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輕輕撫摸著芙瑤的長發:“累了嗎?”


    芙瑤微笑:“抱著我。(.無彈窗廣告)”輕輕偎進帥望懷裏:“我是軍中唯一帶著家眷的人,是不是?”


    帥望“噗”地笑出來:“是,你是唯一中軍中行淫的。”


    外麵一聲:“韋帥望呢?”


    然後門“嗵”地一聲被踢開,韋帥望“嗖”地縮到被子裏。是的,這是公主的寢室。不過,公主一個人,發絲蓬亂,香肩半露,被人踢開門,叫著她被子裏麵的那個男人的名字,還是挺尷尬的。


    南朝看到芙瑤的一瞬間,就立刻被一腳踹飛。


    冷先當然守在不遠處,所以南朝會問“韋帥望呢?”


    冷先當然暗示一下韋帥望同公主在屋裏忙著呢,南朝過去,他隻皺皺眉,表示你最好別打擾人家。他可沒想到南朝直接就踢開門,唯一的補救方式就隻有把南朝踢飛了。


    真是太過份了!


    冷先背著身子,關上門,在門外:“教主,南朝有急事求見。”


    芙瑤怒道:“先抽他兩耳光,讓他跪等!”


    南朝□:“我快被踢死了,我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


    芙瑤道:“滾進來。”


    韋帥望紅著臉:“老婆,我還沒穿衣服呢!”


    芙瑤道:“滾下去穿,你怕他看你啊!”


    韋帥望氣得,這太尷尬了,比他十五歲就知道自己有兒子了,還尷尬。韋帥望拎著褲子:“南朝,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南朝道:“好機會來了!明早!不,今天一早,攻城的士兵要造反,李順的消息,雖然我有點疑問,但是,我想這是最好的機會,我也聽說,你救過李順的命,所以,這事得你定。”


    韋帥望道:“多少人?”


    南朝道:“幾百人或者幾千人。”


    韋帥望道:“或者?”你不覺得你或者的範圍大了點?


    南朝道:“李順要求我們接應。”


    帥望道:“開城門?在十萬圍城士兵麵前?這真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南朝道:“屬下不敢自專,特來請示,不過天快亮了,我把李順送回去了,讓他盡量試試拖延到午後,不過,能不能成,我可不知道。我也跟城裏約定三種煙火,分別是開城助攻,開城納降,和讓他們去死。”


    韋帥望回頭:“最高統帥,吱一聲,咱是冒險還是不冒?”


    芙瑤笑道:“這種占微弱優勢的時候,當然是不冒險為上。不過,我倒是很納悶,南朝你為這樣一個消息就急著跑來踢我的門?你家教主付那樣奇高的薪水給你,肯定有原因的吧?”掀開帳子出來,雪白中衣紅外衫,一雙白襪子套上紅繡鞋,鞋頭那隻鳳頭銜著珍珠一直在顫。


    南朝微微有點直眼,呼吸有點不暢,韋帥望忍不住給他一巴掌:“問你話呢!你盯著我老婆喘什麽喘?”


    南朝一百八十度回身:“我出去等等。”


    這屋裏有點悶,我喘不過氣來……


    芙瑤問:“什麽事讓你相信他們是真的投降?”


    南朝背對著女王,深呼吸一下:“感覺。”


    芙瑤道:“詳細點。”


    南朝道:“首先,南軍這些日子士氣低落,軍紀渙散,這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陳少琪確實射殺幾百退下來的士兵。那些第一批攻城的士兵確實都不是陳少琪親信,是蜀國餘國舊部。軍營中鬥毆爭執似乎時有發生,一股子戾氣在軍中飄蕩,這也是隻能感覺到,說不出來的。然後,李順這個人,是韋教主親自救過的,韋教主的人格魅力強大,他提到韋教主的表情挺象認了主的忠狗,雖然我不不知道忠狗是啥表情。然後,如果光是可靠,還是不能確實他是不是被人騙了,所以,我觀察了一下,這個雖然看著挺粗,倒是有點心眼,他好象本能地覺得我不太好說服,所以,他直接要求見呂守備,呂守備猶豫不決,他去說服了區華子和梅子誠。”南朝指指外麵:“區華子就在外麵,最後,如果教主覺得我幹了蠢事,我就說是他逼我的。如果教主說我幹的好,我就說是我的主意。”


    芙瑤大樂:“你果然值你教主給的高薪。”


    南朝終於呼吸平順了:“所以,我隻是感覺很可能他判斷正確,這件事雖然風險很大,但是,這個機會也難得。還有就是,我想,就算我們不援助,當然也是最好答應援助,敵軍中有叛亂總是一件對我們有利的事。當然,如果你們認為這些人不可信,那麽,讓他們用生命證明一下,我覺得韋教主可能也不會太在意。”


    韋帥望斜眼:“小子,我怎麽覺得被挾迫了?”


