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舒硬著頭皮走過去,故作鎮定道:“你們怎麽都來了?”


    水光絕亦妖亦仙的臉龐在月色下顯得有些朦朧,聲音幽幽道:“卓逸塵雖然冷冰冰的,不過很強大、很厲害,舒兒心動也是正常。”


    月樓舒嘴角抽了抽,她怎麽會聽不出水光絕話裏暗藏的埋怨,事實根本不是他想得那樣,如今她在他心中恐怕已經被認定見一個喜歡一個了,水光絕肯定很失望吧!


    “剛才我隻是見他背後的圖案很奇特,所以想多看幾眼,沒有特別的意思。”月樓舒嘟著嘴解釋道,她也很沮喪好不好,現在她的形象是越來越向原來的藍雕公主靠攏了。


    水光絕察覺道月樓舒的歉意,目光動了動,沒有再多說什麽。


    百裏臨風突然走到月樓舒麵前,月樓舒脖子縮了縮,心道慘了,這回肯定要被教訓了,不知道百裏臨風發起火來是什麽樣。


    百裏臨風看著月樓舒縮脖子的舉動,璀璨如星的眼眸染上一絲笑意,在夜空下顯得尤為耀眼奪目,拉起月樓舒的手,在她手肘處按了幾下道:“沒傷到骨頭,回去擦點藥水就行了。”


    月樓舒訝異地抬起頭,剛才她的確摔倒手肘了,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卻被百裏臨風看出來了,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劃過。


    “謝謝,我沒事。”月樓舒聲音悶悶道。


    身旁被徹底無視的瑞澤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撇了撇嘴道:“也不知道大哥看上你什麽了,這麽護著你,要是我,早就家法伺候上了。”


    月樓舒狠狠瞪了瑞澤一眼,賭氣道:“不用你操心,你永遠沒有家法伺候我的一天。”


    “你……”瑞澤眉頭皺了皺。覺得這話有哪裏不對勁,讓他聽了很不舒服,但不知道哪裏不舒服。


    一個人獨自縮在角落的陸天涵看到幾人不說話了,終於忍不住了,走到月樓舒身旁,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月樓舒不明所以,陸天涵幹脆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本少爺真是徹底服了,那個大冰山本少爺看著都凍得牙直打寒顫,你居然也敢下手,對著人家的背就虎摸一通。本少爺算是見識到了,要色不要命這句話的真諦。”


    月樓舒額頭青筋直跳,這白癡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以後不整死他,她就將他的鑽石全部沒收。


    月樓舒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承受能力,若無其事地朝他們道了晚安,然後揪著陸天涵的耳朵走了。


    “撕……輕點,我的耳朵要掉了。”陸天涵疼得齜牙咧嘴。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月樓舒。


    月樓舒揪著陸天涵走到他的房間,一腳將他踹了進去,狠狠道:“我現在隻給你半個月時間證明你的能力,半個月後做不到,你就給我走人。”


    陸天涵形象滑稽地趴在地上哼哼,一聽月樓舒將一個縮短為半個月。頓時躺在地上叫喊。


    月樓舒才不理他,要不是她承受能力強,早就被這家夥氣死了。若是他不能證明自己,她可不想天天折磨自己的心髒。


    回到自己房間後,月樓舒躺在床上,腦海中不停浮現出卓逸塵背上的圖案,當時她就像被人控製了一樣。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挖走那個圖案。一定要挖走那個圖案,今晚若不是其他幾人都在,她真說不定就被卓逸塵哢嚓了。


    月樓舒到現在腦海中還是不停浮現這個念頭,不是她意誌堅定,恐怕現在就衝到護國將軍府去了。


    “難道那就是他們身上最重要的東西?”月樓舒想通了什麽似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扶著額頭道。


    一定是這樣,不然她為何會有那麽奇怪的反應,要找的東西總算是有點眉目了,可是事實卻是,月樓舒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取走圖案。(.無彈窗廣告)


    而且她能感覺到,那個圖案不像是刻上去的,應該是生來就有的,長在了皮膚裏麵,如果要挖出來,不知道會對他們身體造成什麽影響。


    “本王不知道你究竟要什麽,但是本王很喜歡你身上不肯服輸的韌勁,既然承諾過會收你此生所有,你可以試著相信,將心裏隱藏的秘密說出來,隻要不是要本王的命,本王都能給你。”


    月樓舒想起百裏臨風說過的話,如果取走圖案,真會要了他的命,那該怎麽辦?


