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呀?”薄盼說道。


    “小盼盼,你真是笨呀,再改一個!”


    “不要了,就這個!”


    “小盼盼!”


    薄盼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也不理他。


    維礫無奈,隻好把手放到葛飲智的前麵說道:


    “小智智?”


    葛飲智帶著微笑,說道:“兩根!”


    手又來到了祁佑迪的身前:“小佑迪?”


    “三根!”


    “不行呀,小佑迪,你不能跟小霜霜猜一樣的。”維礫又在跳了。


    “哇,佑迪同學跟我猜的是一樣的嘛?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哦!”樊霜繼續犯花癡。


    薄盼當即就摔倒在地,這丫頭太可怕了。


    “快點改一個啦!”維礫叫道。


    “不改!”祁佑迪這樣告訴他。


    “小佑迪!”維礫直跳腳。


    葛飲智及時地說道:“好了,礫,就這樣吧,反正也是玩一玩!”


    聽到他這樣說,維礫隻好把自己的手攤開,是兩根。


    “哦哦,是兩根呀!好倒黴呢!”樊霜拍著手很興奮地說道。


    四個人滿頭的黑線。薄盼嘴角抽搐,那隻早已經氧到不得了的手,狠狠地親吻在了她的頭上。


    “霜兒,你自己是兩根!”


    “啊!嘿嘿,原來我是兩根呀,好幸福哦!”


    薄盼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好,隻是把身體往葛飲智的身邊靠一靠,似乎在告訴著樊霜,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花癡丫頭。


    維礫倒好了一杯啤酒,遞給樊霜,說道:“小霜霜,來喝啤酒了哦!”


    樊霜很幸福地接過那杯酒,說道:“小礫礫給我倒的,我一定要都喝掉。”


    啊啊啊……薄盼要瘋了,為什麽她會認識這種人當做是自己的朋友呀?


    果然,那個早已經得了重花癡病的女生,一口就幹了下去。


    牙簽來到了樊霜的手裏,她在後麵擺弄了一陣,放到了薄盼的麵前,問道:“盼盼呀,你猜猜吧!”


    薄盼想,這丫頭總是犯花癡病,絕對不可能是她的根數,那麽是什麽呢?


    “四根!”今天是葛飲智的生日,說不準這丫頭就會選中他呢!


    “小智智!”手來到了葛飲智的前麵。


    他依然帶著麵如春風的笑容說道:“三根!”


    杯具!為什麽要猜她的呀?


    “佑迪同學!”明顯是花癡的標準眼神。


    “三根!”


    “喂,祁蛆蟲,你為什麽又猜我?”薄盼站起來大吼。


    “難道不可以嗎?”


    “不可以,你是不是居心不良呀?”薄盼氣得呼呼的。


    “就是呀,小佑迪,你又猜一樣的啦!”維礫也很不滿地說道。


    “算了,就這樣吧,反正是玩嘛!”葛飲智適時地說道。


    “哼!”薄盼坐了下來,要不是看在葛飲智的份兒上,她說什麽都要跟他沒完,太可氣了!


    手來到了維礫的麵前:“小礫礫?”


    “四根,四根好啦!”維礫說道。


    當樊霜攤開手掌的時候,薄盼都有種想要殺了她的衝動,居然是三根。


    嗚嗚,她確定她們兩個是朋友嗎?有這樣陷害的嗎?


    “小盼盼,你的哦!”說著,維礫就倒了兩杯酒給她。


    “喂喂喂,維礫,你是不是弄錯了呀,居然是兩杯。”薄盼大叫著。


    “沒有哦,小智智和小佑迪都猜對了呢,所以你要喝兩杯哦!”維礫解釋著。


    薄盼看著他們兩個的眼神,真的很想殺死他們。


    不過,好像有一件事很奇怪的是,上一把好像也是葛飲智猜對的,而且這一次也是。就連她記得上一次玩這個遊戲的時候,葛飲智也是猜對了。天呀,這是巧合還是什麽?


    “小盼盼,你不準賴皮哦,快點喝吧!”


    哼,這個又不是唱歌,她有什麽好害怕的,抓住了兩個杯子,就開始一個一個灌了起來。呃,好像還是第一次一下子喝下去這麽多呢,啤酒的氣兒真大,差點沒吐出來。


    “好了,好了,該到小盼盼的了!”


    這個遊戲玩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直到他們回家。而且,情況變成了這樣……


    “來,我們再玩!”


    “哈哈,你輸了,快點喝酒吧!”


    “維礫,你真笨耶,快點喝啦喝啦!”


    “哈哈,我要喝酒!”


    夜晚,天空中的明月皎潔地掛在了上麵,也許是夏日的原因,吹來的風也是暖暖的,隻是在這人越來越少的街道上,一個女生正歪歪倒倒地向前走著。


    “維礫,維礫,你在哪兒呀?怎麽都不跟我玩遊戲了呢?你不夠意思哦!”


