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麽都隨你,甚至想要出宮玩,我都可以滿足你,隻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無法這樣時時刻刻地呆在你身邊了。(.好看的小說)舒骺豞匫不過我保證,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些事,讓你成為我堂堂正正,獨一無二的妻,好不好?”


    她抿著唇不說話。


    他看著沉默的她,語氣頓時添了幾分著急:


    “你放心,我就算去她們的寢宮也隻是做給別人看的,絕對不會碰她們任何一個人。”


    她繼續沉默,良久,才輕輕地道:“知道了。”


    “真的,你別多想,讓她們去玩心計,你好好呆在我身邊,想做什麽都隨你。”


    “沒多想。我困了,回去吧。”說完,她就準備從起身,他卻將她重新按了回去,俊臉上已經帶上了幾分笑意:


    “生氣了?”


    “你都是為我好,我生氣做什麽。”


    她的語氣雖然盡量淡漠,卻仍然免不了沾了幾分酸意,隻要一想到他又要和從前一樣晚上挨個兒去“臨|幸”那些嬪妃,就算知道他不會碰她們,心裏還是堵得慌。


    她說完,就想推開他坐起來。


    夏侯冽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知怎麽的,感覺自己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來,無一不舒暢。


    他喜歡看她為他吃醋的模樣。


    盡量掩飾住自己嘴角的笑意,他拉住了她:“再坐一會兒,很快就入夜了,在這裏賞月挺好的。”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有蚊子!”


    “哪兒來的蚊子,都快入秋了。”夏侯冽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怎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慕清婉氣得咬牙切齒,“我本來就招蚊子,都來咬我了,你自然沒感覺!鬆開,我要回去睡覺了。”


    “這麽早就睡?”


    聽著他揶揄的笑意,一股無名火騰地升起,慕清婉將心裏的想法脫口而出:


    “現在不睡難道等你去了別的妃子那了再睡啊?”


    一說完看到他臉上像是偷了腥的貓似的表情,她這才後悔莫及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吃醋了?”夏侯冽的語氣愉悅,擺明了此刻心情極好。


    她輕哼一聲,“誰要為你吃醋?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好好好,不吃醋。那再躺會兒吧,這麽早回去也沒事可幹。”


    慕清婉盯著他的眼睛,做出一副淡漠的樣子,“怎麽沒事幹?我要回去好好練武習醫,免得到時候被你的那些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給吞了都不知道。”


    夏侯冽怔了一下,隨即一下子抱住了她:“婉,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我也是無可奈何,我想要知道父皇母後的真正死因,請你原諒我。”


    他說完,從袖子裏掏出一麵金牌令箭遞到她手裏,“這是我特意備給你的,以後有了這個,你可以隨意進出皇宮,出示這麵金牌就等於見到了我,沒人敢為難你的。”


    慕清婉看著他手上的金牌令箭,隻覺得視線被水霧模糊,咬了咬唇,她還是接了過來,在手裏無意識地把玩著,嘴裏咕噥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真的好多蚊子,咱們回去吧。”


    夏侯冽看她不停地往身上撓,不由得往她身上看,上麵果然有好幾個紅點點了,眉頭皺緊:


    “怎麽這麽嚴重?”


    “不要撓。”夏侯冽一把抓過她的小手,然後將她打橫抱起往前走。


    “不撓怎麽辦?癢啊!”剛才還沒感覺,可是天漸漸暗了,野外的蚊子也多了起來,那些被叮過的地方癢得她有些受不住。


    扭了扭身體,她在他身上磨蹭著,磨得他渾身直竄火兒。


    “很癢?”


    “你說呢——”慕清婉今天不知道怎麽了,火氣很大,可這賭氣的話一說,那小模樣兒,看上去竟軟軟嬌嬌的,看得他頓時心猿意馬。


    綻放的容貌,如花般嬌豔。


    挑了挑眉,夏侯冽湊近了她的小聲說:“我怎麽知道你哪癢?”


    慕清婉感覺到他渾身的緊繃頓時一陣無語望天!


