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對話一直從山腳延續到山頂,最後瑞澤還是沒有親到,氣得整個人幾乎成噴火龍了,路過的百姓都被他嚇得不輕。


    月樓舒不理瑞澤的怒氣,扶著水光絕去買了香,進門的時候又捐了好多香火錢,然後才走進寺廟裏。


    水光絕看到月樓舒捐了一張三千兩的銀票嚇了一跳,低聲道:“舒兒無須捐這麽多,隻要心誠就行了。”


    月樓舒搖頭道:“隻要能讓你的身體好起來,任何辦法我都會試一試的。”


    水光絕一愣,心中震動的說不出話來,握緊月樓舒的手久久不語。


    月樓舒也緊緊握住水光絕的手,抬頭看了一下,這廟裏供的是觀音菩薩的像。


    月樓舒安安靜靜的等水光絕先拜過後,然後自己再拿著香跪在香蒲上,小聲念叨:“觀音菩薩,雖然我從小不信鬼神,但是我現在信了,你在天上聽到後,請你一定要讓光絕身體好起來。”


    拜完之後月樓舒站起來準備離開,在轉身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她,而且這道視線明顯對她含有敵意。


    四處看了幾眼看到的都是普通百姓,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月樓舒不禁看了觀音佛像後麵一眼,要想藏人的話那隻能是藏在那裏了。


    “怎麽了?”水光絕走到月樓舒身邊小聲道。


    “沒什麽,我們快下山吧。”月樓舒不想讓水光絕擔心,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心中暗暗防備著。


    走到外麵瑞澤還站在那裏當噴火龍,看他樣子顯然是不要進去燒香了,月樓舒也不強迫他,這種事情還是講究個心誠。


    你若是心誠願意信。那就進去拜一拜,若是堅信命由己定不由天定,那麽也沒有去拜的必要。


    瑞澤一看到月樓舒出來就想開火,被月樓舒狠狠瞪了一眼:“別囉嗦了,我們先下山吧。”


    瑞澤怒火更盛,隨即看到月樓舒給他使的眼神,心裏疑惑起來,他也不是笨的人,朝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麽危險後。又放下心來,隻當她過於小心了。


    “有本王在你怕什麽?”瑞澤一臉不在意地嘀咕道。


    月樓舒白了他一眼,剛想開口卻看到一個小尼姑走了過來。朝她一拜道:“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本寺師太請施主過去一見。”


    “師太見我有何事?”月樓舒疑惑道。


    “貧尼不知,施主去了自然知曉。”小尼姑麵無表情道。


    月樓舒心中很是無語,這小尼姑表麵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眼神卻是不安分的轉個不停,不停地往瑞澤身上看,若不是水光絕戴著紗帽,估計她眼睛都要放綠光了。


    寺廟這種清淨之地,居然會有心思這麽奇葩的小尼姑?


    月樓舒看這小尼姑的德行就對寺廟整體的印象很不好,既然沒有斷了紅塵之念。幹嘛要來做小尼姑。


    瑞澤對這種事情機靈著呢,早就看出了小尼姑眼神都黏在他身上,不由得大大滿足了虛榮心。魅力大就是沒辦法啊,沒看人家看都不看水光絕,隻盯著他看麽!


    瑞澤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還不怕死地露出一個笑容,頓時將小尼姑迷得兩眼放光。心中小鹿亂轉。


    月樓舒看到瑞澤那騷包樣氣得不行,他口味是有多重啊。連小尼姑都要勾引,她都懶得說他,好歹有點品位行不行!


    瑞澤看到月樓舒生氣了反而更加賣力展現魅力起來,瀟灑帥氣地摸著下巴,將他自身的耀眼俊朗完美地展現出來後,對著小尼姑眨眼道:“這位漂亮的小尼姑,你可不可以告訴本王,你們師太為何要找我們去見她?”


    忍住!


    月樓舒忍著想把瑞澤海扁一頓的衝動偷偷踩了他一腳,這個花心大蘿卜,口味還能重點麽,勾引小尼姑真是忒不要臉了!


    小尼姑被瑞澤看得臉上火燒火燎的,支支吾吾道:“貧尼……真的不知道,師太隻是說要見這位女施主,沒說為什麽。”


    瑞澤聞言非常溫柔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一趟,還請這位漂亮的小尼姑給我們帶路了。”


    豈有此理,誰說她要去了!這家夥是被小尼姑勾了魂吧!


    月樓舒氣得臉色鐵青,這好色王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還說什麽以後就稀罕她一個人,都是謊話,連一個小尼姑他都不放過!


    小尼姑臉上羞得通紅,那模樣任誰見了都看得出來是有多麽的春情蕩漾,她早就注意上這個穿著華貴氣質高貴的男人了,若不是小時候家裏揭不開鍋被送來當尼姑,她才不要當什麽鬼尼姑!


