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來說,林笑的直覺或者說猜測還是很準確的,安銘此番前來,真是為了雷牧天。


    但見安銘氣還沒喘勻,便急急拉著林笑道,“這次、這次是真的了,牧天要醒了,要醒了!絕對不出三個月他一定會醒的!”


    林笑聽到這,隻覺四周的空氣都輕盈了,人也跟著漂浮起來,一時,她什麽也聽不到,腦海中隻是不停地重複著那一句——要醒了!雷牧天要醒了,終於要醒了嗎?


    不由地,林笑勾起唇角,眼前飄過的都是雷牧天,是他的笑,是他的蹙眉,是他的寵溺,是他的溫柔……滿目滿眼,都是他……


    “笑笑、笑笑!”


    安銘又加大了一些音量,林笑這才從自己的幻境中“醒”來。


    安銘見此,這才接著和林笑分析了雷牧天的病情。要說,古琛當初真是下足了心思置雷牧天於死地,想出這般的陰招,教唆遊雨柔向著雷牧天最脆弱的舊傷部位出手。確實,雷牧天那本就受過重傷的部分十分脆弱,根本經不起遊雨柔那一擊,所以,他那般強大的人還是倒下了,可是隻怕是已經離世的古琛,也沒想到,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雖說那部位是雷牧天的薄弱點,卻也是被雷牧天身體自行排除放棄的部分,那部分腦組織一早在雷牧天那次中彈後便已經死亡,再加上舊疾複發後的手術,可以說,雷牧天那塊受傷區域可用的還健全的腦組織早就一丁不剩了。換句話說,眼下,雷牧天這傷勢算是明朗了!之前安銘錯估的病情,實則隻是傷了皮肉,隻說是皮肉,那放在雷牧天身上又能算什麽呢?在加上安銘剛剛觀察到雷牧天顱內淤血正在消去,可想而知,這距離雷牧天蘇醒的日子,屈指可數了!


    林笑聽到這,有種無法言說的幸福感覺,就連天際的雲彩在她看來,此時也多了一抹甜蜜的粉色。


    “帶我去看他!”


    千言萬語,最後化成了一句,見他!


    這是林笑此時最迫切的想法,也是唯一的想法!見他,告訴他,自己有多想他;見他,輕輕地抱著他,告訴他,他已經錯過了他們家小寶兒的出生和滿月,再不能遲到了;見他,她要見他!


    “啊!……呀……”


    好似怕林笑將自己忽略一般,剛剛還安安靜靜掰自己腳趾頭的小鬼,這會卻是依依呀呀又叫喚起來了。


    “媽媽帶你去看爸爸!”


    林笑說著,像是一隻輕快的小鳥,抱起小雛鳥便和安銘一同去了d3室。


    雷牧天依舊以那不變地姿勢躺著,可是看在林笑的眼裏,卻是不同,他就要醒了,這消息,就像是要在林笑的世界升起太陽一般,她的世界,要溫暖了,要明亮了。


    “牧天……”


    林笑下意識地就喊了一句,像是往常那般,明知道雷牧天不會回應,可是聲線裏的溫柔和迷戀卻不減。


    緩緩地,林笑抱著小家夥來到雷牧天的病床前,“這是爸爸。”


    林笑側首,笑著再次不厭其煩地替小家夥介紹道,也不管小鬼根本沒有多理睬她,林笑將他往雷牧天身邊一放,目光便轉向了雷牧天,“雷牧天,安銘說,你睡夠了,你可不許再賴床!小寶兒可在看著,小心他喊你大懶豬爸爸!”


    林笑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看起來有多迷人,那淺淺的笑容,那眸中淡淡的誘人氣息,和無法言說的幸福味道,幾乎詮釋了一個完美的女人。


    好久,又好像很快,林笑和雷牧天說了好一會,這才想起安銘,轉身,林笑分外嚴肅地對他道了一聲“謝謝。”


    這些日子來,安銘如何埋首實驗室、基地,她比誰都清楚!


    可以說,林笑想要雷牧天蘇醒的渴望有多強烈,安銘就有多潛心!試想也是,雷牧天於他的意義,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老板,而以安銘重義的個性,又如何能容忍雷牧天的沉睡不醒呢?


