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chapter 47
[暮光]從現在開始吃素 作者：舒墨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晨霧彌漫了整個福克斯小鎮，那些細長的樹木在呼嘯的冷風中不停的哆嗦，就像垂暮的老人。
寒冷的冬日清晨，人們大多還躲在被窩裏，不願和外麵做任何接觸。偶爾走過的行人也是裹得嚴嚴實實的，脖子和臉都捂在衣服圍巾帽子裏。
在卡倫家聚集的吸血鬼們卻是剛好獵食歸來，在天亮之際回到了暫時的居住地。
圖爾斯靠在卡萊爾的懷裏昏昏欲睡，他的身體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命的氣息，卻仍舊保留著一點微弱的呼吸。
但他真的睡著之後，這點呼吸也會消失不見。
樓下的大廳裏回蕩著輕柔悅耳的鋼琴聲，那是愛德華在彈奏。
自從愛麗絲離開後，他就不曾碰過鋼琴。不過這情況在貝拉從西雅圖回來之後有所好轉，這家夥再次碰起他喜歡的樂器。
“趕快睡覺吧，別撐著了。”卡萊爾伸出手指把圖爾斯額前有些淩亂的頭發理順。
原本快要睡著的圖爾斯卻睜開眼，失焦的目光漸漸集中在卡萊爾身上。
“怎麽了？”
圖爾斯抿著嘴唇不說話，卻舉起手把卡萊爾擱在他臉側的手送到麵前。
就這樣狠狠的咬了下去。
動脈被咬破，血液湧了出來。圖爾斯眼神漸漸變得迷茫，卻沒有停下吮吸的動作。
等他喝飽了，也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舔舐傷口讓它快速愈合。
像是厭棄了一般，圖爾斯把卡萊爾的手臂推倒一旁，就這樣從他懷裏掙脫而後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圖爾斯？”一直在書房裏待著的以利亞撒有些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卡萊爾不曾出聲阻止甚至臉上還帶著笑意。
“我去睡覺。”金發少年輕聲說著，“你們繼續討論吧。”
“好夢。”卡萊爾那絲絨般的溫柔嗓音從身後傳來，圖爾斯沒有任何停頓的離開了書房。
“卡萊爾？”
從圖爾斯那是不用想得到任何答複了，那麽自己身邊的還一位呢……
以利亞撒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還慵懶的靠在沙發裏的男士。
“他隻是突然心情不好了而已。”
卡萊爾擱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腕白皙一片，已經不見任何傷口。
他微微抖動了下左手，還殘留在皮膚上的血跡就這樣掉落在地毯上，被柔軟的毛絨瞬間吸收了。
僅僅隻是心情不好而已麽？
以利亞撒嘴唇動了動，把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眼睛不瞎的人都已經能看出圖爾斯和卡萊爾之間怪異的氣氛了，偏偏兩個當事人卻依舊和往常無二的相處著。
樓下的後院裏，貝拉、愛德華、埃美特還有坦尼亞姐們不知疲倦的繼續做著訓練。
距離沃爾圖裏到來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
就近的林子已經被弄的稀疏不堪，吸血鬼的強壯身軀光撞上它們，倒黴的也隻有這些無法躲避的植物了。
“貝拉的守護盾的維持時間已經大大加長，範圍也越來越大。”以利亞撒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首先開口說道。
“嗯，可以看到她的進步，這對我們非常有益。”
卡萊爾把左手重新藏在口袋裏，若無其事的衝好友點頭，“坐下說話吧，你這樣站著我很有壓迫感的。”
“這種時候你還能開玩笑。”以利亞撒無奈的抱怨了一句，然後在他對麵坐下。誰讓他才進門沒多久看到了前麵的一幕。
結果好像就是因為他的闖入，才打破了圖爾斯和卡萊爾之間和平氣氛。這讓他怎麽都無法自然起來。
