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箭上綁著的是驅妖咒,上麵的朱砂一筆深一筆淺的。(.無彈窗廣告)宣子方哭笑不得地把那張符紙摘下來,攤開看:“嘖嘖,這個技術,符篆師看到都該哭了。”說罷把黃紙揉吧揉吧隨手一扔,祭出桃煙迷陣,在紛紛揚揚的桃花瓣的指引下,襲擊了他們的人逐漸顯露出身形來。


    這一看,對方當中有兩個人樣子看起來十分眼熟。


    蘇紀卻早就不記得這種小人物了,倒是宣子方認真打量了一下還陷在迷霧中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五人,指著其中兩個臉色並不那麽難看的道:“師叔你瞧,那兩個不是梁雙的徒弟,左宸和袁洪少麽?他們來這裏做什麽,難不成是想給他們的師父報仇?”


    蘇紀道:“我看不像。”


    宣子方聳了聳肩,視線一個個掃過去:“四個築基,一個金丹,看樣子他們都是聽那金丹的。左宸兩個若是想給梁雙報仇的話,沒必要找這種散修,這另外三人一看修煉的手法就是自成體係,無上宗出來的人,怎會心甘在散修之下?”


    蘇紀想了想道:“有可能是衝著深藍洞府而來的。”


    宣子方道:“多半是這樣了。方才不是有幾頭妖屍從這裏過去了?隻怕他們以為妖屍還在,所以放個符箭探一探。師叔,要放了他們嗎?”宣子方看向蘇紀。


    “放了吧,反正於我們也無礙,正好你那藥膏快用完了,問問他們身上有沒有玉肌膏。”蘇紀淡淡道。


    “要問師叔自己去問,我又不需要玉肌膏。”宣子方扭頭,不去理會那個把誌向改成了一夜十次的家夥,抖了抖手中的桃魂扇,迷煙過後,對方五人的眼神從茫然變得清醒,看到宣子方二人繼而又警惕起來。


    而左宸和袁洪少剛看了宣子方一眼,就嚇得雙腿打顫,哆哆嗦嗦地冷汗直冒。


    宣子方更加確定了另外三名散修不過是和左宸二人搭夥罷了,未必真的清楚梁雙之事。(.無彈窗廣告)未免這兩人穿幫把他和蘇紀的身份抖出來,宣子方立刻上前去,哥倆好的一左一右搭住了左宸和袁洪少的肩膀,笑了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我與二位道友如此有緣。你們也是去深藍洞府的嗎,正好我和我師叔迷路了,對這裏不太熟悉,我們幾人一起趕路的話彼此還能有個照應……”


    為首的那個金丹眼中的警惕還未消去,有禮而疏離道:“沒想到這位道友和左道友與袁道友是認識的,方才倒是我們唐突了兩位。不過,那迷陣,可是道友布下的……”


    宣子方微笑道:“哎呀,我們適才也被妖屍襲擊過,還以為又遇到妖屍了呢,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說到那迷陣,可費了我們老大的功夫了,既沒能降妖也沒能除魔,實在是可惜。要發動那樣的迷陣得三十顆中品靈石呢,現在我可成了窮光蛋,這位兄台,你可千萬別嫌棄我和師叔啊……”


    左宸和袁洪少同時抖了抖,心裏在不住咆哮:尼瑪!迷陣不是你拿手的嗎!蒙誰呢!


    可礙於宣子方的手還搭在他們兩人的肩膀上,即使有不同意見也沒有他們發表意見的餘地。兩人都是一張苦逼臉,都這樣了,腦海中還突然傳來一段宣子方的話:“別哭喪著臉,給我笑,要是被人察覺到不妥,哼哼哼……”


    左宸和袁洪少隻能僵硬地扯開嘴角,對那位金丹說:“是啊是啊,白真人你就答應了吧!”


    金丹修者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又皺著眉盯著和眾人說笑的宣子方與至今一句話都沒說過的蘇紀,猶豫了下,道:“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稱呼,師從何處?在下白觴子,這兩名是我徒兒,懷玉和碧朱。”


    金丹修者長須飄飄,就是身材有點走形,肚子太圓了,配上那套道袍確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他那兩名徒弟修為比左宸還要差,都是剛剛築基,境界還不穩定。[]依照宣子方的經驗推斷,恐怕都是築基丹的功勞了。


    而白觴子則在認真觀察宣子方之後心中一驚,他根本看不出來宣子方的修為,另外那個據說是那人師叔的人也是同樣,這兩人要麽是境界與自己相當,甚至在自己之上。要麽就是用了遮掩修為的丹藥或者法寶,白觴子認為若是金丹之上的修者,沒必要心疼那三十顆中品靈石,瞧宣子方那肉疼樣子,不似作假。


    殊不知,宣子方不擅長對著蘇紀說謊,卻擅長對外人演戲,當即笑眯眯道:“我叫司徒鴻,我師叔叫鄒瓊,知道七葉堂麽?唔……在七葉堂倒閉之前,我和師叔在那裏待過一段時間,和莫宗師學過一陣子,還與左宸他們的師父交情甚篤,不信你可以問左宸!”


