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真覺得諷刺,莫名其妙變成了別人的棄妃,莫名其妙又從棄妃變成了不是棄妃也不是寵妃的尷尬地位,而後傻傻地對他動心,又無可奈何地對他死心,現在卻已分不清自己還有沒有心。舒骺豞匫


    她多麽希望對他的一絲絲情感都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原來的夜婉凝的,可是她卻知道她這是在自欺欺人,那是她曾經有過的,可是他卻又讓她死了心。


    而現在,是她的錯覺嗎,她總感覺他在和慕元芊說話或勾唇一笑時,他的眼眸卻是看著她的。


    緊了緊拳,她提醒自己:夜婉凝,別傻了,一切都是假的。


    頭實在是暈得厲害,昏昏沉沉間,她歪了歪腦袋在椅子上睡去,朦朧間又感覺了一個熟悉的味道,還有身上的暖意,然後身子一輕被抱了起來漩。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自己像是被放在了軟綿綿的床上,不是她的月凝宮,因為這裏沒有茶香,可是又似乎有似曾相識之感。


    是誰?慕容玉衡和慕容千景都在陪慕元芊看戲,慕容千尋正左擁右抱著,除了夜墨凝之外,還有誰會在意她的死活?


    身上微微一涼,但是很快就被蓋上了被子,腳踝處該是青紫了,躺在床上不動時還是有微微的一些疼痛鶿。


    不知是誰輕輕撫著她的腳踝像是在幫她上藥,輕揉慢推生怕驚醒了她。


    是依蘭或張德貴吧?否則在這深宮中,誰會關心她這點腳傷?


    眼角似有溫熱流出,直到浸濕了枕頭,一個火熱的身子將她攬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溫軟的唇抵在她蹙起的眉心。


    “怎麽就是不會服軟?”那聲音低沉傳來,卻是溫潤極了。


    夜婉凝向他靠了靠,眼淚更像是絕了堤壩:“哥哥,我好難受……我想回家……”


    抱著她的手臂頓時一僵,慕容千尋鐵青著臉看著懷裏輕闔雙眸的夜婉凝。


    “為什麽每次在難受的時候總是叫著他?”他低聲質問,可是無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正當他以為夜婉凝已沉睡過去時,她卻在他懷內夢囈:“我本不該抱有任何希望,他……根本沒有心……”


    慕容千尋感覺自己的心口猛然揪起,是那麽清晰的疼痛。


    她口中的“他”可是在指他?


    他俯首吻住她的眉眼,她輕哼一聲靠緊他懷中。


    許是感覺到身上有一隻手在遊離,周身有些燥熱還有耳邊略微傳來的粗喘,她從睡夢中醒來。當她看見眼前的慕容千尋時,她有些發懵,可是很快便回過神來。對於他突然出現在她床上,她已經習以為常,隻是今日他不是應該陪著慕元芊嗎?還有那麽多秀女他尚未臨幸,為何還會在她的床上?


    感覺到他們各自的衣衫已經褪盡,而他的手也正覆在她的雪峰之上,她臉上一紅,伸手抓住他的手拿開,卻換來他轉移到她的腰部將她攬緊懷中,而她亦能感覺到他身下的***。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緊蹙娥眉雙眸緊緊盯著他。


    “想問什麽?”他啞聲開口。那渾厚的迷人聲線是她喜歡的,也是她無法抗拒的,若不是因為他身邊女人環繞,而他卻不能獨要她一人,她真的會喜歡他,就這麽喜歡了。


    而他的問話也讓她一驚,他竟是能猜測到她心中的疑團。


    “若是現在不問,等會兒就沒機會了。”他俯首吻向她的耳際,喘息聲聲聲入耳,使得她忍不住渾身顫栗。


    而他所說的“等會兒”她心中自是再清楚不過,她躲不掉,也無法躲掉,這具身子從擁有開始就注定了無法主宰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的欲求欲取。


    感覺到他的手慢慢下移,她立刻抓住他的手臂開了口:“為什麽夏可博可以平安無事,可是我哥哥和我爹卻是未經傳召不得入宮?”


    他停下了動作,幽深的眼眸睨著她,好似要將她看穿。


    “論罪,夏可博是殺人罪,他應該償命,可是他不但沒有受到該受的懲罰,還照樣可以出入皇宮,我爹和哥哥明明是清白的,為什麽皇上不給他們洗刷冤屈還要讓他們繼續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為什麽?”


    慕容千尋臉上劃過一絲失望,沒想到她要問的是這個,他還以為……


    “沒有別的要問的?嗯?”他好似期待著什麽。


    夜婉凝張了張嘴,始終把另一個問題咽了下去,她能問什麽?問他為什麽在今夜還要讓她侍寢?為什麽對她總是忽冷忽熱?


    “別的?反正我問了也是同樣的答案,又何必去問?”她低聲嘀咕了一句,繼而又說道,“但是皇上是否能給我剛才問題的答案?”


