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宗大會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後三日的擂台鬥法,所有的修者,不管是默默無聞還是小有名氣,都願意為了揚名立萬而下場比試。(.無彈窗廣告)哪怕最後沒有拔得頭籌,隻要下了場,他的名字就會被記錄下來,成為這十年中人們談論較多的對象。而且承辦方每次擂台鬥法的彩頭都份量十足,今年是三件極品法寶,分別是離心劍、層雨環和一枚延陽丹。


    離心劍乃無上宗赤霄峰琳琅閣的鎮閣之寶,比掌教的昭陽劍也不枉多讓,從離心劍在琳琅閣的兌換積分上就知道其價值了――五千分。


    五千分……大概是七個劉岷的價格。


    層雨環是一件難得的法寶,浸入清水中數個時辰,其液可解百毒;而敲擊玉環的聲音又可稱為音陣的陣眼,將普通的音陣提高一個層次。最特別的是,層雨環還可以用來煉丹,對水煉的丹藥特別有幫助。


    而延陽丹,顧名思義……就是能夠延長陽壽的丹藥。延陽丹不僅工序複雜,而且材料也極其難得,普通人服用可多活一百年,若是傷重瀕死之人服用,則可以傷勢痊愈,無副作用。


    這一屆天元大陸上的修真門派聚集在無上宗的也有成百上千人了,這三樣東西都極其珍貴難得,所以從萬宗大會開始的第一天起,競爭就十分激烈。有能耐的人摩拳擦掌,沒能耐的人想方設法做點小動作,消耗競爭對手的有生力量。


    打從掌教以和煦笑容歡迎各個門派前來的代表時,沒有資格進入窮極殿的修者們就開始暗中較量了。


    即使是平時靜謐和平的後山,此時也變成了處處硝煙。


    可那些門派的代表們表麵上約束自家弟子,背地裏看到鬥法還是那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樣子,有的甚至還會趁機指點那些弟子。這可苦了無上宗的弟子們,內門弟子深居簡出,跟在各自的師父身邊也算清淨,但外門弟子就沒有那麽好運了,大部分的人就靠這次大會跑腿賺積分了,可沒想到大多數人跑腿跑不成,反而成了炮灰。[]


    尤其是外門的女弟子,女修本就修為難提升,且若是還生得貌美的,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了。


    “啊――”


    少女尖叫一聲,棄了已經被損壞再也飛不起來的飛行法寶,幹脆提著裙子往深山裏跑,她一身狼狽,衣服被地上樹枝和荊棘劃破,頭發上的雲髻也散了些許,臉上更是兩行清淚。可她沒有時間去整理自己的儀容,身後連環的爆炸聲,聲聲如催命符般令她心悸,恨不能自己有八條腿,逃離這些恐怖的人……


    轟――!!


    少女腿一軟,摔了一跤。她狼狽地爬起身,就聽見身後有個好聽的女聲道:“給我把她抓起來!”


    立即有兩名粗壯的修者上去,少女掙紮著想再跑遠一點,卻還是無法擺脫兩名修為比她高出許多,且力氣大的男修。男修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揪住了少女的頭發,迫使她抬頭,一張清麗的小臉上除了眼淚就是泥土,好不淒慘。


    容色豔麗的少女步步生蓮,朝她走了過來,微微揚起小巧的下巴,傲然道:“你是什麽東西,竟然能跟蘇前輩說上話,就憑你這張醜臉,也想勾引蘇前輩嗎?”


    聶瑩愣愣地看著她,她不明白,隻是被叫過去問了幾句關於宣師兄的話而已,怎麽回後山的時候就被這些人追殺了?這裏是無上宗啊,她是無上宗的弟子啊,什麽人能有這麽大的膽子,大白天的追殺無上宗的弟子?


    蘇前輩……那人是在說蘇師叔嗎?


    也要怪聶瑩隻是個外門弟子,她這些天接觸到的都是各個門派當中不怎麽重要的人,如連采玉這種門派中的核心,她根本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當下,聶瑩隻能哭著搖頭道:“我不是……不是……”


    連采玉一腳踩在聶瑩的小臉上:“狡辯?我親眼看著你們有說有笑的,還敢跟我狡辯?!”她朝製住聶瑩的兩名修者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縛住聶瑩的手腳,另一人扒開了她的嘴巴,連采玉快速地將一枚黑色的藥丸扔入了聶瑩的嘴裏,強迫她咽下。


    親眼看到聶瑩吞了那枚丹藥後,連采玉臉上慢慢浮現出風情萬種的笑容,她笑容殘忍地看著聶瑩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嘖嘖嘖……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一道飄渺的男聲由遠而近,連采玉登時柳眉微蹙,釋放靈力以神識環視四周,一半警惕一半威脅道:“什麽人?!姑奶奶在這裏做什麽事,用不著人多管閑事!否則休怪我的斷腸丹不客氣了!”


