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娘聽了很是欣慰,也滿意的點了頭,抹了把淚,道:“好孩子,陽哥兒也是個好孩子,日後好好過日子,才能讓父母安心,露姐兒也好好持家,和睦家裏的人,這才是興家之道。”


    趙大娘活了一輩子,這些老理最是真切,柳露很是感激的握著她的手,道:“我記住了,日後必定按大娘說得去做。”耿靖陽也跟著點頭保證。


    這一番打岔,老爺見大家都重又平靜了下來,就清了清嗓子道:“趙兄弟,她弟妹,我幫著孩子們合婚時,人家提起這最近倒是有個好日子是十天之後的七月二十一是三循之數,大吉日,我本想著是不是太急了,現在看來也隻有這個日子了。”


    這話也隻是說給老趙倆口子和媳婦姐弟倆聽得,其實老爺子自己心裏是有數的,他早就從調查的資料上知道兒子他們必定得百日超的,這才因著沒幾天柳露就嫁進來了,才會自己改口也讓下人們直接稱呼柳露為四奶奶的,不過這話可不好教人知道,沒得誤會了,瞧著兒子沒出息的瞥了自己一眼,很是隱諱的瞪了他一下,就老四這神情讓人瞧了可不得惹來懷疑,老爺子自己個可沒啥騙人的自覺。


    這日子是在瞧中柳露後,一得了調查的資料就拿了她的生辰和兒子的請人合算過了,是大大的吉婚,兩人是三世的緣份,也應了慧慈大方丈的讖言,他這才火急火燎的讓兒子回家相看的,果真不假兒子一看就中意了,兒媳也頗為中意,可見這緣分不是瞎說的,當時就讓人給算了個成親的吉日,隻是沒給他們說,這會趁著老趙倆口子提起也就順勢說了,合情合理。


    柳露是不好說什麽,柳原是孩子隻知聽姐姐的。趙大娘也知道隻能自己從中說和了,就接口道:“這倒是也沒什麽。(.無彈窗廣告)我們農家要準備的也不多,看著家裏幫著的人也有,嫁衣什麽的就去鋪子裏買也是使得的,隻是這事這麽急會不會有人說閑話。還有就是這秋娘那。老哥哥,我們是多年的老鄰居了,這話為著閨女,我可得在先頭說說,自古婆媳難處,這開頭要是就不如意了,日後可讓她們如何處,再一個,她們娘們處不好,家裏也不安生不是。”她這是真心的為柳露打算了。這話要擱平時再不會說得,畢竟是人家事。


    她這一說完。就招來了趙大叔的一通嗬斥,“你這婆娘讓你說事就說事,扯這些做什麽,你當老哥哥是你呀,這些能不考慮了,快住嘴吧。”


    老爺子倒是詫異了,這老實人今兒也會拐著彎說話了,這不就是讓自己有個說法嗎,可這關於徐秋娘的事還真不好說。有些事就連兒子他也沒說,如今徐秋娘的身份可不是自己媳婦。而是當初的徐家大姑娘,皇後娘娘的姨妹妹,要不要回耿家全憑著她自己個能不能坦然麵對過去那段冒充丫頭的身份嫁給自己的日子了,在他看來是難了,徐氏當初嫁給自己時不就是衝著自己有一天能為她帶來往日的榮光才應了下來的,後來他們倆還曾今為不在王府做事而鬧過,想來這一晃都多少年了,為著兒子他百般的遷就,換來的估計是不屑一顧和得寸進尺吧。


    耿靖陽見老爺子沒說話,光在那愣神了,怕著旁人誤會,忙接口道:“不會有事的,我爹都安排好了,大叔大娘你們就放心吧,這麽多年處下來,我爹是個什麽人,你們可不比我還清楚。”


    柳露知道點內情,也怕著這話老爺子不好說,顧不得不好意思了,忙跟著道:“是啊,我知道大叔大娘的好意,可老爺子是什麽人,這些早就同我說過了,您們就放心吧。”


    趙家老倆口被這小倆口這一通說,倒好笑了,大娘忙道:“這有什麽,值得你們這麽急的,我也就是這麽一說罷了,傻閨女,哪家談親事,不是麵麵俱到,話說圓乎的,不然日後有了什麽話,扯到今天來,不就是說沒談嗎,隻這一句,你可就站不腳了。”這就真是大娘待柳露的一片心了。


    他們這一氣說,倒是讓老爺子回了神,好笑地看了看幾人,輕笑道:“看把你們熱鬧的,還是我來說吧,這陽子娘那裏我早就去過信了,估計沒啥子問題,她這一年不著家的,哪裏會同露姐兒有什麽矛盾,老哥哥承情了,你們就將心放肚子裏吧,露姐兒到了我們家,必不會受委屈的。”


