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舞會在一幢奢華巨大的宴會廳舉行,走進宴會廳之後,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上官逸卻死不鬆手,他笑容燦爛,“今天你是我的女伴,我要一直牽著你。”


    秀心藍,“……我要拿飲料。”


    上官逸神色有些委屈地鬆開了她的手,等她拿完飲料,又湊了上去牽住她空的一隻手。


    秀心藍,“……”


    她就應該一手拿高腳杯,一手端食物。


    每年的新生舞會的開場舞,都是由特招班的新生引領,在主持人宣布舞會開始後,燈光暗了下來,幾十個衣冠楚楚的少年牽起自己的女伴,滑入舞池。


    上官逸的手扶著她的腰,她有些緊張,上官逸的手隔著輕薄的布料,異常滾燙。似乎對她的緊張有所擦覺,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低頭湊到她耳邊,“別擔心。”


    秀心藍點了點頭,大約是這段時間的體能訓練起到了作用,雖然有些緊張,但仍毫無差錯地跳完一曲,她的手心有點出汗,被上官逸本就有些潮濕的手握著,有些不舒服,她想抽回手,上官逸卻不鬆手。


    秀心藍無語,“……我擦擦汗。”


    跳完開場舞之後,秀心藍就借口累了,目光開始往放置吃食的地方,搜索宣文雅的蹤跡,人太多她一時間也沒找到人,就隨便找了個位置,拉著上官逸過去。


    上官逸樂得和她一起呆在角落,上官逸問,“你怎麽去指揮係了?”


    是個人都對她將指揮係選為主修科目很意外,秀心藍猶豫了一下坦然道,“因為我想成為戰艦指揮官。”


    對於這個答案,上官逸咖啡色的眼睛睜大了一點,他有些意外,“這兩天你和李臨年……”


    秀心藍有些頭疼,八卦什麽果然是神的速度傳播,不想給李臨年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秀心藍解釋道,“我對很多科目有些不懂,就請教了一下李學長。”


    上官逸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也可以教你。”


    秀心藍目露懷疑,上官逸得意道,“我有一隻艦隊……”


    晚上8點,秀青紹給她撥了一個電話過來,“在哪裏?”


    秀心藍,“在……學院。”


    秀青紹語氣很平淡,“回來吧。”


    秀心藍垂下眼眸,“好的。”


    掛掉電話,秀心藍對上官逸說道,“我得回去了。”


    上官逸有些失望,兩人剛才一直在聊艦隊的組建,“那我送你吧。”


    秀心藍搖搖頭,“我的警衛隊長會送我回去。”


    回到寧燕閣,綠茶告訴她,秀青紹要見她。


    秀青紹依舊在書房,門滑開後,她走了進去,秀青紹抬頭淡淡看了她一眼,“過來吧。”


    秀青紹雖然沒什麽情緒外露,但秀心藍猜測他心情大約不怎麽好。


    秀心藍吸了一口氣,走到秀青紹身邊,露出一個甜美乖巧的笑容,糯糯道,“二哥。”


    秀青紹放下手中的文件,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秀心藍趕緊乖順地給他垂肩,秀青紹把她拉到懷裏,“過幾天我要去伊梅瑟亞。”


    秀心藍一愣,隨即心中大喜,她低著頭控製好自己的麵部表情,然後才抬頭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二哥……”


    秀青紹的視線固定在她白皙的臉上,她別過頭,在這樣的視線下她實在沒辦法繼續裝下去,秀青紹說,“每天我會跟你通話,乖乖聽話。”


    秀心藍連連點頭,沒有秀青紹壓迫的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秀青紹頓了頓,“明天晚上有場家宴,我會讓蘭風去接你。”


    秀心藍點頭。


    家宴?


    她到時候在一角落呆著混時間就行了。


    秀心藍放下心,秀青紹應該是為別的事情心情不好。說完了正事,他們兩人之間又沒有什麽話題,書房沉默下來。一個高高在上手握無數權利和財富,一個本質上來講隻是草根,遙遠的仿佛兩個世界。


    秀心藍,“那我先出去了。”


    秀青紹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留下來,陪我。”


    “好。”


    秀青紹提起筆,繼續看文件,另一邊秀心藍抱著自己的光腦坐在沙發上……


    秀心藍偶爾抬頭看向秀青紹低垂的臉,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極不習慣。


    得知家宴的舉行地點是秀青銘的府邸,秀心藍頓時覺得有點挪不動腳,真特麽不想去啊,秀青銘對她的厭惡是毋庸置疑的,他從來沒跟她說一句話,將她無視得相當徹底,她一點兒不想在他麵前找存在感,可是不想去就能不去嗎?