“放輕鬆，以利亞撒。”卡萊爾的語氣還是那樣的舒緩，帶著讓人漸漸放鬆的力量，他單手撐著下巴專注著書房裏的另一個吸血鬼微微一笑，“就算阿羅來了，我們現在這兒的力量足以讓他們停下，選擇聆聽。”
“說得好像你什麽都預料到了一樣。”以利亞撒輕聲說著，不過想想他們現在凝聚在這兒的吸血鬼們還有狼人，他也不由舒了口氣，“時間可以爭取到就是好事。”
“你覺得我們有勝算麽？”
卡萊爾突然問道。
以利亞撒被這個問題煞到了，遲疑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是指會發生戰鬥麽？”
“也許吧。”卡萊爾眯起眼，看向窗外，“就算安慰別人或者告訴自己這次會和平解決，其實在心底也不一定相信吧。”
至少他們的羅馬尼亞同類就堅定的站在了戰鬥的立場來看待這次對峙。
“……是的。”
以利亞撒作為前沃爾圖裏守衛，心裏很清楚阿羅的想法。
他最想到得到的其實是卡倫家的……愛麗絲，他想要她勝過一切。
更何況，這次他是帶著全體成員一起前來的。
上一次西雅圖吸血鬼新生兒的事他們也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沃爾圖裏背地裏的計劃。
他們需要借口來動搖卡倫家族。
因為不能抹黑沃爾圖裏那閃亮的招牌，良好的名聲。
看到以利亞撒臉上流露出的明顯的嫌惡神情，卡萊爾反而笑了起來。
“要相信自己，我們不會輸。”他拍了拍黑發吸血鬼的肩。
以利亞撒撇嘴，“即使贏了，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這是在詛咒自己麽？”
“該死的，你別總是一副輕鬆的樣子好麽！”以利亞撒終於忍受不了了。
“難道要我滿臉愁容的樣子，那種……天快塌下來，世界要毀滅了的絕望麽？”
“哦，不，絕對不行。”這樣子他也無法接受。
“那不就是了。”卡萊爾聳肩，“我是這個家庭的主人，我必須撐起一切，如果我都那樣了，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麽信心麵對沃爾圖裏？”
“好吧……我錯了，你別再教育我了。”以利亞撒舉手投降，他說不過卡萊爾，一直都說不過。
卡萊爾聞言眯起眼，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睛裏總有一絲以利亞撒看不清的意味。
這讓他想起了百年前在意大利認識卡萊爾的事情。
那時他才為沃爾圖裏服務，雖然是阿羅麵前的紅人，身居守衛一職，卻不是專門負責格鬥的那種。
因為他的能力正合阿羅的心意，可以感知到別人所擁有的能力和潛能，間接死在他手上的吸血鬼太多太多。
被記恨上也是必然的。
暗地裏反對沃爾圖裏職權的吸血鬼有很多，還有一些無惡不作的吸血鬼更是痛恨這些所謂的“執法者”。
以利亞撒被盯上隻是早晚的問題，不過他本人都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那麽快。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推進火焰的懷抱的時候，卡萊爾出現了。
嗯，用當時的稱呼應該是……斯特崗尼亞（stregoni benefici）。
在那個時代，斯特崗尼亞就是意大利人的救星。
據說，他會在黑夜裏把自己裝扮成普通人類，然後等其他吸血鬼以為逮到獵物的時候將他們殺害。
人們不相信真的有善良的吸血鬼存在，一廂情願的認為對方是能力高強的人類吸血鬼殺手。
但這樣的傳聞在吸血鬼之間就變了味。
沃爾圖裏都僅僅是站在執法者的角度處理違法的吸血鬼，而這個憑空出現的吸血鬼頂著善良正義的旗幟，殺害自己的同族……
不過這樣的事隻是偶爾發生，每次想要追蹤的時候對方都迅速消失在所有人麵前。
以利亞撒自然沒想過這麽多，可在那時以被救者的身份見到了斯特崗尼亞，他就不得不以全新的想法來審視對方了。
尤其這家夥還是和他天天相處，一起談論時事，有著相似愛好的好友，卡萊爾。
