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做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穿越者?白瑞靜相信每個人心中的答案都不盡相同,就像白瑞怡,官宦嫡女,母親強勢,隻要搞定白徐氏,那在家裏幾乎可能稱王稱霸,連白鬆玉都難以管製住她;反觀自己,就隻能依附著別人,默默地替自己扭轉劣勢,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她遇到的是白瑞寧。


    夏天的時候白瑞寧一句“十字繡”暴露了她自己,卻也同樣暴露了別人,這種不經意間的驚愕是很難掩飾的,白瑞靜相信,白瑞怡對她也定然有所查覺,可她們心照不宣,誰也不提,各過各的日子罷了。不過若是換了白瑞寧……白瑞靜搖了搖頭,估計她會興致勃勃的想去相認吧?其實白瑞寧這種沒大心的性格相處起來是極為容易的,也很輕鬆,這也是白瑞靜並不反感對她尚付幾分真心的原因之一。


    至於顧月皎,白瑞靜與她的接觸隻有那麽短短的一次,可早在聽說了顧月皎這個人和她的事跡之後,“她是穿的”這個想法就在白瑞靜腦中根深蒂固了。不是說這個時代的姑娘沒有自強奮發的,實在是因為顧月皎所走的路數太過耳熟,想當然如此而己。當然,如果最終證明顧月皎根本不是穿的,白瑞靜也不會去遺憾什麽。


    在屋裏又轉了兩圈,白瑞寧還是那副老神在在、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白瑞靜無奈地歎了一聲,不由又有些氣悶,覺得她不爭氣。


    正想說她幾句,綠竹已快步跑了進來。


    “姑娘,淩公子已經離府了,我與他說大姑娘會在後門等他一聚。”


    白瑞靜馬上又問:“親事如何?”


    綠竹道:“大夫人說要與老爺商量過後才做決定,所以先讓淩公子回去。如今大夫人還在識意堂,與老夫人和二夫人說話。”


    白瑞靜聽了馬上去拉白瑞寧,“那我們快去。”


    白瑞寧卻一下甩了她的手,“我不去,我見了他也沒話說。”


    白瑞靜皺了皺眉,“你就去見一見,也問問他為什麽突然過來提親。”


    “我不去。”白瑞寧麵現些許不悅之意,“要去你自己去。”


    白瑞靜知道她是因自己擅做主張而生氣,又見她咬死了不去,心裏便有些不快。


    之前她與淩子皓定下傳遞消息之法。後來夏芷娟帶回白鬆石平安的消息,她便用這方法通知了淩子皓,之後淩子皓又來過幾次。卻是一次比一次憔悴,她見了於心不忍,便承諾他會想辦法讓他見白瑞寧一麵。


    對於他們之間的事,白瑞靜實在覺得自己是仁至義盡了,可偏偏白瑞寧三番兩次地拒絕。看樣子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敗成了什麽樣子。說得難聽一點,現在在京城,別說適婚者不會考慮她,就連那些鰥夫光棍都拿白瑞寧說笑,這種情況下她還在繼續她所謂的堅持,白白辜負淩子皓的一片真心。這不是不識好歹又是什麽?


    僵持到最後,白瑞靜也有些不耐煩,斂了笑容道:“不去就不去。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倒顯得我多事了!”


    白瑞寧低著頭就是不說話,又把白瑞靜氣個夠戧。


    兩人正別扭著,夏芷娟由外進來,見二人氣氛不對。訝道:“怎麽了?”


    麵對夏芷娟,白瑞靜從來不敢大意。如果說白瑞寧與白瑞怡她還是花了一段時間才確認她們是穿越者。那麽夏芷娟,幾乎在他們出事後再回家,見到的第一麵,她就明白,眼前的夏芷娟已經不是原來的白夏氏了。更有甚者,就連白鬆石……可笑的是白老太太整日自以為精明,卻是連這麽大的差別都沒看出來,或者說,她完全沒將夏芷娟放在心上,以前是,以後還是,所以最後也栽在夏芷娟手上,一個盡散家仆,再聚起來的,就不是白老夫人的心腹了。


    調整了一下心情,白瑞靜保持著以往的文靜笑容道:“長姐惦念著提親的事,有點不知所措了。”


    夏芷娟麽歎一聲,與白瑞靜道:“你有事就不用在這陪著了。”


    顯然她這是與白瑞寧有私己話說,白瑞靜雖然好奇,卻也欠了欠身,帶著綠竹出來。(.無彈窗廣告)


    出了知春堂,白瑞靜便道:“你去與淩公子說,長姐被大娘看死了出不來,讓他先回去吧。”


    綠竹稍帶了點不甘,“姑娘何不自己去見見淩公子?我看大姑娘根本不識淩公子的好,姑娘又何必費盡心機為她人做嫁衣?”


    白瑞靜瞟了綠竹一眼,以目光製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但這話在我麵前說說也就得了,別拿出去亂說!淩公子的確不錯,是個有情之人,正是如此我才不願多生枝節以免泥足深陷,男人不怕無情,最怕有情,情字傷人之甚,又哪是你一個小丫頭能理解的?”


