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聲音很快就被前麵一對兒情侶之間的吵架給掩蓋下去了。


    “tmd,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拿回去喂狗!”


    “嗚嗚……”


    “該死的,你tmd一天就知道哭哭哭,老子早晚有一天被你哭死!別哭了聽到了嗎?”


    “嗚嗚……”


    “md,你要死是不是,你不想活,老子還想活呢!你要是想死的話,就給我tm趕快跑出去撞死得了!”


    “嗚嗚……”


    他們的聲音很大,讓原本熱鬧的川菜館頃刻間都安靜了下來,就看著那個男生在那裏罵來罵去。


    “該死的,老子tmd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就不能不哭了嗎?是你爹死了,還是你媽死了?”


    呼呼!薄盼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早已經快速地流淌了起來,她不能再忍了,絕對不能再忍了!


    就在她的幹鍋牛肉過來的時候,她根本就忘記自己還要吃飯的事實,怒氣衝衝地跑到了前麵的那一座,連看都沒看那個男生,狠狠地用自己的手吻在了那個男生的頭上。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能麻煩你閉嘴嘛?”薄盼還大聲地說道。


    她這一舉動,不僅讓川菜館裏麵的人給震住了,就連當事人的那對情侶也愣住了。方久,那個男生反應過來的時候,摸著自己的光頭問道:“你tmd是誰呀,憑什麽打我呀?”


    薄盼的手又狠狠地吻在了他的頭上,喊道:“嘴巴放幹淨點兒,別tm、tm個沒完,你沒有媽嘛?”


    男生顯然沒有想到她還會再打自己一下,當時就怒吼道:“我tmd愛怎麽說話跟你有關係嗎?”


    “是沒關係,但是你在這裏欺負女生就是不行!”


    薄盼走在桌子前麵的時候才看到那個男生長什麽樣子。理著個光頭,脖子上戴著個粗粗的黃金鏈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此刻的她早已被正義女神附身,根本就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我欺負她怎麽了,她是我馬子,我就欺負她了,你管得著嗎?”


    薄盼最討厭聽到男生這樣講自己的女朋友,明明就是自己的女朋友,什麽馬子不馬子,那個詞兒多難聽呀!她隨手就抓了他杯裏的啤酒,“嘩”地一下全部倒在了他的頭上。


    “這是給你的教訓!”就像每次做正義感的事情的時候,薄盼都帶著正義凜然的表情說道。


    “啊啊啊……你這個瘋女人,你是哪裏來的?”那個男生徹底是氣瘋了,站了起來,用更大的聲音吼著。


    “姐姐……”那個坐在男生對麵的女生很懼怕地拉了一下薄盼的衣角。


    “沒事!”薄盼甩開了她,繼續和男生高喊著:“我不是瘋女人,我是正義女神!”


    “該死的,我tmd才不管你是什麽正義女神,你給我滾,在我沒有對你出手前,你tmd趕緊滾!”


    “呦嗬?你還厲害上了,你欺負人有理啦,還想我揍我一頓嗎?”


    那個男生伸出了手,似乎要打她的樣子,說道:“你tmd真以為我不敢揍你嗎?”


    “你揍呀!”


    說是這樣說,可是看到那個男生凶狠的樣子,薄盼也猜到了,估計那個男生真的能做得出來。嗚嗚嗚,這可怎麽辦呀,這個男生看起來那麽壯,如果這一巴掌打下來,是不是就要大白天看星星啦?


    薄盼想要四處求救著,可是看到祁佑笛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因為那條蛆蟲正坐在那裏偷笑地看著她,完全不顧她現在有多危險。


    啊啊啊……她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希望寄予在他的身上?


    “姐姐,你快離開吧,我男朋友他如果說揍你,可能真的會揍的!”那個小女生說道。


    薄盼更確定自己的想法啦,可是哪有正義女神會害怕邪惡的。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她就不相信咧!