    也許,就是因為安銘將重心移到了這上頭,和小晴,才會遠了吧。


    想到這,林笑的眸子黯了黯,她實在無法想象,失去小晴後的安銘會是如何摸樣。從雷牧天,從西門龍,甚至是向啟凡,林笑都不難知道,他們這群兄弟,別的共同點沒有,情深卻是最大的特點。看不明的,都說他們寡情,可是誰又知道,一旦真正走入他們的心門,那會是如何的殊榮,如何的溫暖和依靠呢?


    可事實卻總是與願違。


    歎了口氣,林笑沒有隱瞞,對著安銘,將沈子皓剛剛來電的內容告訴了安銘。從小晴送行,到兩人情燃,再到小晴瘋狂而炙熱的決定——明天和沈子皓一同出國,離開白梁市。


    離開,說快不快,也就三個多小時的航班。


    安銘想要見小晴,並不算是難事,可是一旦沈子皓和小晴出國,那橫亙在小晴和安銘之間的,恐怕就遠不止是地圖上的距離了。


    “安銘,對於小晴的決定,我不會幹涉,如果她真的堅定,我不會反對。”


    林笑算是小晴現在唯一的家長,也是唯一有資格阻攔她離開的人,這也是沈子皓為什麽會給林笑電話的原因之一,這安銘自然也知道。


    “可是,我覺得,也許你可以,改變她的決定,畢竟當局者迷,很多事她隻是沒看清楚,需要一個人點撥,需要一盞指路明燈罷了。”林笑說到這,微微一頓,看著安銘擰起的劍眉,繼續道,“他們現在還在沈家,你還來得及!”


    話落,林笑便見安銘頭也不回地飛奔出了房間。


    而就在安銘離開沒多久,天際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說起來,這天已經晴了半個多月,也是時候好好下一場雨,好好宣泄一下。


    伴著春雷,閃電劃破天際,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在地麵、草木,還有那些沒帶傘的可憐人身上。


    安銘車裏倒是有傘,可是根本顧不上用。


    他和小晴,就這麽站在沈家大宅前,站在雨幕中,小晴撐著一柄灰色的大傘,就像天際的陰霾一般,暗沉沉的。


    “安銘,有話進去說,雨大著呢!”


    這是小晴第三次重複這句話,可是安銘依舊不為所動,直愣愣地站在雨幕中,雙眼定定地看著小晴。


    無奈,小晴歎了口氣往安銘的方向又近了幾步,“安銘,我……”


    “你明天一定要走?”


    安銘突兀地問話打斷了小晴的話,也打斷了她前進的腳步。


    一時,小晴說不清為什麽,明明對著林笑她沒有任何的不適,可是當安銘問出這句話,想到他知道自己明天已定的離開行程,心裏竟然有一絲的不安,還有些許罪惡感。


    稍微愣了一下,小晴緩緩地點下了頭。


    “明天的飛機?”


    小晴依舊沉默,沉重地點頭。


    見此,安銘突然豁然一笑。得說在這樣滂沱的大雨中,他的笑,顯得格外的恣意暢快,讓小晴看著,也有種要將傘放開的衝動,不過到底隻是衝動罷了。


    收了笑,安銘又是突兀地問了一句,“那你會不會有點舍不得我?”


    小晴聞言,也不知怎地就跟著笑了,笑著笑著,隻覺眼眶有些發熱,有些發酸,就連喉間也帶了幾抹生澀的味道。


    “會,還是不會?”


    安銘再次出聲確認,小晴視野有些模糊,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低低地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應了一句,“會。”


    不過僅僅是小晴的點頭已經夠讓安銘知足了,隻見他微微勾起薄唇,大掌抹了一把額發,帶著笑問道,“那,如果我用這份舍不得做籌碼,能不能讓你不要離開,別跟沈子皓走?”


    得說,這個問題有些殘酷。


    至少對現在的小晴而言,她不管是點頭還是搖頭,都會是一個殘忍的答案。


    最終,小晴選擇了沉默。


    好在,安銘也不是非知道答案不可,或者說,在小晴沉默的同時,他就知道了答案所在。不過他的笑容卻是不減,隻見他掛上招牌式的牛皮糖痞笑,然後向小晴走近了幾步,才道,“一路順風,不過,既然你舍不得我,我就會對你負責!這樣吧,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們開始第一次異國約會!”


