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不太明白:“帥望,冷斐是壞人,你,你不殺他?”


    帥望道:“你覺得,我應該殺了他嗎?”


    小劍剛要點頭,慕容琴道:“你們自己的事,慕容家沒意見。”


    韋帥望道:“你沒意見你罵我反賊?你不是在說話啊?”


    慕容琴道:“皇帝沒死,輪不到你封疆吧?”


    韋帥望笑:“皇帝跟我關係可好了,一小小侯爵,老子讓他封誰他就封誰,屁大點的小事,我去跟他喝頓酒,送他點玩意兒就搞定了,這麽好的兄弟我能反他嗎?幾千兩銀子的事,我犯不上折騰出個謀反來啊!你見過小皇帝沒?你去問問他,除了他老婆,他就跟我最好了,而且他老婆還跟我最好。慕容,想換他的真不是我,我覺得這皇帝可好了,有他在,罵名他擔著,送點小玩意啥事都能搞定,換上我老婆都沒這麽容易換定。所以,你別再提謀反的事了,我半點也不想反,你說這話我委屈死了,我告訴你,我是小皇帝的死忠,誰搞他我弄死誰。”


    慕容琴結巴了:“你你……”慕容琴想說你放屁來著,後來一想,這可不好說啊,我還真沒見過小皇帝,韋帥望說的沒準是真的。他跟啥東西都能搞到一起去,正常人能跟自己女人的前夫成哥們嗎?正常人能同皇帝的老婆……反正啥人都能成韋帥望的鐵哥們,除了好人之外……


    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你你,你這個德性也象奸臣不象好人啊!好人有拿銀子去搞定皇帝的嗎?人都是文死諫武死戰……


    慕容琴鬱悶地:“那這詔書是啥意思?”


    韋帥望道:“我把自己的膽子都借給他,他也不敢下這樣的詔書,他要是個有勇有謀的,十幾年前他老丈人謀反,他還能活到今天不□掉?你當我老婆吃素的啊?這小子天天從早朝開始眼巴巴等下朝,他會處理朝政?下這種聖旨?要麽他是調動軍隊好玩,要麽,就是被逼的。你覺得哪個象?”


    慕容琴呆了一會兒:“被逼的?那,那你不是應該回去救駕?”


    韋帥望道:“我當然是打算回去的,不過我們還沒好到讓我捂著肚子去救駕的地步。[.超多好看小說]再說,我老婆管京城的事,她沒說讓我去救,我不敢去。再再說我要去了,你們不該懷疑我謀反什麽的,我幹嘛要去?”


    慕容琴道:“你,你們不會是希望他死吧?”


    帥望道:“不會,他最好不死,不過死了也沒啥,他又不是我老婆。”


    慕容琴好想哭的感覺……救命,我不要同這人對話,韓掌門哪兒去了……


    原來韓掌門在時,這小子說話挺正常啊。


    我好困惑……


    慕容琴喃喃:“我覺得我應該去一趟……”


    帥望道:“那你弟弟怎麽辦?你不用管我,我死不死不要緊的,我就怕我死了,你弟弟沒人管了。”


    慕容琴氣結:“我當然也不會扔下你不管。你這是什麽人品啊。”


    韋帥望,你還是在諷刺諷刺!


    帥望道:“要不,你就聽我的得了。胡思亂想,也沒啥建設性意見。”


    慕容劍道:“帥望,你覺得怎麽辦好,你就指揮吧。”


    韋帥望笑:“我怎麽敢辜負你的信任。”


    慕容劍問:“皇帝不會真的有危險吧?”


    帥望道:“不好說,芙瑤會安排京城的事,就算他有危險,我現在也沒辦法,我覺得守住邊關還是比回去救他重要。他一條命抵不了幾十萬人的性命。”


    慕容劍點頭:“你說得對,你的決定是正確的。”


    慕容琴氣得,韋帥望要是正常說話我明明也能得出這個結論,姓韋的這小子分明是在耍我!小劍你幫誰啊!我看他忽悠一會兒,你真成他弟弟了!


    慕容琴道:“你們當初就應該先殺了……”嘴又閉上了,先下殺手,那不是謀害嗎?


    南朝扭頭看門外,過一會兒:“他們當初是打算解決了馬朱二相再對外的,我覺得那是陷害。所以……”


    帥望溫和地:“你說得也沒錯。那確實代表了很多人的看法。”


    南朝低頭,沉默。


    帥望沉默,當日芙瑤給了他一串名單要他去籌糧,他料到,芙瑤必然是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前線,那麽,京城下了這樣的旨意,芙瑤是否已經預計到,打算好要回去呢?


    帥望叫人:“叫李頌回來。”


    叫人拿筆墨,冷先托著,他寫了封信給焦爾定:邊關事急,折子一事兩份上給皇帝和攝政王。


    慕容琴肚子裏疑惑,你這是讓攝政王快來的意思嗎?


    芙瑤接到焦爾定的折子,微微皺眉,朱暉調開邊防軍是什麽意思?讓我得不到支持嗎?不能啊,我可以強征十五歲上以前的所有男性參軍的,他犯不上這樣,而且,這個焦爾定我沒聽說過,忽然間特意上折子給我,何意?他還提到北安和弘政,這兩城我知道,是朱暉的人,調了三個城,別人不上折子他上折子給我?


