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比較笨,自從知道“藏拙”這個詞之後,就盡量少開口說話。[]雖然沒有一一感謝各位支持本書的親,但我都記在心裏的。而且,為了讓上下文更連貫,我盡量不在正文中寫不相幹的話。感激之情會在後麵統一以感謝信的方式訴諸筆端,各位親千萬不要拋棄我啊,廢話完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迷茫不知的神情。


    周扶揚一一朝他們臉上看了過去,見沒有人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他不由冷笑一聲:“怎麽,記性這麽差?才剛剛發生的事情就不記得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


    那名年長的護院臉上早已掛不住,背脊一挺,語調鏗鏘道:“公子,屬下慚愧,是屬下向林湘妝下的手!”


    周扶揚眉毛大力一掀,細細地端詳了一下這名年長的護院。此人名叫趙乙,今年三十六歲,是所有護院中年齡最大的一位。周扶揚的父親在世時,深以為他辦事穩重,對他諸多愛護。周父死後,趙乙痛哭知己已逝,竟數度昏厥。是以,周府上下對他倒是頗為敬重的。


    如今他突然間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行為,倒讓周扶揚小小吃了一驚。


    “是你?”周扶揚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要知道,趙乙可是一向以沉穩冷靜著稱的。“為什麽?”


    “公子恕罪,隻因事關小姐,屬下一時心急,所以就稍微使了點小手段……”趙乙臉上微赧,聲音漸漸地輕了。


    周扶揚沒有立即說話,隻是以一種痛心疾首般的眼光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太令我失望了。


    趙乙在他那冷冽的飽含責備意味的眼神中微感瑟縮,諸多想要辯解的話皆悉數吞下喉嚨。事實上,縱然周扶揚三令五申說不許對老弱婦孺動手,但是若事關至親,若他知道親愛的妹妹遭遇不測,才不會管你什麽老不老弱不弱的,一樣該出手時就出手。更何況趙乙不過就是用銅錢撞了一下林湘妝的小腿肚而已,又不會傷筋動骨,也不會留下後遺症,公子他卻為何如此在意計較呢?


    室內一片低氣壓,人人屏息凝神,心中都是疑慮重重,同時似乎也模糊地意識到,公子今日這般疾言厲色與不依不撓,多半與那個叫林湘妝的丫頭有關。當日眾目睽睽之下,公子強吻她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大家私下裏可沒少議論過此事。


    一片靜悄悄之中,有小廝一路小跑著沒頭沒腦地衝進來,看到屋子裏詭異而肅穆的氣氛猛地一嚇,竟然“呃”地一聲打起嗝來。


    “呃!”又是一記響亮的打嗝聲,那小廝滿臉驚恐之色,忙不迭地跪下身去,接著又是一記“呃”的聲音,那小廝叩頭有聲,額上的汗水重重疊疊,幾乎要淹沒了他的眉眼。


    “小的該死!呃!小的……”


    周扶揚緩步上前,右手一揚,“啪”一聲,不輕不重地拍在了小廝背上。那小廝見周扶揚掌到,已是嚇得麵如土色,待到周扶揚的手往他背上一拍,他便“啊”地大叫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邊求饒不迭道:“公子饒命!”


    周扶揚收回手來,一邊從懷中掏出錦帕擦著手,一邊慢條斯理地對那小廝道:“冒冒失失地幹什麽呢?現在都好了,你不是不打嗝了嗎?”


    那小廝這才驚覺過來,原來公子並不是打算要他的性命,不過是想治他的呃逆之症罷了。想到此他既是羞愧又是歡喜,忙重新跪好身子,規規矩矩地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小的是來稟告公子一聲,小姐已經醒了……”


    “哦?醒了啊……”周扶揚輕挑了挑眉,竟不是大家預料中驚喜交集的樣子,隻見他微微抬起頭來,掃視了眾人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我得去看一下了。”最後,他眼睛停留在趙乙身上,特別交代道:“趙乙,雖然你是因為心係小姐才不得已而為之,但是我希望下次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是!屬下遵命!”趙乙雖然還心存疑惑,但仍是恭敬地回答道。


    周扶揚見事情都已交代妥貼,這才拽開雲步,當先離開了房間。


    怡秋居內,一片愁雲慘霧。


    當時西施發狂撲向周扶弱時,四散在周圍的護院們都是大吃一驚,同時不約而同地動作起來,長袖翻飛,各類匕首、銀針、鐵蒺藜等可長距離投擲的武器呼啦一聲皆盡招呼過去。與此同時,周扶弱也因受驚而昏厥倒地。而西施也因吃痛而更加狂躁起來,不辨方向地橫衝直撞起來,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驚叫之聲。於是乎,眾護院齊心協力向前,一番圍追堵截之下,終於將其擊昏製服。


