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左鄰右舍,都說這是常年居住在此的本地人,是一戶姓胡的人家,隻剩下父子二人,兩個都是普通的小商人,賣些針頭線腦的玩意兒。(.無彈窗廣告)


    “看來是藏得夠深的,隻是不知道這是何方神聖?會不會是陛下的人?”


    陳風心中也有些疑惑,可是顧淵卻是不認為那會是皇帝派來的人,陸景初的心胸還沒這麽狹窄,既然交給他這些事,就代表著信任,不然的話他幹脆交給黑衣衛處理不就好了?


    那名喚胡三的年輕人生得木訥,平日裏街坊鄰裏都是知道他的為人的,常笑他傻大個兒,這會子胡三取了雲雀回來,仔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麽問題,才鬆了口氣,打開紙條一看,露出笑容。


    “爹,事情成了,那邊問什麽時候行動。鬮”


    胡三此刻可半點都沒有憨傻木訥的樣子,一張國字臉滿是凶悍機警之色。


    旁邊的胡老漢也完全不像個佝僂的老頭子了,麵色陰沉,聞言點頭道:“你回信問什麽時候行動,我們也好接應。到時候直接把東西送走。”


    “好。”胡三卻沒把雲雀放走,而是關在了鳥籠子裏喂食,也沒有立刻動手送信哦。


    陳風在外麵盯了半天不見人行動,不由有些懷疑,想進去探查,又怕打草驚蛇。


    陳風這邊在左右為難,楚惜情那邊卻也是一夜無眠。


    燈已滅,酒已冷,人未眠。


    楚惜情身上似乎帶著早晨的寒霜,她微微睜開眼睛,失神地看著麵前的酒菜。


    那人,居然真的就不來了?


    外麵下了一夜的雨,直到此刻天際才有朝陽初升,露出一點光亮。


    楚惜情一顆心也在這漫長的夜色中漸漸冷了下來。


    她嘴中有些苦澀。


    “顧淵,難道你連來見我都不願意了?”


    她等了他一夜,可是他卻是根本沒有出現。


    前些天還跟她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突然間就如此冷淡,楚惜情一時之間也是接受不了。


    她情緒起伏不定,有惱怒,有不信,有傷心,更有憤怒。


    她想去找那個混蛋問問,他到底是把她當什麽了?


    楚惜情正思緒混亂,梅香上了樓來,見她麵色蒼白,唇瓣發紫,似乎被早晨清冷的空氣凍得,沒了點熱氣。


    “姑娘,您怎麽在這坐著?您不會等了一夜吧?”


    梅香急忙上前扶住她,但覺得她觸手冰冷,目光淩亂,顯然是心情極度複雜。


    “梅香――”


    “姑娘,侯爺沒來,或許是不在,沒收到信呢?”梅香見她這樣子,也知道肯定是沒什麽好結果了。


    楚惜情臉色鐵青:“我要去問問他,他,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不會的,顧侯爺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姑娘,不如奴婢再叫人去打聽下侯爺在不在,也許他剛好出門了,或者沒看到信呢。這回奴婢一定親自見到侯爺。”


    “難道還嫌我不夠低三下四的嗎?”


    楚惜情紅了眼圈:“他不來便不來罷,難道當我楚惜情便稀罕他了!”


    說罷便氣衝衝地轉進內室。


    梅香急忙跟上勸了幾句,楚惜情心緒難解,雖說了幾句氣話,到底還是心中惦記著那人,想著是否是他沒看到信,梅香說出去打聽,她也沒攔著。


    一夜沒睡,卻是心裏有事無法入睡,早飯也沒吃幾口,臉色更是極差。


    杜媽媽見狀擔心道:“我的好姑娘,這可不行,你且睡會子,這樣子怎麽做事呢?府裏的差事有人操心,你可不能先把自己的身體弄病了。”


    楚惜情心中一暖,不管如何,還是有許多人關心著她的,難道這世上沒了愛情便要要死要活的,她又不是為愛就要瘋狂的人。


    “奶娘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身體是自己的,她幹嘛為了個男人弄壞自己的身體?