    跟著,她心一橫,說道:“好呀,你就在這裏揍我呀,我就不相信你在這麽多人的注目下還能把我怎麽樣?”


    那個男生一聽,也根本不管那麽多,反正今天丟人也丟的夠多了,那伸出來的手很快地就扇了過去。本能地,薄盼閉上了眼睛,而不是躲開。她心裏還在想著,嗚嗚,這下子真完了,從小到大每次做正義女神的時候都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今天該不會是要破例了吧!嗚嗚嗚……她今天哪裏是幸運呀,分明是倒黴嘛!


    可是等了幾分鍾,都沒有等大那個巴掌落下來,周邊的人還響起了掌聲。等等,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薄盼偷偷地睜開了眼睛,看到那個男生的胳膊被一個人抓住了。而那個人,竟然是剛剛還在偷笑的祁佑笛。


    祁佑笛與那個男生對視著,他的身材雖然沒有那個男生狀,卻比那個男生高一些,還算是比較有壓力感。


    “你是誰?也tmd來管老子的事情?”然而,那個男生並沒有害怕,反而依然是嘴巴很不幹淨地說道。


    “你媽沒有教過你說話,沒有告訴你別人的媽不可以罵嗎?”


    薄盼看著兩個人,不禁地開始為祁佑笛那條蛆蟲擔心起來。但是看了看那個男生的臉上,似乎祁佑笛手上的力氣又用了很多,所以才會在額頭上慢慢地沁出細細密密地汗珠來。


    “老子、老子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他的口還是沒有鬆地說道。


    “我是不想管,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你這樣欺負兩個女生,我不可能不管!”


    薄盼不知道祁佑笛那條蛆蟲的力氣到底又多大啦,但是看著那個男生越來越吃痛的樣子,心裏的擔心也放鬆了幾分。(.無彈窗廣告)


    “m、md!你給老子、放手!”似乎是真的很疼很疼,男生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


    “如果你再也不欺負女生,我會考慮放手!”


    “md,今天怎麽碰到你這個愛管閑事的家夥!”說著,那個男生還看了一眼薄盼。


    “嗯!”祁佑笛手上的力氣似乎又開始加重。


    “好了,好了,今天、就這樣吧!”那個男生連忙求饒著。


    “那就是以後你還會犯啦?”看到祁佑笛這邊在上風,薄盼當仁不讓地跑過來問道。


    那個男生似乎恨透了薄盼,但是一看到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力氣卻比他大很多的祁佑笛就沒敢怎麽樣了。於是,他說道:


    “不會了,不會了!”


    “哼,這還差不多!”說著,薄盼走向了那個小女生麵前說道:“喂,小妹妹,我雖然不知道你多大啦,但是你剛剛管我叫姐,那麽姐姐就告訴你,如果這個男生再罵你打你的話,你就打110,聽到了嗎?”


    “我……”那個小女生很是懼怕地看著那個男生。


    薄盼自然也是看到了,說道:“不用害怕他,人都是有人身權利的,他敢欺負你,你就得維護自身的權利,知道了嗎?”


    那個小女生這才點了點頭。


    祁佑笛鬆開了那個男生的胳膊,川菜館裏麵的人清楚地看到那胳膊上紅的,真是令人觸目驚心。


    那個男生看著那個女生說道:“走!”


    小女生站了起來,唯唯諾諾地跟在了後麵,走到一半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向薄盼。


    薄盼大聲地喊道:“記得我說的話啊!”


    那個小女生又轉過頭去,離開了川菜館。


    而這時,川菜館裏麵響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掌聲。薄盼正得意這些掌聲呢,結果聽到幾句話,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那個男生那麽帥氣,人也很不錯呢!”


    “而且你看到沒,他的力氣好大,和他在一起一定很有安全感!”


    “還有,你看他穿的都是名牌耶,一定是很有錢!”


    “啊啊,怎麽會有這樣完美的男生呢?好想去認識他呢!”


