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浣的心在滴血!


    身為北坤公主,她再清楚不過自己的母後為此行做了多少的籌備。(.)無數價值連城的護命神物,無上神攆,甚至臨行前就連母後自己的兵器都讓自己帶了進來!


    為的是什麽?是什麽?還不就是這萬股第一謎地的至寶??


    落浣雖然不知道母後為何如此看重這個萬股第一謎地,而且更是對著最終至寶誌在必得,甚至不惜傾盡所有底蘊聯合三方人主共同謀劃整個大陸所有勢力進入此地來進行一場駭人聽聞的血祭!


    落浣不知道這綠靈丹究竟有多逆天?


    但她知道從她說出那句話的一刻起,她與這綠靈丹已經無緣了!


    “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打斷了落浣心中的苦澀,抬頭一看卻見洪武正一臉嘲諷的看著自己。


    “退出至寶的爭奪?你是還想著與我爭奪綠靈丹?”看著麵色蒼白的落浣洪武臉色猛然一變道“不用你這麽委屈,我洪武也不需要你讓,你盡管可以來與我洪武一爭!”


    聽到洪武的話,落浣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明顯,洪武對自己開出的條件不滿意。


    看了一眼邊上臉色同樣難看的玄元,落浣心中將他祖宗問候了十八遍!如果不是這廝亂插那句話,她何止與如此被動?


    不過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她知道今天不放點血是不可能了。“說吧,到底怎麽樣才肯放我們離去!”


    聽到落浣的話,洪武眯了眯眼,眼神從四人身上刀子一般緩緩流轉而過,開口道:“想要活命,把此行獲得的所有丹藥、靈草,靈器,戰技和傳承留下。然後再把你們手中的武器留下就可以走了!”


    洪武每吐出一個字,落浣的臉色便蒼白一分。如同一把把利刃剜在心口一樣。她知道洪武絕對會獅子大開口,但是她想不到洪武會這麽狠!


    交出此行的所有丹藥、靈草、靈器、戰技和傳承!這不是說她堂堂一宗公主,此行白白給人做了嫁衣嗎?


    尤其是當洪武說出留下手中的武器時,落浣幾乎是想也不想便拒絕!


    開玩笑!


    別的不說,單單是將母後的禦用神兵送出去這一點她落浣就承受不起!然而還不等她開口洪武便緊跟著道:


    “我的耐心有限,機會隻有一次。是要命還是要財,你考慮清楚!”


    洪武的話音落下,落浣臉色一變再變!


    感受著洪武身上正在騰升的戰意,她心中有點吃不準洪武的意思了。


    原本在洪武鬆口的時候她心中便頓時一定。隻要肯談判。便說明他沒有了殺心,那麽自己一行人幾乎可以說是絕對無恙了!


    可以說,到了這一步便衍變成了一場雙方都知道彼此底線的談判!


    落浣要活命,而洪武是要好處!


    換句話說,落浣現在的處境就是花錢消災!而且談判畢竟是一個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事兒,籌碼終歸可以商量不是?


    甚至,她有點懷疑之前洪武表現出來的殺機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演戲?他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將自己一行人訛詐走,順便再撈一把?


    但是現在,她心裏有點打鼓了!


    洪武的強勢出乎了她的預料。(.好看的小說)尤其是此時洪武身上正騰升而起的那股一往無前破釜沉舟的氣勢。更讓她感覺如履薄冰。


    是選擇生,還是選擇財?


    這幾乎是一個不用考慮便有答案的問題。但是現在落浣卻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夾在火上的小魚!


    放棄此行所獲的一切!這邊等於這數年來母後的一切籌備都化作了泡影。四宗瞞天過海號召全大陸精英進入這個‘登天墓府’進行血祭的騙局,等於她們四宗白白做了惡人,而最終的果子卻被洪武摘去!


    可以預見。一旦這個驚天騙局敗露,即便她們四宗統治了整個大陸無數年,也將會瞬間傾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再龐大的勢力。都不可能承受得了普天下所有人的憤怒!


    但是現在,惡人已經做了,果子卻要被人摘走!紅日大陸。無數年來向來都是四宗摘別人的桃子,現在卻被人把命根子都給摘了!


    但是!


    荒謬歸荒謬,落浣最大的顧慮卻不是這個,而是洪武最後的一句話留下手中的武器!


    低頭看了看手中散發著微微紅色寶光的細劍,落浣心中一陣苦澀!如果不是母後過於重視此行,她貴為公主甚至都不曾如此近距離的觀看過這件人主神兵!


    將它送出去?


    可能嗎?


    可能嗎?


    這可是四宗傳承無數年的鎮宗神兵!不提到時候母後如何處罰自己,單單是自己這一關,能過去嗎?


    抬眼四顧,看了看臉色同樣灰敗的玄元玄道,落浣心中頓時明了,他們的情況恐怕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纖細如玉的手指緩緩的劃過手中的長劍,落浣抬起頭看向了洪武“既然你執意不給我活路,我的命在此,你便憑本事來取吧!“


    聽到落浣的話,洪武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將目光從落浣臉上挪開看向了落浣身後的玄元玄“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


    玄元玄道彼此對視了一眼,轉過頭看向洪武,雙雙站起。玄元說道“身外之物隨好,卻終歸比不得命。但是,此劍卻不同。劍在人在,劍失,人亡!”


    話音落下,黃金神車緩緩升空而起飛到了落浣麵前將她護在車後,與洪武對峙而立。


    “哈哈哈哈,好!”審視著絕決的三人,洪武驀然仰天長笑。


    “好一個劍失人亡!如此到也不算是一無是處!既然如此,那麽我就自己來取!”


