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心安理得在木斯寒家住了下來,然而讓木斯寒很不解的地方是司楠一改紈絝少爺的麵貌,變得很□□!


    木斯寒白天一般都窩在房間裏對司楠設計的這款服裝設計軟件進行測試和改進,司楠從起床後就開始忙碌,吃完早飯的他東邊看看西邊看看,有任何髒亂的地方他都要親自去收拾幹淨。中午往往木斯寒還沒出臥室門就可以聞到四處飄香的飯菜味,司楠的做菜的手藝越來越精湛了,他專門買了一本食譜,天天跟著上麵教的來做,做完拍個照片,也學著沒事做的家庭主婦將照片傳上微博,偶爾還來個與菜的合照,白亮的牙齒露出來,顯然是笑的很滿足。


    下麵評論的人也十分多。


    一個喜歡操蛋這個詞的女人:司楠少爺,你竟然會做菜!天啦擼,我嫁給你好不好?哦,不對,我讓我弟弟嫁給你!


    公子,你菊花開了:愛司楠的請讚我,沒黑過他的讚我!!!愛你,司楠少爺,這是你做的麽?求大口吃的照片!


    腐到慘絕人寰:紈絝的少爺狂帥酷霸拽!□□的司楠少爺萬受無疆!讓我壓一壓你好麽?流口水jpg。


    ……


    ……


    “哈哈哈哈哈!原來微博這樣玩才有意思啊。”木斯寒耳尖微動,仔細聽著客廳內司楠歡快的笑聲,這笑聲很純粹,安靜,無邪。他放開握住鼠標的手,再次回想那天司楠說的那番話。


    “因為我想讓父親看到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


    木斯寒最先對這句話的理解不過把它當做司楠的一種憤慨,作為在父親麵前挽回自尊的一種宣泄和勇氣。可是,根據他近幾天對司楠的觀察,發現他並不是那種好吃懶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豪門少爺,司楠在他家所做的一切行為都跟豪門絲毫不沾邊,他不挑食,什麽都不嫌棄,路邊攤的食物也會吃的津津有味,還幫忙他打掃家裏。這可讓木斯寒納悶極了,佟司楠是不是在隱藏著什麽?


    再抬眼看看程序,木斯寒黑眸沉沉。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有這樣可怕才華的佟司楠可是比他大哥要強上許多,至少在智商上是,至於情商……他喜歡男人的事不會也是他胡編亂造來隱藏自己真正實力的吧,他到底有什麽樣的心思,竟教他絲毫看不透。


    若是不喜歡男人,自己可怎麽辦呢?木斯寒心裏泛起苦汁兒來,想到佟司楠可能會利用完自己然後再將之拋棄,木斯寒就深深倒吸幾口氣,一不留神打翻了桌上司楠為他倒好的一杯綠茶。綠色的茶水順著桌子滴滴答答流到了木斯寒的大腿上,水還熱乎著,微燙但也叫他神情恍惚了陣。


    直到水慢慢浸透到他的雙腿之間才緩過神來,他站起來疾步開門出去,想要找來幹布擦幹淨。


    司楠並沒有在客廳,木斯寒也沒太在意,從衛生間拿了條幹淨的布擦幹淨了褲子和桌子,房子裏安安靜靜的,隻有他的腳步聲和擦拭聲,完全找不出第三個發源地,他覺得有些孤單冷寂,看看桌上的鍾,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佟司楠去哪兒了?


    尋著客廳轉了一圈,木斯寒看到了餐桌上留的字條,是佟司楠留的,說冰箱裏麵沒有可以搗騰的菜,出去買菜去了。木斯寒兩指摩挲著薄薄的紙條,心裏略覺不安,剛剛心裏在想事情也沒發覺他出去的聲響,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呢。


    等了片刻,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木斯寒心裏開始有些焦躁了,天暗下來了,佟司楠還在外麵會不會怕黑,也許他是找不到路了呢?思及至此,木斯寒拿上外套就蹬蹬蹬下樓,很好笑的是他也忘記帶手電之類可以照明的東西。


    天上的星星少之又少,隻有一兩顆在夜空中閃爍,倒是一輪明月瑩瑩散著光輝,木斯寒急匆匆低著頭往外走,似乎是執著於某個地方,他神色也有些緊張。


    一個彎道,木斯寒才走了兩步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木斯寒,我們可以談談。”


    木斯寒心中了然,佟司楠是不會再回來了。


    “要去我家麽?”木斯寒退後一步,路燈照亮了與他身高相近的佟司洲的臉,上帝精心雕琢的眼睛深邃迷人,一點也不像佟司楠那樣的純真無邪,不愧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大將,城府極深。


    “不了,就在這兒吧,就簡單交代幾句,用不著麻煩。”佟司洲掏出一支煙,遞給木斯寒,“來一根?”