    薄盼額頭上拉下了一排長長的黑線。


    “快點過來,你不吃了嗎?”祁佑笛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下來,看著她說道。


    薄盼看著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們點的菜已經上齊了。咕嚕……肚子還真的餓了呢!


    兩個人吃過飯,從川菜館裏麵走了出來,看著外麵已經是夜晚了。最近的兩天,天氣都不怎麽好,似乎要等待著一場的大雨來臨。


    因為這一片和祁佑笛的家很近,兩個人又吃了那麽多,決定走回去。所以,花了二十分鍾兩個人才走到地方。


    一進別墅裏麵,祁佑笛就說道:“熊貓,你已經好幾天沒有給我刷鞋了,是不是今天應該補回來了?”


    如果是平時,薄盼一定會大聲地告訴他,不行,那是絕對不行的,雖然最後還是在他的淫威下去做了,但是今天可不一樣。薄盼一想到在川菜館發生的事情,就覺得很開心。她沒想到祁佑笛那條蛆蟲竟然還會出手相救,那麽也就是證明,他這個人還沒有惡劣到一定的程度是不是?同樣的,也就是證明了,他這個人還是有救的是不是?


    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好吧,看在他幫助她解決掉那個男生的事情,她就行行好,給他刷鞋好啦!


    然而,她這樣的舉動卻換來祁佑笛的懷疑,可是,她才不會管那麽多呢,去刷鞋嘍!


    第二天清早,薄盼又早早地起來了,因為祁佑笛那條蛆蟲回到了家。她可不想和他一起去上學,哦,拜托,那樣會被那些花癡們給罵死的好不好?


    不過,昨天晚上倒是難得的睡的香睡的穩,所以起來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平時的那種困意。


    薄盼穿好衣服拉開窗簾的時候,卻發現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下起雨了。雨量不大,但是細細密密的,仿佛是如雨幕一般。薄盼心想,這場雨還是下來了,但是不知道會下多久。今天已經是周四了,還有明天一天就又放假了。唉,自從她的媽咪和她的爸比出去旅遊後,時間過得也還不算慢。


    但是一看到這樣的天氣,薄盼就忍不住想要知道,金沙爾市是什麽樣的天氣呢?她的媽咪和她的爸比走的時候也沒帶多少衣服,不知道會不會凍著了什麽的。唉唉,薄盼給了自己一個爆栗。她媽咪和她的爸比都沒有關注摩斯陸市這邊天氣,她幹嘛要關心他們?


    想著,薄盼就走到門那裏,準備就洗漱。然而,她這一剛開門,就看到了正從自己房間出來的祁佑笛。


    呃!薄盼一下子愣住了。因為祁佑笛身上穿著的衣服正是要上學穿的。這條蛆蟲怎麽會起來的這麽早呢?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點吧!


    而祁佑笛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去了洗漱間,薄盼想問什麽,卻也沒問出來,跟在他的後麵也走了進去。


    祁佑笛已經拿出牙缸接水,準備刷牙了,而薄盼看了看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臉紅了起來。


    這是她住在進來,他們第一次一起洗漱吧!空氣中似乎也彌漫了曖昧的味道。


    薄盼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自己的牙缸,接起了水來。但是在鏡子中,他已經看到祁佑笛開始刷牙了。


    他刷牙的樣子很是認真,不管是橫著、豎著,又或者是360度的,都刷到了。而且他也很小心,不讓那些白色的泡沫有沾到嘴角一點的機會。這讓薄盼有些難為情,每一次她刷牙的時候,那白色的泡沫弄的哪裏都是,從小到大不管怎麽改,還都是那副德行。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犯了哪門子的抽風病,薄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水冒出來了!”


    啊!薄盼低著頭看著手上的牙缸,可不是嗎,水都滲出來很多啦。哎呀,哎呀,剛剛真是丟死人啦,幹嘛要看祁佑笛那條蛆蟲呢?


    薄盼也不管什麽形象不形象的了,反正在他麵前又不是第一次丟麵子,難道還在乎這一次嗎?


