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賜看到月樓舒衝過來嚇了一跳,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隨即眼神亮亮地看著月樓舒一動不動。


    月樓舒被看得臉頰微紅,很不好意思,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道:“還不一定是小錦賜呢!”


    錦賜臉色一黑,伸手狠狠拍了月樓舒屁屁一下道:“胡說八道什麽。”


    “都說了別打我屁屁,你這樣讓我麵子往放嘛!”月樓舒捂著屁屁嘟囔道,回頭瞅了其他三人一眼,覺得她的威嚴都被錦賜打沒了。


    錦賜瞪了她一眼道:“不聽話就打,一些時日沒見,就將自己身體弄得這麽差,這麽大人也不讓人省心,有了寶寶都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還不是那個臭冰山虐待她!每次都給她吃蔬菜,肉都難得吃到一頓!再說她又不是醫生,哪知道自己懷孕啊,若是知道,怎麽的也得好好調理身體!


    都是臭冰山的錯,月樓舒轉頭狠狠瞪了卓逸塵一眼,偏偏她還不能說,怕錦賜和卓逸塵又打起來。


    於是月樓舒彎起唇角窩到錦賜懷裏佯裝虛弱道:“錦賜,我有點頭暈,你陪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錦賜一聽立刻當真了,當即將月樓舒抱起道:“我帶你回府。”


    月樓舒一聽可以回去了,眼神撇了百裏臨風一眼,發現他也沒反對後,頓時心裏美滋滋的,窩在錦賜懷裏偷著樂,看也沒看卓逸塵一眼。


    “真是膩歪死了,牙都被那兩人酸掉了!”瑞澤歪著嘴一臉不爽。


    百裏臨風笑而不語,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證小東西的安全,讓她們母子平平安安。


    卓逸塵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錦賜抱著月樓舒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月樓舒和錦賜坐著馬車回到旭日王府,為了方便照顧她。錦賜直接將她帶回了他的房間,給她把了把脈,確定胎兒沒事後,準備去找木望天開一點安胎養神的藥,他現在的醫術畢竟還未達到木望天的層次。


    月樓舒耍小脾氣拉著錦賜的衣袖不放,非得他陪著才肯睡覺,錦賜無奈隻能找了一個小廝去通知,然後拿出一本醫書翻看,似乎在研究給月樓舒調理身體的辦法。


    月樓舒滿足地拉著錦賜的手,看著錦賜幹淨絕麗的側顏。心中很是滿足,有錦賜陪在身邊真好。


    錦賜哪裏察覺不到月樓舒火熱的眼神,麵上雖然認真看醫書。心緒卻難以平靜,雪白如玉的耳朵染成了粉紅色。


    月樓舒看得偷笑不已,這麽久了錦賜還是特別容易害羞,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欺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錦賜的耳朵。


    錦賜瑟縮了一下。板起臉道:“不許胡鬧,懷著寶寶可不能胡來。”


    月樓舒眉毛一挑,眼帶桃花的看了一眼錦賜:“誰胡鬧了,明明就是你不經挑逗,一碰就會胡思亂想,害得我都摸不著幾次你的耳朵。”


    錦賜被戳中了弱點。有些惱羞成怒想炸毛了,可是一想到月樓舒肚子裏的寶寶,還是忍了下來。沉著臉不吭聲,裝作專心致誌地看醫書。


    月樓舒看到別扭害羞的錦賜,心裏喜愛的不行,她就喜歡看錦賜被欺負炸毛的樣子,想當初可不就是被他這模樣給迷住了。再也舍不得放開。


    錦賜越是這副模樣,月樓舒心裏的惡魔因子就越來越多。偏要惹得錦賜炸毛才舒心,嘴角露出小惡魔的笑容,再添一把火道:“錦賜,聽說懷了寶寶以後我就不能碰你了,你說這可怎麽辦,我三天不碰你已經是極限了,三個月不碰你我肯定會死的,你快想想辦法。”


    錦賜聞言徹底炸毛了,狠狠地白了月樓舒一眼道:“滿腦子亂想什麽,懷著寶寶的人還想那些有的沒的,你……你……真是沒救了!”


    錦賜臉憋得通紅,天生的修養讓他說不出那些話來,手指著月樓舒一臉氣憤。


    月樓舒才不怕錦賜炸毛的樣子呢,笑眯眯地與他對視,要將心中的寵愛傳遞給他。


    最後錦賜還是沒能逃脫出月樓舒的魔爪,紅著臉道:“三個月以後,小心一點也是可以的。”


    “哈哈哈……”月樓舒直接抱著被子笑得不行,她家錦賜怎麽那麽可愛呢,明明知道她故意逗他,偏偏最後還是乖乖的上當,真是太好欺負了!


