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叔牙一愣,說道:“這樣的話,也就隻能是休妻再娶了,,不敬公婆本來就不對,因為這麽一點點小問題,和婆婆鬧別扭,就更不對了。”


    農夫說道:“萬一再娶回來的妻子還不如現在的這個呢?”


    鮑叔牙一愣,不知道該怎麽說。這種情形確實是存在的。


    管仲上前,笑著說道:“其實要解決起來很簡單的,用不著這麽麻煩的。”


    鮑叔牙轉頭看向管仲,問道:“夷吾,你說該怎麽解決?”


    管仲笑著向農夫問道:“當時你是怎麽解決的?”


    農夫說道:“沒有辦法,我隻好把汗衫和外衣都穿上,然後告訴妻子,這麽和母親爭吵是不對的。告訴母親,這樣讓我很為難,應該遷就媳婦一下。”


    鮑叔牙點頭說道:“你這樣做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管仲卻是哈哈笑道:“你這樣做一定會使得母親和妻子都不滿。”


    農夫苦笑道:“這位先生說的不錯,我這樣做了之後,結果妻子說我不知道體諒她。母親說我娶了媳婦就忘了娘。”


    管仲搖頭說道:“你既然已經將汗衫和外衣都穿上了,那就不應該那麽說。而應該在妻子麵前說:母親老了,有些事已經糊塗了,想的肯定是錯的。不過畢竟是長輩,你應該遷就一下,讓老人心裏舒服就行了。


    在母親麵前說:媳婦年輕,不知道的東西多。他剛才說的肯定是錯的,不過母親身為長輩應該讓一讓媳婦,免得傷了媳婦的麵子。”


    鮑叔牙有些發愣……。


    對於鮑叔牙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絕對是不可能從鮑叔牙的口裏說出來的。


    不過鮑叔牙雖然自己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但鮑叔牙還是能分辨出,管仲的方法比自己要好許多。


    笑著說道:“伯夷的方法確實是比我的方法要好許多。夫妻之間的緣分是很不容易的,隻要能維持,自然還是不要分開的好。”


    農夫一臉賠笑的對管仲說道:“多謝先生的主意。以後我們一家人如果和睦,都是拜先生所賜。”說完轉身離開了。


    鮑叔牙拍了拍管仲的肩膀,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和管仲一起離開了。


    等到管仲與鮑叔牙走遠之後,農夫身上光華一閃,變成了紫陽真人君策。


    “沒有想到鮑叔牙竟然是這麽一個人,真是恐懼。如果一直聽著鮑叔牙說話,恐怕會死人。唔……鮑叔牙直來直去,管仲卻是區直自如,比鮑叔牙還是高明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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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快走。”


    “我冤枉!我無罪!!!”


    管仲與鮑叔牙前麵不遠處,一隊差役鎖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一路一邊打,一邊走來。


    鮑叔牙看到這個少年人眉目清秀,一臉正氣。看起來不像是壞人,而且一邊走還一邊喊冤。便上前問道:“幾位,這個少年人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啊。不知道犯了什麽罪?你們對他的態度竟然如此的惡劣?”


    差役甲說道:“兩位先生,這世上有的是衣冠禽獸。這少年看起來眉清目秀,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你們知道嗎?他竟然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鮑叔牙聞言勃然大怒,說道:“遠古之時,人類的生活與禽獸無異。那時人類隻知有母,不知有父。故殺父不過是禽獸一般,殺母卻是禽獸不如了。


    此等人物當處以五馬分屍之刑,以警戒世人!!!”


    那年輕人聞言說道:“我殺的並不是生身之母,而是家父的繼室。何來禽獸不如之說?況且那賤人還殺了家父,我為什麽不能殺?”


    鮑叔牙一愣,說道:“縱然是她殺死了你父,卻還是你繼母,你還是不應該殺人。”


    管仲突然說道:“叔牙兄,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妻殺夫,乃是自絕於夫家。如此一來,這位少年人隻不過是誅殺仇人,何來殺母之說?