    於是,薄盼就開始刷起了牙。


    但是沒幾分鍾,有個人似乎忍無可忍地說道:“熊貓,你就不能斯文一點嗎?”


    薄盼刷牙的手停了下來,看著鏡子裏麵的祁佑笛,說道:“你管我呢!”


    “該死的,我怎麽會認識你這個隻知道丟人的熊貓!”


    “喂!”盡管最邊上有很多白色的泡沫,薄盼還是不忘地說道:“我覺得認識你,我也很丟人好吧?”


    “認識我,你有什麽丟人的?”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


    “你找個人性格惡劣,踐踏人家女生的感情……”薄盼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搶白了。


    “這些你已經說過幾百八十遍了,就不能換一些嗎?”


    薄盼一愣怔,她有說那麽多遍嗎?再說,說了那麽多遍,也卻是因為他的確就是那樣的人呀!


    祁佑笛刷完牙,開始洗臉了,但是從來這裏邊都是一個人的,很少有兩個人同時出現,所以,他說道:“熊貓,讓開點!”


    “我為什麽要給你讓呀?”她光顧著去吵架了,連牙刷了一半都沒再去管。


    “我要洗臉!”


    “那你就洗呀!”


    “該死的,你站在這裏,地方不夠!”


    “你臉有地球那麽大嗎,幹嘛要那麽大的地方?”薄盼不以為然地說道。


    “該死,你沒看到洗臉池都被你占去一大半了?”


    薄盼本來想反駁,可是看到麵前,好像是那個樣子。拜托,他的爺爺不是摩斯陸市的首富嗎?家裏的浴室那麽大,怎麽洗漱間就這麽小呢?真是,一點都不會設計。


    不過,浴室……


    “喂,祁蛆蟲,你去你們家浴室洗好啦,幹嘛要一早上就來跟我搶。”平時都是她走了還沒起來的蛆蟲,今天大早上在這樣破的天氣還來加上一杠子,什麽人嘛!


    “你怎麽不去?”


    “這是你家呀,當然是你要讓著我啊!”薄盼理所當然地說道。


    “白癡,男女平等不知道嗎?”


    “這個跟男女平等有什麽關係?”


    “懶得理你,趕緊給我讓開!”


    “不讓!”


    “讓開!”


    “不讓!”


    “讓開!”


    “不讓!”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兩個人誰也不謙讓,似乎在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裏麵,就不認識什麽是“讓”這個字,好像非得用什麽方法來解決一般,結果……


    “你確定不讓是嗎?”


    “當然!”


    “好吧,我昨天好像在這裏看到了一隻小強,並沒有讓我抓走,我想……”


    薄盼的身體就好像是被誰用了遙控器一般,嗖地一下讓開了。


    祁佑笛得意地看著她,在洗臉池旁邊洗了起來。


    薄盼刷著牙,不過卻是咬牙切齒的牙。祁佑笛,你這條蛆蟲,早晚有一天,她還會再救一條狗狗回來嚇唬你。讓你總是拿蟑螂嚇唬她,她也讓你沒好果子吃。


    祁佑笛洗過臉後,就徑直地出去了,薄盼也終於一個人留在這裏,安安靜靜地洗了起來。


    等她從洗漱間出來,準備離開的時候,祁佑笛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問道:“你不吃早餐了嗎?”


    薄盼想說不吃了,可是一看到外麵那樣的天氣,估計外麵也沒什麽可吃的了吧!於是,硬生生地把話給憋了回去。


    來到餐廳的時候,祁佑笛已經把飯菜都弄好了,放在了上麵。薄盼還是對他做的飯菜很沒轍的,不過,在吃之前,她從兜子裏掏出一百聖元,拍在了桌子上靠近祁佑笛那裏,說道:“還給你!”


    然後,她就坐了下來,開始吃著早餐。


    “拿回去,我不要!”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張錢就說道。


    “喂,那是你的,我也不要你的錢。”


    “可是我已經給你了,現在就是你的。既然是你的,我就不要!”


