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盼從廚房裏麵走出來。(.無彈窗廣告)三個人還是聊得很開心。薄盼坐在了萬俟雲的旁邊。聽著。


    可能也正是因為她的出現。三個人本來的話題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怎麽了。你們怎麽不說了呢。”薄盼奇怪地問著他們三個人。


    “不想說了。”水羽澈做了一個“左哼哼”的表情。


    “哦。對了。你們今天不是還上課嗎。怎麽會來這裏呀。”吃飯的時候薄盼聽到。他們月蟾市晨曦高中和新昕高中(歐可你和彤海歌所在的學校)是要等到六七號才會考試的。而那幾天他們兩個剛好也要回摩斯陸市了。


    “他們都是逃課過來陪我的。”萬俟雲回答道。


    “啊。”薄盼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逃課。你們居然逃課。”


    “那又有什麽。別說逃課了。我經常一星期不過去。要不然是因為我老婆會出現在我們學校。我才懶得去那個學校上學呢。”水羽澈說道。


    薄盼的額頭上滴下了一滴如香水梨般大的汗珠。又是他的老婆……


    “也沒什麽。難得雲會回來。接下來是高三的時間了。可能下次他回來也會是明年。所以。逃一天課也是值得的。”倪冰威說道。


    薄盼這才明白為什麽萬俟雲那麽惦記他們的那些朋友。他們可以為了他什麽事情都能做。而相反的。他也會為了他們什麽事情都能做。這樣的感情。薄盼真的很羨慕。


    “對了。盼盼。我們等下去看我爸爸。你要去嗎。”萬俟雲問道。


    “你爸爸。你爸爸不是……”薄盼又一次驚訝極了地問道。


    “嗯。我爸爸是去世了。不過。他的墓碑什麽的都在這邊。”


    “啊。為什麽沒有在摩斯陸市。你們家原來不是住在那裏嗎。”薄盼奇怪地問道。


    萬俟雲的眼神又變成了那種讓她很熟悉的複雜。而且薄盼發現。隻有在麵對她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難道……


    “你以前認識我嗎。”薄盼問道。


    萬俟雲一下子愣住了。很久沒有回應。


    “萬俟雲。”薄盼叫著他。


    “不認識。”萬俟雲回答。


    “可是。”薄盼皺緊了眉頭。說道:“為什麽我會在遇到你之後就會頻繁的暈倒。為什麽我總是覺得你那樣的熟悉又那樣的陌生。為什麽在看到你耳邊帶著的那枚戒指就感覺好像是我的。為什麽你總是會讓覺得有很多事情都是那麽的不可思議呢。”


    萬俟雲緊緊地盯著她。說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薄盼茫然地問著他:“知道什麽。”


    萬俟雲的眼神再度變得更加複雜了起來。他說道:“算了。沒什麽。”


    “你騙我。你是不是知道關於我什麽事情。為什麽我晚上做夢的時候總是會夢到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在沙灘前玩。為什麽我每次醒來之後都會莫名的頭疼。而且。這些事情。我感覺隻有你知道。你告訴我。是不是你真的以前認識我。”薄盼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萬俟雲的身體微微一震。然後說道:“你想太多了。我真的不認識你。”


    薄盼神色也很是複雜地看著他。難道他有什麽苦衷而不想說嗎。事情都到這種程度了。他真的決定要讓這一切都露在表麵上才會告訴她嗎。


    看著兩個人。水羽澈也有些不解了。他說道:“雲。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她呀。為什麽你都不說呢。”


    “我沒有瞞著她任何事情。”萬俟雲說道。


    “可是。我明明就感覺到了你有事情的啊。”


    “澈。”倪冰威及時地叫住了他。說道:“算了。別說了。那是雲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他會處理好的。”


    水羽澈看著萬俟雲。似乎有種想要把他的嘴巴撬開的意思。


    “你去嗎。”萬俟雲又問道。


    “去。”


    萬俟雲的眼神真的越來越複雜了。可是不光是複雜。好像還參雜一些別的什麽。是什麽呢。薄盼真的覺得萬俟雲有的時候會變得突然很陌生。


    因為要去看萬俟雲的爸爸。所以四個人從萬俟雲的家裏麵走了出來。然後直接招了一輛計程車。


    可是。薄盼卻擋在了前麵。


    “萬俟雲。為什麽我們要坐出租車呢。雖然我承認月蟾市的出租車真的很便宜。可是那也不能隨便亂花錢呀。你坐一次出租車多花出來的錢看似不多。可是越來越多次的加起來。那又是多少呢。這個世界上需要幫助的人那麽多。為什麽不把這些錢省下來捐給他們呢。”薄盼那種說教的性格又開始了。