    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撫著她光潔細致的腿不悅道:“因為夏可馨會取悅朕。”


    “你……啊……”


    他毫無預兆的一挺而入將她的話給堵了回去,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貫穿,而他的雙手又扣著她的雙肩,所以他剛才的動作已經是徹底頂到了深處。


    她緊緊攢著身下的床單,咬著牙雙眸卻盯著他不放,額頭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不得不說剛才的那一下還是弄疼了她,可是她卻沒有開口求他,在她心裏,他對她好似不曾溫柔過,除了那一次。


    回想起來,那一次是她瘋了,也是她癡了,她不該抱有任何幻想,一點都不該……


    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栗,他剛才的怒氣似乎有些平息,那一下過後他沒有再動,而是俯首噙住了她的唇,雙手輕輕安撫著她的身子,可是她卻緊咬著牙不鬆口,他蹙了蹙眉,遊移到她胸口的手微微施力,在她呼痛間舌尖抵入她口中纏住了她的舌淺嚐慢啄。


    直到她身子開始適應,他才開始深入淺出。


    他很清楚她身子的敏感點,她也很清楚即使她心裏再抗拒,她的身子也無法抗拒他的點火,隻是須臾功夫,他們便感覺到了水乳交融的歡愉。


    可即使是這樣,慕容千尋還是不滿意,進行到一半,他的動作戛然而止,在她疑惑中,他睨著她緩聲道:“若是你能做到她那樣,朕也可以給他們同樣的待遇。”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國之君,怎可如此對待自己的功臣?怎可說出那樣的話?”她的臉上泛著情.欲的潮紅,聲音有些微弱,可是聽了他的話,心仍是陣陣變涼。


    “你也知朕是一國之君,天下間的男子還有誰能勝過朕?所以你心裏和腦子裏想的是何人,都給朕統統拋掉,否則朕一定會殺一儆百。”他雙眸赤紅帶著血腥。


    她知道他說到做到,但是她沒想到他竟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可是在這深宮裏呆久了,她開始不怕自己一死,倒是不想讓自己身邊無辜的人因她而亡。


    “可是……我不是她……你為什麽一定要讓我變成她?”話語出口,她才聽到自己竟是哽咽了。


    對,她心裏難受,十分難受,好似有什麽在一點點腐蝕著她的心,看不到流血,卻開始一點點潰爛。


    慕容千尋當下一怔。


    的確,她是她,她不是別人,也正因為她不是別的女人,所以總能讓他心裏產生一種異樣,可是,也正因為她的特立獨行,也總能讓他無端升起怒火。


    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身下開始猛烈的撞擊,嬌喘聲伴著男人的粗重喘息,在寂靜的夜裏奏響著美妙樂章……翌日,慕容千尋已經去上朝,夜婉凝睡得很沉,直到慕容千尋下朝後來看她,她還在睡夢中。


    感覺到有什麽溫熱在她臉上遊移,她顫了顫長長的睫毛,睜開眼是慕容千尋放大的俊顏。


    她身子一縮凝視著他,這才想起昨夜的一切,還是有些不自然地往被子裏躲。


    “朕突然發現,這整個皇宮裏最能睡的就是你。”他的話語中有隱隱的寵溺。


    是她聽錯了嗎?他怎麽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可是他那曖昧的語氣也讓她的身子更是燒起來,她那麽能睡,還不是拜他所賜?


    不過她看了看外麵光線有些刺眼,看起來都快到午時了,還有現在有白虎國的五公主在,慕容千尋一直拉著她和馨妃陪同著,若是五公主看不到她,會不會有些猜疑?


    一想到這個,她的臉上還是燒起來,立刻從床上坐起準備起身。但是她剛坐起身,隻聽一聲尖叫,又立刻躲進了被子,看著慕容千尋的眼眸帶著些許***,她支吾道:“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她的含羞帶怯尷尬萬分的模樣是他最愛看到的樣子,很真實,很迷人。


    他笑了笑,還真的是走了出去,隨後依蘭滿麵春風地走了進來。


    “娘娘,洗澡水已經備下了。”依蘭拿起一件衣服披到她的身上說道。


    夜婉凝點了點頭,可是當她走下床的那一刻,她才發現這裏不是月凝宮,而是禦軒宮。


    可是,為什麽慕容千尋把她帶到禦軒宮?


    坐在浴桶中沉思良久,她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照理說,慕元芊是他喜歡的女人,他又怎麽會在她第一次進宮就寵幸別的女人?是他覺得他是帝王所以沒有人會介意,還是那慕元芊根本就不會和她一樣在意那麽多?


    當她洗完澡從沐浴桶中出來時,慕容千尋已經不在了,寢殿內倒是留下了眾多宮女,她也不奇怪有這樣的結果,不過坐在梳妝台前,她還是被自己身上的青紫下了一跳,有的甚至到了脖頸處,她的肌膚本是白嫩的,這麽一對比,就更加明顯。穿上衣服後,她發現脖子上的那一塊紅印還是沒有遮蓋過去,若是他今日再讓她出去做什麽,真是讓她進退兩難了。


    依蘭看她一直想要用衣領蓋住那一個紅印,笑著說道:“娘娘,您都別遮了。”


    夜婉凝氣到:“這麽難看,怎麽出去見人啊?”


