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宛佳和龍炎桀異口同聲。


    醫院頓時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尖叫聲。


    龍炎桀對最近的警衛飛快地說,“留下部分保護傷者,其餘的跟我走!”


    難怪之前的殺手有幾個是拿著長刀的,原來之前就有日本人參與。


    如果日本人參與了,以他們的性格定會誌在必得。


    龍炎桀抱著宛佳飛快地躍出側門。


    門口便是一片空曠地。


    不遠處聽到槍聲,便有幾個人飛快地奔將過來。


    “吳莽他們來了。”龍炎桀銳利的眼眸一亮,小心翼翼地將宛佳放在地上,關切地問,“手怎麽樣?開槍會疼吧?”


    宛佳搖頭,“沒事。”


    “你站遠點,當心,我們必須得將這群人一個不漏的拿下!”


    宛佳點頭,“好,我會照顧自己。”


    龍炎桀飛快地在她臉上一吻,再轉身,如獵豹一般衝了出去,空中落下他一聲戾聲,“收網抓魚!”


    警衛們聽到命令,立刻全部改變阻擊方式,全部以攻擊之勢反撲過去。


    宛佳顧不得手上的痛,雙手固定著槍,瞄準著那群黑衣人,隻是夜幕下,警衛們和龍炎桀已經和黑衣人糾葛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也不敢貿然開槍。


    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龍家警衛個個勇猛如虎,不一會兒,已經將十幾個黑衣人全部拿下,打得個個趴在地上隻有哼哼的份。為了防止他們自殺,飛快地綁了起來,塞了嘴。


    龍炎桀笑著對吳莽說,“今天真是多了很多意外收獲啊。”


    “龍炎桀!”一聲嗬斥,眾人扭頭一看。


    竟然是陳秘書帶著荷槍實彈的人將他們團團包圍。


    龍炎桀眸瞳陰沉下來,“怎麽?什麽大事驚動了陳秘書?”


    陳秘書一揮手,“抓起來!”士兵們呼啦一下將他們全部包圍。


    龍炎桀冷傲一掃,冷冽地說,“膽子不小,竟然敢用槍指著我們隸軍!看來都不想活了!”


    “龍炎桀,你要造反嗎?”陳秘書手裏的槍一揮,眼前一抹黑風刮過,手臂一痛,哐當一聲,槍掉在地上,來人飛起一腳,槍被踢到警衛腳下,警衛敏捷地立刻拾起。


    陳秘書定眼一看,鉗住自己手腕的是吳莽。


    “你……你們真想造反了!總統府都敢對抗?”他氣急敗壞地叫著。


    “哼,總統府?現在誰是總統?先不要說新總統是誰還不清楚,就算現在總統站在我麵前,我龍炎桀也不買麵子,你又算老幾?”


    “你抓了霖處長,殺了霖處長十幾名警衛,現在又抓這些……這些……”


    “這些什麽?穿著黑衣蒙著麵妄圖行凶的日本人嗎?怎麽?陳秘書打算假傳總統府的命令,包庇行凶殺人的日本人嗎?”龍炎桀如一頭準備大開殺戒大肆殺戮的猛獸,一步一步踱到陳秘書麵前。


    “你知道他們今天殺的是什麽人?是明日早上全部報紙頭版頭條即將登出的此次國際品茶大會的冠軍獲獎者,宛佳。身受重傷的還有京城名角孟冰孟老板。殺宛佳和孟老板的正是霖府的警衛,你說,我該怎麽處理?”


