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姐,平凡的五官,毫無特色的馬尾辮,屬於丟進人群裏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


    此刻,莉姐正靠在一棵小樹旁,微偏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陶夏。


    隻是如果有人走近後仔細觀察的話,就會驚奇地發現,莉姐看似身子微斜,緊靠著小樹,但實際上她的身體與小樹之間仍有一厘米左右的空隙。


    所謂的“靠著”,其實隻是一種視覺上的誤判。


    一個擺出休息姿勢,實際上根本沒有休息,反而比正常的站姿更累的人,是在鍛煉自己的體質,還是有別的用意?


    見到陶夏有些羞惱成怒的可愛樣子,莉姐在心裏微微歎息了一聲,迅速地收斂了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神情重新變得漠然、冷酷。


    一旦神情變得嚴峻,再加上那副變色鏡後麵無法看清的眼神,莉姐便變得像一座冰冷的山峰,散發著絲絲的寒意,一付生人勿近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


    看著這一幕變臉如翻書一樣的情景,陶夏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知該說什麽好。


    莉姐,全名陶莉。


    這是一個平凡的名字,卻有著一段不平凡的故事。


    幾年前,某特種兵部隊的一個特種作戰小組裏,突然來了一名戴著寬幅墨鏡、其貌不揚的女兵。


    特種兵作戰小組的組長叫楊魁,北方人,牛高馬大,虎背熊腰,格鬥技巧和能力在全軍赫赫有名,單兵作戰能力曾拿過團裏的第二名。


    這樣的一個牛人,自然贏得了組員們的尊敬,被稱為“東北虎”。


    楊魁個性有些倔,有些傲氣,自然看不上女兵,當場對引著這名女兵來組裏的部隊領導發了幾句牢騷,要求把這個女兵退回去,免得拖了小組的後腿。


    楊魁的牢騷發得正歡。就看見那名女兵摘下墨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間竟然隱隱透出一股殺氣。


    楊魁的臉色頓時變了,愣了幾秒後,趕緊狗腿地貼上去,殷勤地搶過女兵手中拎著的碩大背包,順手扔給自己的組員。吼道:“還不趕緊迎接莉莉姐歸隊?”


    那名身為特種兵的組員竟然沒能接住這個大背包,硬生生地被這個背包砸倒了。


    事後據組員們測量。這個背包竟然有一百多斤。而之前,這個背包一直被那個女兵若無其事地拎在手裏。


    事後,組員們才知道,那個背包裏裝著的是各種被拆解了的槍支,以及各種彈藥,所以才會那麽沉。


    另外,這位女漢子名叫陶莉,就是曾經在某團擊敗過楊魁、獲得全團第一名的那位“華南虎”。


    從此,這個小組私底下有了一句有趣的名言――華南虎吼一吼。東北虎也要抖三抖!


    自從陶莉加入這個特種兵小組後,小組就成了全軍的王牌小組,並在一次全軍大型軍事演習中,僅有9個人的小組成員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越過重重防線,一舉端掉了對方號稱有銅牆鐵壁保護措施的指揮中心,讓軍演提前結束,令全軍瞠目結舌。


    而這次斬首行動的負責人。正是陶莉。


    從這一次行動後,陶莉在軍中聲名大震,遠近聞名。


    隻是這樣一個優秀的軍人,服役期滿後竟然沒有留在軍中,而是選擇了複員,更是在複員後選擇了回到懷仁市。當了一名女保鏢,負責保護陶夏這個富家女,從事的是毫無挑戰性的工作。


    這令陶莉以往的戰友大為困惑不解,同時為她感到惋惜。


    陶莉的戰友們一直認為,陶莉應該留在特種兵部隊裏當一名鐵腕女教官,那才是最適合她的工作,才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她的人生價值。


    不過當她們得知陶莉的年薪竟然有一百萬之後。惋惜便變成了羨慕。


    隻是沒有人知道,陶莉與陶夏是什麽關係,僅僅是姓氏的巧合,還是有某種家族關係,否則為什麽會為這樣一份簡單的工作,開出如此高的薪水?


