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的燭台盈盈。(.無彈窗廣告)


    入眼就是輕紗幔帳。雪白的顏色在眼前交織成如夢似幻的迷離。便在那燭光的縈繞當中,好似五彩雲霞的虛幻。


    沐清秋但在進去的一瞬間,就有些恍惚。


    她的手碰觸在那層層紗帳之上,柔滑的碰觸隻讓她覺得自己都好像變得都不真實了,腳下厚厚的氈子,更好像整個人都漂浮在雲層上。


    這裏,究竟是原來的沐清秋尋常來遊玩的地方?還是讓她自己晃神想要做夢的地方?


    她沿著那紗帳的縫隙前行,當周身都置於一個籠紗死罩的時候,隱約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而就在看到那個人影的瞬間,隻讓沐清秋心頭猛地一顫。


    那個人即便隻是背對著她,可那身形,卻是讓她第一眼便想到一個人。而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注視,那人緩緩回頭,就好像是慢鏡頭般在她的眼前顯出了他原本的模樣。


    ……但在那燭光輝映之下,卻是幾乎熟悉的眉眼。


    如月輕煙,似夢似幻。瀲灩無邊,魅惑傾城,就隻是看著眼前的燭光,卻仍好似蓮花迭迭,搖曳仙池。


    是他?


    就在沐清秋驚得幾乎失口出聲時,那個人低呼了聲,


    “清秋——”


    “……”


    沐清秋死死的咬住唇角,才沒有讓自己驚呼出聲。腳下卻已經直愣愣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本想著偷窺那個沐清秋的心事,卻沒想竟然把她自己的心事給兜了出來。


    是啊?


    眼前這人怎麽會是他?根本就是沐清秋因為抵擋不住對那個福王的思念,而尋到的酷似了那個福王的人。或許就是連聲音都像……可是對她來說,隻好似晨古鍾鳴。


    沐清秋覺得自己再也沒辦法繼續呆下去,轉身就要往外跑。


    隻是那個人早在她退後一步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舉動,隻是轉眼,幾步就到了她跟前,並一把抓住她,“清秋,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你?”


    那聲聲都幾若帶著那般讓人心悸的激動,柔情,


    沐清秋抬頭,幾乎顫抖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


    毫無疑問,他很美?真的很美?


    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更是如畫。之前隔著燈光,她沒有看清楚,他身上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可在她看來,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可偏偏他的五官又和那個帝王,又或者那個福王有著那般的相似。


    沐清秋隻是看著他那雙光澤如畫的眼睛,開口,“你,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一愣,就是抓著她肩膀的手也猛地緊了緊,“清秋,你不記得我了?”


    那聲音裏竟是這般痛楚,就是她根本分辨不出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隻是胳膊上傳來的痛意還是讓她眉頭皺了皺。而這般微弱的變化,竟也還是讓那人看了出來,他眼眸微垂,很快就發現了她身上發痛的地方,不容分說,拉著她就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我看看,怎麽回事?”


    說著,就挽起她的袖子。


    沐清秋囧,可無疑,這個人是關心她的。


    就像是她當初初見到付少清的時候,付少清也是關心她的一樣。


    也到這時,沐清秋才想到就在剛才這人做出這一連串的舉動的時候,一直跟著她的那名侍衛竟絲毫沒有動靜——或者之前的沐清秋也真的和這個天使一樣的人很親近。


    沐清秋沒有說話,就看著他挽起她的袖口,而在她的傷口露出來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那一閃的恨意。“是誰傷了你?”


    沐清秋突然忍不住想要笑。


    難怪之前的沐清秋選了他,就他說話的這個氣勢都讓她幾乎是以為那個人。又或者說那個福王也有這樣的氣勢……


    ……


    “沒事,已經快好了?”她道。


    “還沒有痊愈,你怎麽能喝酒呢?”話音未落,那個人又抬頭,比之天使還要俊美的麵孔上對她露出了那般明顯的嗔怪,那樣子,就好像她做了多大的錯事。


    他的鼻子也太靈了?


    其實她不過才喝了那麽一點點……


    沐清秋無語,抬頭瞅向身邊的那個侍衛。


    那個侍衛隻是轉頭看向一邊。完全不在狀態。


    沐清秋扯了扯嘴角。


    幸好,那個天使的人也沒有再說下去,隨後就起身去到了裏麵,沐清秋探頭看過去,才知道原來這隻是大廳,當中還有套間。


    很快,那個天使的人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瓶藥。


    “據說這對療傷特有靈效……我知道你那裏一定是什麽都有,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你還是拿著?”