    她隻想靠自己的能力,自由自在的生活,現在卻要她去傷害別人,而且是救過她保護她的人。


    月樓舒曲起雙腿,將臉埋進雙腿間,覺得身上有點冷,她不允許自己軟弱,可是她現在卻想找一個溫暖的地方放鬆一下。


    曾經找到過這種溫暖,可是這種溫暖如同絢麗的煙花,短暫而美麗,綻放過後就消失了。


    月樓舒抱著腿沉默了很久很久,連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抱起她,冰冷的身體突然找到了溫暖,循著本能往裏鑽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睡著了。


    月樓舒醒來後,還有些迷糊,在床上翻了幾個身,不願意起來,等到清醒後,才後知後覺發現這一覺好像睡得特別舒服,身上的被子蓋得好好的,對於睡相不好的她來說特別難得。


    沒有多想,月樓舒咬著牙起了床,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須盡快賺錢,建立自己的勢力。


    月樓舒吃完早飯後就去看白鳥,白鳥現在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不在的時候,還偷偷出去溜了好幾圈,月樓舒知道後,狠狠罵了白鳥一頓,白鳥雖然聽不懂,但很聰明,能察覺到月樓舒是生氣還是高興,然後就一個勁地用腦袋蹭她。


    月樓舒哪裏真舍得打它,無奈之下,每次白鳥要跟著她走的時候,就讓白鳥跟著了,不過出府還是堅決不帶它。


    帶著白鳥來到陸天涵的房間時,天色已經很亮了,這個時候百裏臨風都上完早朝了,月樓舒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動靜,耐著性子又敲了一會,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月樓舒皺了皺眉,想也不想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走進房間一看,陸天涵抱著被子睡得跟死豬一樣。


    “陸天涵,起來了。”月樓舒提高聲音道。


    陸天涵睡夢中聽到有聲音,翻了個身,嘀咕道:“別吵,本少爺要睡覺。”


    月樓舒抽了抽嘴角,想上去將他拉起來,伸出手卻又改變了主意,朝著白鳥招了招手,白鳥很聽話地走了過來。


    月樓舒指指躺在床上死睡的陸天涵,然後給白鳥做了一個煽動翅膀的動作,接著再指指地上。


    白鳥歪著腦袋看著月樓舒的動作,非常聰明地領悟了月樓舒動作的含義,走到床邊,雪白的翅膀一張開,朝著床上的人呼啦一拍,陸天涵就被拍得滾到了地上。


    白鳥朝著月樓舒鳴叫幾聲,等著月樓舒的誇獎,月樓舒毫不吝嗇地誇了白鳥一番,摸摸它的脖子。


    細皮嫩肉的陸大少爺哪裏經得起摔,躺在地上頓時被摔醒了,然後一臉不爽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就是一隻雪白美麗的鳥,差不多有人高,然後就傻了,喃喃道:“神雕?難不成本少爺成了楊過?”


    月樓舒好氣又好笑,抽搐著嘴角踢了踢他:“快起來。”


    陸天涵看到月樓舒,才慢慢回神,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興奮地指著白鳥道:“這是你的鳥?”


    月樓舒很自豪地點點頭,雖然是瑞澤那裏搶過來的,但是白鳥願意跟著她,可不是她的麽!


    陸天涵聽了嚎叫一聲撲到了白鳥身上:“老天真是瞎了眼啊,咱倆都是一路來的,怎麽什麽好事都讓你占了,不但有好幾個相公,還有這麽漂亮的鳥,這鳥能載人飛麽,快讓我試試!”


    月樓舒抽了抽嘴角,咬牙道:“胡說什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幾個相公?”


    陸天涵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道:“別瞞著我了,就憑本少爺這雙火眼金睛,那些隱藏的曖昧絕對逃不過本少爺的眼睛。”


    月樓舒真後悔昨天怎麽就瞎了眼將這個白癡帶了回來,不知道現在扔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沒等月樓舒開口,白鳥倒是叫起來了,剛才沒有防備下,白鳥被陸天涵狠狠地抱住,白鳥哪裏肯讓,不停動來動去要甩掉陸天涵。


    偏偏陸天涵纏功了得,抱住白鳥不撒手,連腳都纏了上去。


    月樓舒隻能先去解救白鳥,好不容將陸天涵拉了下來,白鳥身上的毛已經亂糟糟一團了,白鳥氣憤地鳴叫幾聲,用嘴叼著身上的毛。


    陸天涵不死心地拉住月樓舒道:“讓本少爺坐上去試試吧。”


    月樓舒白了他一眼:“想讓白鳥載你,自己憑本事,現在穿上衣服跟我走。”


    陸天涵扁了扁嘴,心不甘情不願地穿上衣服,眼神沒有離開過白鳥,看到白鳥沒有跟著一起出府,更是失望的不行。


    月樓舒坐在馬車裏,今天她要去蘭貴村那個岩洞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水晶礦石在下麵,正好也考驗一下陸天涵的能力。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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