    看著陶莉的樣子,陶夏無奈地走過去,輕聲說道:“莉姐,我錯了,你還是笑一笑吧。你老這樣,我的同學都不敢來和我說話了。”


    “那些溫室裏的花朵,你沒必要顧及他們的感受。”陶莉犀利的目光從變色鏡後透出來,酷酷地說道,“就是不知道你的這個師父,是不是也是溫室裏的花朵?”


    陶莉的神情很酷,但後麵這句話,似乎透露出了女人的天性――八卦!


    陶夏有些無奈地答道:“你是想說廢材這個詞吧,想不到莉姐居然也會考慮我的感受,改成溫室裏的花朵了。”


    “你應該明白,我想知道的是答案,你能不回避這個問題嗎?”陶莉淡然說道。


    “哦,你想知道我那個叫丁旭的師父是什麽樣的人啊?按照你的標準,他應該也是廢材,一萬米估計是跑不下來的,更別提在多少分鍾內完成了……因為,他連跳個健身操都跳得氣喘籲籲的呢!”說到這裏,陶夏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忍不住笑了起來,露出了右臉頰上一個可愛的小酒窩。


    陶夏臉上的酒窩隻有右臉頰有,左臉頰卻沒有,但看上去依然十分協調,依然美麗。


    “這樣啊……”陶莉隻說了三個字,便閉上了嘴,臉上不屑的表情卻十分明顯,似乎根本不想再討論丁旭這個人。


    不過片刻後,等陶夏去上課時,陶莉便趕緊找個了沒人的角落,給陶夏的父親陶明遠打了個電話。


    “陶總,我是陶莉。”陶莉開門見山地說道。


    “哦哦,小莉啊,現在我辦公室沒其他人,你就叫我二伯吧。”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一向強勢的陶明遠,打電話時的聲音變得如此慈祥,不知道會不會把下巴驚掉。


    “好的,二伯。”陶莉也不矯情,立刻改了稱呼。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是不是夏夏……”


    “嗯,夏夏剛才又在給那個叫丁旭的男孩子打電話了!”


    “哦,說了些什麽?”


    “前麵說了一陣股票,後來似乎談到夏夏寒假回家的事情。”


    “什麽?夏夏答應和丁旭見麵了?”電話裏,陶明遠悠然平靜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沒有。不過……”陶莉想了想之後,還是實話實說了,“我聽到夏夏在電話裏說,北京天氣冷,但不要緊,讓丁旭不要擔心。”


    “什麽?”陶明遠聽到這句話,頓時跳了起來,焦急地在房子裏轉著圈,“這種口吻很不對勁啊,怎麽聽著有小倆口的感覺呢?”


    陶明遠對女兒陶夏一直嚴盯死守,不允許她在大學畢業前談戀愛。中學時代,凡有敢追求陶夏的男孩,基本都會遇到陶明遠的勸告、警告甚至人身威脅。


    不過,陶夏讀大學之後,陶明遠也覺得應該稍稍放鬆一下管製了。畢竟他已經派了陶莉去24小時盯著女兒,也不擔心她會有什麽意外。


    於是當他得知陶夏最近和一個叫丁旭的男孩經常短信和電話聯係,以及各種qq聯係之後,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也沒有加以阻止,隻是暗中囑咐陶莉收集相關情況並及時報告自己。


    之後,陶夏曾有意無意地和陶莉提及,自己最近經常聯係的丁旭,是自己拜的炒股師父。


    在得到陶莉的“線報”之後,陶明遠也放心許多。


    畢竟他不喜歡證券市場,但女兒學習一些炒股知識還是必須的,而且丁旭和陶夏遠隔千裏,隻在網上和電話裏交流,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同時他也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因此覺得陶夏和丁旭一旦有了這層師徒名份,一般情況下不會朝著情侶的關係發展。


    隻是沒想到,今天陶莉提供的這個消息,一下子又讓自己擔心起來。


    “你做得很好。”陶明遠警惕地追問道,“還有什麽其他情況嗎?”


    “打完電話後,夏夏發了1分鍾零13秒的呆。”陶莉實話實說,“期間她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時而歎氣……”


    “這……這應該是戀愛中的征兆吧?”陶明遠隻覺得心中一沉,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


    非常感謝書友140820071726180(奇跡群的“飛鴻踏雪”)、liqwy(奇跡群的滄海笑)打賞成為本書的第30、31位書友,並成為奇跡群的第100、101位群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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