    雖然依舊是重罪,卻是有其可憫之處,當不得死刑。”


    少年人,忙拱手說道:“多謝先生仗義執言,在下感激不盡。”


    跟在少年人身邊的差役,也點頭說道:“按照這位先生所言,他還真的是不能算罪大惡極。兩位先生的這番話,我們一定會轉告給大人知道。”


    說完帶著那位年輕人一起離開了。等轉過彎之後,這一群人突然全都消失了,又變成了紫陽真人君策。


    “鮑叔牙果然是不懂得變通啊,這樣的人,可以是中堅力量,但絕對不能讓他成為主事之人。不然就會有大問題。管仲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歡啊,就是不知道他如何看待我太清教。”看著遠去的鮑叔牙與管仲,君策一臉的微笑。


    離開之後,管仲一直皺著眉頭,對今天遇到的事,感覺到一陣的奇怪。今天遇到的這種事,平常一半年能遇上一次就不錯了,今天怎麽一連遇上了兩樁。


    “無量天尊。”


    管仲正在思索,就聽到前麵傳來一聲洪亮的道號。


    抬頭看去,隻見自己麵前站著一位紅臉道人。正對自己兩人稽首施禮。


    太清教在齊國傳教已經有三百年的時間了。


    三百年時間,已經足以讓所有人都接受太清教,對太清教三百年來教化百姓,護佑萬民的行為感覺到欽佩了。


    所以在齊國境內,遇到太清教的傳教士,所有人都是很尊敬的。


    看到自己麵前這位道人向自己兩人施禮,鮑叔牙與管仲忙同時還了一禮。


    “不知道長喚住我二人可是有什麽事吩咐麽?”鮑叔牙正顏問道。


    紅臉道人笑道:“無它,隻是與兩位施主有緣,請兩位施主布施一番而已。”


    聽到紅臉道人的話,鮑叔牙不由微微皺眉。


    太清教的傳教士,可是不許個人向普通百姓化緣的。隻有虔誠的百姓在各地的太清觀中,才允許捐獻一些燭火錢。


    雖然對麵前這個紅臉道士的行為有些腹誹,鮑叔牙還是從身上取出錢袋,取出數枚銅錢交到紅臉道人手中。


    紅臉道人看了看手中的幾枚銅錢,又看了看鮑叔牙的錢袋,皺眉說道:“施主,你錢袋裏麵有那麽多錢,竟然就給貧道這麽一點?”


    鮑叔牙愣住了,說道:“那道長覺得弟子應該給你多少?”


    紅臉道人豎起一根手指,說道:“至少一半吧。”


    鮑叔牙聞言將錢袋收到懷中,說道:“你為什麽不去搶?這樣來錢比較快。”


    紅臉道人怒道:“你如此輕慢貧道,小心貧道施展法術,讓你魂飛魄散。”


    鮑叔牙哈哈一笑,說道:“你這道人莫非欺我不成?我雖然未曾修行過,卻也知道,心懷正氣之人,沒有人敢輕易傷害。”


    紅臉道人臉上的神情有些猙獰,說道:“你對我太清教不敬,就是最大的過錯,你就算是再正人君子也沒有用。”


    鮑叔牙怒眉嗬斥道:“太清教在我齊國傳教三百年,為齊國百姓做了多少事,才讓太清教深入民心。你這等不肖弟子,卻是會將太清教的名聲敗壞幹淨。如果不加處理,太清教遲早會被你們這些人敗壞。我定當告知太清教此地的觀主,追回你的度牒,將你逐出太清教。”


    紅臉道人嘿嘿一笑,說道:“想讓觀主將我逐出太清教,我先殺了你再說。”說著手上雷光閃爍,準備向鮑叔牙拍去。


    鮑叔牙卻是怡然不懼,怒視著紅臉道人。


    管仲在看到紅臉道人出現的時候,嘴角就露出一絲微笑,定定的看著紅臉道人。


    紅臉道人被管仲看的有些發毛,說道:“你這矮子看什麽?等道爺我殺了你身邊的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之後,你也難逃一死。”


    管仲笑著沒有說話,卻是盯著紅臉道人看。


    紅臉道人好像被看的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說道:“再看我!再看我就先解決你。”說著轉身對著管仲,手上的雷光好像隨時會飛到管仲身上。


    鮑叔牙忙一閃身擋在管仲麵前,說道:“得罪你的人是我,莫要牽扯到我的朋友身上。”


    紅臉道人瞪著鮑叔牙,說道:“你難道不怕死麽?”


    “義之所在,何懼之有?”聲音鏗鏘有力,不見絲毫勉強。


    管仲眼神閃過一絲感激,世上這樣的朋友可沒有幾個。


    紅臉道人看著管仲,問道:“你這矮子怎麽說?我不信這世上還真有不怕死之人,今天你們兩人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你們自己選擇吧。”


    鮑叔牙怒眉說道:“你這賊道殺了我吧。”


    管仲卻是微微一笑,後退一步,對紅臉道人長揖一禮,說道:“不知是太清教那位大賢在此,不知道三次試探我二人,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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