    “喂,祁蛆蟲,你以為你給我一百聖元就能解決掉那天晚上你對我犯下的錯誤嗎?”薄盼一股腦地竟然把什麽都說了出來,可是說了之後才發現。


    果然,祁佑笛抬起頭狐疑地看著她,問道:“你不是說前天晚上沒發生什麽事情嗎?”


    薄盼美麗的眼睛閃躲著他的,說道:“當然沒發生的事情,我說的是那天晚上雖然你沒對我做什麽事情,可是你睡在了我的床上,我畢竟是女生。”


    祁佑笛低下了頭,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我說過,給你了就是你的!”


    “可是我現在要還給你,我媽咪說了,不能隨便拿人家的錢。”


    “你就當我施舍給乞丐好了!”


    “喂!祁佑笛!”薄盼摔下筷子排在桌子上大聲地喊道:“你說誰是乞丐?”


    “我說你就當!”


    “我問你,你說誰是乞丐!”


    “該死的!”


    “祁佑笛!!!”


    祁佑笛依然是低著頭,吃著飯。


    薄盼氣的呼呼的,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過分呀,說她是乞丐。她哪裏像乞丐了,不就是住在他的家嘛?再說,他以為她想要住在這裏嗎?要不是沒有合適的地方過去住,他以為她會賴在這裏不走嗎?


    說到底都是因為她的媽咪和她的爸比啦,哪有拜托人把自己女兒放到人家那麽久的?拜托,他們兩個人到底有沒有長心呀?


    良久,看著站在那裏的薄盼,祁佑笛說道:“還不吃嗎,要到時間了。”


    “除非你把錢拿回去,我就吃!”


    “不用威脅我,對我來說,你吃不吃飯是你自己的事情!”


    “喂,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冷血?”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


    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祁佑笛這條蛆蟲總是有辦法讓她生氣呢?太可惡啦,太可惡啦!


    不行,要好好地順暢自己的心情,跟他生氣,不值!


    可是不管她怎麽做,隻要是一看到對麵那個男生,就氣得要命。


    薄盼坐了下來,哼,他不收下那錢是嗎,那她也不拿回來,這樣也證明了她才不會要他的錢。


    想明白了之後,為了不讓自己一上午處於餓肚子當中,薄盼開始風卷殘雲地吃了起來。


    “我吃完了,要走了!”


    薄盼也不理他,你走你的好啦,跟她有什麽關係。


    “該死的熊貓,別吃了,要上學了!”他看著她不動彈,大聲地喊道。


    “你自己走好啦!”薄盼賞了一個大大的衛生球給他。


    “一起走!”說著,他走過來就來拉著她。


    “不要!”薄盼躲避著。


    “快點!”


    “不要不要!”


    “該死的,又要用暴力解決了!”


    “喂,祁佑笛,你這條蛆蟲!”


    在祁佑笛的暴力下,薄盼很不情願地走出了祁家別墅。嗚嗚,沒辦法,每次都是這樣,她也不想的好不好,可是她是一個女生耶,力氣再大也弄不過一個男生不是?而且,你們還記得那個在川菜館的壯男生是吧,他都沒有祁佑笛那條蛆蟲力氣大,她怎麽能躲得過呢?


    和昨天早上一樣,祁佑笛在公交車站那裏堵到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就走了上去。薄盼雖然還是很不情願,但是沒辦法呀,這個天氣如果坐公交車就要早點從家走,否則就會遲到的。她到現在還沒有遲到過好不好,她可不想為此而破例。再說,有請她坐免費車,她當然願意了。雖然那個家夥很討厭。好吧,她繼續忍了可以嗎?


