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瑤慢慢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爺爺,我看大學士也很不錯,我和侯爺相識是久也知他對我是兄妹之情。”江陵月衝過去激動地道:“木瑤,以前是我不對我不沒有勇氣站到你麵前,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之後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木瑤望著她搖搖頭道:“木瑤不明白侯爺的心意,這麽多年侯爺都沒有任何想法今日說得又怎麽當真。”江陵月急得眼眶泛紅多年的委屈一湧而上,“木瑤如果我對你有任何的猶豫讓你誤會,我想讓你知道我猶豫的原因隻是想讓你幸福,不想因為我讓你變得不幸。”


    “你怎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會變得不幸,那現在呢?你來木府求親難道就不怕我變得不幸嗎?”木瑤一陣心痛,恬靜的臉上閃過一絲悲痛。“之前是我,是我想法太幼稚,既然我江陵月愛你就隻有我能給你幸福,木瑤若是對我沒有絲毫情意我依然祝福你。我數遍照國各路世家子弟沒人再配得上你,你為什麽不選我?”江陵月激動地道。


    “難道大學士比不上你嗎?”


    哎……杜蓬萊聽到有人叫他的連忙應道還沒出聲,就被江陵月堵回去,“他當然不如我,最起碼在帶兵打仗上遠不如我。”杜蓬萊在心裏默默翻了一百二十個白眼,臉上陪笑賤賤得望著木瑤道,“我真比不過他,木瑤你快比把我往火坑裏推了。”回頭江陵月在找他發瘋他是為誰啊?


    “難道我是火坑麽?”木瑤瞪著他,恬靜的臉上帶著少見的點點羞澀。杜蓬萊毫無猶豫點頭如搗蒜。“管家送客!”木瑤毫不留情麵立時就要把這二人趕出去。


    “別說木瑤你不是火坑,就算是,我江陵月也跳得義無反顧!哎呀,別推我…….真是說趕就趕!”江陵月無奈地被趕出廳堂,好說歹說他也是侯爺怎麽待遇在木府就從來沒有提高過呢。“哎呀呀……….”杜蓬萊也被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江陵月伸手想打杜蓬萊,“江陵月你瘋啦!老子一大早一起來拉著我大半的家當來給你提親,你這個態度對我?!還有沒有天理啦!”杜蓬萊指著江陵月高聲道生怕他撲過來。


    “什麽?!你是來給我提親?”江陵月不敢置信。兩人的誤會這才明白,杜蓬萊到木府說是受江陵月之托前來提親想給他來個先斬後奏,誰成想江陵月今早自己也來木府提親,看見一車一車的聘禮才起了誤會。“世間好人無好報啊,”杜蓬萊“灰心意冷”的搖搖頭,“心寒呐——他還要打我呢。”


    “我那是要給你捶背,哈哈哈…..”說著江陵月連忙拿起攥緊的拳頭在林瑄身上捶了起來。正說著走到木府內院,護國公木老爺正站在前麵笑眯眯地望著他倆,江陵月和杜蓬萊相視一眼各個都苦著臉,杜蓬萊更是不想活似地閉上眼,硬著頭皮走上前。


    護國公拍了拍杜蓬萊的前胸,興致甚高地望著江陵月又看著杜蓬萊,“大學士跟侯爺在一起久了,倒是學會兵行詭計,出其不意。老夫想問大學士一句,若是從木府求親之後侯爺不願意我木府的臉麵該放哪?”杜蓬萊虧心地笑笑,“瞧您老說的,陵月怎麽能不願意,你老剛剛不也瞧見了嗎,多情深款款。您老人家倒是幫他一把,給木瑤來點壓力。”