    木斯寒接過,佟梓洲拇指點著火,先給木斯寒燃上了,再給自己點上,吸了一口,煙霧飄蕩在兩人中間,飛散在上空,嫋嫋而去。


    兩人相視無言的抽完煙,將煙頭仍在地上碾了幾腳,木斯楠沒有開口問,隻是靜靜地看著佟司洲,他向來不喜歡在氣場上輸給別人,自然是沉默高冷更有氣勢。


    “家裏頭老父親有事情要宣布,不得缺席,司楠已經到家了,這幾天我們家司楠勞煩你照顧了。”佟梓洲說著從身上又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木斯寒,“這些就當你照顧他的報酬吧。”


    木斯寒直直地看著佟司洲,這個被佟司楠叫了二十幾年哥哥的男人,看著他遞過來支票的那隻手,木斯寒隻覺得一種厭惡感油然而生,作為哥哥竟然對自己弟弟一無所知,佟司楠是喜歡自己的,而這個男人正在用錢羞辱司楠的感情,他就很想狠狠揍他一頓。


    雖然不知道佟司洲對司楠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兄弟情還是另有其他,但是木斯寒還在佟司洲的眼神中看到了對他的鄙夷,不多但有,一種從身份上狠狠碾壓自己的鄙夷。


    木斯寒揮手打掉了佟司洲的手,支票晃晃悠悠票落在地上,上麵的數字也刺痛了木斯寒的眼,他一言不發地掉頭就走,佟司洲對他不尊重,他也不會輕易給他留麵子。


    佟司洲冷笑著收回被打痛的手,彎腰拾起支票收好,彈彈右小臂上的灰,走幾步在黑暗處上了車。


    “真不識好歹。”


    佟司洲回到家中,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一個星期不見的自家弟弟了,司楠離開家那天是他跟家裏人都打好了招呼,他知道司楠想去找木斯寒,不過他是想讓他開開心心去,死了心回來。這次司楠這麽心甘情願地跟他回家,看來確實是死心了。隻不過,木斯寒的心像是被司楠撩起來了呢,司楠這輩子隻能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的弟弟,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弟弟。


    “你這次回來倒是安分了許多,小楠,我很高興,第一次沒見你鬧騰。”佟司洲大掌撫上司楠的腦袋,撚起幾根順滑的軟絲輕輕打著圈,眼神裏麵的柔情水汪汪,顯然是很高興弟弟終於想通了。


    司楠坐著,雙手被扣在椅子後麵,他仰起頭來笑著:“我也有些想哥哥了,我這麽乖,哥哥可以放開我嗎?”雙手來回旋轉著,司楠想要從繩子當中掙脫出來。他知道這次綁他回來的原因,看來女主要回歸了,在木斯寒家門口他明明表明出會好好配合的態度,為什麽佟司洲還要將他綁起來呢?


    佟司洲手掌從司楠的頭發轉移到臉頰,指腹上滑膩一片,他的眸光更加溫情了。從小他就非常討厭佟司楠,是他害死了媽媽,媽媽就是因為他才死掉的,就是他害媽媽離開自己的,加上司楠越變越紈絝自大、無理取鬧,他連一眼都不想看到他。可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變得很疼愛他,舍不得他受委屈,想要好好保護他了,像小鹿一般濕濕亮亮的眼睛,嘴角掛著的淺淺的笑容……記憶中媽媽也是這麽笑的呢,最討厭的弟弟有著媽媽般的笑容,那他就更不能輕易放過他了。


    指腹到了司楠的嘴唇上,猛地一股電流竄過身體,激發的熱流湧去下腹,佟司洲驚得拿開了手,正巧這時候管家來敲門,說佟老要他們去家庭會議。


    司楠添了舔幹涸的嘴唇,一臉鄭重,明擺想讓佟司洲給他解綁,這無意間的動作落入佟司洲的眼,倒成了催化劑一般,讓他身上的火燒的更旺,他眸子一暗,掐了下手指假裝鎮靜自若地去給司楠鬆綁了。


    “哥,你怎麽變得這麽奇怪?”司楠不傻,他是gay,當他看到佟司洲眼神裏的寵溺和偏執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事情一件件的都太出乎意料了,按照司楠原本的計劃是想要與佟司洲好好搞好兄弟關係,最起碼在看到女主趙曉妮的時候佟司洲不會太過偏心,也知道他還有自己這個弟弟。


    現在佟司洲的戀弟癖好像變質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嘛!


    司楠垂下眼,難堪地盯了一眼佟司洲的兩腿之間,那翹起的弧度也真沒跟他開玩笑。


    也不知道木斯寒現在怎麽樣了,自己沒跟他打聲招呼就走了,忙起來就不好好吃飯的他有木有好好吃飯。


    【叮!男主木斯寒好感度:50】


    在距離司楠很遠的公寓樓內,木斯寒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寂靜無聲的客廳內,四周沒有燈光。


    “唉,佟司楠,你究竟有什麽魔力?”


    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腦海裏奔湧出各種磅礴的浪花,一*撲向他,放大又縮小,變換不停,木斯寒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是什麽,他雙手抱頭昏睡過去。


    夢中,似乎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


    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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