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國皇宮大門外,一名清雅絕倫的男子一臉焦急地跳下了馬車,朝著皇宮大門衝去。


    “錦賜公子,沒有傳召,你不能入宮!”兩名女侍衛上前攔住了他。


    “讓開,我要進宮!”錦賜眉頭凝成川字,手中月寒劍挑開兩名侍衛手中的長槍,往裏麵走去。


    “錦賜公子,勿要讓我們為難,再不停下來,我們就不客氣了。”發現異動的侍衛首領趕過來勸道,並沒有立刻動手,眼神看著錦賜帶著掩飾不住的愛慕之色。


    錦賜眼中寒芒湧動,堅決道:“讓開!”


    侍衛首領臉色有些焦急道:“錦賜公子,擅闖皇宮是死罪,你為了藍雕公主送死,根本不值得!”


    錦賜眉毛一挑,終於正眼看了這名侍衛首領一眼,唇邊浮現一抹冷酷的笑容,正要開口,卻突然眼睛一亮,看著那抹朝著他飛撲而來的身影,急忙上前一步接住,抱在懷裏。


    “錦賜來接我回家了?”月樓舒窩在錦賜懷裏,調皮地朝錦賜眨了眨眼睛,心道木望天這家夥真是好沒用,拖延這麽一會就被錦賜發現了,好在她趕得及時。


    錦賜責備地瞪了懷中調皮的人一眼,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腦袋道:“以後不許什麽事都衝在前麵,讓我來保護你。”


    月樓舒知道錦賜的大男人自尊受傷了,也不生氣,討好地用臉蹭了蹭他的鼻子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都讓你來保護我好不好!”


    錦賜看著明顯在敷衍他的人,心中著實惱火,這個人一次又一次,用她小小的身軀擋在他前麵,不管前麵是刀山還是火海,都會為了他衝過去。


    怎麽會有這麽惹人憐愛的人。他能肯定,這世上除了懷中的人兒,再也找不到會這般對他的人了!


    錦賜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抱住月樓舒,將心中的感動與珍惜傳遞給對方。


    月樓舒自然知道錦賜的心意,大方的回抱住,在身旁無數個亮晶晶的電燈泡關注下,狠狠地秀了一把恩愛纏綿。


    侍衛首領臉上滿是妒忌地看著月樓舒,不明白這好色公主如何就入得了第一公子的眼,不就是會跳一支舞。一個女人,會跳舞算什麽本事。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這種想法,眼神也沒有刻意掩飾。


    錦賜察覺到周圍的目光。眼神閃過冷意,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月樓舒發現後,嘴角一彎,在他腰間某處掐了一把道:“理她們作甚,她們再瞪。難不成能把你搶走不成!”


    錦賜最敏感的部位被掐,渾身一軟,差點站立不穩,恨恨地瞪了月樓舒一眼,放開月樓舒徑自上了馬車。


    月樓舒看著炸毛的錦賜,心中樂不可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的惡趣味,她就是愛看錦賜炸毛的樣子,喜歡欺負他。她骨子裏也有些月國女子的風骨。


    月樓舒看著停在那裏不動的馬車,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抬起腳步往馬車方向走去。


    …………


    深夜時分,一處幽僻安靜的宅院內,一名身穿絲綢睡袍的女子在房間裏用鞭子抽打著地上的一名男子。


    男子眉清目秀。很是俊美,躺在地上。身上隻穿一件破碎的紗衣,鞭子一次又一次無情地抽打在他身上。


    “賤人,賤人,你自己作死,何苦要連累本公主,本公主日子過得好好的,就被你這賤人給毀了,你這種人怎麽不早點死,居然還活在這個世上,本公主怎麽會有你這種父親。”


    男子聽著女子的辱罵,眼中淚光閃動,掙紮著開口道:“紅鸞,爹爹是有苦衷的。”


    女子聞言不屑的大笑,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道:“苦衷,你有什麽苦衷,水性楊花,紅杏出牆,也叫苦衷?你身為女皇的貴君,與錦雁華私通,讓錦雁華生下我,再用偷天換日之法將我送進宮?然後好滿足錦雁華想當女皇的野心?”