    陳秘書一愣,他隻知道霖慶的人來求助,說龍炎桀抓了霖慶和霖雨桐。龍炎桀的一直是總統府的心腹大患,他如果敢公然在京城動霖慶,弄不好就是意圖謀反,所以,總統命他趕緊帶人過來,先阻止了,再調兵遣將索性將龍炎桀乘機拿下。


    總統府最近非常動蕩,輿論界都鬧得沸沸揚揚,要求公開大選,而總統正在做最後的努力,龍炎桀一直態度不明朗,讓他感覺到很恐慌。


    宛佳一抬頭,已經看到幾輛大卡車停在了醫院外麵,士兵蜂擁而至。


    另一邊,又來了幾個大卡車,同樣下來一堆士兵,忽然間,他們一下阻攔在前幾輛車士兵之前,似乎對峙起來。


    一時間,情形頓時緊張起來。


    龍炎桀抬眼看,一個軍官正朝他揮手笑。


    他勾唇一笑,再看陳秘書,“陳秘書,京城都如此混亂,軍隊隨意調遣,你就不怕真的大亂起來?為了幾個日本人和殺人犯,你準備和我隸軍公然對抗嗎?”


    陳秘書這下真的楞了,沒想到護城守軍的軍官們居然膽大包天公然聯合龍炎桀和總統府對抗?他驚恐地看著龍炎桀,猛然發現,他是有備而來。


    “想必是總統府覺得最近新聞太少了,所以,弄點事情轟動一下。”宛佳笑盈盈的走上來,站在龍炎桀身邊。


    陳秘書一愣,“什麽意思?”


    宛佳一笑,透著狡黠的笑意,“我已經以今日比賽冠軍和孟冰孟老板的名義叫來了京城各大報刊的記者,大家正在趕來的途中,陳秘書如果想成為頭版頭條和我爭下新聞地盤的話,大可繼續等著。”


    龍炎桀眼底流轉一抹笑意,這才是他認識的聰明絕頂的宛佳。


    陳秘書臉黑了,總統府現在最怕的就是不利自己的新聞。


    他看了一眼地上被壓著的人,忍了忍,“龍督軍誤會了,我是收到舉報說有人意圖謀亂,以為是革命黨的人鬧暴動,不過,日本人,最好還是不要抓了,最近真的很敏感。”


    龍炎桀冷笑,“在我領地上殺人,我們還不能抓?還要小心?放屁!”


    他對吳莽揮手,“帶走!”


    “你要將他們帶去哪裏?”陳秘書緊張地問。


    “大將軍府啊,大將軍應該很希望看到抓到這些行凶的人。”龍炎桀笑著說。


    陳秘書一愣,“大將軍府?龍督軍你……你是什麽意思?”


    “未來的總統必須是抗日的,就這個意思。”龍炎桀不再理他,快步走進宛佳,將她的手輕輕打開,一抹血跡沁出白色紗布,他心痛地皺了皺眉,“走,進去再包紮一下。”


    吳莽他們已經將人全部押解到京城護軍開來的卡車上,由他們全部帶走。


    陳秘書情知事態嚴重,趕緊帶著人灰溜溜的跑了。


    宛佳被他緊緊的攬著腰肢,不由想掙紮開,卻不夠力氣。


    看著醫生剪開紗布,扯動了傷口,宛佳微微蹙眉。


    龍炎桀立刻變了臉,厲聲吼道,“小心點!”


    醫生被他的吼聲驚了驚,不敢說什麽,放慢了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宛佳。


    宛佳看他這個情形,就算痛也不敢出聲了,免得他把醫生臭罵一頓。


    她看著低著頭緊張地看著自己手上傷口的龍炎桀,心裏萬般不是滋味,他們怎麽那麽快就重逢了呢?怎麽會這樣的方式重逢呢?


    醫生終於重新包紮好,吩咐著,“不要碰水,不要握東西,傷口很深,小心會愈合不好。7天拆線,中途要換2次藥。”


    龍炎桀皺著眉,將她的手輕輕握在手裏,“你還是不能就這樣回去,要不你們跟我回滄州,看你這手,得好好的調理。”


    宛佳眼睛一瞪,“我才不和你會滄州。”說著要將手抽回來。


    被他緊緊的抓住,“這裏我住著將軍行館,吃的用的都不是很方便,你這手要養。”


    “我住在孟冰那裏。”


    “不行,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何況孟冰自己都負傷了,她還需要人照顧。”龍炎桀抬眸看著她,那從來沒有離開過腦海的臉牽動了他全部的心思,不由伸手輕撫她的臉龐,沒想到宛佳將臉一撇,避開他的手掌。


    龍炎桀手掌懸在半空,麵色一變,“幹什麽?”