    請讓秀青銘繼續無視她吧。


    秀蘭風提前了半個小時將她送到秀青銘的府邸,有一個女仆引著她向宴會廳去。


    走了一會兒,秀心藍停住腳步,側頭望向另一個方向,幾個仆役正引著幾個宴會客人往與她相反的方向去。


    “宴會廳不在這個方向吧?”她目露警惕。


    女仆,“大少爺要見你。”


    秀心藍沉默了,秀青銘要見她?她一點兒也不想去來著。


    她跟在女仆後麵慢慢磨,越往裏走,守衛的衛兵越多,他們穿著深藍色的秀氏軍服,牢牢把守在麵見秀青銘的道路上。


    秀心藍突然萌生出一種覲見皇帝的錯覺。


    走到秀青銘的書房外,女仆停住了腳步,幫她打開了書房的門。


    她吸了一口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咬了下嘴唇,走了進去。


    門在身後關上。


    秀青紹和秀青銘的書房頗有相似之處,都以簡潔為主,但秀青銘的要更沉悶,更銳利一些,即使相同的書櫃,因為在秀青銘的書房裏,它們更多了一絲冰涼和黑暗。


    秀青銘穿著深藍色的秀氏軍裝,坐在書桌後,低著頭看著什麽,她進來後他也不曾抬頭,一如既往地無視她。


    秀心藍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出聲,卻被不曾抬頭的秀青銘壓得不敢出聲,她抿著嘴唇,沉默地站在門口,眼神忍不住掃向秀青銘。


    這位大爺是叫她來罰站的嗎?


    等了好長好長時間,書房裏響起叮的一聲,“大少爺,還有5分鍾宴會將要開始。”


    “知道了。”秀青銘的聲音很冷冽,同他周身的氣息一般,他抬起頭,深藍色的眼睛像一塊埋藏在冰川下的冰晶,隻一眼就將她的血液都凝固起來,他的語氣有一種無視人生死的淡漠,“你最好聰明一點。”


    秀心藍的臉色有點發白,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懼,寒意從周圍的空氣中漫入她的脊髓,她張了張嘴,語氣艱澀,帶著一絲顫抖,“我……”


    秀青銘冰藍的眼中露出厭惡,“別露出那個表情,我不是青紹。”


    秀心藍的嘴唇抖了抖,牙齒咬著嘴唇不再說話。


    “你可以出去了。”


    秀心藍有些恍惚地退了出去,直到走出好遠,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口腔裏有淡淡的鐵鏽味,女仆把她送到宴會廳外麵的花園,她止步在宴會廳外,裏麵有音樂和人們交談的聲音傳出,男人和女人的身影交錯,水晶杯折射出來的光暈異常華麗。


    她轉身循著沒有人的地方走去,這裏是秀青銘的府邸,她不敢亂走,隻是在宴會廳的附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是什麽事情讓秀青銘親自警告她?她回憶自己這些日子做的事情,想不出理由。


    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嘴唇因為牙齒用力咬過,紅得仿佛鮮血,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隻是那麽看著她,就讓她驚恐不已,她甚至以為秀青銘會用眼神殺了她。


    她藏在一個小花園的中央,背靠著一顆低矮的樹,周圍是茂密的灌木叢。


    秀青紹撥了電話過來,響了一會兒後,她接了起來,耳朵裏傳來秀青紹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在哪裏?”


    “……我在花園……”


    “到宴會廳來。”秀青紹掛斷了通訊器。


    秀心藍垂下眸子,今天她穿著一條淺黃色的裙子,現在上麵已經被泥土和樹枝弄得髒汙和破損,外表和內心都異常狼狽,但這個樣子……


    她打給秀青紹,“我的裙子破了,所以……”


    秀青紹沒說話,然後掛斷了電話。


    這是不用過去了吧,她呼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誰都不想見。沒過幾分鍾,有腳步聲傳來,她坐在灌木叢的後麵,看不見外麵。


    “出來。”是秀青紹的聲音。


    她微微一愣,這個位置很隱蔽,她不知道秀青紹怎麽準確地找到她,她默默起身走了出去,裙子在她跨過灌木叢的時候發出“刺啦”的一聲,格外刺耳。


    夜空中有三輪明亮的月亮,那是圍繞著阿斯塔納星球公轉的三顆小行星,從遙遠的恒星折射的光芒,穿透厚厚雲層,落在大地之上。


    秀青紹穿著深藍色的軍裝,月光在他身上打出了明暗陰影,俊美到極致的臉更像一張被雕塑好的麵具。


    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也讀不懂他的表情,隻是沉默。


    秀青紹看著她,目光像一把利刃,他的口吻異常平淡,“上官秋勝想讓上官逸娶你為妻。”


    秀心藍霍然抬頭,上官秋勝是上官族的大族長,是上官紅的哥哥,從血緣上說是秀青銘和秀青紹的舅舅,是上官逸和上官樸的父親。


    她想到很多,因為她母親的關係,上官家是相當不待見她的,但是她是秀洛文最疼愛的女兒,她甚至可以影響到秀氏下任族長的繼任,她的父親秀洛文今年102歲,至少還能執掌秀氏五十年以上。


    所以這就是秀青銘警告她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五一節大家快樂哇~~~


    作者最近得了一種病:每天更新後不賣一下萌,就渾身不得勁……


    作者好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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