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樓舒狠狠瞪著木望天,這家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木望天渾然不覺的大吃大喝。


    “給樓舒把脈看看身體怎麽樣。”百裏臨風發話了。


    木望天嘴巴裏正咬著一塊兔肉,聽到百裏臨風的話臉色發苦,不過還是放下筷子看著月樓舒道:“把手伸過來,女人真是多事。”


    月樓舒看著木望天不情不願的樣子心中舒服了不少,磨磨蹭蹭地將手伸出來,微笑地看著百裏臨風。


    百裏臨風倒不是為了月樓舒出氣,是真的不放心月樓舒的身體,這回眼神帶著緊張盯著木望天,錦賜和卓逸塵也停下動作盯著木望天。


    木望天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頓覺壓力不小,仔細查探後,才放下手道:“胎兒還算穩妥,隻是負心女的身體狀況很差,若再是這樣大喜大悲的,胎兒就算平安生下來,怕也有可能體弱多病,若是不小心弄得胎兒早產,後果更是難以想象。”


    月樓舒聞言心中一跳,知道木望天說的是真的,摸著肚子有些擔心起來,她不爭氣寶寶也跟著受委屈,這是光絕用命保住的,她一定要好好養好身體,讓寶寶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錦賜看著月樓舒緊張擔憂的樣子給她剩了一碗湯端給她:“沒事的,隻好舒兒養好身子寶寶一定沒事的。”


    “嗯。”月樓舒點點頭認真開始喝湯。


    木望天嘴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負心女一天到晚欺負他家傻徒弟,他不得嚇唬嚇唬她才怪,就憑他神醫名號,孩子能有什麽事情。


    正在木望天得意的時候百裏臨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木望天頓時身體一僵,急忙收起笑容。朝百裏臨風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然後繼續埋頭吃菜。


    百裏臨風沒有多說什麽,雖然木望天可能有些誇大,但小東西若是再消沉下去,對寶寶肯定是不好的。


    一桌人吃菜的吃菜喝湯喝湯的,不時因為什麽事情說上幾句,氛圍溫馨而美好,就像一家人一樣自然,看得李清柳眼睛都紅了。


    李清柳看著被幾個世上最優秀的男人寵著的藍雕公主,心中妒忌得要發瘋。她一點都不貪心,隻要給她一個也就滿足了,可是藍雕公主為什麽一個還不夠。還要招惹好幾個,難道月國女子天生就有吸引男人的特質?


    以前她對那個女子當道的月國心中隻是覺得有些羨慕,覺得那樣的國家女子倒是過得很愜意,但也隻是羨慕而已,並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感觸。因為月國女子雖然得到的多,可是她們付出的也多,從小就像男子一樣舞刀弄劍射箭騎馬,練得身材和男子一樣魁梧,而且還要參軍殺敵,這樣的日子有什麽好的。


    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該被人寵愛疼惜,在院子裏擺弄琴棋詩畫學習女紅才是正道,學了這些博得一個美名嫁個好男人。享受男人的寵愛才是真的,要女人出去拋頭露臉爭天奪地的,豈不是浪費大好青春年華,還不如到處賞賞花聽聽曲和姐妹們談天說地。


    雖然地位沒有男人高,依附於男人生存。或許在你下麵還有美妾與你爭寵,但憑她的美色與才藝。還怕拿不住男人?妾終究是妾,還不得聽她吩咐?


    李清柳越想越覺得那樣的日子才是她應該過的,從小她就有著野心想當皇後,做個母儀天下的賢後,那樣史書上也會留名。


    可是今日看到藍雕公主這般左擁右抱受盡男人寵愛,她突然有些羨慕月國女子了,身居高位可以管著男人為他們做事,她們隻要享受就好了,藍雕公主不就是這樣,生得一個好身份,就可以擁有這麽多優秀的男人,而她還在為了一個男人而費盡心機。[]


    李清柳越想越妒忌,心道若她有一個月國公主的身份,憑她的美貌,這些優秀的男人定然不會無視她,原來做女皇是這麽好的一件事情,若是她真做了皇後,以後謀得機會做女皇該是多美妙。


    想到這裏李清柳心中咯噔一下吃驚不小,心道她怎麽會有這種要被砍頭的想法,這種想法被人知道那還得了。


    李清柳心虛地看了百裏臨風一眼,發現沒有注意她後才放下心來。


    “你剛才在想什麽?”瑞澤突然湊到李清柳耳邊悄聲道。


    李清柳臉色一白嚇得差點摔倒,看著不知何時站起來的瑞澤呐呐道:“沒……沒想什麽。”


    瑞澤勾唇一笑,貼近她的耳朵道:“本王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野心,你想做皇後是不是?”


