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度,令人發怵的烈焰下,羅露露耷拉著肩,神色木然的往前走著,大馬路上車水馬龍,喧鬧不斷,可是好似於她無關,擦肩而過的行人,看到她除了開始是的驚豔,沒有人去關心她的失魂落魄,不是他們冷漠,而是事不關己。舒鴀璨璩


    腳上泛舊的布鞋好似是管了鉛水,是如此的沉重,普通的白色九分牛仔褲裹著她修長豐潤的腿部,白的有幾分淒涼。


    手無意識的相向手心收縮,可是又無力的總是勾不到手心上,陽光烤的皮膚發燙發疼,身上水濕,可她怎麽就是覺的冷哪,那股寒意從內心深處的縫裏嗖嗖的往外冒…


    一小時前,附屬醫院住院部值班室。


    “…真是世事無常,宋主任這次怕是要鬧笑話了。”語氣中滿是同情。


    “我那天看他從院長室回來,臉色就不對。”


    “可不是嘛,擱誰誰受的了的啊,傳的沸沸揚揚的,都知道他要升職了,結果鬧出了這一出,升遷調令都下達了一半了,看來什麽事兒都不能過早的下結論…”


    “我就是嘴賤,上個星期剛向宋主任說過祝賀他來著。”


    “我更倒黴,還嚷嚷著讓他請客呢。”


    “宋醫生倒是不張揚,當時還很謙虛,說,沒有的事兒,不要聽人胡說。你說,我現在看見宋醫生,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我自己都有些尷尬。想想,…唉,我都替他難受。”


    “可不是咋的,宋醫生這段時間瘦得厲害。”


    “眼看著就是副院長的位置就擺在眼前了,突然就打水漂了,受打擊了唄,能不瘦嗎。”


    “我聽說衛生局直接來的電話。”


    “他母親都被氣的病到了,挺嚴重的,聽說是癌,我見他托人買進口的抗癌藥物,…誒。你們都去探望過一次沒有。”


    “沒那,這不是說一起去的嗎?”


    “現在的人誰也不想落人後,我們科裏有的人刻意跑他辦公室,去祝賀他。他也真夠倒黴的,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現在母親病了,還鬧出這事,這下可完了…誒,你們說,他那個女朋友真那麽漂亮,我看宋醫生長的也不咋地?”小護士是新來的,對頭的八卦很感興趣,好奇的問。她那天在網上搜了好長時間,居然連一張照片也沒搜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何止是漂亮,還很溫柔,嬌滴滴的,以前天天來醫院,都成咱科室裏的一景了,不信你問小夏。”見過羅露露的人笑起來。


    “嗯,比那些大明星好漂亮,路邊攤子上的衣服穿在人家身上都好看,我上次看她穿的那件體恤衫和短褲好看,還以為是什麽名牌呢,結果一問,是宋醫生在咱們醫院門口臨時給她買的,我也去買了一身,可愣是穿不出她那個味,現在扔在家裏呢,還真是人不人氣死人。”


    “不過和以前網上的照片有些不一樣,網上的叛逆,本人更清純。”


    “人家那是什麽身材啊!前鼓後翹的,真是屁股是屁股胸是胸。”


    “噗…你可真逗,股不是屁股難道還是臉啊。”


    “哈哈…”大家一陣笑。


    “你們真別說啊,我上次和她說話,都仔細看過了,人家那臉真是純天然的皮膚細膩的很,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你笑,別說男人了,我都想上手掐一把她的小臉。”


    “哎,你說他們分手了嗎?”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分了唄,你想啊,人家羅露露是去北美刷屏的主兒,宋主任一個年的工資還不夠她買包包呢,怎麽可能真看上一個小醫生。人家壓根就是和咱們宋主任玩玩兒,這一鬧,不分,難道還能真的嫁給他啊,想什麽好事兒呢。”


    “嗬嗬…也是,羅露露那麽大的本事,動動手頭,宋主任也早升上去了!”


