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曦再次見到秦子歌的時候,是在病房。(.無彈窗廣告)


    那天,她正陪著祖父說話,嗔怪地說:“爺爺,以後就在家附近走走,現在的新手駕駛員被戲稱為馬路殺手,好好地走路,也會惹來殺身之禍呢!”


    白明失笑:“別那麽誇張,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肇事司機找到了嗎?”


    “還沒有,先不管這個。要不是王阿姨看到報了警……”白未曦說到這兒,不寒而栗。


    祖父獲救的環節,隻要有一環拖遝的時間,就未必能夠獲救。


    “爺爺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白明幽了自己一默。


    白未曦不以為然:“爺爺的後福,我會努力創造的,不需要用大難來做鋪墊!爺爺,要不要再洗把臉?”


    “不用了,又不出去,一張老臉要洗個十三四遍做什麽!”白明笑著說,“未曦,我已經沒事了,你如果有事,隻管去忙。不是說你師從國內頂級設計師嗎?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別一下子請太多的假,讓老師有意見。”


    盡管白明不願意孫女從事時裝設計,但尊師重教的儒家傳統,讓他說出了勸告。


    “沒關係,老師讓我不用急著去工作室,進度脫下來幾天沒有關係。再說,美麗替我把筆記本送來了,我也沒有耽誤練習。”白未曦溫柔地解釋。


    “自己的專業課也不能丟下!”白明嚴肅地說。


    “放心,我專業課的成績,在係裏絕對是名列前矛的。我以後還要帶爺爺周遊世界,英語和法語絕對要學得很棒啊!”


    “你學法語為了玩?”白明笑罵。


    “多一個專業多條路嘛,以後我可以身兼兩職。白天做法語翻譯,晚上做時裝設計,早日賺到足夠的錢,陪爺爺去世界各地看看。”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哪裏能夠事事拔尖?你總要分出個主次來。雖然我不讚成你去學什麽時裝設計,但是既然有機會拜了名師。也要好好學。這中間的尺度。你自己把握吧!我聽小魏說你昨天又熬夜了?”


    白未曦吐了吐舌:“沒有,我睡的時候十二點還沒到呢!再說,昨天爺爺睡午覺的時候我也眯了一會兒,實在沒有睡意嘛!”


    “以後不許超過十一點。”白明告誡。“別仗著年輕,總覺得不妨事。我們的五髒六腑,一過十一點就要休息。你強製讓它們轉動,長此以往,會多少落下毛病。”


    “我知道了。以後聽爺爺的話。”白未曦連忙說,“我也隻是偶爾超過十一點睡的。”


    祖孫倆說著話的時候,秦渭陽帶著秦子歌到了,手裏各自拿了兩個袋子。


    白未曦急忙站起來:“爺爺,我給您介紹,這位秦渭陽先生,就是我的老師。秦子歌小姐。是秦老師的妹妹。”


    白明聽說了秦渭陽大力相助的事,很感激地笑著說:“秦老師。未曦給你們添麻煩了。”


    秦渭陽還沒有開口,秦子歌已經笑嘻嘻地說:“老先生,誰讓我哥這人眼界高,成名了這麽久,才收了兩個弟子?當然要比別人更寶貝一些了。您老別放在心上,對渭陽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他們兄妹之間,都互稱名稱,可能是由於小時候在國外的關係。


    “帶了一點營養品,問過欽老了,腦手術病人吃了有益。”秦渭陽把手裏的袋子放到一邊的茶幾上。


    “那怎麽好意思?”白明急忙擺手,“大恩已經不能言謝了,這些禮物,務必請拿回去。”


    秦子歌眨了眨漂亮的杏眼:“老先生,這是我們兄妹特意去超市選購的,知道老先生務實,沒買那些什麽包裝精美的腦白金腦黃金什麽的。啊,還有,知道未曦喜歡咖啡,特意去星巴買了兩杯杏仁咖啡。”


    白未曦知道是秦渭陽的主意,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謝謝老師。”


    秦子歌俏皮地皺了皺鼻子:“未曦,咖啡是我買的,你謝他幹什麽!”


    如果不是秦渭陽,她怎麽會知道自己喜歡喝杏仁味的咖啡?白未曦一邊想著,嘴裏卻已經開始道謝:“當然更要謝謝秦……小姐了。”


    “叫我秦姐姐就行了!”秦子歌急忙接口。


    秦渭陽失笑:“子歌在家裏是最小的,逮到誰都要做姐姐。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才不像你呢,每天都故作深沉,明明也不過二十好幾,偏要提前進入三十而立!”秦子歌反唇相嘰。


    看得出來,他們兄妹的感情很好。


    白未曦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秦子歌,她穿著一件淺藍色印花圖案的真絲長褲,帶褶邊的白色上衣,係帶涼鞋,戴著條鑽石項鏈。鑽石不大,落在精巧的鎖骨處,很適合她小巧的個子。