    “……”


    沐清秋看著那個精致的瓶子,不免有些感動。正要謝謝他,他已經扭過頭些許羞澀的說道,“……以前你一直叫我坤坤……還有,我叫郎昆。”vexn。


    ……


    ……


    拿著藥,沐清秋從清館裏出來。


    轎輦也早已經等候多時,在放下轎簾的時候,她終忍不住往那個清館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宛若天使的麵孔在她的腦中虛晃的飄過,便都是嬌羞嫵媚。卻又是讓她心疼。


    她告訴郎昆,說她失憶了,郎昆沒有懷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他說在一年前他剛入清館的時候,就被沐清秋給包下了,更也曾和沐清秋共度良宵。但說這話的時候,那滿臉的羞澀,隻讓沐清秋心頭一顫。


    沐清秋自然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他隻是目光掃了眼她的胸口就匆匆離開,沐清秋就赫然意識到,這個郎昆又是一個人知道沐清秋身份的人。


    ——難怪整個京城都傳言她沐清秋有斷袖之癖。


    原來她真的和那個郎昆關係匪淺。


    雖說她也沒辦法想像這個她現在占據的身子之前是怎麽和這個天使般的人滾床單的,更因為他說的那話覺得羞澀,可這畢竟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她也不能太糾結,是不是?


    她也問郎昆為什麽不離開,郎昆說是她的意思,而且他自己也不想離開。隻因為這裏有著和她最深刻的回憶。然後他又說,若是他真的離開了清館,要去哪兒呢?到底沐府是沒辦法容下他的,何況,他也不想讓她的聲名再受荼毒。


    ……不錯,若是他留在清館裏,外麵什麽斷袖之癖就隻是傳言,可若是真的離開了,到頭來也是要去沐府的,那結果就不僅僅隻是傳言這麽簡單了。


    隻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郎昆竟是對那個沐清秋這麽癡情?


    或者,這就是愛?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心裏的那個瓶子,都覺得裏麵溫暖盈盈。


    “走——”


    最終,她還是放下了轎簾。


    隨著轎子緩緩的往沐府的方向而去。


    頭頂上那星空璀璨,隻好似蕩漾微波淋漓。


    ————————————————


    浩瀚星辰。


    紅牆碧瓦,浩蕩的宮牆之內,林立把守的侍衛重重。


    那當中燈火明亮的“盤龍殿”乃炎氏王朝皇帝的寢殿。


    此刻,嫋嫋而升的溫泉氤氳,盤龍錦紋的圓柱之上,明亮的夜明珠散出淡淡幽光。


    但聽到水波微揚。一個人影在水中緩緩起身。


    背對著的身子隻看到光華雄健的背脊,水珠魅動,沿著結實的紋理滑下,帶起無邊遐思,而隨著那外衫籠罩,便看到那一頭的青絲慵懶的披散在他的身上,交疊出無限的風華輕曼。


    屏風之外,德寶恭敬的立在一處。但看到那帝王過來,便把手裏的密折奉上。


    修長潔白的手指接過,在看到密折上所寫那些的時候,帶著盈盈淺珠的嘴角微抿低垂。


    稍許。


    炎霽琛開口,“擺駕寶和殿?”


    “是?”


    德寶應著,便先行準備去了。


    雖說那份密折他是沒膽子看,可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確定,那就是皇上今夜宣寢寶和殿的宸妃娘娘,定然也是和白日裏一品居發生的事情,有點兒關聯的。


    ……


    ……


    饒是百裏之外,卻也仍是炎氏王朝的廣袤國土。


    白羽飛過。


    撲棱的翅膀聲中,某處殿堂之內。


    一個人影立在光亮之下,手中拿著的紙條正往那燭火中探過去。


    而眼看著它們燃成灰燼,那便是隻能看到下巴也能想象出這又是何等俊美的人微微側過身子,那優美的唇角赫然半隱在光亮之下,映出無盡風采。


    這時,又是輕微的腳步聲來。


    一個絕色的美人優雅的立到了那男子跟前,笑意盈盈,“王爺,時候不早,該入睡了?”


    “好?”


    那人欣然。


    上前攬住那女子的腰身,便是一吻。


    那女子隻嚶嚀了聲,整個身子就嬌弱無骨的半依靠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眉眼如斯。“王爺……”嬌嗔聲聲。


    被稱為王爺的男子一笑,攔腰抱起她,往那房中而去。


    身後,旖旎風采。


    而就在不遠處的那張寬大的書桌上的紙張掀飛間,一個“秋”字,有力剛勁。


    ***********************************


    翌日。


    天還沒亮。


    沐府某位爺的臥房就已經是陣陣的低呼聲。


    “清秋,起床了?”


    “公子,該起了?”


    “早朝呢?”