    緊接著,便傳來周扶弱受驚猝死的消息。綠綿痛哭流涕地懇求眾人趕緊抓住始作俑者單、林二人,眾人急怒交加之下,這才拚命追趕他們二人的。


    周扶弱悠悠醒轉之後,忽然憶及之前被西施攻擊的事情,她趕緊上上下下將自己檢查一遍,確認自己並未有所損傷,這才放下心來。當她親見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西施時,既是痛心又憤怒不已,尤其當她聽說單、林二人被周扶揚救下時,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甚至連哥哥周扶揚也一同埋怨上了。


    周扶揚跨進扶弱的房門時,周扶弱正在摔東西發泄著,屋子外麵圍了一堆下人,個個都是膽戰心驚倉皇不已的模樣。見到周扶揚來,仿佛見到救星一般,人人臉上都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房間內一片狼籍,地上散落著花瓶、琉璃燈盞、水果以及杯盤等物的殘骸,周扶弱頭發散亂地披垂著,滿臉戾氣,手上握著精鋼鍛造的護身匕首,外強中幹地揚言著要殺掉單俊來與林湘妝這對狗男女,而綠綿與春蘭夏蟬等人拚命阻攔著,苦口婆心地勸阻不已。


    周扶揚出現在妹妹麵前時適逢她手持匕首向前胡亂揮舞著,威脅說誰要企圖阻攔她,別怪她刀劍無眼。


    於是,綠綿、春夏二位貼身婢女隻得無奈地讓開路來,偏偏房間地上到處都是瓷器碎片,周扶弱即使沒人製止阻攔,卻是一隻腳抬起來,遲遲踏不下去。接著,大小姐又發威了:“喂,地上亂成這樣,你們也不說打掃一下?”


    然後,抬眼間,她的目光與佇立於水晶簾畔的周扶揚相遇。在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剛才威風凜凜的氣勢立時收斂,手中的匕首當啷落地,楊柳般的身軀頓時嬌軟下去,還好近在咫尺的綠綿趕緊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哥,你來啦!”周扶弱臉上頓現委屈的神色,非常適宜地表露出柔弱的姿態,眼中眩然欲泣。“哥,我差點再也見不到你啦!哥……”


    春蘭、夏蟬倆丫頭趕緊向周扶揚見過禮,然後馬不停蹄地動手將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理幹淨。


    周扶揚見房間內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才劍眉輕蹙,緩步入內。


    “既是受了驚,還不在床上躺著養養神,你卻是在做什麽?”他徑直向她走去,從綠綿手中接過周扶弱,引導著她在床沿坐了下來,同時順勢替她把了把脈。


    脈象已經趨於平穩,想來已經完全恢複了,難怪這麽精神。


    “你快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了,”她卻一把將他推開,氣鼓鼓地說道:“你現在都幫著外人來欺負我了,還管我是死是活呢?”


    “你這話倒奇了,我幾時欺負你了?”他雖然大致出猜到她是什麽意思,但仍是故作無知的模樣。


    “難道不是嗎?那個姓劉的、姓林的,害死了我的小鈴鐺不算,現在又來算計我的西施,連我也不放過了。你既知道我受了這麽大的屈辱,你不幫我出頭就算了,竟然還處處維護姓林的小賤人。怎麽,這一次,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你也打算站在姓林的那一邊?”


    周扶弱越說越是激動,漸漸地眼圈紅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竟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你看你,說話不好好說,什麽‘死’呀‘死’的,要讓母親聽見了,又該數落你了。還有啊,都這麽大人了,怎麽說著說著就哭了呢?”周扶揚歎氣道。春蘭及時遞上了手帕,周扶弱接過,伸手欲替她擦拭,卻被她側頭避過。他頗有些尷尬地收回手,略感無奈道:“扶弱,你說話要講理好不好?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怎麽能隨便給別人亂加罪名呢?”


    “我怎麽不講理了?”周扶弱用力眨了眨眼,讓模糊的視線稍微變得清晰一些,嬌豔的臉上綻開一抹冷笑:“我的小鈴鐺是不是死了?你是不是答應我要替我討還公道?結果呢?非但小鈴鐺的舊仇未報,現下還搭上了我心愛的西施,差點連我自個兒的命都保不住了。事實擺在眼前,隻是不知道周大公子還要怎麽樣才算將事情弄清楚?”


    周扶揚聽她突然冷言冷語地稱呼他為什麽“周大公子”,心裏既覺難過,同時又有些不快。


    “好吧,既然你要這麽說,”周扶揚耐著性子道:“那我想知道,西施住在安樂窩裏,它是怎麽會被人傷到的?它那麽威武凶猛,想要傷到他,若非身懷武功,定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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