    “流氓,土匪。”


    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他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流氓!土匪!


    天底下也就她敢這麽罵他了。


    “傻瓜,笨蛋。”他一句話堵了回去,嘴上雖然不服輸,大手卻放輕了在她癢癢的身上替她撓著。


    夏侯冽邊和她鬥嘴轉移她的注意力,便大步往前走,兩人很快回到了龍禦宮,將她放到床上,夏侯冽拉開了櫃子下的一個小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一個盒子,走過來坐到她身邊。


    慕清婉疑惑地看著他手上的東西,“這是什麽?”


    “這是母妃留給我的,聽說是父皇所賜,美容養顏再好不過,祛疤效果更是神奇,對於皮膚類的病症有奇效,當初母妃的手被熱炭燙傷,就是抹了這個,不到兩天就好了。”


    慕清婉睜大眼睛,“這麽神奇?給我瞧瞧。”


    她說著激動得就要坐起來,夏侯冽沒好氣地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樣子,隻得把盒子放在一邊,抱起她讓她靠坐在床頭上,在後麵墊上軟墊。


    慕清婉忙拿過盒子,打開來細細地嗅聞,不到一會兒,秀眉便開始蹙起,“好熟悉的味道,總覺得在哪兒聞到過。”


    夏侯冽聞言笑道:“怎麽可能?這是我父皇親手研製的,世上僅此一盒,你怎麽可能聞過?”


    “你父皇研製的?”慕清婉驚愕道:“你父皇也會醫術?”


    夏侯冽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父皇的醫術不隻好,而且十分高超,我從小就十分納悶,父皇的醫術既然那麽好,為何自己卻常年纏綿病榻呢?不過這個謎底,一直到他薨逝,都沒能得到解答。”


    “身為醫者也不是萬能的,總有些難以治愈的絕症,醫者醫人卻不能自醫,這才是最諷刺的。”慕清婉歎口氣,低頭合上盒蓋,目光卻被上麵的圖案所吸引,仔細一瞧,身子瞬間一僵,有些不敢置信道:


    “這個盒子你確定是你母妃的嗎?”


    夏侯冽見她麵色有異,瞥了那盒子上的圖案一眼,點點頭,“這的確是母妃的東西。(.好看的小說)”


    “可是這個盒子上的鴛鴦圖案跟我在師父那看到的那個簡直一模一樣,而且這個盒子上提的字,也是與我師父那個對應的,這個上麵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我師父那個上麵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聞言,夏侯冽也有些震驚:“你師父?無崖子?”


    慕清婉點點頭,卻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師父和北燕皇室有什麽淵源?”


    夏侯冽蹙眉:“我怎麽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過……”


    還沒說完,慕清婉突然叫了一聲,驚喜道:“啊,我知道為什麽我會對這個味道感覺熟悉了,我以前在我師父那也聞到過。”


    夏侯冽微微一怔,“真的?”


    “真的,記得有一次我貪玩,不小心滾落山崖,當時摔得渾身是傷,師父就是拿了這種藥給我抹的。”她攥緊他的手,“現在應該可以確定,你父皇母妃應該至少有一個跟我師父是認識的。”


    夏侯冽的眼眸變得深邃起來,抱緊了她,“看來上天早就已經注定了咱們的緣分。”


    慕清婉正想說什麽,外麵突然響起了李長安的聲音:


    “啟稟皇上,慈寧殿的青染姑姑說貴妃娘娘這幾天感染了風寒,現在發著高燒昏迷不醒,嘴裏直叫皇上,太後娘娘請您過去雲意宮瞧瞧。”


    慕清婉聽了微微一怔,心就像被丟進了水裏一樣,緩緩的往下沉。


    她沒想到這樣的日子居然這麽快就來了。


    “婉。”夏侯冽看著她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忙低聲喚道,聲音裏的無奈和惶急顯而易見。


    她忍著眼淚推了推他:“你快去吧,別讓她們起了疑心。”


