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舒沒有看到美男沐浴圖,整個臉都垮了下來,無精打采地走到床邊脫了衣服就鑽進被窩,在床上滾來滾去極其幽怨。


    光絕都沒這麽溫柔的幫她洗過澡,她的魅力還不如一隻小狐狸,真是失敗!


    水光絕給小狐狸洗好澡,將它抱出來細心地給它用毛巾擦得大半幹了,才摸摸小狐狸的腦袋讓它回窩去了。


    若是月樓舒此時再去看一眼,一定能看到水光絕唇角從頭到尾都噙著溫柔魅惑的笑容,顯得心情極好。


    再過四天就是旭日王爺和淩華公主大婚的日子,皇城內幾乎一天到晚都有禁軍在巡邏,入城出城也管製的越來越嚴格,就連本來正常通商的月國商人和頤國商人都被禁止通行,這讓許多商人們怨聲載道。


    但是在怨聲載道的背後,商人們嗅到的是更多不一樣的信息,按理說這旭日王爺和淩華公主大婚是件大喜事,應該打開城門接受八方來賀才是,如今鏡國倒是將皇城的大門給關上了,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能察覺出不同尋常來。


    更令人驚訝的是,就在大婚的前兩天,朝中突然出現了無數彈劾旭日王的折子,緣由聽說是因為卓逸塵上次被旭日王整得丟了兵權,這一次抓住了旭日王在紫霞山上利用尼姑斂財的證據,拉攏所有武將一起彈劾旭日王。


    紫霞山上藏汙納垢的事情令滿朝文武震驚不已,誰都沒想到寺廟這樣的清靜之地,盡然成了尼姑們斂財尋歡的絕佳掩護場所。


    其中還有很多尼姑是因為不知真相被騙上山做了尼姑,被寺廟用各種各樣的手段騙得拉下了水。


    旭日王在外的名聲一直很好,這次出了這種事情,經過有心人的散播,百姓們對旭日王極其失望。個個都在談論著他們心中那個胸徑廣闊的旭日王居然是這種人渣。(.無彈窗廣告)


    發生這種事情後,旭日王也沒有任何解釋,呆在王府裏不出門,但是有小道消息傳出來,旭日王已經暗暗調動他培養的私家軍開始向皇城逼近,有意圖謀反之勢。


    皇帝哪能容忍臣子以下犯上,派了重兵將旭日王府圍了起來,裏三圈外三圈,整個旭日王府已經被禁軍控製起來,任何人不能隨意進出。必須等到事情查得水落石出才可以撤兵。


    皇帝一邊派重兵包圍旭日王府,一邊又對朝臣表示自己還是信任旭日王的,旭日王和淩華公主的婚禮會如期舉行。


    “簡直豈有此理。卓逸塵那個混蛋我真是看錯他了,他居然將紫霞山的是栽贓到臨風頭上,我要去找他算賬!”月樓舒從瑞澤府上的兵器庫裏拿了一把看起來不錯的劍就要衝上將軍府。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瑞澤給拉了回來,月樓舒不服氣怒罵道:“你攔著我幹什麽?我要去找那個流氓將軍算賬!”


    瑞澤抱著月樓舒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別衝動,大哥知道你忍不下。特意讓我看著你。”


    月樓舒一聽是百裏臨風關照的,心裏也猶豫了,其實她心裏也不太相信卓逸塵是這種卑鄙的人,他這種人也不屑用這種卑鄙手段,可是她心裏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兩日一上街聽到那些不知真相的百姓將臨風罵得那麽不堪她就忍不住來氣,那些人什麽都不懂就到處傳播消息胡亂造謠。真是氣死她了。


    瑞澤一看好色公主氣哼哼的樣子,心道大哥果然料事如神,連好色公主是什麽反應都算到了。急忙安慰道:“大哥說了,他知道你心疼他,他一點事情都沒有,讓你別擔心。”


    “怎麽能不擔心,他的聲譽都被毀成那樣了。我能不生氣嘛!”月樓舒還是怒氣難平。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藍雕公主的名譽被毀成那樣了。舒兒會不會很難過?”坐在椅子上給小狐狸揉肚子的水光絕笑著開口道。


    月樓舒愣了愣,她做什麽要因為別人說的話為難過,她自己過自己的生活,輪得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水光絕看著月樓舒就知道她的心思,繼續說道:“舒兒是這樣的想法,那麽臨風也是一樣的,世人說什麽,一點都不重要,隻要在乎的人懂就行了!”


    月樓舒心裏雖然承認了,嘴上還是有些別扭道:“那能一樣嘛,藍雕公主的名譽和我有什麽關係!”


    瑞澤雖然沒聽懂,但是水光絕知道月樓舒的意思,沉默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我倒覺得,世人對藍雕公主的一些認知,倒的確是和舒兒有點相符!”