    “少跟老夫來馬後炮,若是這小子早願意也等不到今日,你若是知他願意能在他不知情下把一半家當拉到木府門口?”護國公雖是年紀大了些說話依舊威風凜凜將軍的昔日風采依舊在。“哈哈哈哈……”杜蓬萊被說得無言以對尷尬地笑笑,“對了,皇上約了我,我得趕緊進宮了。護國公今天見到你真高興聊得也很開心,咱們下次再見,趕時間趕時間。”杜蓬萊剛邁開腿想走,麵前被護國公的拐杖攔住,“沒想到大學士竟然是敢做不敢當,今天若不是老夫向來欣賞你的為人,換做是他人非打斷他一條腿不可,看誰趕在木府撒野!”護國公的木質拐杖正碰著杜蓬萊的腿上,他覺得小腿一陣發麻,忙一個勁兒的作揖,“不敢不敢,若不是我看侯爺可憐,就是再有十個八個膽子也不敢來將軍府撒野呀,這不自己作死嘛。”


    護國公見大學士認錯態度良好得意的挑挑眉,心裏對杜蓬萊十分欣賞雖說他現在常伴皇上身邊一點沒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人十分謙和優雅且十分有才華。若不是他對木瑤沒有兒女私情,倒是他這些年覺得最有出息的後輩。“行了,大學士既然知錯能改就好,不過……”杜蓬萊剛心裏鬆口氣聽了這話立時心有提到嗓子眼還得裝作一臉聆聽訓誡的樣子望著護國公,“聽說……大學士對園藝甚有鑽研,自己府上弄個也別樹一幟。老夫的園子正愁——”杜蓬萊立時挺起胸脯,道:“全包我身上,這月休沐我就來府上看看再和老國公商量,您老說行嗎?”


    護國公挑挑眉摸摸山羊胡挑剔地點點頭。杜蓬萊見有機會脫身忙正色道:“實在是舍不得離開,可惜公務在身,皇上傳了戶部侍郎和我進宮,蓬萊告辭了。”說著杜蓬萊偷偷朝江陵月眨眨眼甚是得意。“怎麽?你也想走?”護國公見江陵月和杜蓬萊擠眉弄眼冷聲問道,“侯爺不陪老夫在府上溜達溜達嗎?”江陵月連忙點頭,“能陪國公是陵月的榮幸。”護國公拄著拐杖步伐硬朗先行一步江陵月跟在身旁,悠悠道:“木家和江家兩家是四代世交,若是….江薑大哥活到今日也和老夫一般歲數了………”


    杜蓬萊出了木府長舒口氣,不放心得回頭又看了看木府,希望這次護國公能幫江陵月一把,也不知道他倆能談出什麽。至於江陵月那日和護國公聊了什麽杜蓬萊之後也無從知曉,倒是江陵月送到木府的聘禮沒有退回來,江陵月從那日起每日一大早就到木府一般會陪著護國公練劍,又過了半個月林瑄收到江陵月呈上的喜帖。


    “太好了!朕真是開心!”林瑄合上喜帖,滿麵紅光地望著麵前略顯羞澀的江陵月。“侯爺抱得美人歸,我倒是快被老國公折騰得散架了。”杜蓬萊在旁邊忿忿不平,自從答應給護國公整理園子他所有的休息時間都被護國公拉著,而且這老頭十分挑剔杜蓬萊覺得比之前給自己弄園子都心累啊。


    “這次,陵月一定要好好謝謝大學士。”


    “可不是,朕覺得你也要好好謝謝大學士。”


    “別別別,我可受不起。”


    說著江陵月上前端端正正得站到杜蓬萊麵前作揖,“大學士也算是陵月費心了,竟然自出聘禮要給陵月討媳婦兒。這種大愛精神實在是值得弘揚!”


    “哦?朕怎麽沒聽說還有此事。”林瑄沒想到杜蓬萊下血本。


    “可不是,大學士把一般家業都拉到木府門口,整整堵了一條巷子。”


    “喲?大學士家業豐厚,朕如今倒是對大學士身家多少有些好奇。”林瑄挑眉審視得望著杜蓬萊,他連忙擺手撇清關係,“皇上真沒有多少,臣很貧苦的連多加一個菜都會考慮半天,晚上回家從來不敢點燈太多為此還摔了好幾次,給侯爺下聘禮全是打腫臉充胖子。”