    “不要隨便摸我,畢竟我們是離了婚的。”宛佳低聲說。


    龍炎桀眉毛皺了皺,“胡說!很快就不需要離這個婚了,等我把最終的大事解決完。”


    一雙大掌固定著她消瘦的雙肩,逼著她和自己麵對麵,“等我,不要胡思亂想。”


    宛佳緩緩抬眸,和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對上,不知為何,似乎總有道隔牆一般,再也回不去了,哪怕兩人的心是緊緊相連的。


    龍炎桀緩緩低下頭,眼看唇瓣附上她的嬌唇,門一下被推開,吳莽沉聲道,“督軍……對不起。”他趕緊退出門外。


    宛佳猛一掙紮,“放開我。”


    龍炎桀盯著她,良久,“你老實在這裏呆著,我去安排下,等下我帶你走。”


    宛佳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


    霖家被他端了,剛才聽說總統似乎就要下台了,難道是他要扶持一個新總統上台?


    她忽然覺得周圍都暗藏殺機,這可是危險又難以預料未來的事情。


    不一會兒,龍炎桀飛快地進來,二話不說將她一下抱起。


    “你要幹什麽?”


    “都安排好了,這裏交給吳莽,我帶你回住的地方。”


    宛佳被他抱著上了汽車,卻不放下她,依舊將她擁在懷裏,就像一放手就會失去珍寶一樣。


    宛佳沒有說話,汽車狹小的空間中彌漫著屬於他們兩的氣息,龍炎桀情不自禁地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嗅著她淡淡的體香,


    宛佳想拒絕,想推開他,可酥麻熟悉讓她不感動,生怕一動,吻著自己脖子的人會越發狂熱起來。


    熱,漸漸在兩人間流轉,摟著她腰肢的手越來越緊,還不時踹揉著她柔軟無骨的腰肢。大掌隔著薄衫傳來的溫度遊走到任何一處,都如同點燃火把一般。


    已經感覺到大腿處火熱般的爆發,耳垂被他含在唇邊,挑弄著,添吸著,嘶啞低沉卻是極致的蠱惑帶著溫度吹進她的耳膜,讓她沉淪的話和渾身抽緊的感覺已經將她化成一灘春水。


    “我想你……我想你……”他一邊吻著,一變呢喃著。


    宛佳擋無可擋,包著紗布的手不由自主地勾上他的脖子,嘴裏卻輕輕地說,“有人在,你別……”


    龍炎桀緊閉著眼睛,拚命克製著自己欲爆發的情愫,停在她的頸項間。


    車駛進將軍行館,龍炎桀將她直接抱進房間,輕輕的將她放下。


    兩人的臉上都泛著潮紅,彼此心知對方的反應和期盼還有莫名的阻隔。


    宛佳咬了咬唇,“我……我們離婚了……”


    誰知她話音未落,龍炎桀一雙微紅的眸頓時變得銳利,“你是知道我為何那樣做的!什麽離婚了!誰和你離婚了!姓宛的,你別以為登了報,公告了,你就不是我的女人了!你別妄想從我身邊逃開!”