“在想什麽？”卡萊爾拿起桌上的一本字典翻看起來，這還是圖爾斯在他書房裏無聊時找出來的。
以利亞撒已經傻坐在那好一會兒了，這樣的情況實在不多見。
“斯特崗尼亞。”以利亞撒衝他揚起嘴角，低語，“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真的無法相信這件事。”
“怎麽想到這個了。”卡萊爾失笑，用像是在感歎自己年少輕狂做了不少傻事一般的語氣感歎著，“沒想到你思維跳躍的如此之大，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可是遵法守紀的好公民。”
“你？”以利亞撒失效，“就你這近一百年殺死的保護動物，人類就能用各種罪名判你死刑了。”
卡萊爾挑眉，“你現在是來追究我的罪行的麽？”
“當然不。”以利亞撒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神情一整，“他們就要來了。”
卡萊爾翻書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我知道。”
“那你……還讓圖爾斯去睡覺。”以利亞撒不自覺的帶上了質問的語氣。
如果在沃爾圖裏到來的時候，圖爾斯在場，相信事情會有很大的轉變。盡管以利亞撒現在都無法確定圖爾斯的真正身份。
“他需要充足的睡眠。”卡萊爾動作優雅的把字典合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神變得敏銳而深沉，但這很快消融在他嘴角彎起的弧度裏。
“我們該去通知其他人對麽，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準備是必須的。”
以利亞撒選擇了沉默，跟在卡萊爾的身後離開了書房。
……
太陽冉冉升起，愛麗絲預見過的所有場景都以成為現實。
聚集在卡倫家的吸血鬼們手挽著手出現閃耀著銀光的白色平原。
森林裏，狼群集結在一起。
所有吸血鬼站立在雪地裏，沒有圖爾斯。卡倫家請來的證人呈半個圓弧站在兩側。
很快，所有吸血鬼都處在了頂級戒備狀態。
沃爾圖裏家族來了。
寒冷的冬日清晨，人們大多還躲在被窩裏，不願和外麵做任何接觸。偶爾走過的行人也是裹得嚴嚴實實的，脖子和臉都捂在衣服圍巾帽子裏。
在卡倫家聚集的吸血鬼們卻是剛好獵食歸來，在天亮之際回到了暫時的居住地。
圖爾斯靠在卡萊爾的懷裏昏昏欲睡，他的身體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命的氣息，卻仍舊保留著一點微弱的呼吸。
但他真的睡著之後，這點呼吸也會消失不見。
樓下的大廳裏回蕩著輕柔悅耳的鋼琴聲，那是愛德華在彈奏。
自從愛麗絲離開後，他就不曾碰過鋼琴。不過這情況在貝拉從西雅圖回來之後有所好轉，這家夥再次碰起他喜歡的樂器。
“趕快睡覺吧，別撐著了。”卡萊爾伸出手指把圖爾斯額前有些淩亂的頭發理順。
原本快要睡著的圖爾斯卻睜開眼，失焦的目光漸漸集中在卡萊爾身上。
“怎麽了？”
圖爾斯抿著嘴唇不說話，卻舉起手把卡萊爾擱在他臉側的手送到麵前。
就這樣狠狠的咬了下去。
動脈被咬破，血液湧了出來。圖爾斯眼神漸漸變得迷茫，卻沒有停下吮吸的動作。
等他喝飽了，也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舔舐傷口讓它快速愈合。
像是厭棄了一般，圖爾斯把卡萊爾的手臂推倒一旁，就這樣從他懷裏掙脫而後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圖爾斯？”一直在書房裏待著的以利亞撒有些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卡萊爾不曾出聲阻止甚至臉上還帶著笑意。
“我去睡覺。”金發少年輕聲說著，“你們繼續討論吧。”
“好夢。”卡萊爾那絲絨般的溫柔嗓音從身後傳來，圖爾斯沒有任何停頓的離開了書房。
“卡萊爾？”
