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如此無理的指則,老爺子很是無語,如今他是一點也不願與她多攀扯這些有的沒的,再說這還當著兒子們呢,他可不願丟了這張老臉,遂撇開了臉,不理她。


    見他沒說話,徐秋娘覺得耿荃肯定是心虛了,遂也發地得意道:“這一切歸根究底就是你沒本事的錯,今天既然話說開了,那就說說你的打算吧,別以為離了你耿家,我就沒日子過了,哼。”


    聽了她這話,別說耿靖陽不入耳,就連一直不好開口的老大,老二,都忍不住了,要不是顧著老四,恨不得大耳刮子就抽上去了,這叫說的什麽話,男人沒本事,女人就可以不當回事了,這世上多了是沒本事的人,還不用娶媳婦了,覺得老爺子與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說話,簡直就是多餘,還不如直接扣下往佛堂一仍,看哪個敢來撒潑找事。


    老爺子今天是不願與她善了得,見她這樣,也不與她爭,隻淡淡地道:“也好,出了我家這破地方,你高就就是了,其實自打你恢複了本來的身份文牒,與我家就沒什麽關係了。”


    聽了這話,徐秋娘隻哼了聲,沒說什麽,她這可是等著耿荃做決定呢。


    老爺子聽她哼,也就理她,也收起了想給她留後路的想法,直接道:“這些以前沒同你說什麽,隻是念在你給我耿家添了丁,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你自尋你的富貴,我們還過自己的平常日子。隻你今天出了這個門,在外麵與我們就是陌路,靖陽的娘親也就隻是那個皇後的陪嫁丫頭而已,與你是半點關係也無了。”


    徐秋娘今天是憋氣的很。活了這麽多年,還沒受過這麽大的氣,就連當年家裏出事。她也是被安排得好好的,到了王府,王妃待她也還算不錯的。


    如今在這受辱,徐秋娘隻覺得臉火辣辣的,氣得口不擇言地道:“好你個耿荃,今天我們就做個了斷,你以為我來是看上你了。我呸,要不是王爺想著拉巴拉巴靖陽,我會來?也不看看你自己個的德行,既然你說同你成親的是另有其人,那好。我也就不用再苦心地為你們考慮了,到時你們是好是壞可別來找我。”


    耿靖陽看著她這聲嘶力竭的霸道樣,覺得她可能真不是自己的娘親,他還真是不認識她。


    徐秋娘沒容耿靖陽多想,直接對著他問道:“靖陽我再問你一句,你要不要聽我的,聽,你就跟我回王府,王妃的妹妹早就被接過來了。我們在王府裏給你成親,一切有王爺擔著,大好的前程等著你。不聽,以後你可就沒我這個親娘,也將失去王府這個好的靠山。”


    耿靖陽此時已經很沒耐心了,看著狀似瘋魔的徐秋娘。很是輕蔑地一笑,淡淡地道:“你的真心有多少,估計你自己也不知道,有些話就不要說了,老爺子是一家之主,我自然不會為著個外人違逆他,今天你走,就當是沒我這個兒子了,此後相見兩不相幹。”說完這話,莫名地鬆了口氣,麵對這樣的局麵他很是無奈。


    徐秋娘對耿靖陽抱著期望本就不大,現在見他這樣說,雖然有點接受不了,但是也沒太大的遺憾,今天來本是抱著能借由耿靖陽同王妃搭上親戚關係,以緩解前幾日為著徐大虎惹的事,同王妃鬧的不愉快,這樣以後也好為娘家謀利,現在見這樣,也覺得沒什麽,這配王妃妹子又不是非耿靖陽不可。


    原來,徐秋娘早就籌謀過,為自己娘家的大侄子娶個身份高點的女孩子。既然這事耿靖陽不肯,到時同王爺說說換了她家侄子,也不是不可能。


    徐秋娘想到這,覺得同耿家沒了關係也好,自己出身名門,在耿家的那一段,就像是自己的一個汙點,這樣也好,皇上那裏,也不用她交代什麽,想通了,也就迅速地靜了下來,麵上也帶上了虛偽的笑,對耿靖陽道:“好,你既然這麽想,我也不勉強,隻希望你能過好,還有就是以後我不希望聽到什麽關於以前的一切。”這後一句是對著老爺子說得。


    老爺子本就是個做事幹脆的人,既然說定了斷,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匣子推給徐秋娘道:“徐氏,這是當初你留給靖陽的祖傳玉佩,你自己收回去吧,我們兩清了。”說完也不再看她,對身邊的老三道:“你跟這看著情況,送人出去。”說完就起身回了內室。


