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顧淵想起最近顧炎的反常,現在也是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了。[.超多好看小說]“那小子應該是想給你個下馬威,但是他最近一直在努力撮合我們。”


    “下馬威,好,好你個顧炎!”


    楚惜情咬牙切齒,下回見到他,她要讓他好看!


    遠在府河大街宅子裏的顧炎翻了個身,打了個噴嚏,“怪了,我怎麽感覺這麽冷呢?”


    顧淵沒有為弟弟表示默哀,實際上他還樂得看楚惜情整一整那混小子,省得他以後繼續出昏招,膽大包天,這次他真的生氣了鬮。


    這個臭小子居然敢假冒他的字跡寫信搗亂,這樣的事絕對不能容忍!


    一時間,兩人都決定了未來一段時間顧炎的悲慘生活。


    隻有睡得正香的顧炎還一無所知哦。


    無知――是福。


    “你回去好好問問他,他到底是想幹嘛?”


    顧淵好笑道:“雖說他好心辦壞事,不過倒也算是幫了點小忙,起碼――”


    他指尖纏繞著她的青絲,“倒是讓你認識到對我的心意。”


    楚惜情撇撇嘴,倒也沒反對。


    夜色漸深,滴漏的刻度顯示已經到了二更天了。


    古人一般都早睡早起,這時候實在已經是很晚了。


    顧淵又呆了一會,見天色太晚了,楚惜情也有些疲乏,她剛剛大病了一場,還有些顯得瘦弱。


    “你好好養著身體,早些睡著,好好吃些補品,回頭我讓人送些東西過來。”


    楚惜情點頭應著,目光卻是留戀地看著他,透著些不舍。


    顧淵本來都走到窗邊了,看到燈光下她那樣帶著些依戀和溫柔的目光,如水般密密地將他的心包裹住了,一時心中震顫,上前一步,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才低喃道:“不舍得我?”


    楚惜情輕歎了一聲,幫他整理好衣衫,“你走吧,時候不早了。”


    顧淵深深看了她一陣,這才在她的目光中翻身出去了。


    夜色正濃,她一瞬便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隻有星光中似乎有些朦朧的人影閃動。


    楚惜情癡然地在窗口看了許久,直到夜風吹過,有些寒冷,才關了窗戶,頓覺一室空寂,倍感寂寥。


    方才他在時還不覺得如何,待他走了,這室內隻剩她一個,便是有些寒冷。


    楚惜情愣怔了許久,吹熄了燈火,回了臥室,隻留下床頭一盞小燈,想到剛剛他在的時候說的話,他的吻,他的擁抱,臉上頓時燥熱起來。(.無彈窗廣告)


    “哎,楚惜情你什麽時候成了花癡了?”


    她翻身上了床,用薄被把自己裹了起來,翻了個身,整個人一下子滾成了個蠶蛹。


    她趴在床上,忍不住一個人偷笑了起來。


    從心裏有種歡愉的快樂升起,想起他,她就有無邊的喜悅。


    什麽時候,有了一個人可以依靠,這樣的感覺有些陌生,可是卻讓她很是依戀,很是沉醉。


    一個人堅持,一個人承受一切,真的太累了。


    她也想有個懷抱,有個肩膀可以依靠。


    “他會是我的真命天子嗎?”


    楚惜情支著下頜雙眼亮晶晶地想著。


    “熱戀中的人都是沒有理智的,顧淵,不要辜負我,隻要你不辜負我,我也定不負君。”她低聲喃喃著。


    他是個可以依靠的人吧,比起別人來,這樣的男人不是隨便可以改變他的意誌的人,一旦做了承諾,他也會遵守下去。


    這一次她願意付出努力,再一次地去愛。


    夜色漸深,她閉上眼睛,這一晚,有美夢如懷。


    卻說這邊廂楚惜情安眠入夢,那邊顧淵也回到了家中。


    隻是,他卻沒有立刻入睡,而是找來了陳風。


    “你沒有話跟我說?”


    顧淵沉著臉問道。


    陳風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比別人都清楚顧淵是去了哪裏,現在看情況,想必是侯爺已經知道了什麽。


    “平涼找我送的信。”


    陳風沒有啥猶豫的就把顧炎給賣了。


    “你不知道他弄的什麽?”


    “知道。”


    顧淵臉色難看起來:“知道你還跟著他胡鬧!陳風,你居然瞞著我跟他一起參與此事,你到底在想什麽?”


    陳風還是那張麵無表情的樣子,說起來他這個樣子看起來比顧淵更像麵癱。


    雖然麵對顧淵的冷臉,對方也沒有太過擔心的樣子。


    “他說這是為了你好,我想了想,覺得不能看著都督你這樣下去,所以就答應了。我甘願受罰,請都督責罰。”


    顧淵哭笑不得,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猛捶了一下桌麵,哼了一聲:“為我好?我看你們是添亂才是真的。你知道不知道你們這麽做,差點害死楚惜情?自作主張,自以為是,假冒信件,不罰你,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職責了!”


    陳風平靜地頷首,“是屬下考慮欠妥了。本來我是想讓對方感受下都督的怒氣,平涼說女人不能慣著,都督就是慣著她慣的。”


    顧淵哼了一聲,罵道:“我的私事什麽時候也輪到你們插手了?簡直胡鬧!滾到外麵去給我負重蹲馬步去!”


    陳風點頭應了,轉身出去了。


    顧淵見這時候不早了,也不打算現在去把顧炎給折騰起來,反正,明早有的是時候收拾那家夥。


    出了顧炎,還有鐵牛,他說麽,好端端的,鐵牛怎麽過起生日來了,敢情這幾個小子都暗地裏折騰呢,結果別人都知道的事就是瞞著他一個人了。


    雖然他們是好意,不過這樣擅自替他做主的事情再不能有了。


    不然的話將來萬一在別的事情上來一次,就不知道造成什麽後果。


    顧淵心情不錯,因為和楚惜情定下鴛盟,所以此刻倒也沒有大發雷霆,還很悠哉地看了些秘折才睡了。


    第二天早上,清晨朝陽初升,顧宅的仆人早起忙碌,忽然驚訝地看到院子裏一個黑衣冷酷男子手上提著兩截重物,一動不動地蹲馬步。


    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露水打濕了,頭發也濕漉漉的,隻是他的表情仍然是那樣平靜,這個總是幽靈一樣的人物是顧家最為神秘的人,隻是這般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而且看起來他蹲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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