯是吧?


    他會重感情?幾次幾次踐踏那個第九百九十八個女生的感情,還叫重感情嗎?葛飲智,你是不是被他的表象蒙蔽了雙眼了呀?


    “所以,如果你真的很喜歡他是很值得,隻是……”他停頓了一下。


    “隻是什麽?”薄盼問道。


    “沒什麽,你到家了!”


    “到家了?”薄盼抬頭看著,可不是嘛,那棟別墅分明就是祁佑笛那條蛆蟲家的啊!可是,他們又沒有坐公交車,才聊了多久呀,怎麽會這麽快就到家了呢?


    “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他看著她,眼神中似乎有著什麽期待。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薄盼理所當然地說道。但是,她還是有點覺得怪怪的。不對,是這一天下來都是有這種感覺。


    “是嗎?那謝謝你了!”


    薄盼不解地看著他,葛飲智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哎,先是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接著又因為她說他們本來就是朋友而感謝他,和平時相處的他除了那份溫柔怎麽會一點都不一樣了呢?不懂,不懂,真的很不懂。


    “明天見!”


    “嗯?”薄盼愣了一下。


    “明天見!”


    “哦,明天見!”薄盼發覺自己和樊霜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有一些慢半拍。


    望著他的背影,孤單、落寞四個字又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腦中。


    回到客廳,薄盼興奮地在沙發上打了好幾個滾兒。


    哈哈,祁佑笛那條蛆蟲居然還沒有回來,這麽說,今天晚上她是不是不僅可以不用刷鞋,而且還可以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啦?哈哈,鹹魚終於有那麽一天翻身啦!哈哈……


    到廚房裏麵找到了昨天晚上的剩飯剩菜,因為一直都放在冰箱裏麵,薄盼也不覺得怎麽樣,反正在家的時候也天天吃。雖然她不會做,但是熱一下卻可以的。於是,她熱好了飯菜,一個人在餐廳裏麵吃了起來。


    鈴鈴鈴。


    咦?客廳裏麵的電話響了耶!可惡,祁佑笛那條蛆蟲又不在家,萬一是找他的怎麽辦?


    薄盼本來不想接,可是那個電話一個勁兒地響來響去,刺耳的聲音真是讓她受不了,她隻好來到客廳裏麵接了起來。


    “你好,祁市長家,請問你找誰?”


    “盼盼寶貝?”


    “爸比?”薄盼驚訝著,因為她沒有想到,打電話的人居然找她的!


    “嘿嘿,最近有沒有想爸比呀?”


    “沒有!”薄盼很無情地說道。


    “寶貝,你都沒有想爸比嗎?”對方似乎要哭了出來。


    “對,沒有,沒有,就是沒有。”她現在能接電話和他說話就已經不錯了,還想他們呢,你們都沒有想她,她幹嘛要想他們呢?


    “嗚嗚……老婆,盼盼寶貝都沒有想咱們倆!”


    又來這招!可是薄盼偏偏就不害怕。


    “有事嗎?沒有事情我就掛了?”薄盼用著冷冷的語氣說道。


    “嗚嗚……盼盼寶貝,沒有事情爸比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


    薄盼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爸比每次說話都是這樣,拜托,他都快步入中年了好不好?


    “不能!”


    “嗚嗚……”


    薄盼真是受不了了,她連忙告饒地說道:“好吧,好吧,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真是的,為什麽他爸比那麽像孩子?


    “嘿嘿!”果然,對方笑了,說道:“盼盼寶貝,最近過的怎麽樣呀?”


    “不好!”


    “耶?小迪對你不好嗎?”


    “嗯哪!”除非他們回家,否則,她絕對是不會給他好語氣的。不對,就算他們回家,她也就對不會給的。


    “讓他接電話,我要好好問問。”


    “抱歉,他不在家。”


    “他去哪兒了,怎麽把我寶貝女兒一個人扔在家裏呢?”對方似乎已經怒了。


    “誰知道他去哪兒了,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薄盼卻是不在意地說道。


    “盼盼寶貝,你說,小迪昨天晚上都沒有回來,而且是你一個人住在家裏的?”對方那個男聲提高了幾個分貝。


    “對呀,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說他有好幾次都是這樣做的?”


    真是搞不懂為什麽她的爸比聽到祁佑笛那條蛆蟲不在家住那麽吃驚幹什麽。


    “對呀對呀!”


    “太可氣啦,老婆,你聽沒聽到,小迪居然把我們的盼盼寶貝一個人扔在家裏好幾次啦!”


    跟著,薄盼就聽到電話那麵兩個人說起了話來,無非就是祁佑笛那條蛆蟲有多麽多麽過分什麽的。薄盼懶得聽那些,他,祁佑笛願意去哪兒,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還有事情嗎?沒有我就掛啦!”說著,她也不給他們有任何的反應時間,就匆匆地掛上了電話。


    美美地吃過飯,寫了一個小時的作業,她回到自己的屋內跳來跳去。嗬嗬,真是好久沒有過這麽自由的生活,好久沒有呼吸到這麽自由的空氣!自由,萬歲,萬歲,萬萬歲!


    玩到九點鍾的時候,見還沒有等到祁佑笛那條蛆蟲回來,薄盼倒在自己的床上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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