    話音落下,洪武早已提至頂點的氣勢猛然散開,一股衝天戰意傲然而起。左手石劍,右手石棍,雖然古樸的有點寒磣,但卻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大氣!


    與此同時。落浣也乘上了自己的八角鳳駕,與黃金神車並駕齊驅。在退無可退的絕路之下,三人戰意也迅速攀升!


    兩股氣勢在空中相遇,掀起的餘波使得四周液態靈氣瞬間氣化成霧,一時間如人間仙境般美不可言。


    “劍帶走,其它留下,你們走!”


    就在洪武和三太子的氣勢攀升至頂峰的瞬間,一到柔和卻不失沉穩的聲音瞬間衝入氣場正中,麵具使者。


    空氣中蔓延的殺意在麵具使者的聲音中,竟然如烈日下的雪花一般迅速消融。


    戰意薄發的洪武瞬間猛然轉身盯向了麵具使者!


    緩緩的上前兩步。麵具使者並不去看洪武,而是看著落浣和玄元玄道三人再次說道:“劍帶走,其它留下,你們走!”


    “你敢?!”


    一聲暴喝,洪武手中石劍猛然指向了麵具使者。


    猶如野獸般死盯著麵具使者,洪武握著石劍的手背上青筋繃起,指節發白


    看了眼幾乎戳到自己鼻梁上的石劍,麵具使者終於抬眼看向了眼洪武,片刻後悠悠開口說道:“此劍並不非他們所有。而是當代人主禦用神兵。除了人主本人之外任何人都無法使用,反而會受到反噬,你留它無用。”


    “而且,他們真將次劍給了你。回宗之後也是死罪!留下他們,普天下無人能保你!東西留下,帶著劍滾!”


    說完,一股無可匹敵的驚天氣勢陡然從麵具使者身上噴薄而出。


    麵具使者這一動。隻如同平地起狂風一般,將洪武和落幻幾人身上衣衫撕的獵獵作響。麵對著這股龐大的氣勢,即便是洪武竟然也有種無法呼吸的壓迫感!


    這一刻。不隻是洪武,包括落浣三人和龍一刺神公主在內所有人都心中瞬間驚悸!


    麵具使者自進入萬古第一迷地以來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當然他率領眾人殺過獸潮,扛過血祭,一路走來切舉重若輕,眾人早知道他必定不凡。但卻從未想到他竟然能強至若斯!直到現在,他第一次將自己實力表露出來的這一刻,所有人才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伸手輕輕拂開麵前的石劍,麵具使者看著有些發愣的洪武淡淡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死!”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這一次聽在眾人心中卻炸如驚雷!


    不理驚悸的洪武,麵具使者將視線看向了落浣三人。沒有任何言語,但意思卻再明白不過。


    落浣三人彼此對視一眼,猶豫片刻,俱都收起手中的無上神兵。接著隨著三人手指戒指上的光華閃爍,一堆堆靈草出現在眾人麵前。


    四階、五階、六階!直到三人麵前各自堆成了一堆小山才停止。然後是一件件戰甲,玄絲戰甲,獸皮戰甲!能夠從萬古第一迷地中獲得的戰甲五一不是最頂級的貨色,甚至其中還有一件幾乎全是由金翅大鵬鳥翎羽編製而成了羽衣!


    戰甲之後則是碼放整齊的數張獸皮毫無疑問,這便是三人得到的戰技。看著麵前的一摞戰技,段明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萬古第一迷地曆時已久,即便這些戰技隻是最低級的紅階戰技,也必定是遠古時代的戰技,其威力可想一斑!而且,萬古第一迷地出土的戰技,可能全是最低級的貨色嗎?


    戰技之後,隻見三人微微猶豫片刻,接著便取出了之前合力從玲瓏塔中收取到的紅靈丹!三人加起來,足足七八百顆,就那麽堆放在地上。


    取出了此行的所有收貨,落浣整個人頓時如同虛脫一般癱軟在八角鳳駕中。母後數年的運籌,自己話費了無數底蘊手段的斬獲,全部都在這裏了!


    麵對著暴怒的洪武和一尊不知道有多強大的麵具使者,她不敢有任何的藏私!至少,她能帶著母後的神兵回去!


    況且,即便失去了這一切她也不是毫無所獲。


    單單是麵具使者的實力,就是一項彌足重要的情報!一個平常就桀驁不馴的山河王,現在山河王手下又出現了一個不知深淺的隱藏人物……


    最後看了眼麵前琳琅滿目的珍寶,落浣、玄元玄道拉上早已經掏幹所有的澤蒼淩空而起,直奔出口。


    雖然現在的萬古第一迷地還沒有出口,但是,當最終的至寶被人收取之後,便會在各個地方出現眾多出口。無緣與至寶,他們將會從這些出口出去。至於出去之後的事,誰有能說清呢……


    玲瓏塔中,目送著四人四駕消失在出口,一直怒發衝天戰意盎然的洪武瞬間如同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半空中,原本不怒自威被眾人驚為天人的麵具使者也像是下餃子一般從空中噗通一聲砸落到液態靈氣中。


    “娘的,早告訴……你小子悠著點來,偏…偏…不聽。非得我這把老骨頭把棺材本都拿出來……”氣喘籲籲的一邊埋怨著死狗一樣的洪武,麵具使者一邊心疼的將酷似羅盤一樣的‘紅靈器’收進了懷裏。


    隻是此時,這原本寶光耀眼的‘紅靈器’此刻卻變是紅光盡散,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紋不知何時已經趴上了羅盤……(未完待續……)


    ps:以為俺太監的人,都深深的慚愧吧……哇哈哈哈,咳咳,其實俺是最慚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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