    “宋醫生平時低調,做事不聲不響的,想不到眼光挺高的。(.)挑來挑去的,終於挑到一個滿意的,還是那句,越好看的東西,越是有毒。”有人說的幸災樂禍,她暗地裏追過宋岩。


    “唉,美麗的女人都掌握在少數男人手裏,你們覺的對不對。”


    “嘻嘻…真理,不是有權,就是有錢。”


    “太可惡了,欺騙人家感情,宋醫生多好的人啊!”


    “我就說他那個女朋友不正常吧,我看一切都是裝的,是假的。你說哪有她那樣的,人家處多少年都不一定相愛,這位可好,相親一次,就黏上宋醫生了,說什麽宋醫生人好,我切!現在不是五十年代,誰還看那些個老掉牙的人品什麽的,關鍵是先看你的卡上存款幾位數,車子幾個圈,房子有幾平。像她那麽招眼的女孩子,我也不是說,那屁股後麵不知道有多少富二代排隊等著追求。”


    “嗯,我也覺的,剛開始我還奇怪呢,現在的女孩子,稍微有點姿色,就以為自己是天仙了,再不知道自己值多少錢了,加上被男人一慣,脾氣大了去。哪有她那樣的,天天笑眯眯的來送飯,溫柔賢惠,乖巧的小貓似的,宋醫生說什麽就是什麽,給她買地攤貨也照樣穿,我還聽說宋醫生的衣服都是她洗,連皮鞋都給擦好了。這一鬧我才明白,原來人家是大隱於市的名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家說不定就是想炒作。”


    “未必。不管怎麽樣,就可憐了咱們宋主任,為了場戀愛,就這樣前途沒了,雞飛蛋打一場空。幸好還同居了一段時間,也不吃虧!”


    “齷齪!”


    “你們不要亂說,被宋醫生知道了多不好。”


    “那天的新聞你們沒看嗎,要我說,這次宋主任指不定就是被那個潛藏的情敵給整了,像羅露露那樣的人,來往肯定都是大人物,想整一個小醫生,簡直是太容易了,小菜一碟…”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緋聞總是比真正關乎國計民生的新聞更令人關注,醫院人多嘴雜,本來就是最不缺八卦談資的地方,抱著什麽心態的都有。


    “你們這說來說去的,全身廢話,就沒在正題上,到底去不去腫瘤醫院探望了,…”


    “什麽廢話,這叫分析。懂不懂?”


    “哈哈…”


    世態炎涼,人都是很現實的,你高升了,說得著,說不著的人就都攀上來了,巴結著你,你落魄了,人家自然是要躲上一躲的,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兒。可問題是宋岩現在的狀況,不尷不尬的,大家都頭疼,拿禮物的標準。


    房間裏笑聲一片,呆立在門外的人去如五雷轟頂。


    今天,黎飾閣家具廣場高活動,她沒事兒就逛了逛,看上一張床,價格也合適。正好離附屬醫院也部遠,她就順道過來找宋岩拿新房子的鑰匙看看適不適合她們的臥室。順便中午兩個人還可以一起吃飯,她都計劃好了。也是想給宋岩一個驚喜,就沒給他打電話,想不到,無意中會…。


    “美女,看著點。”被撞的小夥子扶了她一把,風趣的道。


    羅露露停下腳步,緩緩的扭頭,沒有焦距的眼眸麵對著人家,眼底是看不見的茫然…


    小夥子心裏發毛,沒招她啊,僵硬的笑笑“對不起,我不該撞你,再見啊!”逃也是似的快步走了。


    好似失了魂的露露又沿著人行道往前走去,就那樣沒有目標的往前,好似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的心亂了,世界也有那麽一瞬間的塌陷,更後悔自己去了醫院。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世界這麽大,居然沒有一處是她可以歇息,療傷的地方。


    樓道裏靜悄悄的,散發著幽暗的光。


    拖著發頓麻木的腿機械的踩著台階,直到向上無路可走,像一個幽魂一樣的羅露露才醒過神來,淒然的笑笑,傻了,怎麽來到了這裏,還以為在天橋呢。(.無彈窗廣告)


    房門被重新油漆過一遍,像新的一樣,垂眸,手放在門把手上,推了一下,才想起來,沒帶鑰匙。


    她僵住了身體,低垂著頭,光線勾出她完美的緊繃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微顫,在下眼瞼處折出淡淡的陰影,握著門把手的潔白的越來越狠,手背泛白。


    “咣逛…你給我開啊。”她煩躁任性的狠狠搖晃著老式的防盜門。


    為什麽沒帶鑰匙!為什麽不開門?


