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舒聽了這聲音驚喜不已,急忙探身將簾子掀開一個角朝外看去,前方的小路上,一名身穿純白長袍的男子騎著一頭驢,手中拿著一朵蓮花,唇邊噙著笑意,亦妖亦仙的臉上讓人看了忍不住再看,眼角向上挑起,風流之態盡顯,在夜色中如天外飛來的謫仙,又如魅惑凡人的妖精。(.好看的小說)


    月樓舒看著水光絕亦妖亦仙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水光絕不著痕跡地朝他眨了眨眼。


    月樓舒就算一貫冷靜,此刻也是有些激動,沒有人在身遇險境的時候,遇到熟悉的人還能保持冷靜,這種感覺,很舒服,就像多年的老朋友重聚一樣,覺得驚喜。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你攔的是什麽人,居然敢在這裏搶劫,識相的趕快滾開。”


    前麵有人衝著水光絕喊道,隻是聲音聽起來虛的很。


    月樓舒知道歌舒明塵肯定還在,他肯定也認出水光絕了,以他那陰險的性格,此刻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水光絕眼角一挑,輕笑道:“給你們十息時間,放下俏娘子,否則可就走不掉咯。”


    歌舒明塵帶來的這些人哪可能離開,紛紛拿起兵器朝著水光絕攻去。


    水光絕看著衝上來的人,耍寶地朝月樓舒投了一個看我的眼神,修長的手指間已經夾了數朵蓮花,飄然一甩,漂亮潔白的蓮花便如同花雨一般灑出。


    隻是這花雨雖然美,但是卻沒有人來得及欣賞,就已經被這些漂亮的蓮花奪去了生機。


    月樓舒看著水光絕風流優雅的動作,如同舞蹈一般,翩然間已經奪去了別人的性命。


    還沒等月樓舒看夠,水光絕已經解決了所有人,騎著毛驢到月樓舒身邊,將一朵蓮花遞到月樓舒麵前,眼角含笑道:“舒兒,我這個朋友如何,你一有難,我便來救,是不是覺得很感動。”


    月樓舒接過蓮花,好笑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接過蓮花,嘴角微微勾起道:“我是國師,自然能算到你今日有難,所以就來拯救你了。”


    月樓舒哪裏會相信他,定然是他派人一直關注著她的行動,雖然有些不滿,但看在她救她的份上,也不和他計較了。


    月樓舒從轎子裏走了出來,幫翠兒解開繩子後,說道:“不管如何,今晚謝謝你了,這份情我記著了。”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說道:“舒兒既然把光絕當成朋友,又何必客氣,現在天已經黑了,舒兒也不認得路,就讓我帶你回去吧。”


    月樓舒想了想,她的確不認識路,點頭道:“那好,就麻煩光絕了。”


    水光絕聞言眼中閃過喜色,朝月樓舒伸出手道:“上來吧。”


    月樓舒看著水光絕伸出的手,再看看他身下看起來不是很健壯的毛驢,猶豫道:“還是算了吧,我和翠兒走路就行。”


    水光絕笑著直接伸手將她拉了上來,輕笑道:“若是等你們走回去,恐怕天都亮了,放心吧,翠兒我會安排人送回去的。”


    月樓舒挑了挑眉,回過頭想說什麽,但是看著水光絕坦坦蕩蕩的樣子,還是忍下了。


    水光絕騎著毛驢走在了前麵,月樓舒不放心地朝後看了看,看到有一名女子騎著帶著翠兒跟在後麵後,便放下心來。


    “怎麽,舒兒不相信光絕嗎?”水光絕將頭靠在月樓舒的耳邊說道。


    月樓舒有些不自然地縮了縮脖子,尷尬道:“怎麽會,隻是看看比較安心。”