從圖爾斯那是不用想得到任何答複了，那麽自己身邊的還一位呢……
以利亞撒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還慵懶的靠在沙發裏的男士。
“他隻是突然心情不好了而已。”
卡萊爾擱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腕白皙一片，已經不見任何傷口。
他微微抖動了下左手，還殘留在皮膚上的血跡就這樣掉落在地毯上，被柔軟的毛絨瞬間吸收了。
僅僅隻是心情不好而已麽？
以利亞撒嘴唇動了動，把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眼睛不瞎的人都已經能看出圖爾斯和卡萊爾之間怪異的氣氛了，偏偏兩個當事人卻依舊和往常無二的相處著。
樓下的後院裏，貝拉、愛德華、埃美特還有坦尼亞姐們不知疲倦的繼續做著訓練。
距離沃爾圖裏到來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
就近的林子已經被弄的稀疏不堪，吸血鬼的強壯身軀光撞上它們，倒黴的也隻有這些無法躲避的植物了。
“貝拉的守護盾的維持時間已經大大加長，範圍也越來越大。”以利亞撒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首先開口說道。
“嗯，可以看到她的進步，這對我們非常有益。”
卡萊爾把左手重新藏在口袋裏，若無其事的衝好友點頭，“坐下說話吧，你這樣站著我很有壓迫感的。”
“這種時候你還能開玩笑。”以利亞撒無奈的抱怨了一句，然後在他對麵坐下。誰讓他才進門沒多久看到了前麵的一幕。
結果好像就是因為他的闖入，才打破了圖爾斯和卡萊爾之間和平氣氛。這讓他怎麽都無法自然起來。
“放輕鬆，以利亞撒。”卡萊爾的語氣還是那樣的舒緩，帶著讓人漸漸放鬆的力量，他單手撐著下巴專注著書房裏的另一個吸血鬼微微一笑，“就算阿羅來了，我們現在這兒的力量足以讓他們停下，選擇聆聽。”
“說得好像你什麽都預料到了一樣。”以利亞撒輕聲說著，不過想想他們現在凝聚在這兒的吸血鬼們還有狼人，他也不由舒了口氣，“時間可以爭取到就是好事。”
“你覺得我們有勝算麽？”
卡萊爾突然問道。
以利亞撒被這個問題煞到了，遲疑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是指會發生戰鬥麽？”
“也許吧。”卡萊爾眯起眼，看向窗外，“就算安慰別人或者告訴自己這次會和平解決，其實在心底也不一定相信吧。”
至少他們的羅馬尼亞同類就堅定的站在了戰鬥的立場來看待這次對峙。
“……是的。”
以利亞撒作為前沃爾圖裏守衛，心裏很清楚阿羅的想法。
他最想到得到的其實是卡倫家的……愛麗絲，他想要她勝過一切。
更何況，這次他是帶著全體成員一起前來的。
上一次西雅圖吸血鬼新生兒的事他們也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沃爾圖裏背地裏的計劃。
他們需要借口來動搖卡倫家族。
因為不能抹黑沃爾圖裏那閃亮的招牌，良好的名聲。
看到以利亞撒臉上流露出的明顯的嫌惡神情，卡萊爾反而笑了起來。
“要相信自己，我們不會輸。”他拍了拍黑發吸血鬼的肩。
以利亞撒撇嘴，“即使贏了，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你這是在詛咒自己麽？”
“該死的，你別總是一副輕鬆的樣子好麽！”以利亞撒終於忍受不了了。
“難道要我滿臉愁容的樣子，那種……天快塌下來，世界要毀滅了的絕望麽？”
“哦，不，絕對不行。”這樣子他也無法接受。
“那不就是了。”卡萊爾聳肩，“我是這個家庭的主人，我必須撐起一切，如果我都那樣了，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麽信心麵對沃爾圖裏？”
“好吧……我錯了，你別再教育我了。”以利亞撒舉手投降，他說不過卡萊爾，一直都說不過。