    芙瑤道:“興化州有人來嗎?傳進來。”


    興化州來的是個便裝,芙瑤看看他:“焦爾定手下?”不象,公門裏的人是不一樣的,啥樣人進了衙門,耳濡目染不可能不沾點奴婢氣,這人一看就是野生的,武林人士,不象衙門裏的。


    那人躬身:“草民李頌,華山派區掌門讓我護送公文。”


    芙瑤頓時就笑了:“帥望又到了興化州?”難怪一切都變得怪怪的了。


    李頌道:“韋教主在北安縣落腳,忽然間聽說聖旨到,他就請三個城的守備到北安問問,想不到兩位守備酒喝多了,身體不適,所以,現在三城由興化守備焦爾定代理。”


    芙瑤忍不住笑道:“醉酒誤事,就地免職可也。焦爾定既然自己能理得了三城,就做三城巡府吧。”


    李頌道:“是。”肚子裏納悶,這攝政王怎麽跟我們教主說話口氣一樣呢?正不正經事都笑著說,抬頭看一眼,忙又低頭,隻覺得這小王爺長得可真是……


    又英俊又美貌,就是看起來年輕了點,一點也不象攝政王啊。


    芙瑤再次重考慮一下,朱暉調這三城守軍回來是對付我的?有這種可能,可是為什麽不就近調,不從西麵北麵調,偏要從主戰場調兵?難道……


    這種猜測,讓芙瑤也是一驚,不可能吧?他怎麽能聯係上南國人?如果他府上出去了這樣重量級的人物,我不可能不知道啊。如果是無名小足,這種要命的談判,也擔當不起啊。


    這種意外,小韋沒什麽話傳給我嗎?


    芙瑤緩緩道:“帥望還好嗎?”


    忽然間那種山雨欲來的沉重氣氛就壓上來,李頌道:“教主受了傷,命是救回來了,一時不宜走動,就在北安縣住下了。”


    芙瑤問:“誰傷的他?”


    李頌頓時忍不住抬頭再看一眼,一點沒錯,剛才花朵似的美人,忽然間就冰霜滿麵了,難怪這語調裏一股冷嗖嗖的殺氣,這才應該是攝政王的氣質啊,桃花笑春風這種,咱們感覺怪怪的:“回王爺,魔教的三殘原來是南國華山派的賀家二公子賀叔齊,他帶著南國人和兩個冷家人襲擊我們,但是,教主是被他堂侄蘇雷刺傷的。”


    沉默。


    這回李頌連頭也沒敢抬。剛才不過是冷風啊,現在簡直就象是“哢啦”一聲,結冰了。直接連空氣都凍上了。


    半晌,芙瑤問:“蘇雷呢?”


    李頌道:“教主砍斷他一條手臂,他逃走了。”


    這刺骨的寒風啊,李頌這才覺得給攝政王送信,還是送這種信恐怕不是個好差事啊。


    隻聽芙瑤冷笑一聲:“刺一刀就夠了嗎?還應該再刺一刀。”


    李頌忍不住抬頭瞠目:“你怎麽知道?”


    芙瑤愣一下,然後硬生生氣得說不出話來。還真被刺了兩刀,你防我宰了他跟防賊似的,你就敢在這種時候讓他刺你兩刀!芙瑤直想抽自己兩巴掌,我管韋帥望生不生氣,就應該立刻讓黑狼上問天堡宰了那兩個叛徒,我為什麽要遲疑!他生氣又能怎麽樣?他還敢宰了我不成!


    慢著……


    芙瑤道:“冷家同南國人混到一起去了?”


    李頌道:“大家都推測冷家掌門恐怕與南國武林有勾結。”


    那就對了,到過恭親王府,我又不能派人監視的,就是這位冷家掌門了。我大意了,還以為掌門人不過是跟我示威,原來……


    芙瑤內心微驚,那就是冷家掌門一點談判的意思也沒有,如果師爺準備不充份,恐怕這場談判就有性命之攸。芙瑤問:“你們教主沒說什麽?”


    李頌道:“沒有,他就讓焦守備給您和皇上各上一個折子。他還讓焦守備把聖旨送了一份給攝政王。”


    芙瑤展開,看到三城將士勤王清君側時,不禁笑了,難怪要把聖旨送來,既然這聖旨上寫著清君側,我又不在君側,那就是別人是君側了,喲,皇上出問題了,我這攝政王得回去啊。


    一點沒錯,我就需要一點借口,要麽皇帝死了,要麽皇帝命我回去清君側,雖然這聖旨裏的君側百分百是指我,不過,我不一定非得看懂這是指我啊。至於到底誰是君側,自然是皇帝說了算,皇帝會說誰呢,自然是打敗了的那個。


    換個角度呢,出了這種聖旨,百分百是京城出問題了。薑絀一見麵就會向我訴苦被逼著寫聖旨的。


    芙瑤用很自然的恭敬態度將聖旨捧進玉匣裝起來,向李頌道:“告訴你們教主,東西我收到了,留著備用。讓他好好養傷,不必擔心。既然冷斐不懷意,我會提醒師爺小心。”


    李頌見芙瑤麵色鐵青,嘴角帶笑,目露殺機,心裏覺得,這才是他想象的攝政王,不可能色若春曉,總得帶點凶狠奸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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