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為師就是想你了!”老頭子盯著美豔的造型,滿臉哀怨。


    “好吧,兒子,我們回去找你爹吧!反正在這裏也沒什麽事情需要多停留的,尤其還有一個大蒼蠅在這裏礙眼!”


    舒雅芙伸手一把將雨澤抱在懷裏,微微一笑,滿臉無所謂的開口。


    對於自己師傅這老頭子的性子,舒雅芙自問還是非常了解的,這麽多年的相處,早就讓她知曉了一個道理。


    這老頭子根本就是一個性情古怪,有各種怪癖好的老頭子!


    而對著他你就不能夠用麵對正常人的態度來對待,否則他絕對可以讓你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黎曦,我們走吧,這裏程夢兒小姐想必是還有著非常重要的表演,所以才會在這裏停留,我們走的路上順便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就是了,我想程小姐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麵對黎曦,舒雅芙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隻不過看著黎曦一副呆愣愣的樣子,她還真是同情。


    這黎曦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這老頭子手下的一員大將吧,當初舒雨澤將幽冥宮居然是老頭子創建的事情告訴她之後,她就一度將老頭子這家夥規劃為黑名單之列。


    尤其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家夥居然會將這麽一個算是黑道的幽冥宮傳給自己當時不到三歲的寶貝兒子!


    單單是這一筆賬,她就要好好的和他算一算!


    “寶貝兒你別啊,師傅我這不是真的有事情才會專門找你回來的,你真的要追究,也應該追究你那個師兄才對!”老頭子看著自己這個寶貝徒弟看樣子真的打算要走了,趕忙收斂了嘻嘻哈哈的表情,陪著笑臉上去將人拉住。


    笑話!他這寶貝徒弟可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的,要是又跑了,他絕對回去要哭了!


    “老頭子,你如果不快點說是怎麽一回事,恐怕娘親就不隻是留下來這麽簡單嘍!”摟著娘親脖頸的舒雨澤,笑眯眯的膩在親親娘親的懷抱裏,一雙和南宮宸相似極了的瞳孔裏滿是幸災樂禍。


    “雲嶽恒那小子是因為一個眼睛紅紅的臭小子叫你來的!”


    這次老頭子是不繼續賣關子了,自己徒弟什麽性子他也是非常清楚,現在雖然還帶著一些開玩笑的性子,但是指不定下一刻她就跑路了,別人都說他神醫老人家神秘莫測,性情古怪,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徒弟好像更莫名其妙啊!


    “師兄?紅眼睛的?”


    她倒是認識一個眼睛是琥珀色的家夥,哦不對,算上自家的寶貝兒子,應該是兩個!至於紅色的眼睛……


    微微皺起眉頭,腦子裏不其然的想起那張相似而又有著不同氣質的男子,血手!


    “血手不是在南風國的麽,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舒雨澤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些呆愣的腦子裏晃過一雙血紅的瞳孔,倒是被她抱在懷裏的舒雨澤已經率先驚呼了出來。


    舒雅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櫻花瓣的微笑從嘴角邊綻放,伸手捏了捏舒雨澤肉嘟嘟的臉頰:“寶貝,你怎麽知道血手就是在南風國的呢?不是沒有消息的麽?”


    糟糕!說漏嘴了!


    舒雨澤雙手捂著嘴巴,一雙眼睛眨巴眨巴擺出格外無辜的表情,盡力的撇開自己的關係:“娘,都是爹爹說不要讓你知道的啊,而且你要找的人是文燁叔叔,又不是要找那個血手!”


    好吧,他現在就是在裝無辜,娘親這麽聰明……嗚嗚嗚,應該不會相信的吧!


    “你小子,都跟著你老爹學壞了!”舒雅芙哪裏不知道南宮宸究竟打的什麽主意,沒好氣的多蹂躪了幾下手裏捏著的嫩肉,知道看到舒雨澤雙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樣子,方才鬆開了雙手。


    “什麽老爹?!我的寶貝徒弟被哪個野男人勾搭走了?!”老頭子在一邊怒吼,那粗壯的爺們聲,若是讓程夢兒的粉絲們聽到,估計所有人的內心都要破碎了。


    神醫老頭子在兩母子的談話之中,陡然聽到了一個重點,爹爹?什麽情況,他家的寶貝徒弟居然被個野男人勾引走了,這怎麽可以?!他都沒有見過,他絕對不會承認那個野男人的!