    她越擰不開,憋著好久的淚順著腮邊往下流,腦子裏轟轟的,堵在胸口的那股子氣膨脹的越來越旺,她不知道自己該找誰來發泄心中的委屈。


    她做的壞事不是都得到報應了,為什麽懲罰宋岩、


    她想這一刻不過想回家而已,為什麽一扇也要和她作對!也欺負她。


    砰,砰!


    “啊!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她徹底的爆發,


    羅露露臉色漲紅,打不開的門,令她歇斯底裏的喊起來,仇恨般,抓狂打踢打著除了發出聲音,卻紋絲不動的門兒。


    這是她和宋岩的家,為什麽不讓她進,為什麽…


    又喊又叫的發泄一陣,筋疲力竭的身體也順著門軟了下,一個人坐在地上,絕望的嚶嚶哭泣。


    後半夜,樓道裏靜寂清冷,憂傷的燈光泛著黃韻籠罩著露露孤單無助的身影,她縮成一團,手臂抱著腿,下顎抵在膝蓋上,滿臉的斑駁,發呆,像是在看對麵的牆,又好像在看一個看不到邊的地方。


    她喜歡宋岩,喜歡宋岩看著她的那種寵溺疼惜溫潤的眼神。


    她人是心眼沒人家多,可她不傻,她能感覺的到宋岩對她的真愛。


    她信任他,依賴他,可以說除了父母以外,宋岩是這個世界上第一給她遮風擋雨,想把她養在溫室裏,百般嗬護,又任她恣意活著的人。


    他總是把她看的很嬌弱,好似經不得一點風雨似的,即使背地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他都一個人扛著,一個字都沒對她說,每次看到她還笑。


    現在她終於明白宋岩眼底自己看不懂的東西是什麽了。


    為什麽每次見麵,宋岩總是喜歡說,露露,別動,讓我靜靜抱你一會兒。


    他那是疲憊啊,是壓力太大了,已經疲憊的喘不過氣來了,自己沒能分擔,還傻傻的躲在他撐起的一片天空下,無憂無慮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撒嬌,想想她都懊悔的想狠狠的抽死自己,自己就是一個大笨蛋,他心裏的痛苦怎麽就沒感覺出來呢。,


    自己還配口口聲聲說愛他嗎?


    害的他媽媽住院,車子賣了,工作也麵臨著危機,害他丟臉,被人嘲笑擠兌,他加在中間該有多為難,難道這就是自己對他的愛嗎。


    宋岩是無辜的,宋岩那麽好,她犯下的錯,怎麽能報應在宋岩頭上呢?他是一個敬業又很有前途的醫生,自己愛他,就更不能把他給毀了。


    竹韻姐說再強大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是需要女人保護的,她的宋岩怎麽能被人欺負的像隻小綿羊一樣,抬不起頭來。


    掏出手機。


    通紅發腫的手指在手機的觸摸屏上一筆一劃的寫著,鄭重堅定,淚水啪啪的滴落,一手捂著胸口,心好疼,就像是在擰巴一樣。


    “老公,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我發誓,無論什麽時候,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生死與共,不管是貧窮富貴,還是順境逆境,我們都要在一起。老公,我愛你!”