    “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我的親身女兒,我一直以為你是華侍君的女兒!”男子眼中滿是悲痛之色,不願意回想當初被錦雁華強迫的畫麵。[]


    女子不為所動,繼續一鞭又一鞭的抽著,眼神滿是殘酷和快意。


    然而就在此時,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一下子打開,將正在揮鞭的女子嚇了一大跳,臉色慘白地看著空蕩蕩的大門,大喊道:“誰,是誰在外麵,快滾出來,裝神弄鬼什麽玩意,本公主可不怕你。”


    吱呀……門突然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啊啊……鬼……有鬼……”女子顫抖的連滾帶爬躲在躺在地上的男子身旁,將他擋在身前。


    “四皇女,還我命來。”一道詭異幽深的聲音響起。


    “啊啊啊……你是誰,別殺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是小葉對不對,當初殺了你妻子的人不是我,我也沒有和別人一起淩辱你!”


    空氣中靜默了一陣,女子反而更加害怕道:“你難道不是小葉,是湖晝是不是,我不是要故意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的,也不是我派人將你扔在井裏的……也不對,我知道了,你是風畫是不是……還是梵銳?”


    擋在女子身前的男子聽著女子的話,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渾身發抖的女子,他的女兒,怎會是這般無惡不作的人?”


    房門外,月樓舒和兩名梵光閣的殺手呆呆地站在那裏,不隻是月樓舒震驚,就連以殺人為職業的兩名殺手,此刻也是頗為動容,裏麵女子做的一件一件事情,簡直令人發指!


    月樓舒回過神後,心中滿是厭惡,本來她答應替女皇除掉躲避在外的假皇女時,心中還有些內疚,如今那點內疚都被拋到九霄雲外,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活在世上!


    月樓舒打了個手勢,左邊的殺手一點頭,迫不及待地衝進了房間,一刀結果了那還在不停述說著自己所犯下的惡行的四皇女!


    “是誰?”房間內的男子隻看得到一道黑影一閃,然後就聽到了身後的人一身慘叫,轉過頭人已經被一刀斃命,眼睛睜得老大。


    男子愣了很久,最終伸手合上了女子的眼睛,輕聲道:“這樣對你也是種解脫,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教好你!”


    說完後,男子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月樓舒搖頭輕歎,帶著兩名殺手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過了許久,這座偏僻幽靜的宅院內,突然有一輛豪華低調的馬車駛進,馬車上下來一名年過四旬的女子,身穿鳳袍,一步一步走進了房間。


    走進房間後,男子隻是看了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便將視線落在了滿身是傷的男子身上,眼神浮現一抹溫柔。


    走過去動作小心輕柔地將男子抱進懷裏,俯身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聲道:“子敬,她帶給你的痛苦與罪孽,我替你結束,從此以後,你再也不必痛苦了!”


    女子抱著男子,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眼神一直溫柔地看著懷中的男子。


    女子離開後,幾名黑衣人悄然出現,手上拿著幾個火把,扔向了這座宅子,沒過一會,這座宅子被大火吞沒,化為灰燼,也埋葬了一切。


    …………


    月樓舒偷偷潛回房間,確定沒有被錦賜發現後,才鬆了口氣。


    替女皇做完這件事,她也該辦正事了,如今離三年時間隻剩下兩年半,她卻一樣東西都沒有拿到,若是再拿不到,她不知道三年之後,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


    無論如何,她不能再拖下去,明日便帶著錦賜回去,去取那幾樣東西。


    一想到百裏臨風身上可能也有圖案,取走圖案之後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月樓舒就忍不住心中煩躁,不知道到那時候,她可下得去手?


    還有一心念著藍雕公主的水光絕,那般癡情不求回報的人,風流如仙的國師,難道她不但奪了藍雕公主的身體,還要奪取藍雕公主最愛之人最重要的東西!何其殘忍!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若是不這麽做,她就無法獲取真正的自由,她知道這樣的自由來得很殘忍,但若是她不做,想必上麵那個家夥也會重新派人下來做!


    “我到底該怎麽辦呢?”月樓舒曲起雙腿,將臉埋在膝蓋上,掙紮不已。


    “舒兒……”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錦賜清澈的聲音。


    月樓舒嚇了一跳,急忙從床上下來,整理好衣衫後,扯出一抹微笑去開了門。


    錦賜進了屋,本是想說決定拜木望天為師的事情,卻看到月樓舒臉色很不好,擔憂道:“舒兒,你不舒服嗎?”


    月樓舒心中劃過一道暖流,剛才的憂愁減去不少,無論如何,還有錦賜陪在她身邊,她不是一個人!


    月樓舒嘟起嘴,撒嬌地窩進錦賜懷裏道:“你都不理我,我當然不高興了!”


    錦賜寵溺地抱著月樓舒,吻了吻她的眼角道:“舒兒以誠待我,難道不能相信我嗎?有什麽煩惱告訴我好不好,別放在心裏,我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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