    “唔,他是東璃國的齊王,有空你隨時可以找他去!”舒雅芙一臉的無所謂。


    完全表明了態度,你想要去找那個野男人那就去吧,剩下的一切她都不會隨便參合的,你要怎麽搞定那個野男人就自己去搞定貴吧!


    說實在的,對於老頭子對上妖孽南宮宸之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她總是下意識的不看好老頭子!


    ……


    等舒雨澤見到雲嶽恒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麽說是因為血手的關係才會讓她來這裏!


    天奇山脈之中,唯一不讓人輕易進入的山穀內,也是舒雅芙在這裏已經居住了好幾年的地方。


    這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三座簡單的竹屋,其中一棟是她和雨澤居住在這裏時候居住的,而另外兩棟分別是師傅與師兄兩人居住的,過去總是會有一座房子裏沒有人居住,現在倒是全都齊了。


    舒雅芙被師傅領到師兄居住的竹屋內,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床鋪之上躺著的人。


    隻是穿著白色的單衣,躺在床鋪之上似乎沒有感覺到來人的存在,一雙眼睛緊閉看不清眼底的色彩,而麵色卻是出奇的蒼白,似乎有種讓人恐懼的透白,此人正是有著和文燁相同相貌的血手,此時安靜沉睡的樣子與文燁幾乎完全一樣。


    但是當剛看到床鋪上的男人的時候,舒雅芙卻是第一時間就呆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反應!


    全都隻是因為眼前男子那一頭曾經漆黑的青絲長發,此時卻是一片的雪白,映襯著他蒼白無色的麵孔,竟然讓人有種想要落淚的絕望。


    為什麽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南宮宸不是說文燁好好的麽?為什麽現在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似乎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


    “師兄,他怎麽會?”


    呆愣了許久,等到舒雅芙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感覺到臉頰上一片潮濕,她竟然是在這樣的一眼之下,落淚了?


    “當初不願意告訴你他的情況,就是因為這樣!”雲嶽恒依舊和當時見到的一樣,冷冷淡淡,隻是麵對舒雅芙卻是倒是少了一份冷意。


    “他有著兩種非常對立的性格,而同時其中一種性格一直以來都在被人用藥物控製著,想要得到壓製的解藥就必須一次又一次的為那人辦事,而吃下那解藥之後的結果就是,在短時間內雖然得到了控製,但是對於藥物的依賴性卻是越來越嚴重,甚至身子都已經被藥物裏的毒性摧毀,越來越虛弱!”


    雲嶽恒看了看床鋪之上似乎完全沒有要清醒的男子,繼續開口說道:“這毒非常的霸道,幾乎可以算是一種蠱毒,這麽長時間下來的服用,如果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被掏空身子死了,隻不過他非常幸運的擁有兩種性格,過去一直在交替的生活,所以反而讓毒性有了一定的緩解!但是現在確實已經壓抑不住了!”


    “那師兄你能夠解麽?如果你不行,那師傅呢?師兄你是研究毒術的,而師傅更是醫術高手,能夠解對吧?”


    舒雅芙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一種答案,神色帶著幾分恍惚的望著床榻之上的白發男子,那個曾經說要一直照顧她的男子,一直溫和微笑著守護她的文燁,現在就躺在床鋪之上,生死一線!


    心底似乎此刻有一塊大石頭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莫名的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在胸膛之間徘徊,那種想要宣泄卻難以釋放的沉重。


    當初,她就是感覺到了文燁的不尋常,當初雖然每年都會離開,但是這次的離開他顯得非常的奇怪。


    尤其其中還出現了一次血手,她還想起了當時文燁離開的那個晚上,她以為看錯的血紅色瞳孔!


    之後正是因為感覺到不對經,她才專門趕去南風國尋找他的下落。


    隻是沒有想到最後卻一無所獲,卻反而來師傅這裏陰差陽錯的看到了文燁的存在!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當初那血手的性格會如此扭曲,那雙瞳孔會呈現一種妖冶的血紅色,全都是因為那毒藥的緣故,正是因為藥性的侵蝕,才讓他的神經受到的損傷,間接的也影響了他的性格。


    “娘,文燁叔叔他……”


    舒雨澤看著床鋪之上熟悉的文燁叔叔,一雙眼睛已經變得紅彤彤的,眼淚嘩啦啦啦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管他如何聰明如何天才,但是畢竟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麵對對自己好像親生兒子一般的文燁叔叔此時這樣的情況,他依然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說出的話也已經帶上了幾分哭腔!