    “啊?哪裏相符了?”月樓舒一臉不爽道,她才不要和那藍雕公主一個德行!


    瑞澤一聽嘿嘿一笑道:“本王覺得百姓們說得挺對,就風流好色這一條,那可是一點都沒說錯!”


    嗚嗚……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前月樓舒還能理直氣壯地反駁這話,可現在她不心虛就不錯了!誰讓臨風和光絕這麽優秀,對她又這麽好,她沒有把持住呢!


    月樓舒歎著氣坐到椅子上一臉鬱悶,風流好色這個帽子估計她是摘不掉了。


    再一想想,那個藍雕公主可是要獨寵水光絕來著,這麽說來,她連藍雕公主還不如?


    月樓舒越想越鬱悶,耷拉著腦袋可憐兮兮地靠在椅子上不吭聲了。


    水光絕何等聰明,一猜就知道月樓舒估計走進死胡同亂想了,心裏好氣又好笑,藍雕公主說過會獨寵他,可是他又怎麽會看不到藍雕公主對自家弟弟的野心。


    所以說,舒兒和藍雕公主完全不一樣,舒兒對待別人是絕對的真誠表裏如一,當初她下決心隻要錦賜一個人的時候,看他們的眼神雖然有著驚豔與欣賞,但是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感情,一心一意隻寵愛著自家弟弟,那份感情讓誰見了都要妒忌羨慕。


    水光絕見月樓舒實在是被打擊了的樣子,笑著放下懷裏的小狐狸,走到她身邊準備將心裏的話說給她聽聽,可是剛開口,外麵卻突然衝進來一名侍衛朝瑞澤稟報:“王爺,外麵有一個人要找藍雕公主。”


    瑞澤眉頭一挑,警惕道:“什麽人?認不認識?”


    侍衛點點頭道:“認識,是月寶樓的陸天涵。”


    瑞澤一聽是陸天涵,立刻一拍桌子道:“豈有此理,這混蛋居然還敢送上門來,上次的事情本王還沒找他算賬呢,本王倒是要去瞧瞧,這叛徒還有什麽好說的!”


    月樓舒也愣了一下,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她還特意去丟下陸天涵位置的地方找了找,結果沒找到人,她還以為陸天涵被白梵日給抓走了,怎麽現在又出現了?


    月樓舒雖然非常惱怒陸天涵的背叛,可是她知道這家夥本質上不壞,隻是在這裏過得非常憋屈想回去被人利用了。


    “去看看吧。”月樓舒從椅子上起身朝門外走去,她雖然可以理解陸天涵,但不代表她能原諒陸天涵的所作所為,若是那天光絕來晚一點,她的寶寶就要危險了。


    水光絕眉頭微皺,不過還是沒有阻止月樓舒,那個陸天涵他見過,倒也不是個歪心思的人,否則他也不會讓他留在舒兒身邊那麽久,沒想到最後還是背叛了舒兒。


    舒兒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裏還是難過的,舒兒是真將陸天涵當成了朋友。


    瑞澤才不理會那麽多,二話不說的跟著月樓舒來到了門外,就看到看起來非常虛弱的陸天涵站在門外,手上拿著一個盒子。


    看到月樓舒出來了,陸天涵的眼神亮了一下,不過看到她眼神裏的冷漠時臉色白了白,捏著手上的盒子站在那裏不吭聲。


    月樓舒一看陸天涵這副受氣包的樣子就來氣,沒好氣道:“陸大少爺怎麽今天有空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早已經回去了。”


    陸天涵臉色很難看,支支吾吾道:“本少爺不就是做了一次錯事麽,又不是真心想要害你的,這不是沒造成傷害,法律上最多判一個傷害未遂!”


    月樓舒真想一腳將陸天涵踢飛,這家夥背叛她還理直氣壯了,這要是造成傷害了說個毛線。


    “你到底有什麽事情?”月樓舒臉色臭得不行,和這家夥生氣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陸天涵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姿態放低道:“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那白梵日答應不傷害你,我才答應他的,誰知道他那麽人麵獸心,這次謝謝你救了我,我也知道你不想理我,我就是將這個東西給你就走了。”


    月樓舒看著陸天涵遞過來的盒子沒有接,她知道盒子裏裝的是什麽。


    瑞澤則是一臉警惕地擋在月樓舒身前道:“說不定這盒子裏裝的是那個很厲害的暗器,千萬別上當。”


    月樓舒本來還很生氣,聽到瑞澤這話又想笑了,瑞澤聽水光絕說了炸彈,隻當那個是厲害的暗器。


    “不是暗器,我知道這是你想要的,你就收下吧,我也不是要你原諒我,我也是完成我沒有完成的事情而已。”陸天涵一臉緊張道。


    月樓舒看了陸天涵好一會,才在他期盼的目光下收下了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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