    趙家老倆口聽了這話算是真個放了心,老哥哥說話的份量重,他們還是信得過的。老趙大叔很是鄭重的對老爺子道:“老哥哥,兄弟信你,也不是我們多嘴,這孩子是我帶回來的,我就得對她負責。”這話說的多質樸。柳露聽了眼眶一紅,呐呐的叫了聲,“趙大叔”。


    趙大娘瞧她這樣,知這孩子是個有心的,忙拍了拍她,道:“沒事,你大叔就是這樣。”


    耿老爺子今天找了他們來其實就是為了下麵的話,聽了趙大叔的話,笑著道:“其實我還有話沒說完呢,前天同原哥兒談著玩,說起他的父母與家鄉,才知道,這柳親家原來叫柳春橋,當時聽著與我一個相熟的兄弟有點像,剛好又是考了秀才在京娶的親,我就疑了心,多問了下原哥兒他娘的名諱,才知道是江家的小姐,叫含晴的,這就對上了。”


    柳露聽了這話倒是一愣,這怎麽又來了這出了,是個什麽情況,忙看了看小弟,這事怎麽沒同她說一下。柳原聽了忙也看了眼姐姐,見她正拿眼瞪著自己,忙無辜的嘀咕了句,“隻是問問,其他的大叔也沒說呀。”


    耿靖陽也跟那愣住了,這事昨兒爹怎麽沒說,同樣的也拿眼看著老爺子,那意思很明顯,爹您這是搞什麽呢?


    老爺子看著他這百八十年不遇的傻樣,很是不厚道的笑了,見原哥兒那老實孩子被他姐姐瞪著,很是可憐,忙解圍道:“露姐兒你幹嘛呢,這怪不得原哥兒,我隻是同他問問你爹娘的名諱,其他的可是沒告訴他,快別嚇著了孩子。”


    這倆人被老爺子這一說一瞪,都轉了頭,柳露是覺得這麽看著弟弟嚇著他了,有點不好意思,耿靖陽純是被他老爹這態度給氣得。


    老爺子見效果不錯,就接著道:“你們給我耐心點,這當著你們大叔大娘呢,這些本來我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麽仔細,倒是春橋兄弟跟著我們那趟鏢一路上的京,路上我受了點風寒,柳兄弟懂得一點的醫,手上剛好也有幾味藥,倒是在那荒郊野外的地方救了我一命,若是沒有柳兄弟的藥,我會不會丟了命且不說,隻這苦頭肯定是吃定了。”


    這次打斷他的不是柳露他們了,而是一貫嘴快的趙大娘,聽了這話,很是誇張的拍了下手,輕呼道:“這還了得,想不到老哥哥當年還有這麽一出,要我說老話還是對得,這行船走馬三分命很是在理呢,這柳親家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老趙大叔最是實誠,跟著點頭道:“這話在理,旁人說滴水之恩當報,更何況這救命之恩呢,要我說如今這露姐兒姐弟來了你家,可不就是個因果嗎。”


    老爺子對這話還真有幾分信的,忙道:“大兄弟這話很對,可不就是因果嗎。這之後,我們一來二往的也就頗談得來了,柳兄弟是個有誌氣的,人也和善,也沒看不起我們這走鏢的粗人。”


    這話柳露信,不單是原身記憶中的柳爹,更是從他留下的一些手稿書冊注解上就知道他真真是個真名士了,哪裏會是個自命不凡的清高書生,人也通透,能同老爺子談得來,她還是有點信的。


    老爺子可不知道她想些什麽跟那不住的點頭,不過柳露能信也好,對他下麵要說得話是個好的開端,遂隻瞄了她一眼,就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有一日閑談,就問了他上京的打算,他道一是為讀書考功名,二是早年他爹幫著定了一戶小姐,家裏雖然沒落了,可也不敢因此耽誤了人家小姐,想著上京去看看要是那家不嫌棄就成親,憑著自己肚子裏的文墨還是能養活家小的,要是嫌棄了就將信物還了。”當時他聽了就覺得這兄弟人品不錯,是個有骨氣的。


    柳原一直認真的聽著這些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沒想到父母還曾有過這麽段過往,見大叔停了停,忙追問道:“結果如何了?”他這是急了,才問了句錯話,惹得柳露很是拍了下他,這傻子問得這叫什麽話。


    聽得大家也是一笑,柳原見大家發笑,才回過味道,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是想問後麵如何了。”


    他這一說,惹得大家夥更是發笑,不過礙著孩子麵皮薄,忙都借著咳嗽,掩飾了過去,柳露看著他這紅著臉的樣子也是萌得不行,不過雖然自己也覺得好玩,可也不忍心老實的弟弟不好意思,忙道:“不礙得,我們知道,下次說話時,慢點,小心點也就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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