    安銘話落,在小晴反應過來之前,人已經轉身,背對小晴,他扔了一句,“趕緊進去,別淋雨了”便上了車,飛馳離開。


    也許安銘是一早預料到自己會生病,而且還是一連病了三天,這才對小晴說,她和沈子皓有三天時間。得說,一連起起伏伏地高燒了三天,此時安銘雖然痊愈,可是身子還是虛得很,林笑知道安銘就這樣還要出國去尋小晴,自然是反對的。可是安銘很堅持,林笑最終是拗不過他。當安銘離開前,他安排好了一切,不管是替代他照看雷牧天的,還是負責給林笑、小寶兒做檢查的醫師,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甚至在離開前,他還特地囑咐林笑,一定不許將自己生病的事告知小晴。


    這般,安銘踏上了飛機,直往小晴和沈子皓所在的地方飛去了。


    說起來,這是小晴和沈子皓出國的第二天,該有的裝備兩人也都購置齊全了。現在小晴住在沈子皓的隔壁間,倒是合理合法。不過剛剛回歸公司,沈子皓這兩天真是忙得暈頭轉向,別說帶小晴出去玩,就是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這不,兩天了,除了早餐時間和晚上睡前,小晴幾乎見不到沈子皓的影子。而就在這天傍晚,公寓的門鈴響了。


    小晴還想著是不是沈子皓今天提前忙完回來,卻不想,貓眼裏顯示的人臉,儼然是安銘。


    那天在雨中,安銘的話小晴本就是一知半解,回過神來,她也沒當真,卻不想,在這個第三天的傍晚,她真的看到了安銘。


    小晴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總覺得有種異樣的情愫在一個囚的籠中,一點點撞擊,好似就要掙脫而出了,卻還是在厚繭束縛住了。


    “啪嗒”一聲,小晴開了門,迎接安銘的自然是小晴牌臭臉,大有一種將這兩天憋在家中的鬱卒發泄在安銘身上的味道。倒是安銘,對小晴的臭臉恍若未見,見門打開,就好像自己家一般,晃悠著就進來了。


    安銘真是一點不客氣,看到沙發他就坐,還彈跳了兩下,好似在家具城試用,想看看沙發彈力是否足夠的樣子。這邊,沙發坐了一會,許是口渴了,安銘又繞到了廚房,打開冰箱,選了自己喜歡的橙汁,倒了一杯之後,安銘舉杯再次晃悠起來。


    小晴對安銘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好像是見了天敵似的,雖然很多時候,看上去都是小晴占上風,可是天知道,這個男人怎麽就那麽懂的如何壓製小晴!


    眼看著安銘晃悠到了二樓臥房附近,小晴再不能忍了。


    “喂,我說你夠了啊!”


    小晴略帶嗔怒的控訴,安銘卻依舊一副潑皮的摸樣,聳了聳肩,一個晃身,將小晴錯開,眼尖地就打開了小晴的臥房。


    小晴真是不知道,這男人怎就這般敏銳,明明沈子皓的房間更搶眼,一看就是這公寓的主臥不是嗎?可偏偏,他打開的卻是自己的臥房。小晴多少帶著些小女兒心思,總歸是不想讓安銘看到自己的臥房。卻不知,安銘這是另有用意的,他是“君子”,可他不敢保證沈子皓是君子,雖然覺得一兩天,暫時發生不了什麽,可是萬一發生了,他還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好在,這一看,便是除卻主臥外的另一個臥房。


    分房睡,還算這丫頭懂事!


    想著,安銘微微勾起嘴角,甚是滿意地在小晴臉頰捏了兩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徑直進了房間。


    如果可以,小晴真是想直接將安銘抬起來,扔出房間才好。卻不想,安銘更不客氣的還在後頭!隻見他看著那張粉紅色的少女小床,一個傾身,直接倒在上麵,一時,本來還顯得寬敞的床麵一下子有些擁擠了。


    小晴實在無法想象當自己晚上入眠時,鼻尖充斥著安銘氣息的場景。


    “起來,給我起來!”


    小晴不客氣地驅逐,人則直接繞到安銘的身邊,兩隻小手費勁地抬著他的鐵臂,卻是無果。


    “很舒服,一起吧!”


    安銘話落,反手一個用力,小晴已經安安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身側,一時,不僅是床,就連這空間都有些擁擠了。


    小晴隻覺自己心跳過快,而安銘卻還嫌不夠似的,一個翻身,覆在小晴身上,懸空著。


    “心跳很快是嗎?”