    然而她還沒察覺到那人到底藏身在哪裏,回過神來時,隻見聶瑩身旁的兩名修者已經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連采玉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一道連環雷爆符夾在手指之間,更為警惕地瞪著觀察著。而聶瑩也是大氣不敢出,她隻能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隻是她除了害怕和期待以外,還覺得那個出手解救她的人聲音很熟悉。


    “咦,連環雷爆符?”那人語氣裏有一絲驚訝:“你是小尚的什麽人?”


    這聲音比方才更加近了,而且暗處藏身的人還知道這是連環雷爆符,萬瞬門的獨門符篆,能有這個眼裏識別的人絕對是少數。況且,離得這麽近,連采玉還沒有察覺到那人的藏身之地,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思及此人可能修為尚在她之上,連采玉咬了咬殷紅的唇,忽然想到此人沒有叫出那賤女人的名字,恐怕他們是不認識的。她靈機一動,微微一笑道:“這位大哥,我隻是和這小妹妹有點私怨,還請大哥不要幹涉。她是我師兄逃跑的妾,我師兄命我追過來的,這別人的家事……大哥總不好插手吧?”


    “你胡說!胡說!”聶瑩瞪大了眼睛,看著這貌美狠毒的女人,又氣又恨。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連采玉又踩了聶瑩一腳,揚了揚美貌張揚,傾國傾城的臉。


    剛猜測即使是再有俠義心腸愛好多管閑事的人也不會去幹涉別人的家事,可連采玉還沒等得意一笑,就聽到藏身暗處的那人嗤笑了下。


    “這位姑娘,說謊可是要打屁股的哦……”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樹後緩步走了出來,連采玉微微睜大眼睛,眼前這男子,雖然還是個少年,卻身材勻亭,星眸含情,較之冷豔的蘇紀多了幾分柔和,較之溫柔儒雅的君兆禦又多了幾分俏皮。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後山閉關了兩年的宣子方。


    宣子方的身量比兩年前抽高了些,麵目更加精致了些,當然修為也增加了些。


    他好笑地看著麵前粉衣秀麗的少女,扶著渾身狼狽的聶瑩站了起來,一手在的後背渡了一縷靈力,裹住那狠辣的斷腸丹:“這位姑娘說,我這聶師妹是你師兄的小妾?不知是你哪位師兄呢?”


    被宣子方略帶戲謔的眼神掃了一眼,連采玉頓時渾身僵硬,臉頰微紅,她覺得自己的臉被燒紅了似的難受,惡狠狠地瞪了眼宣子方:“這你不用管!”


    而聶瑩驚嚇過度,看到宣子方時委屈地張了張嘴,什麽話都說不上來,一頭紮進宣子方懷裏嗷嗷哭了起來。


    早知道就不穿新衣服出來了……宣子方苦逼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白色道袍,又無奈地看著連采玉道:“不可能啊,要是君兆禦和尚思煙有了道侶,他們肯定會通知我一聲的。姑娘,若你還是堅持的話,不妨和我一道去問問,免得我這小師妹死得不明不白,而且死在自家無上宗的地盤,也太憋屈了。”


    連采玉蔑視地看了眼宣子方:“你算哪根蔥,也配幫這賤丫頭打抱不平?隻要我蘇前輩說一句話,你們都要灰飛煙滅!”


    “蘇前輩?”宣子方皺了皺眉,低頭悄聲問了下聶瑩:“她說的蘇前輩是誰啊,我認識不?”


    聶瑩囁喏兩聲,她不大敢說自己的猜測,無上宗裏姓蘇的師叔輩也不止蘇紀一個,可權力最大最受擁戴的卻隻有蘇紀。聶瑩隻能搖搖頭,低聲說了句什麽,可宣子方什麽都沒聽到,聶瑩被嚇壞壞了,還有些語無倫次,更是緊緊地巴著自己,想讓她大聲說話都不成。


    宣子方隻好歎息一聲,衝連采玉擠了擠眼道:“那行,你把你那什麽前輩照過來,讓我們灰飛煙滅了吧。”


    連采玉隻當宣子方是妥協了,得意地笑了笑,就在她揚起手中的連環雷爆符時,便聽到有個清冷的聲音道:“誰要灰飛煙滅?”


    這聲音連采玉熟得不能再熟,她連發作宣子方兩人都顧不上,興奮道:“蘇前輩!”


    這一聲可謂嬌軟甜糯,聽得宣子方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宣子方抖了抖,看著天際突然多了一道劍光,接著一人挺拔如鬆、身長玉立地出現在麵前。


    蘇紀麵容冷峻,隻看了一眼宣子方,便皺起了眉。


    連采玉以為他是專門為她而來,馬上道:“這人太可惡,他不僅阻止我教訓這個女人,還……”


    她還沒說完,就聽見蘇紀那永遠淡淡的語氣中多了一絲不悅道:“還不放開聶瑩,你還想抱多久?”


    宣子方立即推開了還沒哭夠的聶瑩,俊美的臉上多了一分討好,星眸眨了眨,水汪汪地看著蘇紀:“師叔我錯了……我不是故意吃小師妹豆腐的,回頭你吃我豆腐吧,要吃多少絕不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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