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甚至於還說過,雖然兩人身份為主仆,但是情同姐妹,若是她先走一步,臨走之前一定會幫她安排出宮,由九王爺照顧她之類的話,


    當時九王爺也在場,還笑著承諾,隻要她好好陪著太後,等有機會,就把她接入府中,當做自己的親人看待,讓她頤養天年。


    可是,如今太後竟然想讓她提前離宮,而且,對九王爺那邊也是隻字不提,怎麽能讓她不去懷疑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想來想去,她並沒有什麽地方惹惱過太後,唯一的可能,大概隻有香兒和花似瑾這兩個變數。


    今天太後來之前,讓她取一枚出宮令牌在身上帶著時,她就覺得不高興,要知道,這種令牌,香兒已經有一塊了,這枚令牌,八成就是要給花似瑾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不懂規矩的二等宮女的。


    事實證明,她沒有猜錯,當太後朝著她使眼色之後,她才做出剛剛的事情,沒想到被香兒攪局,還反咬一口,讓她現在這麽尷尬。


    蘇嬤嬤這麽想著,看向了太後,發現她似乎沒有特別的反應才鬆了口氣,說道:“香兒姑娘哪裏的話,老奴剛剛隻是覺得太後賜了東西,花似瑾應該會立刻接過謝恩,沒想到她會……”


    “哼。嬤嬤這是在為自己的老眼昏花找借口嗎?”香兒自然是聽得出,蘇嬤嬤言下之意是,太後賜了東西,花似瑾怠慢了,就算真的摔到了,責任也是在花似瑾身上。


    “你!”蘇嬤嬤見香兒當真不給自己麵子,頓時也來了火氣。


    若非在太後麵前,她真想給這麽不知禮數的丫頭幾記耳光,也好讓她長長記性。


    花似瑾在香兒和蘇嬤嬤對上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想到蘇嬤嬤這些天有意無意的擠兌,心底有了譜。


    拿著玉牌看了看,又看向神色中已經有幾分不耐煩的太後,心知如果再由著香兒和蘇嬤嬤說下去,隻怕會惹這一位厭煩。


    更何況,那蘇嬤嬤是針對於她,而非香兒,她不能讓香兒幫她擔著。


    這麽一想,花似瑾便一咬牙,把玉質令牌高舉過頭頂,跪在太後麵前謝恩。


    聲音清亮的蓋過還在爭執不休的兩人。


    太後對自己的令牌差點被摔在地上的事情,有些不滿意,但是見花似瑾已經謝恩,而令牌此時也安然無恙的在她手上,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


    “蘇嬤嬤,香兒她年輕氣盛,你跟一個小輩計較什麽,不如去取棋盤來,和哀家下上一盤。”太後對蘇嬤嬤安撫了一句,然後又看向了花似瑾和香兒說道:“香兒,既然無事,不如帶小瑾去田太妃那兒轉轉。”


    “遵命。”香兒忙拉著花似瑾行了禮,然後拉著花似瑾離開,步伐比平日裏任何一次都要急,顯然是憋著火氣呢。


    花似瑾一路小跑的跟著香兒,還順便看了幾眼玉牌,問道:“香兒,這玉牌是做什麽用的?”


    “那是出宮令。”香兒停下腳步,看了花似瑾手裏的預製令牌說道:“平日裏你見到的多是木質或者銅質令牌,是因為,這樣玉質令牌隻有太後和皇後能擁有,就是太後手裏,也隻不過有三塊,如今三塊令牌分別在你、我和那蘇嬤嬤的手裏,所以你知道剛剛蘇嬤嬤如果陷害成功,你會怎麽樣了吧!”


    花似瑾想了一下,拿出玉牌看了看,問道:“三塊都是一模一樣的嗎?”


    “自然是……等一下,把你的令牌給我看一下。”香兒說著取出自己身上的令牌,然後拿過花似瑾手裏的那一塊,拚接在一起,:“說起來,我真有些擔心,那蘇嬤嬤會不會拿假令牌給你,待你使用令牌的時候,出了岔子就麻煩了。”


    “不會的。”花似瑾湊過去看著香兒反複的擺弄兩塊令牌,恨不得整個人都鑽到令牌裏,一點一點的對比。


    如果那蘇嬤嬤真的想要摔壞玉質令牌陷害她,那麽這令牌必定會是真的,不然待玉牌摔壞了,被人拿去檢查的時候看出端倪,就麻煩了。


    雖然那蘇嬤嬤可能有辦法瞞過其他的檢查人,但是萬一太後心血來潮想看看碎玉呢?


    所以那蘇嬤嬤不太可能會冒這個險。


    “怎麽不會,你是不知道,那老東西私下裏手長著呢,你到現在還沒有孝敬過她吧!”香兒撇撇嘴,不屑的說道:“以前我還小的時候,就親眼看到她陷害一個不願意孝敬她的宮女偷東西,當時那血都濕了我的鞋底,事後她還來威脅我,……哼,當著太後的麵對我那叫一個慈祥,背後卻是另一幅嘴臉。”


    “額……”花似瑾靜靜的聽著香兒抱怨,雖然香兒說是自己親眼所見,但是花似瑾卻總覺得,那蘇嬤嬤不至於為了對方沒有孝敬她,就把人給害了,應該是因為那個宮女知道了或者看到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不該看到的事情,才讓她找了這麽個借口把人處置了。


    畢竟,那時候太後不管是皇後還是已經坐到了太後的位置,都不適合親自動手處置什麽人。


    而香兒看到了當時的一幕,沒有被處理掉的原因,大概是因為,第一她還小不懂事,第二她當時就跑去給太後抱怨,讓太後更是堅信香兒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控訴蘇嬤嬤的殘忍,第三就是,太後確實非常的疼香兒。


    這讓花似瑾不禁懷疑,香兒到底是什麽身份,這麽想著,她也就這麽問了。


    “我?我的天,你不是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吧!”香兒驚訝的看著花似瑾。


    “你從沒有給我說過,而且大家都喊你香兒或者香兒姑娘,所以我才不知道。”花似瑾表示非常的無奈。


    “好吧,這麽一說倒是有些道理。也難為你竟然從來沒有打聽過我的事情。”香兒無奈的拍了拍花似瑾的肩膀說道:“我呢,是沐怡香,我爹曾經是軍中第一猛將,太後常常說,如果我爹活著,那田元帥的元帥之位就要換成沐元帥了,怎麽樣,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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