    依蘭一邊為她梳妝一邊笑道:“怎麽會難看呢,這可是皇上留下的,人家想盼都沒有,您看那馨妃,皇上給個鐲子就一直在顯擺,若是有皇上留下的印記,估計還要特意現給人看呢。”


    “嘁,那是她有病。”她不屑地扯了扯唇,想到這裏是禦軒宮,還有眾多的宮女等在一旁伺候她,她就有些渾身不自在,起身對依蘭說道,“回月凝宮。”


    走出禦軒宮時,她還是有些探頭探腦,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昨夜在這裏過夜,特別是慕元芊。


    可是越是不讓誰看到,出去第一個碰到的就是誰。


    慕元芊經過禦軒宮時正好是夜婉凝偷偷地從禦軒宮出來,見她這般模樣,她心中好奇,開口便叫住了她:“凝妃娘娘?”


    夜婉凝腳下一頓,遲遲都不敢轉身過去,憋了片刻,她撓著頭尷尬地笑著轉身看向慕元芊,卻沒想到慕容千景也在一旁,這下更加讓她不知如何開口了。


    “呃……嗬嗬,好巧……你們怎麽在這裏?”她自己都覺得現在的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慕容千景還在愣忡,慕元芊卻是走上前來甜甜笑起:“這不是昨日聽娘娘提起禦軒宮嘛,所以心裏好奇就過來看看和別處是否有所不同,可是聽說這裏是妃嬪侍寢之處,所以我也不方便一個人過來,就讓睿王爺帶路了,實在是好奇心作祟。”


    聽她這麽一說,夜婉凝頓時口幹舌燥起來,有些解釋乏力,特別是看見慕容千景的探索眼神,更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突然想到什麽,立刻拿絲巾遮住脖子上的紅印。


    “哦,是嘛!那……你們……玩得開心點……”說完,她幹笑了兩聲準備離開。誰料她一轉身,慕元芊就將她叫住了,“凝妃娘娘。”


    “什麽事?”她捂著脖子問道。


    慕元芊一邊看著她遮著的地方一邊問道:“娘娘昨夜……”


    “沒有……”她立刻打斷了慕元芊的話道,“我隻是剛才走錯了地方。”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急著解釋,好像不想讓慕元芊知道她和慕容千尋有多親,又好像覺得在慕容千景跟前說到“侍寢”的事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她明白自己剛才的解釋是有多麽突兀,慕元芊立刻噗嗤笑出了聲:“我剛才隻是瞧娘娘捂著脖子,便想問娘娘可是昨夜落枕了,是否有傳過禦醫瞧瞧,不及時醫治會引發發熱的症狀。”


    夜婉凝一囧,原來她說的是這個,但是也怕他們看到些什麽,就幹脆將手中的絲巾繞在脖子上打了個結。


    “額……是啊,不過已經瞧過禦醫了,這樣就沒、沒事了,那個……不打擾你繼續賞玩了。”她臉色微紅支吾開口。


    慕元芊見她的舉動更是好奇,可是又拉著她說道:“娘娘介紹個好去處吧,跟著睿王爺覺得甚是無趣,看來看去都是各嬪妃的寢宮,還有哪裏比較好玩的?”


    夜婉凝聞言看向慕容千景,他竟是帶著她隻看嬪妃的寢宮,難道他也覺得慕容千尋想要娶她?


    剛才看到他們二人的那一刻,她差點以為慕容千景對慕元芊也有意,所以才會一直陪著她。


    這時,慕容千景似乎看出了她心頭的疑惑,便上前說道:“皇兄現在正和各大臣議政,所以讓我陪著五公主到處賞玩。”


    慕元芊轉眸看向慕容千景,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卻還是轉頭對夜婉凝笑了笑。


    夜婉凝低頭低聲“哦”了一聲,總感覺慕容千景的這句話好像在跟她傳達些什麽,可是她不敢多想,站在禦軒宮門口,總讓她渾身不自在,便抬眸看向慕元芊笑了笑說道:“睿王爺應該比我更清楚皇宮那裏比較有趣。”


    話說完,她想了想低聲嘀咕道:“似乎也沒什麽有趣的。”


    看著她的撅嘴表情,慕元芊再次被她逗樂了,難怪昨夜在看戲時,慕容千尋看似一直在跟她說話,可是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夜婉凝,看到她聽戲時睡著了,便連戲都不看了,親自抱著她離開了太和殿。


    【本周會有一次大更,兩萬字,大家別急。因為白天上班隻能晚上碼字,夜夜到淩晨,真的很累。所以請大家見諒,但是會盡力保持每日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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