    這麽想著,整個人便輕鬆了許多,吃罷便小睡了片刻。


    本來以為一會兒就會醒,偏偏卻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梅香正在旁邊拿個繡花繃子繡花呢,滿臉愁緒,心裏犯愁怎麽跟楚惜情說。


    她上午想了辦法出門去,到了府河大街顧宅,想見顧淵,卻是被拒絕了。


    她想問顧淵在不在府裏,人家也是不回話的。


    這主要是顧淵的安排,他們出門的時候十分隱蔽,沒有多少人知曉,隻要他不出門,旁人自然也不清楚其中內情。


    再說了,門房也不會隨便透露主人的情況給梅香一個小丫鬟聽的。


    梅香吃了個閉門羹,心裏也是無奈,正好看到那小吃攤子的人在,便過去打聽。


    那老板笑著說:“這倒是問對人了,昨個下午酉時我倒是看到將軍府裏有人出去,隻不過是誰俺就不清楚了。不過看樣子倒有幾分像是那位侯爺帶著個小娘子。別看那小娘子換了身衣服,可我這眼睛卻是火眼金睛,嘿嘿,我說小姑娘你打聽這些是幹什麽?”


    這店老板吹起牛來倒是不上稅,他其實根本沒看清是誰,不過是猜測罷了,卻倒是正猜對了情形。


    梅香臉色有些難看,顧淵帶著女人出門了?


    莫非是那個皇帝賜的女人?


    昨個那麽晚出門,按理說她送的信顧淵該看到的,現在帶個女人出去是幹什麽?


    “我這就是好奇嘛,大叔您說這大將軍出門是幹嘛的?”


    “這個我哪知道呀?不過這紹興的晚上可也挺熱鬧的,說不準人家是去別人家做客呢。”


    梅香忍著氣聽那老板吹了會牛,這才離開。


    事情沒辦成也沒見到顧淵,還得了這麽個消息,梅香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楚惜情說才好。


    “姑娘,您醒了呢,奴婢叫人溫的粥,您喝些吧。”


    梅香一見楚惜情醒了,怕她問話,立刻又是端粥又是伺候她洗漱,忙得團團轉,卻是一字不提那事。


    楚惜情心裏有事,卻是吃不下的,打斷了她的話問道:“梅香,跟我說實話,不要在這兜圈子了。你見到他了麽?”


    “咳咳……姑娘,奴婢沒見到人,倒是打聽了下,侯爺不在府裏,好像昨天下午就出門了。也許他就沒看到信,所以才沒來的。”


    楚惜情直盯著她看,忽然自嘲地說:“梅香,連你也要騙我麽,你一說謊的時候眼睛就不敢看我,說罷,我還有什麽是不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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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香一震,頓時沉默了起來。


    “奴婢沒騙您。”她想了想還是說道:“侯爺的確不在,奴婢沒見到他也不知道到底他看沒看到信。”


    “你還瞞了我事情。”


    梅香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低聲道:“這個,隻是別人的猜測,路邊攤的老板說當時侯爺好像帶人出門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裏。奴婢看他應該沒在府裏。所以才沒來。”


    “其他人也不在?”


    “是不在。”


    楚惜情斂眉,歎了口氣,“何必瞞著我呢,他是不是,是不是帶著那個女人出門了?否則你何必如此吞吞吐吐的?”


    梅香大驚:“這個隻是別人的猜測,做不得真的。”


    楚惜情心裏有些憋悶,她放下手裏的湯匙,“不用多說了。”


    她此刻一顆心好似蠶繭一般包裹起來,被人拋入冷水之中,滾燙地燒灼,一根根地往外抽絲,那疼痛並不強烈,卻密密灼灼,隱隱的痛,默默地堆積起來,卻能要了人的命。


    “奴婢覺得,也許他是沒看到信的,等回來了,侯爺一定會過來的。”


    梅香也很矛盾,一方麵她也不太相信顧淵會是這樣的人,另一方麵她又怕顧淵真的辜負了小姐,不敢勸得太深。


    楚惜情根本不相信他說什麽在忙重要的事情的鬼話,若是真的忙,為何他昨天還能在紹興城裏亂逛,當真是“忙得很”!


    “什麽都不用說了,我什麽都明白了。”


    楚惜情眸光冷了下來:“我討厭被人騙,更討厭背叛。”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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