    “娘也不知道,雙重性格,又是一個人受的毒……師兄你實話告訴我,你這次故意讓師傅把我叫來的打算!”


    舒雅芙將兒子摟在懷裏,眼睛也是紅了幾分,隻是目光卻不願意從床鋪之上脆弱的男子身上移開。


    “毒無藥可解,如果是最初中毒的時候被我遇上了,那我有十成的把握,但是他中毒太長時間了,而且恐怕中間有好幾次的時間沒有吃上解藥讓他身上的毒性難以壓製,加上此時他的兩種性格卻是在前一段時間毒性爆發的時候突然融合,頭發也是在那個時候變白的,現在……我也無能為力!”


    雲嶽恒輕歎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似乎在當初兩個性格的時候,毒性唯有在血手出現的時候才會肆虐影響這具身體,而當是文燁的時候,那毒性卻是完全的壓抑在其中。


    這也是舒雅芙與文燁相交這麽多年,卻完全沒有察覺的緣故。


    當初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毒性發作,兩個性格之間的轉化融合,雲嶽恒也不會知道原來他身體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沉默,


    此時麵對這樣一個事實,舒雅芙實在不知道說什麽,想要開口,隻是張開嘴巴,嗓子裏卻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嘴巴動了兩下,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雲嶽恒看了她有幾分失魂落魄的樣子,神色柔和了幾分:“我知道你在找他,雖然他一直要求不要告訴你,不要讓你知道他的情況,但是我還是決定讓你清楚他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之後,雲嶽恒轉身離開了竹屋,隻是留下了舒雅芙母子與躺在床上還未醒來的文燁。


    “娘,文燁叔叔真的會死麽?”舒雨澤眼淚怎麽都止不住,抱著舒雅芙的大腿,淚水全都沾染上了她的裙擺。


    “乖,雨澤去找師傅,去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們別打攪文燁叔叔休息,他一定隻是太累了,所以才需要好好的休息!”


    舒雅芙溫柔的哄著懷裏哭得停不下來的兒子,自己眼角邊的淚水,卻是好像斷線的般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往下落。


    雲嶽恒方才的一句話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裏回蕩:“中間有好幾次的時間沒有吃上解藥讓他身上的毒性難以壓製!”


    她記得在最初見到文燁的時候,她的身子非常的不好,生下雨澤之後更是生了好幾場的大病,身子幾乎虛弱到不行,好幾次都差點要沒了性命。


    而那時候遇見了文燁,他好長一段時間,一直給她喂一種藥丸,也是自從那之後,她的身子才慢慢好轉的!


    藥丸……一段時間才有的救命藥丸……


    原來不隻是救了她的性命,那更是文燁救命的藥丸!


    而他恐怕也是知道血手的存在,對於自己身上的毒也是知道的,否則他不可能會遺留下那藥丸留給她使用……


    原來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就一直在欠著他的,不僅僅是辜負了他的一片情意,更是欠下了一條性命……那一片刺眼的白發,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讓他身上的毒越來越嚴重!


    文燁……


    舒雨澤不肯離開,最後是苦累了被黎曦抱走了,而舒雅芙此刻坐在床鋪邊上,臉頰上的淚水早已經幹透,卻依然呆呆愣愣望著眼前不見蘇醒的男子。


    當初似乎他總是帶著警惕心,無論什麽時候什麽人靠近他,他都會在第一時間醒過來,而現在她距離他這麽近,他卻完全沒有知覺的沉睡,就好像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一樣!