    安銘低低地問道,嗓音低沉,帶著男性獨特的魅惑,就連他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抹勾人的味道。


    小晴傻愣愣地點頭,便見安銘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還可以更快……”


    話音剛落,安銘便緩緩地低頭,直到唇上傳來那柔軟的觸覺,輕輕地允吸、輾轉,安銘隻覺這是世間最甜美的滋味,讓人留戀,讓人險些不能自持……到底,安銘還是克製住了,堪堪踩住了刹車,略帶粗喘的安銘一個翻身,從小晴身上撤退。


    而小晴卻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久久沒有反應。


    “傻妞,我們該約會了!”


    安銘恢複如常,一把將小晴從床上拉起,隻是看她一副神思在外的模樣,不覺好笑,眸子一轉,安銘徑直將小丫頭打橫抱在懷中。待小晴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到了電梯裏。要說,沈子皓現在的地位不低,他這公寓看起來普通,可是不管是保全還是比構都是經過設計的。可是安銘是誰?以他在雷家,在基地的那些資曆,再加上他的人脈,問出沈子皓的作息規律,再進入這公寓,實在算不上是難事。


    這般,上了車,小晴想要不從,那也得問過安銘才行。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安銘,小晴估摸著還不能看看這異國的風光,而這初次的出行,也著實讓小晴很是開懷。至於安銘,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來這個國家,來這個城市,可是無疑,這卻是他最開心,也將會是印象最深的一次,不為其他,隻為身邊這個小人。


    兩人先是逛了這座城市的地標建築,稍晚,安銘帶小晴吃了一家特色餐廳,緊接著,兩人又去看了這城市母親河的夜景。堪堪到了當地時間十點多,安銘才將小晴送回沈子皓的公寓。


    臨進門前,安銘拉住了小晴,在她的額頭蓋下一吻,這才道,“等我兩天。”


    當晚,安銘目送小晴進入公寓,匆匆趕到機場,趕了夜航直接回到白梁市。畢竟,雷牧天現在正處在關鍵時期,他是不可能放手不管的,如是,他開始了兩頭忙的生活。基本上是兩三天去一趟小晴那,每次呆的時間都不算長,半天或者一天,有時候甚至還不如他來回在飛機上花費的時間長,可安銘卻是樂此不疲。


    這般過了將近一月有餘,在旁人看來該是累壞了的安銘,卻是氣色更好了。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覺得,漸漸地,他和小晴之間有些東西是不同了的,怎麽說呢,該說是前途一片大好吧!不過本來安銘是定在後天去找小晴,卻無意中從林笑處得知,今天是小晴的陰曆生日,自然是再沒了等待的理由。匆匆定了機票,又交接了手頭的工作,安銘再次起飛了。


    隻是安銘沒有料到,迎接他的會是那樣一個別樣的驚喜。


    忘了說了,安銘一次在小晴那次偷偷配了沈子皓公寓的備份鑰匙,這會知道兩人不在公寓,也是沒有客氣,拿著鑰匙,開了門,輕車熟路的,安銘給自己倒了果汁,正想開電視呢,卻聽到門口傳來了動靜。


    想著“驚喜”二字,安銘沒有出聲,瞧瞧地躲在了玄關處的立式中央空調與牆麵的夾角。


    果然,便聞“啪嗒”一聲,公寓大門應聲而開。


    首先傳來的是沈子皓的聲音,聲線中略帶怒氣,“你以後別去公司了!”


    安銘隻聽沈子皓這話就不能淡定了,擰著眉間的“川”字,安銘從立式空調後麵走出,隻是沒想到,一眼便看到沈子皓和小晴二人,相擁而立,小晴正踮著腳尖大膽地向沈子皓靠近,便見那兩雙唇相貼,兩個相擁的人,是那般的般配,般配得讓安銘的心跳慢了一拍,有種鑽心的疼,開始在身上,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而新一輪的疼痛,是在他看著小晴對著沈子皓一點點脫下自己衣服,安銘覺得自己的心好似隨著那落地的衣服,被一層層的剝離了,疼,透著猩紅的疼痛,讓他睜不開眼,也讓他再沒了看下去的勇氣。


    安銘用力地呼吸了最後一口空氣,直接從玄關處走出了公寓。


    回到白梁市的安銘好似行屍走肉一般,他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上車,如何上飛機,隻是渾渾噩噩的,直到他睡了一天一夜,那種好像死掉一般的感覺才褪去。


    此時的安銘,用句惡俗一點的話說,那就是恍若新生啊!