    水光絕聽了突然沉默了,不說話了,月樓舒疑惑地轉頭,卻被水光絕按住,不讓她回頭。


    月樓舒也沒強求,便順著他一起不說話了。


    沒過多久,月樓舒的注意力就被身下這頭毛驢給吸引了,她還真沒想到,水光絕這個亦妖亦仙的人,怎麽說也應該騎著赤雪那樣的寶馬,他卻騎著一頭毛驢。


    剛開始她還擔心這毛驢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沒想到這毛驢載著兩個人,卻跑得賊快,讓她好奇不已,這毛驢會不會是混種了。


    月樓舒顧著研究毛驢,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本來跟著的翠兒卻不見了,水光絕帶著她走到了一條幽靜的小路上,走著走著,停在了一片很大的湖泊旁邊。


    月樓舒等毛驢停下來,這才回過神來,不明所以地看著水光絕,問道:“不是要回去嗎?怎麽停下來了?”


    水光絕突然從毛驢上下來,走到湖水旁,靜靜地站在那裏不說話,身後的衣擺被風吹得飄起,烏黑的長發輕輕擺動,仿如謫仙。


    月樓舒看著水光絕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水光絕的背影看起來非常寂寞孤獨,也不忍心再追問,便跟著從毛驢上下來,走到他旁邊,陪他站著,一起看著被月光照亮的湖水。


    今晚的月光很亮,亮得能看到湖中一朵朵潔白的蓮花,蓮花隨風輕輕晃動,景色非常好。


    月樓舒看著美景,突然覺得身上一直以來的包袱被卸下了一般,非常輕鬆,倒是真正開始享受這份寧靜了。


    安靜了好一會,水光絕終於開口道:“舒兒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了,怕錦賜擔心?”


    月樓舒微愣,雖然的確怕錦賜擔心,但她知道水光絕肯定會把翠兒送回去的,錦賜見到翠兒後,自然就知道了。


    月樓舒的沉默讓水光絕幽幽歎了口氣,聲音苦澀道:“舒兒果然狠心,有了錦賜以後,難道就將光絕忘得一幹二淨了?”


    月樓舒聽了驚訝地睜大眼睛,聽水光絕的話,難道他和以前的藍雕公主認識?


    這下可糟糕了,她並沒有藍雕公主的記憶,如今不是要穿幫了。


    月樓舒心裏幹著急,隻能順著水光絕的話傻笑道:“怎麽會呢,光絕是我的朋友。”


    水光絕聽了卻笑了起來,聲音更加苦澀道:“舒兒果然忘了,將我們的過往忘得一幹二淨,心裏隻有錦賜了,我卻那麽傻,仍在守著當初的承諾。”


    月樓舒這回是真傻了,聽水光絕這麽一說,她以前和他不但認識,還和水光絕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


    看水光絕悲痛絕望的神情,月樓舒心裏也不好受,可她怎麽也想不通,水光絕這樣風流如仙的人,怎麽就看上了那個好色荒淫的藍雕公主了?


    而且一個是月國公主,一個是鏡國國師,怎麽兩人就遇到了呢?以前她也沒聽說藍雕公主來過鏡國啊!


    月樓舒滿心的疑惑,卻又不敢多問,隻能歉意地看著水光絕,誰知水光絕看了月樓舒歉意的眼神,更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月樓舒看著他傷心欲絕的樣子,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氣氛就這樣僵持起來。


    最後還是水光絕睜開了眼睛,笑道:“雖然公主已經不記得光絕了,不過光絕還是要履行當初的承諾,為公主跳一支舞。”


    “啊?你不是不會跳舞嗎?”月樓舒張大嘴巴問。


    水光絕側頭看著月樓舒,直把月樓舒看得愧疚得不行,才開口道:“公主說過,光絕是公主的,隻準為公主一人跳舞,光絕從來沒有忘記。”


    月樓舒用手摸著自己的腦袋,舌頭徹底打結:“呃……這個……其實……”


    沒等月樓舒恢複正常,水光絕已經足尖一點,整個人翩然躍到了湖中的蓮花上,口中吹起了節奏,優雅地舞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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