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鏡國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將月國花樓的倌倌們全都搬到這裏來了,瞧這一群男人,臉上抹著一層厚厚的粉,衣著暴露不堪,紅的紅,綠的綠,黃的黃,五顏六色的站在院子裏,那當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不!這些絕對不是從月國花樓裏來的,畢竟月國雖類似於女尊國,但男子也不是毫無地位,也是可以為官為將的,大部分男子的穿著還是正常的,月國花樓裏的倌倌,也是出不了這麽多極品人妖啊!


    馬侍郎看到月樓舒臉色陰晴不定,立刻上前道:“公主莫要驚訝,這些人都是下官特意選來服侍公主的,公主喜歡就留下,不喜歡下官立刻帶走。”


    月樓舒狠狠咬了咬唇,才忍下將眼前這人丟出去的衝動,服侍她?她的品味就這般不堪?難道他沒看到她身旁站著的月國第一公子的風姿?還是他以為月國女子都是審美扭曲的人?就喜歡這種人妖的調調?


    根本就是存心來惡心她的,月樓舒挑了挑眉,朝著錦賜故作深情的看了一眼,笑道:“馬大人的心情本公主心領了,隻是本公主心中早已有了舒心的陪在身邊,不需要多餘的人服侍。”


    馬侍郎抬頭迅速看了錦賜一眼,立刻心領神會道:“公子天人之姿,也莫怪這些人入不了公主的眼,下官這就遣散回去,至於這些個丫鬟們,就留下伺候公主。”


    月樓舒勉強點點頭道:“恩,這些丫鬟就留下伺候吧,本公主累了,該休息了!”


    馬侍郎微微笑道:“公主奔波勞累,應是好好休息,隻不過陛下為了歡迎公主的到來,今晚特意設宴款待公主,還請公主務必參加!”


    款待?怕是鴻門宴吧!月樓舒心中暗道,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月樓舒毫無形象地躺在大床上,眉頭皺得緊緊的,嘴巴翹得高高的,抱著枕頭苦思對策。


    這晚上的鴻門宴鐵定是跑不掉的,在人家鏡國的地方,你藍雕公主再囂張,人家皇帝老兒一個傳召,你能不去?


    走純情路線?開玩笑,藍雕公主突然走純情路線,恐怕打死也沒有人相信!這不剛到鏡國好色之名已經舉國聞名!


    走奔放路線?沒新意,藍雕公主本來就是做事毫無顧忌,好色成性的人!


    走悶騷路線?絕對衰,藍雕公主平日裏那般作為與事跡,別人肯定隻會以為她心中在思量什麽陰謀詭計!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如何才能按照月國女皇的旨意完成選夫之行,攪亂這鏡國春水。


    月樓舒眯著眼睛,嘴角微微勾起,都說柿子要挑軟的吃,她決定了,入了宮以後,先物色一個溫柔無害的美男,然後開始窮追猛打,若是被挑中的美男王八對綠豆,上鉤了,那她便可狠心棄之,然後引起鏡國人的憤怒,若是美男沒上鉤,那更好辦,她有的是辦法攪的天翻地覆。


    丫呸!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全是餿主意,月樓舒狠狠唾棄自己,為了安然脫身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她可真是越來越沒節操了!


    攪亂鏡國難不成非要用什麽美人計,她月樓舒可不是藍雕公主那般胸大無腦的女人,她要憑自己的商業頭腦,為自己取得通往自由的門票!


    在床上翻來覆去磨蹭了一個時辰,眼看著天已經黑了,月樓舒不得不從床上爬了起來,臉上掛著昂揚鬥誌,比了一個手勢:“加油!”


    剛打開門,已經有丫鬟捧著衣服首飾在門口等候,看到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公主,奴婢伺候您更衣梳妝!”


    月樓舒看了一眼那一大堆華貴的衣服和首飾,淡淡道:“將這些衣服送到錦公子的房間。”


    麵前穿綠色衣裙的丫鬟稍愣一下,便立刻回道:“是,奴婢遵命!”


    丫鬟們領命而去,月樓舒微微一笑,片刻後便也跟了上去,她想過了,既然藍雕公主好色成性,那帶上錦賜這月國第一美男子前去一同赴宴,再合適不過了。


    況且路上這十幾日的相處,她早已看出錦賜雖然清雅淡泊,但智謀可是一等一的好,該忍的地方絕對能忍,該表示抗議時,能巧妙的讓人感覺到愧疚,不知不覺對他鬆了防線,要不這幾日,她怎麽會越來越舍不得對戲弄於他。


    最重要的是,錦賜畢竟是正宗的月國人,而她這個假冒的,對這裏的禮儀忌諱一概不知,萬一觸動了龍的逆鱗,那結果還真有些不好說了!


    月樓舒走了好一會,還沒到錦賜的園子,暗歎這鏡國皇帝真是好大的手筆,這麽大的府邸,足有七八個獨立的園子,這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連廊假山的,隻能用奢華來形容,若不是藏著心事,好好的逛逛這府邸也不錯。


    到了錦賜自個選的園子,問了丫鬟錦賜的房間後,月樓舒直接進了錦賜的房間。


    房間裏,錦賜坐在床邊,手上拿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幹淨絕麗的臉龐映襯的更加清雅,整個人仿佛端坐於雲端一般,與塵世隔絕,超凡脫俗。


    月樓舒愣愣的站在門口,不敢去破壞眼前的美景,直到錦賜收起書起身走到她麵前,才回過神,大步走進房內,直接往軟榻上一躺,命令道:“幫本公主選件合適的衣服,梳個合適的發型!”


    錦賜聽後並未答應,但人已經走到了丫鬟們送來的衣服首飾前,凝神細看。


    月樓舒偷偷看著錦賜的側顏,暗道這世上如果沒有旭日王,錦賜那絕對是三國第一美男,其實錦賜的容貌並不輸旭日王多少,差別在於氣質。


    錦賜的氣質相對清澈柔和,超凡脫俗;而旭日王爺則是那耀眼的太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眩人眼球的光芒,剛與柔的極致美感,就像致命的罌粟,沾的越多,死的越快。


    讓她選的話,她肯定會選錦賜這樣的人做朋友,更重要的是,錦賜梳頭的技術是在是太棒了,這也是月國的一大特色,大部分男子,都是要學一點在鏡國屬於女子學的東西。


    這樣的男人,對女子來說,那真是福音哪!


    月樓舒越想越遠,遠的就連錦賜拿著衣服在她麵前晃了好幾遍都沒發現。


    直到一隻手伸過來開始解她的腰帶,月樓舒才驚醒過來,握住腰帶,詫異道:“錦賜,你做什麽?”


    錦賜眉毛一挑,眼中一片清澈,聲音卻帶著寒氣道:“做什麽,公主不是在等錦賜為你更衣梳妝嗎?”


    月樓舒心突的一跳,急忙起身道:“不必了,你選好衣服,本公主自己穿就是了,等會你再幫本公主梳發就是!”


    月樓舒逃也似的拿過衣服跑至屏風後,臉上微微發燙,讓錦賜為她更衣,她可沒這個想法,她根本思想上還是覺得女子貞潔更為重要的,剛才走神讓錦賜誤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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