    有一個時裝設計師哥哥,衣服穿得就是有品味。優雅的風格,因為她頭上的一頂寬簷草帽,多少顯出幾分俗世的味道來,讓人眼前一亮。


    秦子歌,白未曦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一時卻想不起來。以申曉曉聽到這個名字毫無反應的態度來看,秦子歌應該是她前世聽到過的名字。


    可是以她兼職的幾間公司,都不可能和秦子歌扯上關係。也許是某位名人?她思忖著,悄悄地打量起人家來。


    看那雙手十指纖纖,應該是天生的藝術家。不過秦渭陽的手,也是十指修長,這一點作不了準。白未曦茫然了,她實在想不出,自己對秦子歌感覺耳熟的原因。


    如果碰過麵,這樣獨特的美女,她應該不會忘記。


    “子歌在紐約朱麗亞學音樂,主攻小提琴。”秦渭陽注意到了白未曦的視線,溫和地解釋。


    “啊!”白未曦驚呼一聲。


    她終於想起來了,秦子歌在她的前世,被譽為“東方的帕格尼尼”,獲得過意大利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金獎,蜚聲海內外。載譽歸來後,曾登上過當年的春節聯歡晚會,還曾受邀在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倫敦皇家歌劇院、巴黎香榭麗舍大劇院、凡爾賽宮路易十四歌劇院、紐約林肯藝術中心、悉尼歌劇院、多倫多多福特中心、日內瓦維多利亞音樂廳、莫斯科克林姆林宮等世界著名的音樂殿堂出演過。


    毫無瑕疵的五官,一襲黑色蕾絲長禮服,渾身上下隻有一條粉鑽項鏈,曾經被無數少男稱之為“夢中情人”。


    一曲充滿中國情調的《梁祝》,在百度搜索裏,居然連續幾周,都名列前矛。


    “怎麽了?”秦子歌眨了眨眼睛,“難道你聽說過我的名字?”


    當然聽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不過,未來的小提琴大師級人物,現在還在音樂學院深造。這些輝煌的戰績,還沒有譜寫在她的履曆上。


    白未曦搜腸刮肚,總算想出了秦子歌在少女時代就獲得的一個國際獎項。


    “是啊,我聽說你曾經獲得過維尼亞夫斯基國際小提琴比賽,獲得青少年組的金獎。”


    能夠記住這個名字,也得益於以“時尚先鋒”自居的路明誌。為了避免被他當麵批評老土,她記住了好幾個國際音樂比賽的名字。


    秦子歌笑了:“你竟然知道這個賽事!那還是我十四歲那年捧回來的殊榮,早就不知道被遺忘到哪個角落裏去了。再說,當時拿獎的,也不僅僅是我一個。”


    問題在於,別人拿獎之後,很快就跟方仲永似的,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唯有秦子歌卻獨綻芬芳。因而,她少女時代獲得的那個金獎,也被人找出來加入了她的履曆。


    “你是最出色的一個。”白未曦由衷地說。


    秦子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也這麽認為,不過其他人可不認同我們倆的看法。沒關係,我們關上門自娛自樂。未曦,你也學過樂器吧?不然的話,你怎麽會知道那個賽事的名稱?”


    白未曦赧然:“小時候學過鋼琴,考過八級。可是高考要十級才能加分,所以我根本沒有加得上分。”


    “你用不著加分。”秦渭陽失笑,“扣掉十分也能上北大。”


    “現在還能彈嗎?”秦子歌微微傾身。


    “早就還給老師了。”白未曦笑著搖頭,“現在就剩下一點欣賞藝術的細胞,偶爾可以在外行麵前說兩個鋼琴家的名字而已。”


    “可惜了,不然我們可以來個二重奏,免得渭陽總是推三阻四,要我簽下一堆不平等條約才肯勉為其難地為我伴奏一小段。”


    白未曦驚奇地看向秦渭陽:“老師也會彈鋼琴?”


    “也已經脫功很久了。”秦渭陽搖頭。


    “當初渭陽也能考取朱麗亞音樂學校的。”秦子歌悄悄地說。


    “我以為學音樂的人都會去維也納呢!”白未曦疑惑。


    “確實有很多人去維也納學音樂,著名的世界音樂之都嘛!不過,我喜歡朱麗亞學院,它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位置和環境很好,可以隨時聽到卡內基音樂廳的音樂,隨時觀摩百老匯名劇的演出。”秦子歌笑嘻嘻地揭露了自己選擇紐約的原因。


    “你就是愛湊熱鬧!”秦渭陽瞪了她一眼。


    白未曦露出向往的神色:“紐約,國際性大都市啊!”


    這些國外的地名,對她來說,都像是一個個遙不可企的存在。


    “以後,你有的是機會去這些名城,尤其是巴黎、米蘭、紐約這樣的時尚之都。”秦渭陽淡淡地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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