    因為是下雨天氣,來到學校後,操場上除了分擔區零星的有幾個人,並沒有其他忍了,薄盼也暗自慶幸,因為這樣就可以不用被那些花癡逮到了。哈哈,真是人品好,老天都幫忙。


    因此這一路上,薄盼也沒和祁佑笛那條蛆蟲保持著什麽距離,兩個人也沒有說話的就到了薄盼的班級門口。她也自然不會和她說什麽,就回到了班級。而這一次,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條蛆蟲竟然很乖地回到了自己的班級,什麽事情都沒有對她做。這倒是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好像是少了什麽一樣。


    一上午,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每堂課下來,薄盼都覺得自己很困。明明昨天晚上睡的很好嘛,怎麽還會困呢?薄盼幾次強忍住睡意,可是幾次腦袋都差點貼在了桌子上。


    當然,像她這種情況也不是隻有她自己,班級裏有很多學生都是這樣,以至於讓台上的老師很是憤怒,一連叫了幾個站了起來。


    薄盼也害怕自己被叫到,總是想著辦法,但是不管什麽辦法都沒有用,她就是想睡,仿佛是吃了安眠藥一般。


    “薄盼!”果然,不希望什麽的事情還是來臨了。


    而這一聲高喊立馬讓很多在迷迷糊糊狀態中的學生們清醒了過來,把無比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又一個“倒黴”的人。


    慘啦!慘啦!薄盼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嚇了一個激靈,然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她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不敢抬頭看向老師。


    “跟我說說一下,這一道題的答案是什麽?”講台上的老師盡量穩著自己的態度說道。


    薄盼看了看黑板上的那道題,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書,發現什麽都沒有,再次在心裏高呼,慘啦,慘啦!


    “快點,不要看書!”


    該怎麽辦呢?薄盼想向四周求助,但是她能把希望寄托在誰的身上呢?樊霜?好像她剛剛比她睡得還要香吧。


    “薄盼,你如果知道這道題的答案就快點講出來,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講台上的老師已經漸漸地沒有耐性了。


    “我……”薄盼把心一橫,算了吧,橫豎都是死,她竟然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好啦,等下去也隻是浪費彼此的時間。於是她抬起頭說道:“老師,這道題我不會!”


    而講台上的數學老師氣的頭發都要爆炸了起來,喊道:“這道題我剛剛就已經講完了,你還敢說你不會,你說,你剛剛都在幹些什麽了?”


    薄盼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頂嘴的時候,乖乖地閉上了嘴,任憑老師講來講去。


    “天天就知道睡覺,你是學生,做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責任。你的父母給你掏錢上學就是為了讓你在學校睡覺的嗎?如果想要睡覺,回家睡覺不比在這裏舒服嗎?你們現在這些孩子,就是不懂父母賺錢的辛苦,他們早出晚歸的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讓你們將來考上大學,然後有個好的工作嗎?你們都已經是高中生了,一個個都已經成年了,怎麽到現在這些事情還要讓老師說呢?你們……”


    完啦,如果說前幾個學生隻是老師火山的活動期,那麽現在薄盼無疑徹底是點燃了老師的火山,終於要爆發啦!


    很多人都偷偷地報以更深地同情看著她。


    台上的數學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著各種各樣又千篇一律的說教,吵得這些同學耳根子生疼,可是沒辦法呀,老師也是為了他們好不是嗎?大家隻好悶頭忍忍吧!


    “薄盼!”


    “在,老師!”這個時候,薄盼沒有想到數學老師卻還在叫著她,心裏暗叫不妙,等下該不會是她要做出什麽事情來了吧!


    “我剛剛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老師!”這是她總結的道理,不管老師說的對不對,應聲就是了。


    “聽明白了也不行,現在你出去到外麵反省去!”


    啊?薄盼抬起頭看著數學老師,而那個老師卻是兩眼一瞪,眉毛都要倒豎了起來。好吧,她認命,誰叫她什麽時候不睡覺,偏偏今天就倒黴在她的課上睡覺呢?


    薄盼抬起腿,從自己的坐位走了出來,在大家無比同情的目光下走出了班級。


    唉!早知道就讓她的媽咪幫她找個算卦的先生看看啦,是不是今年她犯小人,要不然怎麽遇到祁佑笛那條蛆蟲之後就會變得那麽倒黴呢?