    李清柳瞪大眼睛額頭流下冷汗,不敢開口隻要拚命搖頭。


    瑞澤嗤笑一聲道:“有什麽不敢想的,你放心,本王說話他們聽不見,隻要你乖乖聽本王的話,本王就幫你怎麽樣?”


    李清柳吞了吞口水,心跳如鼓,明知道該拒絕,可是卻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等到點頭後發現不對又拚命搖頭。


    瑞澤眉毛一挑,沒有理會李清柳,突然朝著百裏臨風笑道:“大哥,你還記不記得你找到我的那一年,來到京城遇到暗殺,最後躲進一個小女孩家的馬車裏才逃過一劫?”


    百裏臨風皺緊眉頭看向瑞澤:“你恢複記憶了?”


    瑞澤一臉無辜地搖搖頭:“記得很少,隻是有些片段才腦海裏閃過,特別是小時候乞討被揍的情景倒是記得特別清楚。”


    百裏臨風一聽心裏也不是滋味,瑞澤小時候吃不飽乞討挨揍的事情他一直很愧疚,瑞澤其他的想不起,卻將小時候乞討的生活記得這麽清楚,而以前卻是故意選擇遺忘,或許正是這不好的記憶影響了瑞澤的性格。


    百裏臨風有些心軟道:“記得,怎麽了?”


    瑞澤眼中一喜,有些激動道:“大哥原來記得,那大哥還記得那時候救我們的小女孩嗎?”


    百裏臨風臉色有些奇怪道:“當時這件事情不是你查的?不是還送了許多禮道謝?”


    “沒錯,當時的確已經送過禮了,可是有一件事情告訴你了,其實當時救我們的那個小女孩,正是尚書之女李清柳。”瑞澤指著身邊的李清柳笑道。


    李清柳聞言愣了一下,她救過皇帝和王爺?她怎麽從來不記得這件事情?


    李清柳看了瑞澤一眼,看到瑞澤眼中的笑意時,心中迅速反應過來,裝作一臉驚訝加驚喜道:“當初清柳救得兩個男孩是皇上和王爺?”


    瑞澤笑道:“不錯,不然你以為本王為何要找到你?”


    李清柳十分激動眼神泛著淚水道:“清柳當時收到謝禮還一直想著你們的安全,沒想到居然救了皇上和王爺,這種天大的福分居然落到了清柳身上,清柳想都不敢想。”


    瑞澤一臉溫柔地看著李清柳說道:“其實本王一直在關注你,隻不過顧著大局沒有去找你,如今大哥已經成了皇帝,那也就沒必要隱瞞你的身份了。”


    “原來如此,清柳多謝王爺照顧。”李清柳紅著眼睛嬌聲道。


    “咳咳……”突然一聲咳嗽聲打斷了瑞澤和李清柳的你儂我儂,瑞澤和李清柳將視線轉向咳嗽的月樓舒。


    月樓舒一臉淡然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嘴裏扯出一抹笑容道:“沒事,故事很好聽,你們繼續。”


    瑞澤眼神微眯就要說話,百裏臨風突然說道:“既然李姑娘對朕有救命之恩,就恩準坐下一起用膳吧。”


    月樓舒一聽嘴角抽了又抽,狠狠瞪了百裏臨風一眼,當她是傻子呢,瑞澤那性子若真想著那個什麽小女孩,會拖到今天才帶出來?


    “多謝皇上恩賜,清柳感激不盡。”李清柳用極其誇張的聲音說道,似乎想將心中的激動與感動完美的表達出來。


    月樓舒翻了個白眼,心道百裏臨風估計是想讓瑞澤恢複正常,她就忍忍吧。


    月樓舒賭氣不理百裏臨風,湊到錦賜身邊握著他的手軟聲道:“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是我惹得你傷心了,可是我是無辜的,你得聽我解釋,不許再一個人離開了。”


    錦賜微微一愣,臉色不自然道:“怎麽突然說這個?”


    月樓舒伸手摟住錦賜的要將腦袋壓在他肩膀上歎息道:“我難道還不了解我的愛人,你這次回來不是心甘情願的吧,若不是擔心光絕,你根本就不會回來。”


    錦賜沉默不說話了,他的確是決定幫百裏臨風一次就離開這裏去塞外看看。


    月樓舒一聽錦賜不說話立刻就肯定了,抱緊錦賜聲音柔柔道:“大醋壇子,難道一點都不相信我,我對你的心誰都不會懷疑,你就對我這麽沒信心?”


    錦賜微微苦澀道:“不是對你沒信心,而是對我自己沒信息,哥哥卻是比我好,你願意寵著他,我也無話可說。”


    月樓舒一聽立刻心疼了,光絕離開了她難過絕望的要死,可是錦賜若是不回來她恐怕根本就沒有意誌堅持下去,錦賜是她的精神力量,她未來的藍圖裏麵沒有錦賜,那就是一幅空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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