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左子穆眼見段銘u一招就把他的徒弟打成重傷, 這就坐不住了。也不顧自己的年紀和段銘u打有欺負之嫌, 飛身而起擺了個瀟灑的姿勢,手持一把長劍。大喝一聲“欺人太甚”,便向段銘u攻去。


    段銘u回過神來, 心想來的好,他正覺得剛剛那個太不中用了, 來了個師父應該強些吧。


    事實上,左子穆作為無量派東宗的掌門自然要比那個徒弟厲害許多, 可是他和段銘u無論是資質, 還是所練的功法都是難以逾越的鴻溝,更何況,段銘u三歲練功, 六年來基礎打得相當牢靠, 可不是投機取巧得來的。


    青光閃動,左子穆手中一柄青鋼劍倏地刺出, 指向段銘u左肩。段銘u兩手空空, 手中並無可以抵擋的武器,隻好運用身法向右側躲開。左子穆左手劍訣一引,青鋼劍疾刺又刺向段銘u大腿。可是任然連一個衣角都沒有碰到。


    轉眼十餘招過去,眼看左子穆劍招頻出,段銘u卻是猶如閑庭散步, 風度悠閑,還真像是耍著左子穆玩。


    突然,段銘u加快身法, 一下子進得左子穆身前,用一指在他的手腕上輕輕一點,左子穆隻覺得手上一麻,長劍脫手,轉眼就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太快了,場中觀看的眾人,除了阮星竹一家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搶過劍的,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左掌門就敗了。


    是的,敗了,堂堂一派掌門,卻敗在一個十來歲的小兒手上。這麵子丟得!


    段譽已經被場中的一係列變化驚呆了。還好看到那個幫自己的同性段的小兄弟沒有事了,他這才放下剛剛一直擔著的心。


    “好啊,好啊,哥哥好棒啊!”


    一聲聲高興的同音和著拍巴掌的聲音,好像一個啟動器,眾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發聲處。


    這一看正是兩個小兒在大人懷裏拍著小小巴掌歡呼,顯然是剛剛打贏了的那個少年的弟弟。再看向抱著孩子的大人,眾人又是一呆。


    隻見以美貌少婦麵帶微笑的看著兩個孩子,旁邊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與那美貌婦人神情親密。再一看場中的鋒芒畢露的少年郎,眾人隻得感歎這還真是一看就是一家人。也隻有這樣的優秀的父母,才能有這樣優秀的兒子吧。


    眾人隻覺得阮星竹美,隻會欣賞,但是卻不會生出什麽歪歪的想法心思,隻覺得這樣的美人不應該被褻瀆的。這就得說是阮星竹自己收斂光華的原因了。


    她這麽十幾年來的對於修真知識的專研也不是白過的,修真之人自然有其方法把自身的氣質收斂起來,要不一個個都是飄飄欲仙的氣質,還怎麽在塵世間行走啊。


    所以眾人看著也隻是覺得她相貌美麗清雅,無形之中就暗示了不要打攪褻瀆她的想法。要不然她這次出來怎麽就沒有帶著她的大帽兜披風呢。


    段譽看了也隻是感歎這一家都是風流人士,一看就個個都是不凡。見著阮星竹的花容月貌,他也隻是多看了幾眼,到並沒有生出什麽癡迷的心思。心中感歎著要是她有女兒一定也是極美的。


    場中段銘u既然已經贏了,自然也是把劍還給了左子穆。而左大掌門今天心裏起起伏伏自然是不好受的。他先是在比武中有一次獲勝,可以再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裏住在這劍湖宮,本就是極為高興的事,可是才一會兒,剛剛的得意又變成現在敗在一個小兒手中,顏麵盡失,怎不叫他難受。


    好在他極力壓製,總算還是裝作表麵上的無事。對著段銘u一抱拳,說著:“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段少俠真是年少有為啊,在下佩服佩服。”