    “不是還有張荀在嗎?你不是因為擔心有人用我要挾你嗎?”宛佳咬唇反駁。


    “你!”龍炎桀氣得兩眼冒火,“我擔心別人拿你要挾我?對,也不對,是我擔心你因為我受到傷害!”他一下衝過去,將她摟進懷裏,發狠地懲罰性的吻上她的唇,直到感覺她身子柔柔的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都倒進了他的懷裏,方罷休。


    看著她紅潤的雙唇,壓製著體內熱血沸騰的yu望,輕輕的撫摸著她緋紅的小臉,輕笑,“你等下。”


    宛佳看著他轉身往邊上的一間房間去了,撲撲直跳的心這才找到落地的機會,輕撫著胸口,她該不該留在這裏,難道,現在他們安全了?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


    醫院病房,吳莽看著躺在床上的風柳頭部包紮著紗布,手臂上也被白紗布纏滿了,心如刀絞,輕輕的握住紗布中露出的手,那隻手那麽柔那麽涼,一下就如一道冰淩插入心底,讓他不由自主地顫了纏,緩緩坐在床頭,心痛地拂開她落在麵上的發絲,手頓時一停。


    目光落在發絲上帶著幹枯的血跡。


    他忙踮手踮腳地走出去,不一會兒碰了一盆熱水,擰了毛巾,輕輕的為她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他小心翼翼地擦著她的臉頰,劃過緊密的雙眸,似乎緊鎖著滿腹的心事,不由在她柳眉上柔柔撫弄著,看著她漸漸展開的眉宇,吳莽頓覺得欣喜若狂。


    “柳兒,柳兒,你醒了嗎?你快醒醒。”


    風柳迷迷糊糊間,聽到那熟悉並讓她顫抖的聲音,猛睜開眼睛。麵前那雙往日冰涼嚴謹的眼睛滿是心痛狂喜。


    “吳莽?”


    “是我,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吳莽簡直要高興得跳起來。醫生說她頭上被砍了一刀,很可能無法蘇醒又或者會影響記憶。


    但她一睜開眼睛就叫出自己的名字。


    她沒有忘記自己,她的眼睛裏自己的影子也是那樣的深。


    吳莽忽然俯下身子,笨拙地在她唇上飛快地碰了碰,趕緊離開,臉已經紅得可以滴血。


    常看督軍和夫人親吻,輪到他自己,簡直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風柳也是一愣,臉一下紅了。


    “你幹什麽?”聲音不大,聽似責備,可帶著嬌喃,如一汪冰雪化成清泉流入吳莽那顆堅硬如石的心田,頓時間,天地空間全變了感覺。


    他俯下身子,認真地看著風柳,低聲說,“剛才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風柳被他逼得想撇開臉,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麵對自己,“你知道我不會說說話,我隻想說,柳兒,你要是再不醒,我很可能會給你一個大嘴巴,好在,你醒了。”


    這句話說得風柳驚訝地睜著眼睛,以前就算他們彼此知道情根深種,可吳莽是個木頭軍人,對她幾乎沒有表露過柔情。更別說像督軍那樣寵著自己。


    可她看到他手上拿著熱毛巾,自己臉上帶著濕濕的溫度,聽著他雖然生硬卻知道他充滿柔情的話,滿心的感動無法用語言描述。


    眼圈漸漸紅了,滿腹的委屈化成一對晶瑩的眼淚,潸然落下。


    吳莽見她哭了,嚇了一跳,忙笨拙地幫她擦拭著,忙解釋,“柳兒……對不起……別……別哭,我不會說話,你別生氣,我哪敢真打你啊……不過是因為害怕你醒不過來……”


    見他結結巴巴的解釋著,風柳忍俊不禁,不由翻了翻白眼。


    “你怎麽就不會學學督軍嘴巴甜點?”


    “嘴巴甜點?”他搔了搔腦袋,“我……”想了想,咬牙,像是下了大決心。


    “我要娶你!不管誰反對,反正我不放你回江南了!”


    ------題外話------


    感謝這兩天熱情的妞們,好多票票,讓度度感動的內牛滿麵。


    今天抱歉,還沒寫完今天的情節,先發那麽多,擔心審文編輯們下班了,今天我就更不上了,我繼續去碼。大家先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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