    也許一開始就是自己執念了,不管是身世背景,還是年齡觀感,他和小晴,從一開始就是錯位的,也許她和沈子皓才該是一對,是自己太偏執,是自己太強求了!不過,向啟凡說的對,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她林笑?這是向啟凡曾經送給雷牧天的“詩句”,隻是時過境遷,向啟凡這個曾經的花花大少都單戀上了呂晶晶了。想到這,安銘不禁苦笑,不過隻是一瞬,又被那抹痞痞的笑容所取代。


    而當安銘再次回到基地時,總讓人感覺他好像哪裏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


    也許這變化隻有安銘自己知道吧,那便是心死了……


    不過也許是應了那句話,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安銘不賭,這運道就到了醫場,連著兩次的檢查,雷牧天的結果都十分可喜,腦外傷痊愈,腦淤血自溶,就連顱內壓現在也是正常的不能正常。按著這般情況下去,不出半月,雷牧天就該起了吧。


    思及此,安銘心中那小小的鬱卒少了許多,看向林笑的目光也理直氣壯了幾分。


    說到林笑,自從確定了雷牧天的傷勢,她現在幾乎是寸步不離,連帶著小寶兒也是被強製性每天隻能在雷牧天身邊活動。慶幸的是,對於雷牧天,小家夥並不排斥,甚至算得上喜歡。不過說到小家夥,倒是讓林笑想起一件事,那便是小家夥當哥哥了,還順帶著,定了一門娃娃親!


    隻因向啟凡和呂晶晶昨天剛剛來了電話,說是呂晶晶生了,是個閨女。


    呂晶晶生個閨女,還真是給向啟凡美得,在電話那頭可勁得瑟,又是誇自己女兒眼睛像星星,又是說自己女兒長大放在古代,西施都沒活路!說到最後,向啟凡差點沒直接將女兒從國外抱到林笑麵前來得瑟!林笑敢說,若不是呂晶晶在一旁坐鎮,指不定向啟凡這羊癲瘋會抽到什麽程度。


    後來林笑和呂晶晶兩人通話,兩人從坐月子說到了,又從育兒說到了將來,說著說著,倆不靠譜的媽就把兩人孩子的未來給定了——娃娃親。


    相差兩個多月的兩小鬼,就這麽定了終身了。


    說起來這還真是有些不靠譜,不過兩偉大母親為了體現自己的靠譜還擬定了一係列的計劃,包括待呂晶晶回國後,讓兩主角見麵,看看合不合眼緣之類的。當時林笑和呂晶晶討論時,倒不覺得有什麽,這會林笑自己想起來,越發覺得逗趣。


    歎了口氣,林笑忍不住將小家夥抱在懷中,調侃道,“你倒是了不起,還沒學會走路說話呢,媳婦都預定好了!不過,你要多些我,你偉大的母親,知道嗎?”


    林笑抱著小家夥來來回回說了好一會,隻是小家夥一副我更願意掰腳趾的模樣,著實刺傷了林笑的積極性。


    歎了口氣,林笑將小家夥放回床上,想到了什麽,林笑又去打了盆水。


    最近天氣日漸炎熱,雖然放假裏有冷氣,可是林笑知道雷牧天愛幹淨,所以幾乎每天都會幫他擦拭身體,想著晚上濕氣重,這會林笑就忙活起來了。步驟的最後,自然是給雷牧天潤濕嘴唇,然後,偷香一個。


    忙完這些,林笑又給雷牧天按摩起來,一邊按摩,林笑的小嘴又是活絡起來。


    “雷牧天,我這個月體重回去很多了,現在大概還胖三公斤,不過你要相信,我很快就能恢複原樣的!”


    說話的功夫,林笑從雷牧天的手臂按到了腿部,沿著膝蓋,林笑揉捏到了雷牧天的小腿。久臥床上不運動,人體肌群容易萎縮,也虧得林笑風雨無阻地給雷牧天按摩了。而林笑的按摩手藝也是隨著時間的推進愈發精進,不由地,林笑略帶得色地問道,“雷牧天,舒服吧!”


    像這樣的對話和問話,林笑很經常,隻是從來沒有回應。


    隻是林笑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傳來了一聲沙啞的回應,“很舒服……”


    ------題外話------


    萬惡的病理小測,明天和萬更有個約會哈~麽麽,and明天課比較少,木木會努力存稿,然後穩定更新時間,今天抱歉了(╯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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