    綠竹懵懵懂懂的,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反正我是姑娘從丐兒堆裏撿回來的,命就是姑娘的,不管姑娘做什麽決定,綠竹都是支持的!”


    白瑞靜笑笑,“那就快去吧,別讓淩公子久等了。”


    綠竹突地又道:“姑娘,我剛剛回來時見著宛緋一直跟著我。”


    白瑞靜想也不想地哼笑了一下,“意料之中,這段時間三姐姐總是派人盯著我,今天淩公子上門提親,最緊張的還是她。”想了想,“我與你一起去吧。”


    白瑞靜帶了綠竹便往後門去,到了轉角處探頭一瞧,就見宛緋神色緊張地守在後門那裏,白瑞靜隱在轉角之後,與綠竹道:“找趙婆子過來,讓她找個借口出府,再把宛緋引開。”


    綠竹立時去了,沒一會一個粗壯婆子便往後門去,宛緋見著連忙上前攔著,“趙媽媽去哪裏?”


    趙婆子道:“大夫人讓給兩位姨娘送點東西。”


    宛緋當時急了,擋著她不讓她出後門,趙婆子又非要走。兩人言語往來了幾句,趙婆子咬定了一定要出門,宛緋最終纏不過她,被趙婆子扯了一塊往正門而去。


    宛緋離開後,白瑞靜便到了後門處,趴在門上縫隙朝外一瞧,淩子皓還在,身邊又站著滿麵怒色不住低斥的白瑞雅。


    果然不出所料。


    白瑞靜摒息靜氣附耳傾聽,便聽到白瑞雅忿忿地道:“……她懦弱無用、才智平平,除了點頭附和再不會別的。到底有什麽好?值得你這麽做?以她如今的名聲,你跑來提親,你父母就答應?”


    淩子皓沒有言語。白瑞靜偷眼看去,見他麵色沉沉,顯然已有些不滿,但白瑞雅仍不解氣似地,繼續惱道:“父親出事。她自作主張去找莫如意,和他廝混了三天,自知清白盡失,她這才尋上了你,也隻有你這個冤大頭才會被她所欺、才會吃她那一套!她今日敢婚前失貞,他日就敢紅杏出牆。你倒不怕!”


    白瑞雅越說越過分,淩子皓終不能忍,低聲喝道:“別再說了!”


    白瑞靜在門後聽著也越發覺得不可思議。為了一個淩子皓,白瑞雅竟恨白瑞寧至此麽?


    外頭白瑞雅抬頭看著淩子皓,眼圈竟紅了,“一個如此不知廉恥的人,也值得你傾心相護麽?”


    “住口!”淩子皓的麵色十分難看。“她是你的姐姐,你怎能如此汙蔑她!”


    “我汙蔑她?”白瑞雅像是傷極了心。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地從眼中滲了出來,“我汙蔑她?”


    淩子皓見她這樣,無言半晌,又緩了語氣,“隻是坊間流言,豈可相信?”


    白瑞雅一邊落淚一邊又笑了一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那些穢事既然敢做,還怕別人去說麽?”


    淩子皓看著白瑞雅淚縱滿麵的模樣,許久低歎了一聲,自懷裏摸出一方布帕遞了過去。


    “就算事情是真的,你如此說你姐姐的不是,對你又有什麽好處?”


    白瑞雅怔怔地,接了帕子也不去擦淚,就那麽癡癡地望著他,“你信我是麽?”


    淩子皓卻搖了搖頭,“她不是那樣的人。”


    白瑞雅頓時極怒,“你又了解她多少!”


    這次淩子皓沒有回答,隻輕輕一笑,“你回去吧,無論事實如何,我對她的心意不會改變。”


    白瑞雅又急又惱:“你怎麽不聽人勸?你與她在一起,對你百害而無一利,況且她與那莫如意不清不楚的,你知道什麽時候又遭那莫如意的報複?”


    淩子皓再次沉默,再開口,微帶了點遲疑,清雋的容顏上也帶了一些困惑之色,“你……為何這麽關心我?”


    白瑞雅一時無言。


    “我與三姑娘,說起來……隻有寧國寺的一麵之緣……”淩子皓抬眼,目光滿帶探究,“到底為什麽?”


    淩子皓的疑問,也是白瑞靜的疑問,她一直不明白白瑞雅怎麽就對淩子皓情根深種了?按說以往幾個姐妹住在一起,每天誰做了什麽基本上都清楚,如果出府,更是會成群而去,白瑞雅哪有機會結識外人?


    “為什麽!”淩子皓目光灼灼,大有不問出來誓不罷休之意。


    白瑞雅緊抿雙唇,本哭得潮紅的臉頰漸漸泛了白,許久之後,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一見你……就……”最後的話,卻是再說不下去。


    淩子皓一瞬不轉地盯著她,緊繃的神色一點一點地緩和下來,最後,他吐出口氣,“我還以為……我真是瘋了……”說著,他過轉身,慢慢地走遠了。


    白瑞雅神色恍惚地目送他越走越遠,眼中的淚水就如決堤一般衝泄而下,她猛然蹲下身子捂臉痛哭,“怎會這樣……在我與他相遇之前,他不應該遇見她的……白瑞寧……白瑞寧……你真是我兩輩子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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