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雄下車之後,帶著自己的手下往後跑了幾十米,腳步忽然慢了下來,舉起一隻手意示身後的人停下。然後把槍收於身後,輕步的向著前方不遠的一個地攤走去。


    身後的精英們立刻學著他的動作,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後麵。隻有田士誠不明所以的看向那個地攤。


    很常見的地攤,大街上隨處可見,整個武漢市至少有好幾萬人做這種生意,就是那些買古董翡翠玉石的地攤。攤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此刻他正在和麵前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在討價還價:“三十塊,賣不賣隨你!”


    “你開什麽國際玩笑!”那個年輕人激動的站起來:“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可是那些大老板給武漢市公安局局長送的禮,就值三十塊?”


    “還狗屁呢,這種塑料玩意到處都有賣的,買新的最多也就5o塊錢一個。”


    “老鄧,咱倆合作已經有五六年,哪次我的東西不是賣給你的?就連我所有手下的兄弟,幾乎都是在我的介紹下來照顧你的生意。”年輕越來越不高興的道:“這個東西可是那些大老板給某個大官送禮送的東西,然後這個大官的公子轉送給我的兄弟,接著我的兄弟托我賣了,給他媽媽看病用的。難道,你想坑我?”


    “張昭,你也了,我們合作五六年了,我怎麽可能在這方麵坑你。我的可是老實…………”老鄧話到一半,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身後,額頭上冷汗直往下滴。


    “怎麽了?”張昭糊裏糊塗的轉過身看向自己的身後,就看到十幾個彪形大漢一臉殺氣的站成一排,一臉殺氣的看著自己。每個人都把右手隱於身後,不過他依然看到一他們身後藏的是什麽:槍!


    十多個人,敢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地方這樣拿著槍招搖過市的人,不用也知道是警察了。雖然他已經金盆洗手,去拍地攤賣丹藥賣了一個多月了。可畢竟曾經是做賊的,一日是賊,就終身是賊。做賊的,一輩子都心虛。這麽一下忽然的給十多個拿槍的便衣警察圍著,頓時兩腳軟大喊道:“不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


    田浩雄畢竟是多少年的警察了,經驗老道的他,一看張昭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裝的。彎腰把放在地攤上的一株三個巴掌大的大靈芝撿起來,拿在手上:“這是哪裏來的?”


    “別人送給我房下的一個兄弟的,是讓他賣了給他媽媽看病,他就拖我幫他來賣。”張昭立刻老老實實的全盤托出,不敢有一絲隱瞞。


    “不房下的兄弟叫什麽?”


    “張凡!”


    “看到沒有,我就知道是那子!”田浩雄一下激動的臉都漲紅了,指著自己手上的靈芝,對田士誠道:“這下你沒話了吧,如果他不是,這個保險櫃裏麵不見的東西,怎麽到他手上去了?”


    跟著來的那十多人,都是警隊裏麵精英中的精英,眼力和記憶力都是最出眾的。何況還有一種法,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聲提醒他道:“老板,你手上那個不是保險櫃裏丟的那個。”


    “不是?”田浩雄經他這麽一提醒,趕緊把手上的大靈芝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次,這麽一看,還真的不是保險櫃裏麵給狗頭人偷走的那個靈芝。他不由得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開始裏麵是一個塑料靈芝,後來給院長丟了,自己把它撿回家裏去了。再由自己請來的偽造專家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假靈芝放在保險櫃裏麵。給狗頭人偷走的靈芝是專家坐的那個假的,現在他手上的這個,卻是自己拿回家裏的塑料靈芝。


    因為那個偽造專家的技術實在是太一流了,完全的國際水準,所以導致情緒有些許失控的他,一時沒有認出來。現在給手下提醒了,要認就非常容易了。因為最初的時候,那個偽造專家為了告訴自己,這是塑料靈芝,在真的上麵劃了一刀。而偽造出來的假靈芝,是完美無缺的。現在自己手上的這個靈芝,就有一刀非常明顯的劃痕。隻是有一他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明明放回家裏的塑料靈芝,現在卻跑到這裏來了?


    “爸,其實…………”田士誠猶豫了很久,才怯怯的聲道:“張凡媽媽得了癌症,要很多錢看病。你又不給錢我,我又想幫他,剛好你前段時間拿了這個東西回來,隨手扔到沙上,我以為你不要的東西,所以…………”


    “所以這是你送給他,讓他拿出來賣錢?”田浩雄瞪大眼睛問道。


    “對對對,張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是這麽的,他讓我拿出來賣了,給他媽媽換要錢,不信你可以去查!”張昭不等田士誠開口就插了進來。


    “誰讓你話了?”田浩雄一臉怒氣的橫向插話的張昭,那股屬於上位者的霸氣,讓他縮著頭退後好幾步,呼吸都不敢用力。


    “爸,你已經肯定狗頭人要的就是這個東西。如果張凡是狗頭人,他怎麽可能把它拿去賣了?”田士誠雖然知道自己爸爸現在心裏很不舒服,可是關係到自己兄弟的清白,還是讓他出言辯解。


    “也許是他不知道自己手上那個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所以才拿出來賣了。”田浩雄依然不鬆口,好不容易有眉目,結果線索就這麽一下斷了,誰甘心啊。


    “但是真假都在他手上了,要知道他早就知道了,怎麽可能還把真的拿出來賣了!”為了兄弟,田士誠這次是豁出去了,和自己的父親硬抗到底。


    “你…………”田浩雄舉起手,看著寸步不讓直視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麽都打不下手。最後把舉起的手往下一甩,抱著那株真靈芝往警車方向大步走去:“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都是嫌疑犯,全部給我抓起來!”