    “左掌門好涵養,隻是作為一派掌門,武功還是要再練練才好啊。”段銘u這話說的太自白,也太毒了點。


    “段少俠說的是。”左子穆還是表現出很是受教的樣子。隻是那眼睛深處的陰狠確實怎麽也逃不出阿慶的眼睛。


    段銘u小娃娃可能是覺得這個掌門還算有禮,但是卻無趣的,也就徑直走到段譽身邊說話,不再搭理他了。


    左子穆看他這樣的態度,眼底的憤恨更甚,隻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邊上還坐著兩個幫手看著,他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不得不說,我們的段銘u才九歲,還是太嫩了點。平時在家裏怎麽說也還是嬌生慣養的,家庭和美的,也沒有怎麽見識過江湖險惡,人心狠毒,他也沒有看出左子穆的陰狠眼神,所以不在意。


    但是阿慶倒是看出來了,也不是很在意,因為在他心裏,這個左子穆充其量隻是個跳梁小醜而已,翻不起大浪來。即便是有小麻煩,讓兒子見識一下也是個經驗教訓。


    “想不到小兄弟小小年紀就有這樣好的身手,真是英雄了得。這次還要多謝你的仗義相助,段譽銘記在心。”


    “你怎麽總是這樣謝來謝去的,這隻是我也看不管他們這樣欺負一個不懂武功的人罷了,話說,你又不懂武功,還跑來看人家比武。”


    “我也隻是看風景順便來看著熱鬧的,不知道他們要打架的啊。”段譽這句話說得頗為委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這是這時候先是“撲哧”一聲清脆的笑聲響起,眾人抬起頭來,隻見一個少女坐在梁上,雙手抓的都是蛇。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笑靨如花,手中握著十來條尺許長小蛇。這些小蛇或青或花,頭呈三角,均是毒蛇。但這少女拿在手上,便如是玩物一般,毫不懼怕。


    眾人向她仰視,一時間大驚失色,因為他們這麽久,要不是這小姑娘出聲,他們都不知道還有人在頭頂上呆著呢。


    那姑娘停了笑,對著段譽說道:“喂,你怎麽這麽好玩啊。”


    段譽卻仍是抬起了頭望著她,見那少女雙腳蕩啊蕩的,似乎這麽坐在梁上甚是好玩,問道:“姑娘,你是在問我麽?”


    “你還真是傻子啊,不問你還有誰這麽好玩啊?”她笑嘻嘻的說著還拿手指了指段譽,像是覺得段譽這樣子實在是好玩。


    可是她這一揚手,倒是把在手裏的蛇忘記了,一條赤練蛇一個拋物線,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龔光傑的背上。那蛇一上他的身,就收緊蛇身,在龔光傑的身上遊走起來,好像是怕摔下去。


    倒是龔光傑大聲叫道:“蛇,蛇!”臉色大變,伸手插入自己衣領,到背心掏摸,但掏不到甚麽,隻急得雙足亂跳,手忙腳亂的解衣。


    那梁上的姑娘一下子又高興的笑著,嘴裏叫著好玩。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下麵的人看著那小姑娘手裏的蛇,一下子在她下麵扯開好大一塊空間,都是怕她一個不好,再灑下來幾條蛇來。


    左子穆一看徒弟受難,手中劍光一閃,隻見劍鋒上微帶血痕,那條赤練蛇轉眼就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梁上少女一看她的蛇被殺死了,急忙叫道:“喂,喂!長胡子老頭,你幹麽弄死了我的蛇兒,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再這樣我可要跟你不客氣了。”


    左子穆怒道:“你是誰家女娃娃,到這兒來幹甚麽?”他雖然語帶怒意,確是不敢怎麽出手了,雖然這個小姑娘年紀小,但是他現在再也不敢小看年輕人了。眼前剛剛才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啊。更何況,這姑娘在房梁上這麽久,他都沒有發現,看來也不是個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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