    可是,薄盼剛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走廊裏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仔細看過去,竟然發現是萬俟雲。但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萬俟雲上課的時候不去上課,也不像被罰站的樣子,怎麽好像是像在找什麽東西的樣子呢?


    薄盼回頭看向自己的班級,數學老師又開始講起課來,她貓下腰打算走過去問問萬俟雲。


    也許是萬俟雲找東西找的太認真了,竟然沒有發現她,她輕輕地走到了他的身後,還是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


    “喂,萬俟雲,你在幹什麽啦?”


    萬俟雲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走廊裏麵還會有其他人出現,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好在不是女生,還不至於喊出來。


    “我在找東西!”


    “找什麽呀?”薄盼也看向了地上。


    “戒指!”


    “啊,什麽樣子的呀,我幫你找找看看好啦!”


    萬俟雲看著她,還是那種帶著很複雜的眼神。薄盼對他這種眼神已經很習慣了,每次問到關於他的事情的時候,他都會這樣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麽,正是因為這樣,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呃!頭好像有一點疼了。薄盼用手敲了敲,總算好多了。


    似乎下了很久的決心,萬俟雲才說道:“就是我右耳帶著的那個戒指。”


    薄盼看向他的有耳邊,果然什麽東西都沒有了,一個小洞空空地點在那裏,看起來很是寂寞。這讓她驚訝地一下子太高了幾個分貝,說道:“你右耳朵帶的不是耳環,而是一枚戒指?”


    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濃了,而那枚原本是戒指卻被她當成耳環的東西仿佛是一個深刻的印記一般,在她的腦袋裏不斷地出現。頭,越來越疼了。


    “嗯,那不是耳環,是一枚戒指。”萬俟雲淡淡地說道,他的眼神中的東西是什麽她看不懂,但是她知道更為複雜了。


    薄盼好不容易讓自己的頭好受了一些,問道:“你怎麽會在耳邊帶著一枚戒指呀?”


    萬俟雲不說話了,他也不看她,眼睛飄向了走廊那邊的窗戶外麵。


    薄盼忽然有種感覺,眼前的萬俟雲是那麽的遙遠卻又那麽的近,他的身上仿佛是被外麵的天空鋪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薄盼的心不知道怎麽就難過了起來,而那種感覺和在祁佑笛身上體會的一點也不一樣。


    “那枚戒指原本有兩個!”


    萬俟雲開口了,薄盼靜靜地聽著他說道。


    “但是,另一枚戒指已經丟了!”


    “丟了?”薄盼不敢相信地問道。


    “嗯,很早之前就丟了。”


    薄盼總是有種感覺,那枚戒指似乎對他很重要,要不讓誰會把手指頭戴上的戒指,戴在了耳朵上,而當耳環使用呢?


    “那你在什麽地方丟的呀?”


    萬俟雲看了看她,那種異常複雜的眼神讓薄盼覺得莫名的疼痛。而這種感覺,竟然和她每次晚上做的惡夢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在大海裏。”


    薄盼愣了一下,但是她卻說道:“我問的是你有耳邊戴著的那個戒指,它丟在了哪裏?”


    萬俟雲也愣了一下,但是不久,他的嘴角竟然微微地扯了一下,似乎有著嘲弄的感覺。


    “就在剛剛丟的,可能是丟在走廊裏麵了。”


    “那你之前就來過走廊,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嗎?”


    萬俟雲想了想說道:“我去過洗手間,其他地方都沒有去過。”


    “那洗手間你去過了嗎?”


    萬俟雲不知道她要說什麽,看著她,說道:“沒有!”


    薄盼在腦袋裏麵左想想右想想地說道:“萬俟雲,我幫你一起找戒指吧!”


    萬俟雲的眼睛一抬,眼睫毛一震,充滿憂鬱的眼神看向她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我幫你一起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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