    坐在床頭邊上,舒雅芙呆愣著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久,隻是望著麵前文燁蒼白的麵孔與白發,心底一陣的沉悶難受,讓她移不開腳步,轉不開視線。


    竹屋外的天已經陰沉沉了下來,太陽早已經落了下去,天空陰沉下來,一片黑暗籠罩了山穀。


    而雲嶽恒也已經又進來過一次,將燈點亮,隻是看著她的那個樣子,並沒有多說什麽就轉身離開了。


    “咳……咳咳……”


    不知道在這裏呆愣著坐了多久,隻是一聲咳嗽聲從眼前的人嘴裏傳來,舒雅芙才恍然驚醒。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幫你倒!”驚喜的望著睜開雙眼的文燁,雅芙趕忙起身跑到一邊的桌子上給他倒水。


    文燁感覺自己好像是睡了好長好長一覺,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夢,而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女子,他有些懷疑的看著她驚喜的雙眼,還有一舉一動,他感覺自己似乎還沒有清醒。


    他現在應該還是在夢裏吧!


    否則怎麽會看到夢裏才能夠見到的女子,怎麽可能見到她在這裏,還這麽近,這麽清晰,好像就真的站在他麵前一般。


    不過這樣的夢真好!文燁的唇角慢慢的揚起了一抹溫柔滿足的微笑!


    舒雅芙望著文燁雙眼溫柔望著她的樣子,心底一陣發酸,眼眶裏似乎又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打轉,忍住就要從眼眶中滾落的淚珠。


    扯開一抹微笑:“來喝點水潤潤喉嚨,睡了這麽長時間一定口渴了吧!”


    文燁本來溫柔的神色慢慢變成了驚訝,如果方才他感覺還是在做夢的話,那麽當雅芙上前來將他從床鋪上扶起坐著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感覺到,眼前的一切全都不是做夢。


    舒雅芙這個他心底唯一的女子就在眼前!


    “雅芙?”沙啞中還帶著幾分艱難,文燁張開了幹涸的唇瓣,盯著她看了片刻之後方才擠出了兩個字來。


    “恩,是我!來把水先喝了,沒有想到會見到我吧!”舒雅芙笑了笑,用笑意將眼底差點落下的淚珠硬是吞了回去,故意裝作和過去一樣的口吻來對著他說話。


    “是啊!沒有想到!”


    喝下了幾口水,本來有些發不出聲音的嗓子似乎好了一些,沒有方才那麽沙啞。


    文燁扯了扯嘴角,眼底自然的流瀉出雅芙熟悉的一片的溫柔和寵溺,沒有想到在死前還能夠見到她,真是不枉此生了,其他的他也沒有其他的留念了!


    “文燁叔叔,你醒了,你一定肚子餓了吧,來吃點粥,娘你也吃點,已經有點晚了!”


    此時,舒雨澤小小的人兒,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散發著香氣的小米粥,笑眯眯走了進來,看著文燁已經清醒了,立馬乖巧的送上愛心晚餐。


    這小米粥可是雨澤醒過來之後親手煮的,和娘親在這山穀裏居住了好些年,最開始還是老頭子煮飯,之後是舒雅芙煮飯,最後當雨澤能夠自己煮飯的時候,這裏所有人的吃飯事情就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隻因為他煮的飯是最好吃最香的,其餘兩人煮出來的東西就隻是毒不死人而已。


    ……


    東璃國東宮之內,


    此時端坐在首位之上的,正是當今皇上南宮昭與皇後娘娘,而年僅八歲的太子殿下正穿著一身的大紅色喜袍,麵色扭捏的站在一邊。


    “還真是要恭喜皇上與娘娘了,得了這麽好了一個兒媳婦!”曾經的六皇子,現在的端王爺南宮澈姍姍來遲,言語之間頗有幾分嘲諷。


    此時吉時已經差不多快到了,大多人都已經到場,太子大婚所有人都紛紛到場賀禮,即便覺得年僅八歲的太子大婚此事太過荒誕,在座的大臣們也不敢隨便的多說什麽,尤其是對上現今對人越發有疑心的皇上。


    “六弟你這個做叔叔的今天可來的有些晚了!”南宮昭似乎一點沒有察覺南宮澈語氣裏的諷刺,滿是喜色的笑道。


    “太子大婚,臣弟來晚了,自罰三杯!”


    南宮宸笑了笑,揚眉舉起麵前桌案上的酒杯與酒壺,瀟灑的仰頭飲下三杯酒。


    “哈哈哈,好,今日太子大婚之後,我們兄弟幾人一定要不醉不歸!”南宮昭眼眸微眯,隨即大笑著舉杯仰頭也喝下了酒杯裏的酒,看起來心情頗為愉悅。


    “皇上,吉時已到!”邊上總管公公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恭敬的提醒道。


    “恩,開始吧!”


