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墓道中,斷辰被大團大團的頭發裹的嚴嚴實實,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黑色的人俑。那些頭發還在不斷嚐試著從他的七竅處往裏鑽,隻是他的眼睛和口鼻有大號潛水鏡和呼吸器堵著,耳朵裏也有耳塞,所以並不用擔心會被這些頭發鑽進去,隻是這樣被綁著實在是很不舒服。


    而且斷辰知道,這些頭發的主人可不是什麽善茬,所以在第一時間催動體內的雷元素能量,渾身上下電流一轉,雷光閃爍間便將那些頭發全部掙開。


    即便是有著海水的阻隔,斷辰都能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同時,一張猙獰慘白的臉映入了他的視線。


    那張臉不知道在海水裏泡了多少年,皮膚幾乎腫的都成了透明的顏色,青紫色的血管和經絡清晰可見,最恐怖的是,那玩意的眼睛幾乎完全沒有眼白,黑色的瞳孔完全占據了整個眼眶,乍一看就像是一具被剜掉了眼球的腐屍。


    這怪物渾身赤猓,可以明顯看出是一個女性,腫脹的大肚子就像是懷胎十月的孕婦一樣,而周圍幾乎堵滿了整個墓道的頭發就是它的。


    禁婆!傳說中的古老鬼物,也是盜墓世界裏比較有名的幾種邪物之一,喜水怕火,在陸地上的危險性遠不如血屍,但是在水裏,這玩意帶來的威脅比起海猴子還要高的多。不過這些對斷辰來說完全不是問題,隻要是鬼怪,他的雷電力量就無往不利。


    此時的禁婆正縮在一團頭發後麵,身影若隱若現,一張猙獰的鬼臉上滿是怨毒的神色,死死盯著斷辰動也不動,看樣子是極為忌憚斷辰剛才放出的電流。


    若是這禁婆剛才被電了一下之後立刻就逃跑,也許他還不能把對方怎麽樣,畢竟他在水裏遊不快。可是這禁婆現在不離開,明顯是想要報複,那麽它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


    “到底是沒有腦子的東西,不知道海水是可以導電的嗎。”斷辰冷笑一聲,身上的雷光突然暴起,電流一瞬間在墓道中四處亂竄。


    嘶呀!!!禁婆發出一聲驚恐至極的慘叫,被電的痛苦的翻滾起來,無數的頭發卷到它自己的身上,然後攜裹著它瘋狂的朝著墓道深處逃竄而去。


    斷辰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對方,伸手一握攥住一把頭發,兩腳蹬在墓道的牆壁上固定好身子,立刻發力將那禁婆又給生生的扯了回來。緊接著在手掌上附著了一層雷電能量,毫不猶豫的插入那團頭發的中間,抓住了一個圓球形的硬殼。


    那禁婆被斷辰捏住了腦袋,痛苦的死命掙紮起來,但是無論它怎麽掙紮都無法擺脫,反而被斷辰的電流折磨的越來越無力。


    斷辰麵無表情的看著禁婆的掙紮幅度越來越小,正要準備動手將其腦袋擰斷,卻突然發現那禁婆瑟縮著蜷起了身子,看向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好像是在乞求斷辰放它一條生路。


    “這東西居然有思想?”斷辰有些詫異的看著禁婆在那不斷的哀求,手上的電流頓時一收。


    那禁婆察覺到折磨著自己的電流消失,僵直的身體還來不及舒展開。斷辰就突然發力,將它的腦袋折出了一個九十度的直角。


    斷辰可不會認為饒了這禁婆一命,對方就會對他感恩戴德。怪物說到底就是怪物,既然對自己毫無用處有會造成威脅,自然要趕盡殺絕,即便這禁婆對自己威脅不大,但是進入這海底墓穴中的人可不隻他一個。


    頸椎骨斷裂,那禁婆耷拉著腦袋渾身抽搐了一陣子,便漸漸懸浮起來,徹底死亡了。它的那些頭發也在同時全部脫落,在海底墓道的底下鋪了厚厚的一層。


    這裏的麻煩解決了之後,斷辰前後看了看這條墓道,思考著自己是一個人繼續深入還是轉身回去跟吳邪他們幾個匯合。


    “算了,這一次就讓吳邪自己去麵對吧。”斷辰心裏想著,動身朝著墓道的深處遊去。斷辰覺得這一次也許是個好機會,讓吳邪那家夥快速成長起來的機會,不然他一輩子都隻能是一個依靠別人的廢柴。


    斷辰剛遊了沒多遠,就察覺道身後的墓道中水裏突然變得急促很多,然後他就看到整個墓道似乎是地震了一樣,猛地顫動不停。還不等他作出什麽反應,一股洶湧異常的水流就從後麵狠狠卷了過來。似乎是因為什麽原因,使得墓道中的水壓產生了變化。


    斷辰身在水中,即便他的能力很強也無法和水抗衡,被這股水流卷入,朝著墓道深處越行越遠。


    另一邊,吳邪他們發現了一處墓道中的暗門,沒想到張禿子手快,一下子就按在了暗門的機關上,結果他們四人就被水流全部卷了進去,一通七葷八素的翻滾之後,四人被衝到了一處類似於蓄水池的直井裏麵。