    南朝道:“是,我已經答應了,但是為了城中數十萬人的安全,教主可以反悔的。其實我也告訴李順了,這事兒可能不見得能行。我建議他們準備好往外衝。”


    芙瑤坐下:“雖然南朝這小子對你的感覺不對,但是這次我們信下他的直覺吧。”


    韋帥望瞪眼:“咦,你啥時候開始信任他的?”


    芙瑤笑道:“從他不肯誣告馬相開始。”南朝愣住,什麽?


    韋帥望忍不住笑:“他那次明明是判斷錯誤。”


    芙瑤道:“對老馬來說,當然是全身而退的好,雖然他不知道,南朝確實救了他。”刹那間辛酸又感動,南朝心裏那個硬塊似乎慢慢化開了。原來,你們也明白……也知道……其實……


    帥望看芙瑤一會兒,微笑,輕撫她肩頭:“我老婆最好了,有容乃大。”


    芙瑤笑看他一眼,你這傻孩子,那隻是因為我從沒把誰當兄弟,你要敢站在敵人那邊試試看!老娘給你點厲害的嚐嚐。


    南朝聽到“有容乃大”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芙瑤的胸……


    然後無限罪惡感地低下頭。


    想歪了……


    他忍不住笑,結果立刻被韋帥望給踢到門外去了。


    南朝在門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區華子呆呆看著南朝,咦,你幹了啥被人踢出來一次又一次還笑成這樣?


    芙瑤同韋帥望在屋裏商談。


    南朝與區華子在外麵等著,區華子緊張地:“怎麽樣?”


    南朝道:“等著,教主同王爺這麽英明,咱們就等著就行了。”


    內心歎氣,再別說肉食者鄙了,人家都聰明著,花花腸子一彎又一彎的,什麽都明白,老馬是無辜的,南朝是信得過的好人。隻不過政治鬥爭也是超複雜的,複雜到你根本看不出人家的聰明之處。從前我還以為韋帥望是受蛇蠍女蒙蔽了雙眼,其實人家心裏都很明白,不明白的是我。她是毒蛇沒錯,她要小白兔她能走到這地步嗎?薑絀是小白兔也沒錯,隻可惜這兔子瘋了,也一樣要咬人。這兔子還是一親王,他要咬人時,平民一死一堆一堆的。


    史上多少小白兔殺傷力比狼還大啊。


    不是政治鬥爭中沒有對錯,對錯還是有的,而是人品不是對錯的標準。做頭領時,二貨比狼殺傷力大多了。


    片刻,韋帥望道:“南朝,滾進來。”然後迎到門口:“區華子,請進來。”


    南朝氣結,這他媽也太欺負人了吧?憑啥你就敢這麽明顯地差別待遇啊?我同老區可是稱兄道弟的!


    結果南朝鼻孔朝天地進去了,差點沒把韋帥望給撞退一步。


    區華子拱手長揖:“教主,不必這麽客氣。”


    帥望微微欠身回個禮:“掌門人,該當的。”


    南朝又明白了,人家是掌門人啊,你們兄弟還是姐妹關人韋帥望什麽事啊,手下滾進來,別派掌門請進來,多清楚明白啊。


    南朝隻是微微不安,咦,這意思是區華子兄弟,不是韋教主的兄弟唄?


    帥望道:“回去告訴李順,不必攻城,一到護城河,立刻殺掉所有督戰隊,守軍就會出來接應他們,也告訴李順防備有人趁亂假降奪城門,他們必須在城門處扔下武器,凡手持兵器者,殺。”


    南朝道:“是!”然後問:“是真的接應吧?要是有意外的話……?”


    韋帥望想了想:“傳令的是你啊!我還能告訴你假的?要是有意外,你就提頭來見唄!”


    南朝高興:“是。”


    帥望道:“告訴梅子誠,從秘道帶兵出來,繞道敵人背後,城門一開,立刻進攻。傾全城之兵力,一舉破敵。”


    南朝微微愣一下,忽然明白,這是總攻開始了,雖然他挺自信自己的判斷,可是這時候,也不禁有點驚恐,喃喃:“你,你也不用這麽信任我吧……”這要是失敗了,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帥望拍拍南朝肩:“別怕,你不是說過南軍士氣低落嗎?不管南軍叛亂是真是假,我們用不著他們是真的,隻要他們做出個叛亂的樣子來,南軍的軍心就亂了,他們不見得把這是個計策的事告訴所有士兵,士兵們會認為真的有人反了,也會認為自己真的腹背受敵了。隻要他們怕了,我們就贏了。去吧。對了,你倆這功夫差了點,我讓冬晨帶著你們,能走快點,雖然你說了讓他們延遲,咱也得準備著一大早就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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