    若是這個男人願意娶她,她馬上就去還俗,天天穿著粗布衫吃著素菜她都要瘋了,要不是經常下山去化緣偷偷去弄點好吃的,她早就發瘋了。


    月樓舒越看越來氣,這小尼姑真是一點都不加掩飾,果然在哪裏都有很多喜歡做著麻雀變鳳凰美夢的女人,而且這種人往往還特單純,以為世上男人都那麽容易被美色所迷呢!


    別說還真有被美色所迷的白癡,看那好色王爺屁顛屁顛跟著就知道了!


    月樓舒氣哼哼地站在原地不動,她才不要陪著那好色王爺去,他最好去了就別回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水光絕輕咳一聲道:“舒兒還是去看看吧。”


    “不去,怎麽你也被那小尼姑迷住了?”月樓舒嘟著嘴巴亂吃飛醋。


    水光絕很是無語,好笑道:“舒兒莫不成是在吃瑞澤的醋?”


    月樓舒一驚,立刻否認道:“誰吃醋了,隻是看不慣那家夥那麽白癡被人一騙就走罷了。”


    她才不會吃那個好色王爺的醋呢!隻不過那好色王爺總是說著多稀罕他,表現得多正經,今日一見小尼姑就發春,她很是看不慣而已。


    “那師太找我能有什麽事情,無非就是看我捐的香火錢多,想從我這裏騙到更多的香火錢罷了。”月樓舒不客氣地一針見血道。


    水光絕愣了一下輕笑道:“既然舒兒早就猜到了,為何不阻止瑞澤跟著去?”


    月樓舒賭氣道:“他愛去不去,我才懶得管他,我們先回去,不必等他了。”


    “別鬧脾氣,我們還是去看一看,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水光絕說完拉起月樓舒的手往前走。


    月樓舒也沒耍脾氣,她知道水光絕做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不會無緣無故拉著她去,既然他要去看,她就跟著去看一看吧。


    水光絕帶著月樓舒繞過寺廟側麵來到寺廟的後方,後麵建立了不少屋舍,還不是普通的茅草屋,都是木頭蓋成的房子,一眼望過去有十幾個院子,顯然這裏的香火很是鼎盛,油水都進了這些尼姑的口袋。


    月樓舒越看越不對勁,這寺廟後麵要建這麽多院子做什麽,而且還是獨立的,一般寺廟裏的尼姑不都是睡通鋪麽,每天還要長時間的打坐誦經,這樣弄得跟小村莊一樣不是很難管理?


    而且詭異的是,月樓舒看到在院子裏曬的衣服居然是顏色很鮮豔的裙子,尼姑也需要穿裙子?


    瑞澤和小尼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月樓舒隻好跟著水光絕一直往前走,路過一間院子時,她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中的震驚了。


    裏麵傳來的聲音她沒聽錯的話,是男人的聲音?而且還喘著粗氣不停低吼著。


    水光絕因為琵琶骨被廢,內力沒法運轉使用,所以他對屋子裏的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楚,隻是看到月樓舒很是奇怪的臉色很是疑惑,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表示疑問。


    月樓舒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沒想到這香火鼎盛的寺廟後麵,居然是這種藏汙納垢的地方,怪不得人家說尼姑廟裏是非多,這話還一點都不假。


    哪知道月樓舒就這麽一愣神,水光絕已經走進了院子,似乎準備去窗戶邊上瞧一瞧。


    月樓舒心中一驚,她可不希望被亂七八糟的畫麵汙了水光絕的眼,萬一以後水光絕心裏留下心理陰影,她可找誰哭去。


    月樓舒急忙上前拉住水光絕阻止他靠近窗戶,水光絕擺擺手示意沒事,他就是看一看。


    月樓舒欲哭無淚,她知道水光絕是以為裏麵有什麽秘密當做打探消息呢,可是屋子裏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啊,偏偏現在還不能出聲,否則一出聲就要驚動裏麵的人。


    正著急間水光絕已經走到了窗邊悄悄往裏麵看去,結果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屋內的情景。


    月樓舒看水光絕似乎嚇得不輕,身體僵硬著都不動了,心道也不對勁啊,光絕當初玩那個青樓女子的時候,他眼睛可是眨都不眨,怎麽嚇成這個樣子。


    於是月樓舒也好奇地走到床邊想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震撼的場麵讓光絕驚成那樣,哪知道水光絕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往後麵退。


    雖然水光絕的動作很快,可惜月樓舒還是看到了一眼,心中著實震驚不小,她剛才好像看見了幾個光頭尼姑,圍著一個被綁住手綁住腳躺在床上的男人,而且還有一個尼姑坐在那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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