    淚眼模糊中,手指點了發送!


    s市的酒道國際私人會所,顧名思義就是以酒為主題,聽說它有全國酒類品種最最全的酒窖。在市裏還不屬於最高端的會所,不過一年十幾萬的會員費,聽起來也令人咋舌,代表著其非富即貴的身份。


    作為愛好紅酒的秦賀在這裏就有自己專門品酒的房間,誰讓他是老板呢。


    舒緩優雅的音樂,在空氣中旋繞。


    匪氣不減和這裏的環境實在是格格不入的黃胖子,豪雲千丈的豪氣的一口抽幹自己高腳杯子裏的柏圖斯紅酒,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酒漬,倒是沒煞風景的來一句,“爽!”,而是歪頭瞅著杯子砸吧砸吧嘴,嫌棄的嘟囔“這什麽破酒啊,喝糖水似的,沒勁!”


    吊兒郎當的吳一品手裏搖晃著酒杯,憋笑,幸虧他嘴裏沒有含酒,要不非噴出來不可。胖子就是極品,他不給大哥找點難受,他不舒服!


    正坐在高腳椅子上慵懶的手執酒杯品酒的秦賀蹙眉,剛毅的冷臉上抽了一下,為什麽每次哥幾個來這裏,他都會有一種要掐死胖子的衝動呢?


    一口下去他至少五千塊,還落他不滿意。


    秦賀挑眉,冷瞟了他一眼,沒品位,懶的搭理他,把酒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哥,姓孫的那痞子,越來越囂張了,看見他那個小人得誌的樣兒熊樣,我就惡心。”黃胖子啪啪把自己腳上趿拉的布鞋子推掉,不服氣的道。


    “胖子,人家和嫂子之間的情誼,可不比咱哥幾個淺,嫂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關濤沒等秦賀開口就搭話道,本來想細品一口紅酒的,可無意的視線斜著往下瞄了一眼胖子那兩扇來回搖晃的大豬蹄子,他就喝不下去了。沒辦法,胖子就這德行,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土匪喝紅酒你還指望他能喝出大哥那樣的高雅來嗎。


    “嘿嘿…,就是牢騷一句,我還真怕她想招整我,再說我現在可是正經的生意人,哪能和他小痞子一般見識啊。誒,哥,我嫂子可是走好些日子了,怎麽還回來啊,我還怪想她的。”胖子笑笑,給自己找了個台階轉移話題。對陸小滿這個大嫂,他是打心裏又敬又怕,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得罪,人家那陰損主意太多了,那是眨蒙眼兒就一個,防不勝防,他上次是沒被整死,不過是被整的生不如死,想想就後怕。


    “噗,你怪想嫂子的?…我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想念嫂子這活好像該是大哥的吧,還有,用在大哥身上的招數,你現在就開始惦記上了…。你說是吧,濤子!”吳一品一口酒噴出來,還生怕秦賀聽不到似的,玩味的給重複了一句,桃花眼裏全是幸災樂禍。


    黃胖子急的瞪大了眼睛,他是那個意思嗎?


    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咱們中國人的智慧,同樣的一句話,語氣變了,意思可就完全被扭曲了。


    “哦,那個…好像大概是吧,要不開會討論一下。”關濤特狡猾,一看要掐,打著官腔弄了個兩邊都不得罪的答案。


    秦賀板著個臉,冷冷的眼神輕飄飄的掃了過來,黃胖子心裏打鼓,趕緊賠笑,不就喝了你貴點的酒嘛,至於這樣嗎。


    “開個吊!嘿嘿…”狠狠的橫了關濤一眼,扭頭又是很狗腿的笑“大哥,我,我,我真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惦記然然,我…”


    “什麽?你鹹濕大叔啊,居心不良,然然才多大啊,難怪你又是跑車,又是車接車送二十四小時的獻殷勤,原來…哎喲喂,這種沒良心,沒道德的禽獸居然是我兄弟,我沒臉見人了。”黃胖子一腦門子汗的還沒解釋清楚,直接就給吳一品給打斷了,再接再厲的狠狠給踩了一腳。


    他就不信,他今天要是不給自己閨女報仇,他就不姓吳,誰讓胖子偏心了,把然然當寶,把自己閨女當草,人家有後媽,後爹,他這就是後叔叔。


    “嗯,好像是又這麽回事兒,我都看見過好幾次了。”關濤若有所思的加了一句,火上澆油,他最拿手了,反正他也沒閨女,隨他們兩去打。


    “靠,好人死在證人手。你這局長是怎麽混進公安隊伍的,我沒得罪過你吧,你們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我不活了!”被冤枉的胖子伸手就抄起了被秦賀藏起來的紅酒,泄憤似的咕咚咕咚,兩口,下去半瓶。


    “嘿,你個臭胖子,放下,你好歹給我們留點啊!”