    水羽澈向來都是把別人給說迷糊了。可是這一次。他卻被眼前的這個薄盼給說迷糊了。


    倪冰威則是嘴角帶著笑容。說道:“有意思。有意思。她真的很有意思。”


    而萬俟雲站在那裏。說道:“盼盼。去墓園那裏沒有其他車。雖然有一些公交車會路過。但是都不停的。兩邊的站又很遠。所以隻能坐出租車。”


    “這樣子。”薄盼尷尬地用手撓了撓後腦勺。然後說道:“那你家有沒有自行車。兩輛就夠。”


    “沒有。已經很久沒有買自行車了。”


    “這樣子。”薄盼又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然後看向其他的兩個人說道:“那你們兩個家離這裏遠嗎。”


    “為什麽要告訴你。”水羽澈很不喜歡她地說道。


    “不是很遠。不過。我們真的沒有自行車。”倪冰威說道。


    那這樣的話……


    一直等在那裏的出租車師傅已經沒有耐心煩了。不斷地按著車的喇叭。說道:“你們幾個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就走了。”


    “走。師傅。你等一下。”萬俟雲說道。然後。看著薄盼:“盼盼。算了。我們就坐這個車吧。”


    薄盼看了看。也隻好走了上去。但是因為隻有她一個女生。萬俟雲讓她坐在了前麵。


    一路上。那個司機師傅都在嘟嘟著。說薄盼思想太多怎麽怎麽樣的。薄盼當然也不幹了。於是。兩個人也打了一路。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薄盼這才明白萬俟雲說的話。因為這裏麵的確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而且還屬於山上。整個地方很是安靜。讓人覺得逝者在這裏睡得很安穩。


    老實說。薄盼還是第一次來墓園。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感覺陰森森的。刮過來一陣暖風。她都會覺得全身發冷起來。


    走著走著。那邊過來一個老頭子。也許是長期看墓園的關係。他的臉色很是蒼白。麵目表情也很撲克牌。


    “雲。你來了。”


    讓薄盼驚訝的是。那個老頭子居然還認識萬俟雲。


    “嗯。我的花到了嗎。”


    “到了。過來跟我取吧。”說著。老頭子領路。不知道要帶著他們去哪裏。


    兩個人在前麵聊著天。薄盼走在中間的位置。雙手抱著胳膊。一副好像是來到地獄邊緣的感覺。眼睛還不斷地往邊上瞄著。深怕有什麽髒東西撲過來。


    人就是這樣。總是習慣於自己嚇唬自己。明知道這世界上沒有那種東西。可是偏偏會想象著很多的情節來把自己嚇得很慘。


    萬俟雲接過一束百合花。和老頭子告過別。然後就離開了這裏。


    三個人都靜靜地跟在了後麵。就連平時比較愛吵愛鬧的水羽澈和倪冰威也許是因為來這裏的關係。也很安靜。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路過了很多的墓碑。跟電視裏麵的有些出入。但是又不是完全的不像。讓薄盼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


    終於。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薄盼依然是抱著自己的胳膊。四處地看著。


    薄盼發現。也許不是周末的關係。這裏的人不多。偶爾也還是有幾個走來走去。但是都穿著黑色和白色的單調色衣服。薄盼看向了自己。還好今天也是穿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白色的褲子。要不然來看萬俟雲的爸爸一定很沒有禮貌吧。


    萬俟雲慢慢地蹲了下來。把那束百合花放在了那個墓碑的前麵。然後叫道:


    “爸。我來看你了。”


    他的話本來就不多。在說了那兩句之後。竟然沒有話說了。而是一直站在那裏。


    水羽澈倪冰威更是一樣。每次他們陪他來看萬俟雲的爸爸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薄盼在看過了周圍。然後才看向萬俟雲爸爸的墓碑。她站得比較遠。但是又很想跟他打聲招呼。於是。往裏邊走了一下。綻放著如向日葵般的笑容說道:


    “嗨。萬俟雲的爸爸。萬俟伯父。你……”


    “好”字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薄盼的笑容一下子呆住了。那墓碑上的相片一下子進入了她的腦袋裏麵。並且很快地進入到了她的眼睛裏麵。讓她的大腦忽然一閃。頓時。一種無比的熟悉感狠狠地劃過她的心裏。


    頭也忽然開始莫名其妙地疼了起來。而且。是那種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形容詞來形容的疼痛。她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覺得自己好像是要死了。而這一次。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瀕臨。


    跟著。她兩眼一閉。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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