    “天啊,我到底做錯什麽了?”到現在張昭還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了。


    不過還好,張凡是田士誠的兄弟,他又是張凡的兄弟。既然是兄弟的兄弟,並且又有田士誠在一旁站著,那些精英們就客氣多了,幾乎是把他請上警車。


    田士誠也老老實實的跟在頭升煙的父親身後,自己長這麽大,這是第一次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嗆他的,現在哪裏還敢話。抓就抓把,氣頭上,關兩天氣消了就沒事了。何況怎麽個抓法,抓了關哪裏,怎麽個關法,還不是自己了算?


    警車載著他們直奔省公安廳,田浩雄原本也是回自己的市局去的。可是田士誠的外公,他的老親爺,剛才又打了一通電話來了,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為了讓這個嶽父大人能夠消氣,無奈中的他,隻好帶著懷裏這個狗頭人極力想要的塑料靈芝,中途改道而去。案情有了進展,應該能夠稍微平息一這個老丈人的火氣,雖然他自己現在也是火得不得了。


    以整個武漢市的警力而言,要抓來無影去無蹤的狗頭人,也許很困難。但是要抓一身生活裝備的張凡,卻是非常容易。等他們趕到省公安廳的時候,張凡已經拷著手銬,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田浩雄下車後,看都沒有看一眼門口拷著的張凡,抱著靈芝徑直的趕往熊老板的辦公室。而張昭就隨著他的身後,帶進去審訊做筆錄去了,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等他走後,田士誠這才跑到張凡的身邊:“快解開,這是我兄弟!”


    “士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整個事情進展到現在,最糊塗的一個人就應該算是張凡了。口袋裏明明有一個靈芝了,為什麽這個局長大人懷裏還有一個?


    “哎,兄弟,都是我害了你。”田士誠心裏愧疚不已,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要送一個靈芝給這個好兄弟。他現在怎麽可能被拷在這裏,還得關幾天呢。正因為愧疚,所以他把整個事情的經過源源本本的的告知給這個兄弟。


    “什麽?”張凡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大叫一聲,然後在心裏呼了一聲‘道具欄’。果然,在他明情況後,道具欄裏的靈芝顯出了它的真實屬性,就一個偽造品,沒有任何作用。而放大鏡裏麵顯示的真靈芝的位置,就在省公安廳,也就是剛才田士誠他爸抱進去的那個。


    “這個都是我的錯,最多兩天肯定放你出去!”田士誠誤解了他驚叫的含義,連忙道:“你是我兄弟,我當然不會讓你和那些囚犯關在一起。我保證你這兩天吃好用好穿好。”


    田士誠在什麽,他已經無心去聽了。因為他現在心裏在滴血,繞了一個多月,辛苦了那麽久,全是白忙活了。


    “他的筆錄我來做吧!”看到他如此難受的樣子,田士誠就更過意不去,帶著他穿過大廳,進了一間特殊的辦公室。


    雖然田士誠他並不是警務人員,可他爸爸是市局的局長,至於外公,那就更嚇人。他要給這個嫌疑犯做筆錄,誰敢放個屁?


    表麵上看,這隻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裏麵也是普通的擺設,裏麵幾個看似普通的文職人員而已。但是它特殊的地方就在於,當田士誠把書架上的一本書往外拉了一下的時候,牆壁就好電影裏麵的機關一樣,哢嚓一聲打開了,露出一道裏門。門裏隻有兩三個平方大,隻要不是山裏人,都能認出來,這是電梯。


    拉著張凡進入電梯後,田士誠按下通往底下1o層的按鈕:“張凡,你放心,做兄弟的,絕對不會讓你吃虧。雖然你要失去兩天的自由,但是我保證你這兩天吃香的喝辣的,和那些拖欠農民工工資的肥豬富豪一樣的生活待遇!”


    “農民工工資?”一句話驚醒了失落中的張凡。


    “對啊!這兩天那畜生不是在幫農民工要工資嘛,那些肥豬不想給錢,又怕死,所以都跑來省公安廳搭地鋪。鬧得我外公沒有辦法了,趕又趕不走,不趕全擠在大廳裏麵又不成體統。隻好把留給保護政要用的地下室騰出來,讓他們躲在裏麵。”田士誠看他終於有了一精神了,開心道:“這兩天你就和這些大老板呆在一起,和他們一樣的待遇將就過兩天。而且你也快畢業了,多認識幾個老板,對你以後的展有好處!”


    “叮!!!”伴隨著這聲清脆的聲音,電梯門在張凡的麵前打開。一群好幾個百個等級在5


    級之間,與豬相差無意的‘怪物’呈現在他的麵前。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一眼看不到邊。


    而他的腰間唰的一下閃現出數百個呼啦圈重疊在一起,呼啦圈上的箭頭呈扇形指著電梯外麵的那群‘怪物’,每個箭頭上都有一排中文字:“農民工工資任務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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