    胖子拿著就跑,哼,真以為他傻啊,這麽好的酒,不趁機多喝點,對虧啊,大哥可是說,這個年份的就剩下一瓶了,不管什麽酒喝進肚子裏才是硬道理,好酒活血效果肯定也好。


    秦賀要是知道他這想法,估計是要吐血。


    吳一品和胖子直接就掐上了。


    “瞧瞧,你們倆這點出息,一瓶酒能打起來,出去可別說我認識你們。”


    關濤在一旁看熱鬧,還外帶說風涼話。


    秦賀收起電話,再看自己的酒,得,差不多都被胖子給糟蹋了,走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瓶子,放吧台上,瓶子也很有收藏價值。


    “哥,誰啊?講這麽久。”關濤手肘撐著吧台,眼波動了一下,一邊看吳一品和胖子像小時候那樣打架,貌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秦賀輕抿一口紅酒,也沒回頭的說道。沒良心的女人,一走這麽長時間,視頻一下都不答應。不知道他和孩子們想她啊。


    “哥,你和嫂子,沒事兒吧?”關濤轉過身來,看著秦賀卸下冷漠,也有幾分柔和的側臉,小心的問道。雖然沒聽清講的什麽,可哭哭滴滴的隱約聽出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大半夜的,講這麽半天電話,不得不令人起疑心。


    “是露露。”秦賀簡單道。伸手抽出一顆煙,順手也丟到關濤麵前一顆。氣氛全被那兩個家夥破壞了,索性,他也不喝了。


    關濤微愣了一下,垂眸不語,眸光隨著杯子裏的紅酒的晃動,深深淺淺的,不明的燈光下瘦瘦削的臉龐變的深邃。


    周圍的空氣變的壓抑,緊繃。


    地上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剛打完,就又勾肩搭背的走回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坐下來喝東西。


    “大哥,其實還真挺惦記小滿的。”關濤放下酒杯,抓起火機點上一顆煙,跳動的火頭照在他高挺的鼻梁,反射著光,很快煙霧繚繞著他看不出表情的臉,隨著吐煙霧的動作,聲音及淡。


    這邊的兩個八卦者手一滑,差點從高教椅子上直接給摔下來,這什麽情況,隨即屏住呼吸,耳朵拉的比驢都長。


    秦賀挑眉看看他,皺起了眉頭,說道“濤子,天下女人多的是,要是找擋箭牌或者玩玩,那就算了!”


    “老頭子的事兒跟這個沒關係,一個人住一屋,太冷清了。”關濤抽口眼,地垂下頭,聲音有些不一樣。


    “這事我就當從來沒聽說過,你動作快點。”不管怎麽說,關濤是發小,他心自然是偏袒他一些,隻是老婆那頭,可就…


    “謝了。”


    “要是想好了就別兒戲,對人家好點,別到時候沒法交代,你也知道你大嫂的脾氣,鬧起來沒完。”秦賀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按滅煙蒂,叮囑道,這什麽煙啊,這麽難抽。


    “品子,我有火眼金睛,你信不?”黃胖子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玩味的傻笑道,這會他才算是聽出點門道來。果然就是自己猜的那樣,這下可好玩兒了。


    吳一品瞅瞅他,又高又壯的,二百來斤的體重,真無法想象,別說把孫悟空的動作套他身上了,就是光想著給他粘上猴毛的樣子,他都惡寒。


    “作為好兄弟,你說我要不要好心的給大哥準備點搓衣板,電腦鍵盤的一類的。”


    “要那個玩意幹嘛?”還被蒙在鼓裏吳一品不解的問道。


    “結婚用唄。”黃胖子笑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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