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王宮遺跡中心;


    吳邪一行人終於到達這裏,這裏的情況比預想的要好很多,至少不是全部都淹沒在水下。想來也是,這王宮建在地勢這麽低的地方,肯定考慮到了雨水積留問題,地底下一定有完整的排水係統。


    本來走到這裏至少需要大半天時間的的,可是在半路的時候,潘子看到遺跡中心這裏有煙霧信號,是那種大朵大朵的紅色煙霧。按照他跟吳三省約定好的信號,這紅煙代表著那邊的隊伍遭遇到了毀滅性打擊,其他人看到後絕對不能靠近。


    潘子這個吳三省的死忠當時就急了,什麽都顧不上了,一個勁的就想朝煙霧所在的地方衝。吳邪勸了半天才讓他冷靜下來,但隊伍的行進速度也免不了加快了很多。


    而現在,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處空無一人的營地。


    十幾頂帳篷反三矗立在營地裏,中心處是一對篝火,還在散發著紅色的煙,卻已經很稀薄了,篝火也早已熄滅。


    整個營地靜悄悄的,連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十分詭異。


    潘子看了一圈,確認這就是吳三省帶的隊伍沒錯,立即扯開嗓子大喊:“三爺!三爺!”


    吳邪連忙拉住他:“你別叫了,我三叔他們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現在情況不明,你這一叫再把危險引來怎麽辦?”


    潘子聞言隻好閉上嘴巴,臉上的焦急卻怎麽也消退不了。


    “潘子,你不是說我三叔他們跟在後麵嗎?現在怎麽跑到我們前麵來了?”吳邪追問。


    潘子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上一次給三爺留消息已經是四天前了,他們可能是找到了別的路,所以走到我們前麵去了。


    胖子這時候從一頂帳篷裏走出來,手上拿著一把半自動步槍,朝幾人晃了晃:“真邪門,裏麵的東西基本都在,武器也沒少,看這樣子估計他們連槍都沒開就出事了。”


    “怎麽可能!”吳邪驚疑的說,“幾十個人的隊伍,還都全副武裝,就算遇到的情況再突然也不可能一槍都沒開啊!”


    “確實不正常,除非他們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等到察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胖子分析道。


    吳邪眉頭一皺:“你是說,有什麽東西偷襲了隊伍?”


    “我這隻是猜測,具體什麽情況隻能找到吳三爺他們才能知道。”


    血辰這時候開口了:“不用猜了,是那種雞冠蛇。”


    “雞冠蛇?”吳邪和胖子先是一愣,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一琢磨還真有可能。


    這種蛇行為詭異,而且還會陰人,要是吳三省他們的隊伍在晚上被成群的雞冠蛇偷襲,的確可以造成這種隊伍一槍未開就被團滅的情況。


    “靠!這種破蛇真他娘的魔性!”胖子忍不住罵了一聲。


    血辰冷笑了一下:“總之你們自己小心點,這雞冠蛇將人毒死之後會把屍體轉移到一個地方,然後在屍體的胃裏產卵,如果你們不想變成蛇卵孵化器就提高警惕,反正你們被蛇咬了,我是不會救的。”


    吳邪他們聽到他這麽說,頓時一陣惡心,一想到那東西會鑽到他們的胃裏產卵,他們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當真是毛骨悚然。


    胖子恬著臉湊上來:“斷小哥不要這麽絕情嘛,我們這可都是過命的交情了,如果誰不幸中招了,我相信斷小哥你絕對會救的。”


    胖子這討好的語氣很真誠,可吳邪總覺得他說這話有擠兌的意思在裏頭,隻不過按照胖子對血辰的推崇程度來看,這種可能基本為零。


    血辰懶得理二皮臉的胖子,催促道:“行了,趕快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吳邪一愣:“馬上走?可是悶油瓶還沒回來,而且我三叔他們還生死不明,難道不去找找嗎?”


    血辰看向他:“你三叔沒事,跟他們在一塊的還有一些人都還活著,而且就在王宮遺跡裏,至於悶油瓶,他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幾人背後便傳來了涉水的腳步聲,吳邪幾人轉身一看,就發現了滿身泥汙的悶油瓶,看他精神萎靡的樣子,似乎有些疲憊。


    吳邪連忙跑過去將他扶住,急聲問:“怎麽樣?追到陳文錦了嗎?”


    悶油瓶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反問道:“有吃的嗎?”他從昨天晚上追出去到現在,已經過了快十個小時,這期間一直在追人,體力消耗很大。


    吳邪失望的歎了口氣,要是能抓住陳文錦,很多疑問都能迎刃而解,至少不會兩眼抓瞎,但是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胖子從營地裏翻出不少食物,把篝火重新點燃,然後招呼大家過去吃東西。


    除了悶油瓶和胖子一直悶頭吃東西,心事重重的吳邪和潘子都沒什麽胃口,他們都在擔心吳三省,如果不是血辰說了吳三省沒事,他們早就出發去尋找了。


    吳邪端著鋁製的飯盒,眼神迷離的看著篝火,想起自己從魯王宮開始被卷入這個漩渦,到現在一步一步走下來,經曆了那麽多事情,看到了那麽多生死,現在開始有些懷疑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那所謂的永生就真的那麽吸引人嗎?裘德考那個德國佬一直在找,三叔那家夥也一直追查,犧牲了那麽多人,最終又能得到什麽呢?”腦海裏一直縈繞著這些念頭,吳邪忽然覺得自己有種看破紅塵的意思了。