    瞬間林瑄和江陵月的臉都變青了,行了行了越說越離譜,反正林瑄對於一起哭窮行為都視而不見,反正他是沒打算給杜蓬萊加薪。


    “來,你們還是聊聊定北侯的婚禮吧。”林瑄建議道,杜蓬萊滿意地看著他倆心想終於轉移話題成功。定北候的婚禮定在下個月初,良成吉日已經選好江家的兩位來夫人不日就要抵京,侯爺大婚地點就在定北侯府,不過皇上一般就不出席大臣婚禮的此乃祖製,這一點林瑄非常遺憾。一來君臣有別,若是皇上當日去了必定會一片驚慌失措婚禮主角就變了,二來目標過於明顯怕出意外。


    “這麽這裏成親沒意思,”杜蓬萊不無遺憾得道一臉懷念的樣子,林瑄和江陵月知他又在懷念他的家鄉了。“大學士,朕倒是想聽聽你們那裏結婚會做些什麽?”


    可把杜蓬萊的話匣子給打開了,“首先,男方的好友會組成伴郎團,而女方的好友會組成伴娘團,新郎帶著伴郎團去女方家接新娘,女方的伴娘團會出各種招數讓新郎和伴郎們去做,什麽吃芥末啊,單手俯臥撐啊,都是小菜一碟,一邊唱歌一邊跳舞,更狠的是讓伴郎穿女裝啊,喝一些胡亂調配的湯汁,嘖嘖嘖,”想到這杜蓬萊都忍不住後怕地咧咧嘴,“新郎伴郎們經過重重考驗才能接到新娘,然後去酒店舉行婚禮,晚上會開party。”


    “你確定新娘選得伴娘不是新郎的仇人?為何要如此折磨伴郎?”


    “還有那個爬踢是什麽?”


    “折磨新郎不是想讓新郎就把新娘娶走,要看是不是真心嘛!過了今天就不好折磨新郎啦!什麽爬踢?那是party,就是聚會,年輕人玩得多喝酒放音樂唱歌,反正很high就是了。以你兩的身份,若是在我們家鄉結婚那可是頭條啊,比現在的明星什麽的更吸眼球,嘖嘖嘖,肯定十分奢華夢幻。”杜蓬萊一臉幻想。


    “現在也是十分奢華啊。”江陵月翻白眼道。


    “直升飛機現在有錢能買麽?遊輪婚禮呢?現在是有錢也弄不來啊……..”杜蓬萊不服氣地又開始口若懸河跟他們描述了現代奢華婚禮是什麽樣子,聽得林瑄和江陵月都有些心動,“二哥,聽得我好像結婚啊!大鑽戒,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對了,”說著江陵月眯著眼打量著杜蓬萊道,“…..不知道大學士身上有沒有鑽石呀?拿出來看看。”林瑄一聽興趣,也盯著杜蓬萊的臉,杜蓬萊心裏直罵自己找麻煩,不情願的伸手到脖子裏猶猶豫豫的掏出自己一直帶在身上的項鏈,兩個人虎視眈眈得望著他怎麽可能不拿出來!


    “特殊的切割手法,讓鑽石在光下十分璀璨奪目,它是世界上最堅固的東西之一。代表著婚姻的承諾也和鑽石一樣堅固。”杜蓬萊解釋道。


    林瑄和江陵月盯著手上的鑽石項鏈如此美麗渾然天成當真是世間奇珍異寶,杜蓬萊的項鏈個頭不大中間一個鑽石鑲嵌在鉑金托座中央外圈是三十多顆小碎鑽圍繞著十分精美,是他媽媽在他二十歲生日在男士專櫃買來特意找人修改後送給他,雖然杜蓬萊是女生從小就喜歡設計簡潔的東西。


    “真是大開眼界,美極美極!大學士你的家鄉真的好神奇!”


    母親送他的禮物,他一直把它戴在身上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去。杜蓬萊微微一笑道:“讓我想想如何能把你的婚禮辦得不一樣一些。”一時間林瑄杜蓬萊和江陵月都陷入對他婚禮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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