    薄盼正在找著那個男生,可是怎麽找也找不到,於是,她帶著迷迷蒙蒙的眼神往前走著。突然,看到一個身影,模模糊糊中覺得那是一個人。她開心地跑了過去,笑著說道:


    “哈哈,維礫呀,原來你在這裏呢!”


    然後,“嘭”地一下,某盼撞了上去。


    “哎呦!”薄盼捂著自己的頭,然後用手指頭戳了戳那個“身影”說道:“維礫呀,你怎麽這麽硬呀?看吧,都把我的頭給撞疼了!”


    可是,沒多大一會兒,也不見對方說話,她隻是笑著說道:“來,既然我找到你了,我們就再喝!”


    而一直跟在她後麵的那個男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說道:“該死的熊貓,那是電線杆!”


    薄盼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說道:


    “哈哈,維礫呀,你唱的歌真是好好聽哦!再來一首,再來一首怎麽樣?”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薄盼走在路上,身子一下子要撞到欄杆上,一下子又差點栽進花池子裏麵,總之,早已經失去意識的她,就是隨便亂轉著。


    祁佑迪也許是忍無可忍,在後麵邊走邊自言自語地說道:“該死的,我說不能玩喝酒的遊戲,偏偏要玩。礫,你可倒好,跑的那麽快。”


    想到大家剛剛分開的時候,祁佑迪就甭提有多惱火了。


    可是,前麵的那個白癡熊貓……


    算了,祁佑迪又加快了腳步,繞到她的身前,用力地抓著她的胳膊,說道:


    “熊貓,你清醒一下!”


    薄盼果然站了下來,然後看到前麵的人,原本模糊的臉龐竟然一點一點清晰了起來。跟著,她又搖了搖頭,說道:


    “不可能呀,不可能!”


    祁佑迪問道:“該死的熊貓,有什麽不可能的?”


    薄盼的身體一震,天呀,連叫她的方式都那麽像!


    她抬起頭,繼續看著前麵的那個人,說道:“不可能呀,我不可能看到祁佑迪呀,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呢?”


    祁佑迪一怔,然後拉著她的胳膊,說道:“熊貓,我就是祁佑迪。”


    也許是因為酒勁兒的關係,薄盼的力氣特別的大,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說道:


    “哈哈,你不用騙我了,你怎麽可能是那條蛆蟲,那條蛆蟲根本就不會搭理我的。”


    祁佑迪想要上前,卻看到她蹲了下來,腳步也停止了下來。


    “嗚嗚!”薄盼把自己的頭埋在自己的腿上麵,說道:“祁佑迪那條蛆蟲真是太過分了,都過去兩天的時間了,居然還不肯跟我道歉。明明我就沒有錯嘛,憑什麽那樣對我呀?”


    “每次都是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就跟我生氣。生氣就生氣了,可是哪有人生氣生這麽久的呀?”


    祁佑迪看著她,深黑色的眼睛裏劃滿了悲傷。


    “我真的好想跟他說話,可是,一想到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麽要和他說話呢?嗚嗚……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那麽的喜歡他。原本,我隻是以為自己有一點喜歡他,可是……”


    “祁蛆蟲,你為什麽那麽討厭,總是這樣輕易地擊碎我的心。不跟我道歉,不出現在我的麵前,現在我這樣脆弱了,他也都不知道。嗚嗚,如果他知道我現在為他難過,他一定會嘲笑我吧!”


    薄盼蹲在那裏,清越的月亮在她的身上灑向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輝,看起來是那麽的無助。


    祁佑迪站在那裏,小聲地說道:“對不起,熊貓,我知道錯了!”


    然而,一直都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薄盼卻還在那兒說著:


    “可惡的祁佑迪,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真的很討厭你!”


    就仿佛是用了生命的力氣喊出來,她眼角的淚水越積越多,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掉在了褲子上麵,淋濕了一大片。


    祁佑迪快速地走到了她的身邊,用力地抱住了她。


    “該死的,我居然讓你這樣傷心,你罵吧,用力地罵吧。盼盼,對不起,對不起,真的不對不起。我應該早一點跟你道歉的。事實上,我早就知道自己誤會了你,可是,我又不想低下頭來向你道歉。所以,盼盼,你用力地罵吧,盡情地罵吧!”


    他的聲音仿佛有著魔咒一般,薄盼好像在隱隱約約中聽到了有人在向她道歉,是誰呢?


    天空中,調皮地星星在一眨一眨地看著地下的兩個渺小的人兒,有的甚至還在開始嘰嘰喳喳地說了什麽話,隻是沒人能聽得懂,那是屬於它們的語言。


    某家窗台前的小朋友突然喊道:“媽媽,你看看今天晚上的星星好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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