    老大也沒同徐秋娘客氣,追著老爺子就進去了。老二也沒同她說什麽,隻對耿靖陽道:“老四,我也去看看,你自己可行?”說完有點不放心地看了看他。


    耿靖陽知道幾個哥哥對自己的心,這今兒這事,說一點不介意也是不可能,可說他多傷懷也是不現實,遂對老二點了點頭,淡聲道:“沒事,我會看著辦得。”老二見他真沒什麽,也就出去了。老三領了老爺子的令,倒是一旁老神在在的等著。


    耿靖陽也就理會老三,隻回頭看了看呆坐在椅子上的徐氏,心裏對她沒有選擇留下是一點遺憾也沒有,想起她昨天對露兒做的事,就覺得心火上升,恨不能問問她,這麽做是為什麽,可如今這些都沒意義了,也就硬生生地忍下了。


    不過,耿靖陽看她到現在仍然沒意識到將失去家,失去兒子,隻是為自己沒達到自己的打算而懊惱,就覺得對她更是心灰意冷,一個女人為了自身的虛榮可以做到這樣不顧親情,他還真沒遇到過,回過神來,催道:“夫人,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啟程吧。”


    徐秋娘聽了兒子這麽一聲,收回了神思,有點複雜地看了眼,已經長成一位英武男子的兒子。雖然她一直以對當初嫁給耿荃多有怨言,一來是耿荃年長她很多,二來是家無恒產,她覺得雖然自己家道中落但仍然是個千金小姐,雖不能嫁作王侯妻,可嫁給一個有品級的官還是有可能的,但是對兒子多少還是有點歉疚得。不過要想她為了兒子如何放棄那是癡人說夢,所以她對待耿靖陽才如此矛盾。


    看著兒子,徐秋娘深歎了口氣,再一次想起當時王妃表姐說讓自己嫁給耿荃時,自己的震驚,可就當時她是什麽也不敢爭得,隻能指望著耿荃能緊跟著王爺,日後也好有點出路,誰知此人確是個不思進取得,盡然在成婚僅半年就帶著她離開了王府了,當時要不是有了兒子,又礙著王爺,她是萬不會隨他離開的。


    如今真正地可以離開他,徐秋娘自己也有點說不上來的興奮,看著兒子,想著日後大概再也不得見了,遂將剛才耿荃退給她的匣子又拿了出來,對耿靖陽道:“靖陽,這個就留給你做個念想吧,以後有什麽事還是可以找我的。”這話說得多少是有點真心的。也就是這點真心,為她以後帶來了點好處。


    耿靖陽因為修仙的緣故,對人心是有點洞察力的,知道她說得也是出於點真心。隻是老爺子已經做了決定,他也不願意留給她以後可以有所圖謀的想法,對她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斷得一幹二淨對她也許是最好的,也就淡聲道:“不用,你自己留著吧,現在可以走了吧,隻是我隻多說一句,小心你自己身邊的人。”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徐秋娘這麽些年在王府也不是白饒的,比之剛成親那會要周全的多,聽他這話,知曉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是傻瓜了,知道他說得大概是自己的奶嬤嬤了,也就沒反駁什麽,隻點了點頭,起身往外走了。這一次是她多年後第一次回來,也是最後一次了,沒有多少留戀,因為她本就不屬於這裏,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沒多考慮,兩人一前一後再沒交流,到了門外,王府的侍衛和下人早就候在一邊了,徐媽媽見徐秋娘出來了,忙狗腿的上前,扶著道:“姑姑您可是出來了,這幫狗娘養的居然狗膽包天將我們王府的人趕了出來,看王爺知道了怎麽罰他們。”


    這話雖然她沒故意大聲說出來,可聲音也是不低的,一旁的耿靖陽陰測測地看了她一眼,對徐秋娘他可以忍著,對這奶娘一家可是半點不客氣得,當初多少顧忌著徐秋娘,老爺子不讓他對那家人做什麽,才有了寶丫娘的事,這可是他一直引以為恥的事。


    今天這位徐媽媽可是撞進耿靖陽手裏了,隻見他袍袖輕輕一抖,那位正說得高興的徐媽媽突然一噎,旁人看著好像是說話說急了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她自己也這麽認為,沒在意就又吧啦吧啦地數落起旁人來,可等她回去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耿靖陽這小動作旁人沒瞧見,倒是被緊跟著出來的老三給看見了,也不是他眼力了得,而是因為在聽見老婆子說的話的時候,他也準備動手得,可老婆子一噎,他眼尾瞄到了老四袖袍的輕微抖動,估計是老四發難了,心裏直痛快,這不眉眼都露笑了。


    你道何事,耿靖陽可是將柳露前段時間給他防身用的醉神仙給這婆子用了,這東西不是毒藥,不過也不是啥子好東西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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