    “……”


    便在那張偌大的床上,層層簾帳之外,如塵,似煙,飛雪,飄絮四個人麵麵相覷。簾帳之內的胭脂看著那個說什麽也不肯起床,更還緊緊的抱著她,甚至還把她給壓到在床上的人,便幾乎要咬後槽牙了。


    幸虧了聽了如塵的話,提前半個時辰就過來叫這位爺,不然這會兒早已經晚了上朝了。


    怎麽辦,若是再不起的話,那就真的要晚了。


    “夫人,奴婢有個辦法……”簾帳外麵如塵訥訥的說。


    “什麽辦法?”隔著簾帳,胭脂問。


    如塵低低的說道,“奴婢記得某次主子告訴奴婢一個法子……好像很管用。”說著,如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過去了有一陣子了,卻怎麽覺得那裏還痛著呢。


    胭脂沒看到如塵的動作,隻是著急的追問過去,“快說啊?”


    如塵,“……”


    ……


    ……


    胭脂聽了如塵的話,不由擰眉,她來看,並不覺得那個人會讓自己這位爺霎時清醒,可到底也是個法子,是不是?


    所以,還是試探著到了沐清秋的耳邊,低低的喊了聲,


    “……公子,皇上來了——”


    ……


    彼時。


    沐清秋還在夢裏呢。


    昨夜裏在清館那裏看到的白紗簾帳,此時在她的夢中恍若再現,而拐過幾道彎處,一個欣長的人影便已經立在她的麵前。


    他是……沐清秋壓住自己的胸口,即便知道自己此時是在做夢,還是忍不住的心動難忍。


    終於,那個人影真實的呈現在她的麵前,隻看了一眼,就讓她鼻頭狠狠的一熱。


    沒有了那些簾帳,那一頭披散直到臀部的長發隱隱若現出那薄紗籠罩的健美身軀,尤其那結實有力的臀部,真的讓人遐思無限……除了那層薄紗,他什麽都沒穿。


    唔……要是那個人知道她做了這樣一個夢,一定會把她給劈了?可是,她真的好想看他那一頭長發披散下來的樣子哦?


    就在她千呼萬盼的時候,但見那個人終於緩緩回頭。


    若是說她昨天看到的那個郎昆是個天使的話,那他就是比天使還要美麗,雖說麵部的輪廓有些地方很相似,可那眼角的淚痣更就平白的添了太多的輕曼風華,精致絕倫的麵孔便像是雨霧中的謫仙,俊目移轉間,魅惑叢生。


    他衝著她清淺一笑,那臉上浮著的魅惑當真就盈動迭迭,


    “清秋,過來……”


    那聲音在沐清秋耳邊回響著就衝擊到了心房,心頭猛然就一陣酸脹的激動。


    沐清秋眼中冒光,立刻就衝上去撲到他的懷裏。


    好溫暖,好好?


    就是那身上的肌肉都好像是真的真的,那麽柔軟服帖。


    什麽帝王,什麽淩厲,什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現在也不過隻是僅供她——享用的男人而已。


    沐清秋抬頭,看向麵前這張就是夢裏也這般清晰的麵孔,但看著那櫻紅的唇瓣,想也不想的親了上去……隻是那唇邊還沒有碰到那意料中的柔軟,就聽到耳邊一聲大喝,“皇上來了——”


    啥?


    沐清秋激靈了下,再睜眼,眼前那明明溫柔的好似一灘弘水的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然變幻成了那般深沉妖孽的味道,嘴角挑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盡是妖魅,“……怎麽?想朕要了你?”


    “啊——”


    沐清秋一個激靈,往後就要跑,可腰上卻被這個人拽的緊緊的,那張妖魅的麵孔更在她的眼前挑起讓她心驚膽顫的驚悚,“原來,清秋是女子……”


    不是,她不是?


    啊啊啊————


    沐清秋猛地從床上蹦起來。還沒等睜開眼睛,頭頂上又像是被什麽狠狠的撞了下。


    再抬頭,發現床頭上的胭脂正捂著自己的臉,低低的呻吟。


    而聽到裏麵的聲音,守在外麵的四個丫頭尤其是如塵忙著喊道,“夫人,您沒事?”


    沐清秋一驚,這才覺得自己頭頂上一陣痛,趕忙的就要把胭脂的頭抬起來,“胭脂,怎麽樣了?”


    胭脂忙舉手,哽咽了許久,“公子,要上朝了--”


    隨後,胭脂抬眼,但見胭脂的下巴上赤果果的青了一片。


    “……”


    ————————————————————


    不管怎樣,沐清秋還是準點兒的到了朝上。


    隻是她剛從轎輦裏出來,那位工部尚書就趕緊的過了來,“丞相大人,昨兒是臣下的錯?”