    吳邪一看那井壁都是上好的漢白玉堆砌而成,便知道他們已經進入到了古墓的內部了。


    幾人互相比劃了一下手勢,便朝著直井的上方遊去。結果很意外的出了水麵,燈光一照才發現,他們這是到了海底墓中有空氣的部分了。


    四人先後上了岸,將潛水設備脫掉後圍在一起,一邊坐著休息一邊討論著接下來的事情。


    胖子用手電照了照這個墓室的環境,開口問吳邪:“天真同誌,你看看這裏的布置估計應該是個耳室,可是這外麵就一個甬道,還不知道通向哪裏的。你來給規劃一下,這海底墓的主墓室在哪裏?有了大體方向,我們也好少走些彎路不是。”


    吳邪瞥了胖子一眼,沒有說話。本來他就隻是個見習土夫子,什麽尋龍點穴、規劃地宮的東西根本就不會,再加上剛才斷辰出事,他現在還沉浸在自責中,根本沒那個心思想那些問題。


    胖子看吳邪悶悶不樂,也知道讓他這時候說出些什麽建設性的意見不太可能,便也不再問他。


    張禿子這時候開口了:“不管怎麽樣,這裏隻連著一條甬道,無論去哪都要從那甬道裏走,我們先走著看唄,走一步算一步。”


    胖子對張禿子本就沒什麽好感,再加上剛才張禿子那麽冒失的按機關,更是讓胖子火冒三丈。此時一聽他說話,胖子立刻就不爽了:“你還敢說!剛才要是運氣背一點,胖爺我這一身膘就都被你給禍害了!你這倒黴催的死禿子!不懂就不要在胖爺麵前胡咧咧!”


    張禿子一聽胖子頓時變了臉色,阿寧看到兩人就要吵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兩位都是我們公司請來的,想要探墓需要大家精誠合作,現在就不要為了這些事情吵了吧。”


    胖子和張禿子各自氣呼呼的哼了一聲都不說話了,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阿寧左右看了看想要找些什麽來分散眾人的注意力,就發現地上有幾排腳印,看上去還很新,估計是吳三省他們那一隊人留下的,隻是其中一個腳印非常蹊蹺。


    “你們看,這個腳印是不是…太小了點?”阿寧狐疑的指著一個其中的腳印說,“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的一樣。”


    幾人的目光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個極小的腳印,看樣子這腳印的主人絕對不會超過三歲,但是沒聽說過盜墓的還要帶上這麽小的小孩子啊。


    胖子湊過去一看,臉色立刻變得不太好看,說:“先別管這腳印的大小,難道你們沒發現這腳印根本就不是人的嗎?”


    吳邪聞言仔細一瞧,確實看出這腳印不尋常,因為這腳印上還有一層黃黃的蠟質一樣的東西。他拿出小刀刮了一點放到鼻子前一聞,咋舌道:“這是屍蠟!”


    屍蠟是屍體浸在水中或是埋在水分充足的潮濕土裏後,體內的油脂長年累月沉積下來形成的一種蠟質。既然腳印上有屍蠟,說明這腳印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個未成年的粽子。


    幾人立刻戒備起來,因為那腳印並沒有延伸到甬道裏麵去,而是一隻通到墓室角落處的一個大瓷瓶後麵,也就是說那隻小粽子還在這個墓室裏。


    吳邪看向胖子,低聲問了一句:“怎麽辦?”


    胖子瞅了瞅張禿子還有阿寧,臉色一狠,罵道:“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幹了它!我們這裏四個人,難不成還鬥不過一隻小粽子?沒了斷小哥,我們照樣不含糊!”


    胖子最後那句話是專門刺激吳邪的,因為吳邪這家夥見過的市麵太小,碰到個怪物什麽的動不動就嚇傻了,所以必須讓他漲漲精神。


    果然,吳邪聽了胖子的話後眼神先是一黯,然後就變得狠厲起來,他將那把短柄古刀拿出來握在手中,當先朝著大瓷瓶走了過去。胖子一看刺激的好像有點過頭,連忙招呼阿寧和張禿子一塊跟了上去,免得吳邪出現什麽意外。


    四個人包圍著走到大瓷瓶邊上,卻看到後麵隻有一個小提琴盒子大小的雙鳳嬰兒棺,棺蓋翻在一邊,裏麵空空如也。


    胖子神經一鬆,開口罵道:“草!原來隻是一個破木盒子,害得胖爺我瞎緊張!”


    話音剛落,旁邊的吳邪突然伸手將胖子拉到一邊,緊接著一腳將那個大瓷瓶踢翻了出去。


    這大瓷瓶是明代的官窯青花瓷,高度足有近兩米,絕對屬於稀世珍品,要是弄出去起碼也是幾千萬上下。吳邪倒是不心疼,這一腳下去之後,那大瓷瓶砸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之後,徹底碎成了一地的瓷片。


    同時,一隻渾身長滿白毛的小粽子,從那堆瓷片中滾了出來,皺巴巴的臉上咧著一張長滿尖牙的嘴,對著吳邪幾人不斷的低聲嘶吼。


    ……


    ps:我回來了,還得找找感覺,幾天沒寫就有點手生了,更新會繼續的,大家明天早上起來看就行了,你們懂得,哈哈!另外,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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