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犧牲,嗬嗬,你可否告訴本王一下,何為最小的犧牲?”赫連擎蒼噌笑一聲,問道。


    伊塔城城主愣了一下,低聲說道:“高寒之地本就是貧困地區,人員稀少,而且地痞無賴極為多,所以下官想著,盡可能的控製一下,再上報,也不遲,所以就……”


    在伊塔城主說話時,赫連擎蒼身邊的侍衛,剛好從外麵回來,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聽到侍衛的回報,赫連擎蒼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雖早猜到這裏的官員可能會做的事情,但是此時卻發現,這些官員可能要比他想象中的,更為自私自利,不,應該說是簡直可惡至極。


    伊塔城主本來想要侃侃而談,以求得更多的賑災款,卻不想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到赫連擎蒼的臉色變了,以至於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後,就他一個人能聽到自己說的是什麽了。


    赫連擎蒼雖然聽不到他後麵說的什麽,但是隻聽了前麵就足夠了,他冷哼一聲,用力的拍擊了一下桌案,堅實的餐桌顫了顫,周圍的氣息降至了最低:“荒謬!隻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就讓百姓受此疾苦,當真是……”


    赫連擎蒼說道此處,也顧不得什麽讓他們將功贖罪的想法了,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官員,然後對著身後的侍衛吩咐道:“讓人將這些官員統統都拿下,待本王請示皇上之後再行定奪。”


    赫連擎蒼的話讓一眾官員驚慌起來,連連求饒,卻最終被拖了下去。


    “王爺將人都處置了,是準備自己負責這些賑災的事宜嗎?”花似瑾忍不住問道。


    “就算如此,本王也樂意,總好過,讓這群貪生怕死的鼠輩,再次借著賑災撈一筆。”赫連擎蒼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被拉走的地方官員們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神充滿了怒火,“總有那麽一些人,想製造些禍端來,好落得一些利益,比如這幾個貪贓枉法的東西,竟然在災情初期,無視旁人的死亡與痛苦,故意壓製不上報,準備等到災情無法控製,再上報,以獲得更多的賑災款,這樣明知故犯、視生命如草芥如螻蟻、欺負我主年幼的事情,本王最是不能容忍!”


    赫連擎蒼說完話,寬大的袍袖一甩,氣呼呼的攥緊拳頭。


    “王爺,請寬心,別氣壞了身體,伊塔城和高寒之地的百姓還需要您去救助,此時最重要的便是找出治療怪病的方法和抗震救災才是。”侍衛這麽說著,卻有意無意的看向了花似瑾。


    花似瑾本想裝作沒看見,卻最終還是敗了,抿了一下唇後,說道:“王爺若是前往高寒之地,可以看看那些人的症狀如何。”


    聽到花似瑾這麽說,赫連擎蒼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人去探查那些病患的症狀去了。


    花似瑾暗自歎了口氣,心想,莫不是當王爺的都是這般,輕易的就抓住了她的弱點,然後加以利用?


    軒轅雲毓是如此,赫連擎蒼也是如此,雖然兩人都沒有利用她來做過什麽壞事,但是被人利用了,從心底就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呢。


    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拜托的事情,卻處處算計,何必……


    不過,說到底這種能救人性命的弱點,有了,也就有了吧。


    “我們先去收拾一下,怕是等一下就要趕路了。”花似瑾淡淡的說道。


    “嗯。”軒轅逐點了點頭,護送著花似瑾回到房間,然後才回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軒轅逐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雙紫眸透露著淩厲和聰慧,拳頭握的緊緊的,花似瑾,明明不願意,卻不得不妥協,這樣的事情,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見到了。


    不一會,隊伍便出發了,花似瑾一如既往的坐在馬車裏,而這次軒轅逐並沒有騎馬匹,而是選擇和花似瑾一輛馬車,奇怪的是,這一次並未遭到反對的聲音。


    不知道是赫連擎蒼默許了,還是忘記了,但是這樣的情況,讓花似瑾很滿意。


    一路上,他們的隊伍遇到了許多受災的百姓,伊塔城內的百姓分成兩種,一是伊塔城內的本地人,雖然滿麵愁容,卻並沒有什麽大問題,而比起他們來說,還有那麽一批衣著襤褸,麵色蠟黃的周邊地區的災民,他們比起本地的災民來說,生活的更為艱苦,每日的食宿都是問題。


    花似瑾坐在馬車裏,看著這些受災的百姓,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別擔心,有北國攝政王在,那些救災的物資,必定會盡快的送到受災的百姓手中的。”軒轅逐剝開一個橘子,遞到了花似瑾的手裏。


    “我吃不下。”花似瑾搖頭,拒絕了軒轅逐的好意。


    軒轅逐斂眸,看著手中的橘瓣一眼,將手收回,而就在這時,馬車一個顛簸,軒轅逐就‘不小心’將橘瓣捏碎在手掌間。


    花似瑾愣了一下,連忙取出手帕遞給軒轅逐,軒轅逐接過手帕慢條斯理的將手擦幹淨,才緩緩的解釋道:“力道沒掌握好,可惜了一個橘子。”


    “別可惜橘子了,唉,來,別嫌棄,用水沾濕帕子洗洗手吧。”花似瑾說著取過自己的杯子,之前的一壺茶水此時已經隻剩下她杯子內的一杯水了。


    軒轅逐見花似瑾將自己的杯子遞到他的麵前,便笑了笑,並沒有伸手接而是就著花似瑾的手喝了水。


    “……”花似瑾想收回水杯,卻不想水杯邊沿被軒轅逐用牙齒咬住,取不回來,若是硬要取回,隻怕要傷到軒轅逐的牙齒,所以,她無奈的歎了口氣,便由著他去了。


    見軒轅逐當真將杯子內的水都飲下,花似瑾無奈的摸了摸軒轅逐的腦袋,說道:“小逐,你若是真的口渴,大可以告訴我的。”


    “嗯。”軒轅逐點了點頭,他其實並非是口渴,事實上,在剛剛,他才剛剛飲下一杯水,他會喝下這杯水的原因,不在這杯裏是否是水,而是,杯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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