    沐清秋笑笑,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可那位工部尚書看著沐清秋還不太清醒的狀態,卻以為自己昨兒就是更錯的離譜了。訕訕的笑了笑,退身離開,轉而又回告訴了其他的官員……


    於是當沐清秋站到殿上,覺得這日和昨日來說,最大的區別就是上前來和她打招呼的官員們一下子少了許多。


    隻是腦袋裏還不甚清醒的她也沒想太多。直到德寶那個尖細的嗓音再度在殿內飛揚,她才趕緊的打了個激靈,讓自己清醒起來。


    除卻了那什麽叩拜之外,就開始說一些大事了。沐清秋就站在一邊沒說話,更沒有抬頭。


    她知道自己應該趕緊的把這個朝堂上的事情弄清楚,弄明白。可立在高大的殿台之下,眼前落處就是那九龍盤紋的台階,於是,腦袋裏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夢裏那個隻穿著一層和沒有穿並沒有什麽區別的某人。於是,就忍不住想要看看那個人現在是什麽表情……於是,當朝下乍然淩亂的時候,她才算是猛地回過神來。也就是到那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整個朝堂上都在發呆。


    “臣冤枉?”


    “都是這個賀中林胡說的,還請皇上明鑒?”


    “……”


    身後那一聲聲聽著激起願望的話,讓沐清秋不得不回頭,卻在看到那個跪在地上,苦的淚流滿麵的麵孔之後,眼珠子定時就睜得滾圓。


    靠的?


    是他,是那個禮部侍郎?


    再看那個立在一旁的人,不正是那個好像天生下來就應該是當官的賀中林?


    不過,他們說什麽呢?


    正詫異著,但看到一身盔甲的付少清已然立在殿內,“啟稟皇上,賀禦史參奏一事,臣可以作證?司大人的確有矯偽皇命,更有辱罵朝廷命官之罪?”


    事出裏中。哦~?


    沐清秋登時頓悟,隨後看向賀中林的目光也有了些欣賞。


    這孩子,果然識趣呢?


    隨後,又隻見付少清說道,“不止臣,就是安樂王爺也在場?”


    他這話赫然就在朝堂上掀起大波。


    原本聽著剛才賀禦史參奏禮部侍郎的這個罪名本就是可有可無的,誰知道竟然還牽扯到一位將軍一位王爺?


    也就是這時,那個司大人才總算是認出來這位一身盔甲戎裝的男子竟就是那天的那個魁梧漢子。心頭登時一顫,趕忙的又是叩首,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臣無知,臣昨日是冒用了皇上的名頭,可那也是,那也是臣一時腦袋發懵,做了錯事,可也算不上是矯偽皇命,而且臣確是沒有辱罵朝廷命官?還請皇上明鑒?”


    隨著這位司大人的幾個叩首,眾朝臣互相看了眼,再看看朝堂上那位根本就看不到影子的安樂王爺,機敏的也就知道那位爺或許就是在躲著這事兒。


    但見高台龍椅之上的那位帝王略微沉吟了下,道,“司浩,你辱罵的可是付將軍?”


    那位禮部侍郎司大人腦中一閃精明,立刻聽出來是那位帝王向著自己說話,趕忙的搖頭,“臣不曾對付將軍出言不遜,就是安樂王爺也是知道的。”


    “……”


    話到這當口,就是誰也知道那位皇帝的意思了。當即,就有幾名朝臣上前回稟,說什麽禮部侍郎一貫恭謙,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還有定然是那個賀禦史看錯了之類,還有又說付將軍也定然是誤會神馬的。


    弄得一旁的沐清秋就像是看馬戲般看著那些朝臣的稟詞。終於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朝堂上雖說此時有些亂,可這笑聲卻是突兀。


    登時啟稟的人麵色些許不悅,隻看向那個笑聲來源的方向,但看到那個朱紅的蟒袍,立時就閉上了嘴巴。


    而朝堂之下的官員都看得到,那高台上的帝王自然也是清楚,


    “沐相,你可有話說?”那帝王說道,


    “是?”


    沐清秋抬頭。隻是剛看到那個帝冕珠簾搖晃下的麵孔,就匆匆別過眼——生怕自己腦袋裏一不小心的再冒出什麽不該有的念頭。


    因為沐清秋的話,整個朝堂登時寂靜。


    各個官員的臉上都是各異神色。而不容他們奇怪,那位帝王倒是先輕笑了聲,說道,“以往沐相並不以為這等事有說話的必要呢?”


    沐清秋隻稟道,“以往這等事和臣沒什麽關係,臣自然不以為意?隻是今日,臣不得不說句話。”


    高台上的那個帝王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言外之意,那便是請沐相隨意了。


    沐清秋扯了扯嘴角,隻些許側了側身子,“賀禦史,司大人,請上前來——”


    ————————


    今兒六千字更新完畢?爭取明天加更?


    啊啊啊?美男太多了?我要冷靜?冷靜?不能再加美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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