    潘子扒拉了兩口飯,起身開始準備,他把所有帳篷都翻了一遍,能帶的都帶上,整整裝了幾大個背包,和吳邪他們每人背了一個。


    胖子和潘子各端了一把槍,槍上裝有戰術燈,他們倆走在最前麵探路,吳邪和悶油瓶走在中間,血辰和阿寧跟在最後,一行人就這樣正式進入了遺跡。


    遺跡裏麵的情況有些出人意料,吳邪本以為這王宮怎麽樣也得建的金碧輝煌,結果裏麵卻更像是施工現場,地上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井道,也不知道這井道是幹嘛的,有的直徑一兩米,有的隻有手腕粗細,有的垂直有的傾斜,而且深不見底。


    幾人走的時候很小心,要是一不注意踩進井道裏,崴腳都是輕的。


    “他娘的!這怎麽跟螞蜂窩似的!”胖子粗心之下差點被絆倒,張口就罵了起來。


    悶油瓶觀察了一下,皺眉道:“這裏不是蜂窩,應該是蛇窩才對。”


    “蛇窩?”吳邪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你是說那些蛇就是在這些洞裏爬行的?等等,這豈不是說西王母在養這種蛇?”


    胖子喘了口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我的乖乖!那麽毒的東西,這西王母居然當寵物養!這也太變太了吧?”


    “那種怪鳥都能養,這蛇有什麽不能養的?是我們少見多怪了。”吳邪苦笑,他看向一個直徑三米多的井道,語氣有些怪異的說:“可是有些井道也太大了吧,難道這裏還有這麽大的蛇嗎?”


    他大概是想起了秦嶺神樹那裏的燭九陰,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可能吧,在這種鬼地方,那麽大的蛇它吃啥?就算真的有,幾千年了也都餓死了吧,所以天真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胖子說到這裏突然沒了聲,大家覺得奇怪,一看他就發現這家夥不知道怎麽了,臉色變得比吳邪還難看。


    “你咋了?”吳邪問他。


    胖子哭喪著臉:“天真你這臭嘴是不是開過光?”


    吳邪摸不著頭腦:“開光?你什麽意思啊?”


    胖子搖了搖頭,伸手指向前麵的石壁。眾人一看,發現那石壁上刻滿了浮雕,乍一看是一條盤桓成圈的巨蛇,在那蛇身上,還盤著兩條大蛇,隻是那跟巨蛇一比,就像是一棵大樹和兩根筷子。


    潘子奇怪,問胖子:“這浮雕怎麽了?”


    胖子指著浮雕:“你們仔細看看,這浮雕可不隻三條蛇。”


    這回幾個人又湊近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同時抽了一口冷氣。原來在這三條蛇身上,還趴著無數的雞冠蛇,先前沒仔細看,還以為是蛇的鱗片。


    如果這浮雕是真實比例,那這巨蛇簡直大的恐怖!


    真的雞冠蛇是胳膊粗細,那兩條蛇是水桶粗細,而最大的巨蛇身體直徑就有三四米,比他娘的解放牌卡車的車頭都寬大了!簡直就是蛇祖宗!


    社會性蛇群!


    大家腦子裏閃過這個詞,類似於螞蟻的族群一樣,這種雞冠蛇就是最底層的工蟻,而那巨蛇就是蟻後,當然了,叫它蛇後更合適。


    “我草!這麽大的蛇就算是斷小哥也沒轍吧?我們還是早點打道回府好了,不然真遇到了,估計連個全屍逗留不了。”


    吳邪聽到胖子這麽說,反而不怎麽害怕了。當初在秦嶺的那條燭九陰不比這蛇小,而且能力還那麽詭異,最後還不是被斷辰給宰了。現在有血辰在這裏,蛇再大又有什麽好怕的。


    血辰饒有興趣的看著浮雕,他記得原著裏這條巨蛇還活著,就在西王母宮的地下深處。


    “抓回去讓二號那家夥炮製一下,當個召喚型的魔寵也不錯,至少能當個打手。”血辰這樣想到。


    悉悉索索…


    一陣怪聲忽然傳來,像是很多東西在地上爬行的摩擦聲,這聲音回蕩在石洞走廊裏,四麵八方都是,很難分辨到底是哪裏傳出來的。


    悶油瓶目光一閃:“是雞冠蛇,它們在井道裏,正在包圍我們!”


    “那還不趕快跑!”胖子急了,他現在一聽到蛇就渾身發毛。抬腳跑了兩步,回頭卻看其他人都還站在原地,再看血辰那一臉淡然的的樣子,胖子一拍腦門,暗罵自己是被嚇糊塗了,又走了回來。


    血辰蹲下身子,念力順著井道延伸下去,發現這些錯綜複雜的井道一直延伸到了地下極深的地方,而在那最深處,他感知到了一個巨大的生命體,想來定是那蛇後無疑了。


    “你們繼續往前走,吳三省他們就在前麵不遠。”血辰抬起頭,對身邊的阿寧道:“阿寧你暫時跟著吳邪他們,在路上幫襯一下,我們在終點處會和。”


    “你要去哪?帶著我不行嗎?”阿寧抓著他的胳膊,表情很是不樂意。


    “去辦點事,很快的,聽話。”


    “好吧。”阿寧隻好不情願的鬆開手,跟吳邪他們站到一邊。


    不等吳邪他們再問什麽,血辰整個人已經化為了一團赤黑相間濃霧,然後四散開來鑽入地上的井道裏,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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