    錦賜又氣又惱,以前還能下狠心教訓一頓,如今舒兒懷著寶寶是怎麽也不能動的,氣得真的快要暈了。


    月樓舒收住了笑,哪裏真舍得錦賜炸毛生氣,正準備哄哄他,誰知道這時候,居然有人不敲門就進來了。


    “公子,玄霜給你端了雪梨枇杷湯來,你咳嗽還沒好,快趁熱喝了吧。”


    月樓舒一看來人頓時火了,她不用眼睛看也知道這五大三粗的女人對她的錦賜有心思,心裏老大不爽地瞅了錦賜一眼,用眼神罵道:“讓你招蜂引蝶,看我怎麽收拾你。”


    錦賜對於月樓舒的醋意很是無語,這笨蛋關鍵時刻聰明,這會腦子又開始不靈光了,什麽亂七八糟的醋都要吃。


    月樓舒哪能不知道錦賜的意思,又給了他一眼,自己是個超級大醋壇子還好意思說她!


    月樓舒和錦賜瞪來瞪去,兩人的曖昧甜蜜氣氛將進來的玄霜完全隔絕在外,一點都插不進來。


    玄霜臉色蒼白地端著湯站在那裏,看著自家公子露出從未有過的表情,公子雖然在生氣,但她能感覺到,公子心情是非常愉悅的。


    雖然知道公子不是她能夠念想的,可她也沒多想,隻是想對公子好一點,守著公子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可是公子怎麽就被迷了眼心甘情願地跟著好色風流的藍雕公主呢,就說藍雕公主有了公子以後,還有了旭日王爺,和海風王爺也是曖昧不清。


    這樣不專一的風流女子,如何能給公子一生幸福?


    越看越覺得床上那嬉皮笑臉的藍雕公主一點都配不上公子,錦國公當時拚命阻止公子回來是對的,她就不該心軟放了公子,害得公子如今寄人籬下受盡委屈,天天被那旭日王爺喊著做這做那,還有那個該死的海風王爺,總是欺負公子。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公子執迷不悟下去,就算公子被這好色公主占了身子又如何,公子值得更好的!


    玄霜眼中的怨氣濃得就連月樓舒和錦賜都察覺到了,月樓舒眯起眼看著那自作聰明的女人,看來她得防著點。


    錦賜看著玄霜輕聲喝道:“玄霜,誰允許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玄霜渾身一震回過神來,急忙掩去眼底的不滿,低聲認錯道:“玄霜知錯了,請公子責罰。”


    錦賜眼神一寒,盯著玄霜一字一句道:“玄霜,我再警告你一次,做好你的本分,若是你有一絲妄動,我絕不留情。”


    錦賜平常收斂的氣勢釋放起來完全不輸於百裏臨風,玄霜承受不起強烈的壓迫,顫抖著手將碗放到桌上,低頭道:“玄霜是擔憂公子的身體才一時冒犯,玄霜這就出去。”


    “去麵壁思過三天,三天之內別讓我見到你。”錦賜聲音冷冷道。


    玄霜點點頭,準備離開。


    “等一等。”就在此時,一直看戲的月樓舒開口了,用手撐著腦袋笑看著錦賜道:“錦賜,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她是你府上的奴才吧,和主子說話時難道不該自稱奴才?而且膽大妄為,就連你的房間都敢闖,她難道就不知道男女有別?”


    想到這裏月樓舒就心情不爽,這月國男子的房間哪裏是女子可以隨便亂闖的,這女人不知廉恥幾次闖進錦賜的房間,安的是什麽心誰都看得出來。


    千萬別小看這種不會叫的人,會咬人的狗從來都不叫,指不定這女人等到一個時機對她的錦賜下手也說不定,一點可能她也要杜絕!


    雖然知道錦賜對別人都是冷情冷心的,從骨子裏他就將自己當成鏡國男子看待,看女人進屋就和在旭日王府看到丫鬟進百裏臨風的屋子服侍一樣。


    可錦賜無意,這女人可是虎視眈眈哪!別以為她看不出她眼底藏著的妄念!


    玄霜臉色一變,看著躺在床上高高在上的藍雕公主,像是要故意忽視一樣,繼續轉身朝外走去,似乎眼裏隻有錦賜一個主子一樣。


    月樓舒眼神一冷,剛要教訓她一番,卻被錦賜焦急地按住道:“舒兒別動,有了身子可不比往日,豈能隨便動武,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屬下,你不喜歡她,我遣她回月國就是,不要氣著自己。”


    月樓舒本來心中很是窩火,看到錦賜眼裏百分百隻有她,頓時滿足了,也不和那不識相的女人計較,撅著嘴要補償。


    錦賜好笑地在月樓舒唇上吻了一下,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別鬧脾氣。”


    月樓舒回親了錦賜一眼,小聲回道:“我也不會讓別人覬覦我的寶貝的!”


    錦賜寵溺地摸了摸月樓舒的腦袋,頭也不回道:“玄霜,你不用留在這裏了,今天就回月國。”


    “公子,你怎麽可以趕玄霜走,玄霜對你的中心日月可表。”玄霜一臉不可置信地尖叫道,配上她那張粗狂的臉著實令人好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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