    夏侯冽心疼她的隱忍,可是也隻得無可奈何地起身,“我去看看就回來,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慕清婉攥緊了手中的盒子,感到上麵凸起的紋路扣進了她掌心的肉,一股微微的痛意傳來,讓她清醒了不少,她盡量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知道了,快去吧。”


    夏侯冽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歎息一聲,隻得離去。


    慕清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淚這才流了下來,她低頭盯著盒子上麵的交頸鴛鴦,一陣陣酸澀湧上心頭。


    不過很快,她就抹幹了眼淚,她要對自己的男人,對他們的未來有信心,這樣的狀態隻是暫時的。


    口有點渴,她起身去倒水,走了兩步忽然覺得有一股熱流湧了出來,她心知不妙,忙跑到更衣房一看,果然是大姨媽來了。


    以前她吃了太多的避孕湯藥,雖然自己醫術很好,配的藥方子也是極好的,但是總歸還是對身體有些影響,她的經|期也不如從前規律了,而且每次來都疼得要命。


    小腹上傳來一陣陣隱隱的痛,她咬牙忍著處理了一下,吩咐芍藥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下去,躺回床上,心裏卻仍是覺得憋悶得難受。


    她忍住不去想夏侯冽和雲蘿相處的情形,心煩意亂地在寬大的龍床上翻滾著,明明覺得很累,卻怎麽也睡不著,身子一陣陣的發涼,小腹上傳來的痛意讓她不自覺地蜷縮著,沒過多久,額頭上便沁出了冷汗來。


    楚雲繡見她這麽早就睡了,心裏有些驚疑,過來一瞧,卻見被子下的她臉色蒼白,渾身冒著冷汗,頓時急了:wwzo。


    “娘娘,您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慕清婉懨懨地睜開眼睛,想了想,仍是撐著坐了起來,吩咐旁邊的芍藥燒個個湯婆子過來捂住小腹,又開了個方子要她熬了些止痛的湯藥,熱乎乎地喝下去,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楚雲繡見她不是生病,這才放下心帶著芍藥出去了。


    重新躺回床上,她卻怎麽也睡不著了,腦子裏總是回憶起以前她生理期來的時候,夏侯冽那隻溫暖的大手總是會一直捂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摩挲著減緩她的痛楚。


    這樣一想,心裏不由得更加的煩悶,真是煩透了,沒事的時候總愛黏著她,現在一有事了,他就立馬去陪別的女人去了。


    她憤憤地捶了下床,明知自己這樣生氣很沒有道理,可是卻仍是忍不住委屈得隻想發火。


    估計是生理期的緣故吧。


    她閉上眼,盡量靜下心來,可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仍是毫無睡意,她幹脆坐起身來拿了本醫書開始翻起來。


    就這樣邊坐邊等,一直到了半夜,夏侯冽仍舊沒有回來,隻是遣了李長安回來告訴她:


    “皇上說今晚會一直留在雲意宮照顧貴妃娘娘,請娘娘自己早些睡。”


    慕清婉隻覺得小腹處傳來的痛楚讓她的神經都快麻痹了,她木然地揮退了進來稟報的楚雲繡,然後扔了書,呆呆地躺了下來,盯著帳頂出了會兒神,眼前卻全是以前夏侯冽和雲蘿恩愛非常的畫麵。


    晚上沒睡好,次日醒得很晚,由於生理期的緣故慕清婉精神也不大好,不過還好肚子沒那麽疼了。


    夏侯冽仍舊沒回來,她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去外頭看了下自己種的藥草,天空雲層很厚,幹燥舒適,秋高氣爽,是難得的好天氣。


    慕清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不再想夏侯冽沒有回來的原因,深呼吸一口氣,她就將暖暖和懶懶招呼出來,在龍禦宮前麵的小花園裏散起步來。


    現在她的身份是龍禦宮的小宮女宛如,穿著宮女的衣服,帶著那張麵具,倒是也不會引人注目,但是她也不敢走遠了。


    走到一處草地,她有些累了,芍藥見她想坐,忙回去拿了張厚墊子鋪在地上,她招呼兩隻玩得正歡的小狗也坐了下來,看著它們在草地上打滾嬉戲,心情這才慢慢舒緩過來。


    耳邊聽著清脆的狗叫聲,她眯著眼睛靠著旁邊的樹沐浴在陽光下,有些昏昏欲睡。


    院子裏卻突然響起了一個尖細的聲音:


    “貴妃娘娘駕到。”


    慕清婉倏地睜開眼來,遠遠地望過去,果然見一個穿著大紅衣裳的熟悉身影在一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款款走了過來。


    芍藥趕緊扶起了她,她現在畢竟是宮女身份,隻得跟著芍藥一同前去請安,兩隻狗自然而來地跟著她走了過去。


    夏侯冽可真是帖靈丹妙藥,昨晚還傳聞說發燒得昏迷過去的雲貴妃娘娘此刻卻是麵色紅潤,精神奕奕,身子雖然清減了些,臉上的驕縱可是半分沒少。


    慕清婉掃了她一眼便和龍禦宮的其他宮人一起請安,雖然心裏憤懣,可是她現在畢竟不能露餡,否則會打亂夏侯冽的所有計劃,所以隻得忍著,不過幸虧宮女的禮儀隻要彎腰福個身就行了,不用和太|監一樣要下跪,不然她還真會抓狂。


    她這輩子還沒跪過別人。


    雲蘿倒是沒注意到她,直接丟了句“起來吧”便扶著身邊的素娥進了內殿。


    楚雲繡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正要退到後麵去,卻陡然被雲蘿叫住了:


    妻妻著這。“這個宮女怎麽看著眼生?是新調來的?”


    她隻得垂頭將那天在勤政殿門口說的話重複一遍,然後楚雲繡也跟著解釋了。


    雲蘿看了她兩眼,見她容貌平凡,不像是會狐|媚|惑|主的人,所以也就放了心,在一旁坐了下來。


    芍藥很快給她端了茶,她徐徐地抿了一口,便開始打量起這個龍禦宮來。


    其實說起來,盡管進宮這麽久,她來這個宮殿的次數少之又少,晚上更是不曾在這裏過夜過,應該說,宮裏除了從前那個慕清婉,從來沒有其他嬪妃在那張龍床上睡過,所以,嬪妃們明裏暗裏總是在暗暗計較著誰能成為第一個幸運兒。


    雲家落敗讓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很多嬪妃雖然明裏恭敬,暗地裏卻忙著對她落井下石,尤其是那個周楚若,更是囂張得厲害,所以,皇上和那張龍床,已經成為了她們不告而宣的爭奪目標。


    而昨天,姑姑無疑幫她往這個目標拉近了一步。


    她靜靜地不說話,旁人也不敢打擾她,直到兩聲清脆的狗叫聲傳進耳裏,她才回過神來,循聲望去,兩隻雪白可愛的小狗正窩在慕清婉腳邊,時而蹭蹭她的裙角,時而相互打鬧,模樣甚是親昵。


    她記得這兩隻狗是皇上表哥十分寶貝的東西,怎麽會和這個新來的宮女這麽熟稔?


    她狐疑地望了慕清婉一眼,淡淡地指著她吩咐道:


    “你,把那隻小狗抱過來給本宮瞧瞧。”


    慕清婉當慣了主子,從來沒被人這麽使喚過,因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抱起懶懶往雲蘿那邊走,看著她那灼灼發亮的眼神,心裏卻直打鼓。


    難道她看出什麽蛛絲馬跡了?14049782


    雲蘿接過小狗,逗弄了一下,可是懶懶卻根本不買她的賬,嗚嗚地掙紮著就要下去,聽到自己的媳婦叫得可憐,暖暖一下子也急了,飛快地竄了過來就咬住了雲蘿的裙擺,慕清婉想起從前如雪的下場,心一下子懸了起來,趕緊蹲下身去嗬斥暖暖,暖暖一見是她,縱然仍然焦急,也隻得聽話地停下抓撓雲蘿的動作。


    “你一個新來的宮女,怎麽會和這兩隻狗如此熟稔?”


    雲蘿見暖暖如此聽慕清婉的話,不由得更加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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