卡萊爾聞言眯起眼，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睛裏總有一絲以利亞撒看不清的意味。
這讓他想起了百年前在意大利認識卡萊爾的事情。
那時他才為沃爾圖裏服務，雖然是阿羅麵前的紅人，身居守衛一職，卻不是專門負責格鬥的那種。
因為他的能力正合阿羅的心意，可以感知到別人所擁有的能力和潛能，間接死在他手上的吸血鬼太多太多。
被記恨上也是必然的。
暗地裏反對沃爾圖裏職權的吸血鬼有很多，還有一些無惡不作的吸血鬼更是痛恨這些所謂的“執法者”。
以利亞撒被盯上隻是早晚的問題，不過他本人都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那麽快。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推進火焰的懷抱的時候，卡萊爾出現了。
嗯，用當時的稱呼應該是……斯特崗尼亞（stregoni benefici）。
在那個時代，斯特崗尼亞就是意大利人的救星。
據說，他會在黑夜裏把自己裝扮成普通人類，然後等其他吸血鬼以為逮到獵物的時候將他們殺害。
人們不相信真的有善良的吸血鬼存在，一廂情願的認為對方是能力高強的人類吸血鬼殺手。
但這樣的傳聞在吸血鬼之間就變了味。
沃爾圖裏都僅僅是站在執法者的角度處理違法的吸血鬼，而這個憑空出現的吸血鬼頂著善良正義的旗幟，殺害自己的同族……
不過這樣的事隻是偶爾發生，每次想要追蹤的時候對方都迅速消失在所有人麵前。
以利亞撒自然沒想過這麽多，可在那時以被救者的身份見到了斯特崗尼亞，他就不得不以全新的想法來審視對方了。
尤其這家夥還是和他天天相處，一起談論時事，有著相似愛好的好友，卡萊爾。
“在想什麽？”卡萊爾拿起桌上的一本字典翻看起來，這還是圖爾斯在他書房裏無聊時找出來的。
以利亞撒已經傻坐在那好一會兒了，這樣的情況實在不多見。
“斯特崗尼亞。”以利亞撒衝他揚起嘴角，低語，“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真的無法相信這件事。”
“怎麽想到這個了。”卡萊爾失笑，用像是在感歎自己年少輕狂做了不少傻事一般的語氣感歎著，“沒想到你思維跳躍的如此之大，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可是遵法守紀的好公民。”
“你？”以利亞撒失效，“就你這近一百年殺死的保護動物，人類就能用各種罪名判你死刑了。”
卡萊爾挑眉，“你現在是來追究我的罪行的麽？”
“當然不。”以利亞撒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神情一整，“他們就要來了。”
卡萊爾翻書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我知道。”
“那你……還讓圖爾斯去睡覺。”以利亞撒不自覺的帶上了質問的語氣。
如果在沃爾圖裏到來的時候，圖爾斯在場，相信事情會有很大的轉變。盡管以利亞撒現在都無法確定圖爾斯的真正身份。
“他需要充足的睡眠。”卡萊爾動作優雅的把字典合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神變得敏銳而深沉，但這很快消融在他嘴角彎起的弧度裏。
“我們該去通知其他人對麽，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準備是必須的。”
以利亞撒選擇了沉默，跟在卡萊爾的身後離開了書房。
……
太陽冉冉升起，愛麗絲預見過的所有場景都以成為現實。
聚集在卡倫家的吸血鬼們手挽著手出現閃耀著銀光的白色平原。
森林裏，狼群集結在一起。
所有吸血鬼站立在雪地裏，沒有圖爾斯。卡倫家請來的證人呈半個圓弧站在兩側。
很快，所有吸血鬼都處在了頂級戒備狀態。
沃爾圖裏家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