    樂聲起,燈火明媚,煙火在鞭炮聲中轟然響起,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天空,那本來陰沉沉仿若馬上就要下雨的天空,似乎都被焰火照亮點燃,明豔的光彩照耀在一片火紅喜慶的東宮殿內,一派歡天喜地之態。


    “齊王爺到――!”


    還不等另一邊新娘的入場,東宮殿之外,卻是率先傳來了通報聲。


    而也正是因為這麽一聲通傳,反而讓諾大一個東宮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殿外的方向!


    早就有了消息從南風國傳回到東璃國,齊王爺與齊王妃小世子三人出使到南風國,而且傳聞之中更是與南風國當今皇上達成了秦靖之好。


    南風國近些時日裏的動作這麽大,素來占據了大半權利的長老會被皇家的勢力吞並,諾大一個長老會完全被覆滅,整個南風國因此有了短時間的動蕩,但是也是被南皇以雷霆之勢給鎮壓了,如今的南風國皇家獨大!


    而真是在這個時候齊王爺出現在了南風國境內,更是與南皇打好了密切的關係?


    這些消息從南風國一傳回到國內,眾多人的內心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各種可能全都在每個人的腦袋裏打了幾個轉,全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近些日子以來,莫名其妙京城裏開始流傳的傳聞。


    都說先皇去世並不是病逝,而是被人迫害,而皇位恐怕並不是要落在當今皇上頭上的!


    而齊王爺才是最應該坐上龍椅的天子,如今與南風國交好的齊王爺是否是有心奪下皇上的皇位?


    各種念頭在每個人的腦海裏閃過,而目光更是緊緊的盯著大門口的方向。


    今晚太子大婚,迎娶為太子妃的乃是掌控了大半經濟命脈的莫家之女莫雲瑤,而皇上的用意是什麽,所有人心底都非常清楚,而這個時候齊王爺趕了回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端坐在輪椅之上,身後跟著柳馳與白鷹兩人的南宮宸,被柳馳推了進來。


    冰冷無情的雙眸淩厲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停留在了首位之上的南宮昭,嘴角邊勾起一抹笑:“皇兄為太子找了個太子妃,本王這個做叔叔的自然要回來慶賀才是!皇兄未尋人通知臣弟,臣弟不請自來,皇兄應該不會怪罪吧?”


    被他雙眼掃過的所有人,都止不住的身子一抖,後背一陣發寒!齊王爺果然是齊王爺,天鑄神明般的麵孔,眉間一點朱砂,即便是坐在輪椅之上也讓人不容忽視!


    是啊!齊王爺雙腿不良於行,即便他有心想要那皇位,也隻可能是為他兒子爭取,怎麽也不能讓一個殘疾的王爺坐上皇位成為我東璃國的至尊。


    “哈哈哈哈,皇兄隻當十皇弟尚且在南風國未曾歸來,不想你倒是已經回來了,你能來參加銳兒的婚禮,朕開心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怪罪與你呢!”


    南宮昭麵上露出喜色,趕忙迎上前去,看不出一點的芥蒂之態。


    婚禮繼續……


    南宮宸被安排在了首位之下的位置,乃是僅次於皇上皇後的位置,冷眼望著眼前進行的婚禮。


    對於南宮昭趁著他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裏,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控更多的勢力,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紅鷹冰瞳在國內的時間裏,早就已經將各類的消息傳遞到了他的手上,這恐怕是南宮昭沒有預料得到的吧。


    如果隻是這樣他並不會做任何的事情,畢竟這皇位他並不想要,他想要掌控更多的權力就看他自己的!


    隻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的世界裏,沒有人能夠在對他在意的人下殺手之後還安然無恙的!


    如果隻是針對他的刺殺,那麽他恐怕還會念在兩人兄弟之情上不動手,但是南宮昭千錯萬錯就不應該對他最在乎的兩個人動手!


    他既然有膽子趁著他與雅芙在南風國的時候與大長老的人取得聯係,意圖在南風國的境內將他們擊殺,那麽他就要做好承受他怒氣的準備。


    微微眯眼,南宮宸望著眼前走出來的莫雲瑤,托著下巴的修長手指輕點,不等喜娘喊話,微笑悠然開口:“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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