    左宸雙腿發軟,後背全是冷汗,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不過別人隻當他是見到熟人太激動了。“是……是的,能在這裏見到曾經的同……同修,我們都太高興了!”左宸連忙在識海中給宣子方傳音道:“嗚嗚嗚宣師叔,不這麽說的話圓不過去啊……”


    宣子方體貼地笑了笑,安撫性地拍拍左宸的肩膀,險些把左宸拍倒在地:“所以我們都是自己人!”


    白觴子對宣子方二人還有些警惕,又看了宣子方幾眼道:“不知兩位的修為如何……”


    宣子方道:“我築基後期,師叔金丹初期。”又睜著眼說瞎話了。


    “那為何……”


    “你想說看不出我們修為?”宣子方歪著頭,眨了眨眼道:“我們聽說穿過這片林子會遇到很多妖獸,妖獸喜食修者,越是高階的越容易被人盯上,所以我和師叔就把修為遮掩起來了。”


    白觴子終於露出了放心的神情,了然道:“原來如此,看來二位能走到此處也算是有驚無險了。不過此行前往深藍洞府,可不是這一路上這麽輕鬆,也不容許藏私。所以鄒道友和司徒道友,恐怕繼續往前走的話你們就不能這麽順遂平安了,不過本道也會保你們性命無虞。”


    宣子方簡直樂了,也不知道這個白觴子年歲多少,對他們完全是一副長輩對後輩的樣子。他們能走到這裏,妖獸見了他們全都掉頭就跑,當然是一路順遂平安了。


    臉上卻還裝作高興的樣子:“如此,真是多謝真人了!”


    白觴子撚著胡子,嗬嗬笑了笑。


    五人當中又加入了兩人,行隊的分配又要重新再來。在宣子方的忽悠下,白觴子根據眾人的修為,把蘇紀安排走在最前頭,隨後是白觴子自己,接著是梁雙那兩個徒弟以及白觴子的兩個徒弟,宣子方殿後。這個安排顯然是拿蘇紀和宣子方當炮灰用,也是,誰讓他們倆是最後才加入的呢?


    蘇紀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他不合群的一麵:“不行,我要和……司徒鴻在一起。”


    白觴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有金丹中期的修為,硬跟一個金丹初期的去拚,勝算肯定比較大。可是眼下是深藍洞府即將開放的時候,和人鬥法會損失許多靈石法寶,到時候從梵閻城準備好的東西都短缺了,豈不是得不償失?何況,若是那師叔侄聯手,白觴子這方再加四個築基也沒用。


    “這不太好吧,鄒道友,我們現在該好好合作,而不是誰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白觴子的口氣變得極不善,他冷著臉色道:“鄒道友也不必覺得委屈,實則就算你走在最前頭,也還有本道跟在你後麵策應,總不會放任你一個人去應付妖獸的。至於你的師侄,他有左道友與袁道友照應,不會出什麽岔子。”


    蘇紀搖搖頭:“我可以將所有妖獸都解決,但子……司徒必須和我在一處,一天看不見他我就會心煩意亂。”說著,還朝宣子方深深地看了一眼。


    左宸和袁洪少的嘴巴張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那可是傳說中無上宗最高貴冷豔的天才啊,竟然當眾跟別人告白!還說得這麽直白!真是人不可貌相,想當初他們的師父要是有這份識人的眼光的話,也不至於僅憑一口靈氣吊命還要他們從深藍洞府中帶某種仙草回去了。


    宣子方臉上出現了恰到好處的紅暈,白觴子看得嘴角發抖,最後終於意識到這大概是一對互為伴侶的師叔侄,情意正濃,硬是要拆散人家好像也說不過去。


    白觴子隻好道:“那好吧……隻是,我會跟在最後,無法為你們策應了。”


    宣子方感激地看了白觴子一眼:“沒問題,都交給我們吧!”


    蘇紀見眾人就要散了,又道:“你們誰身上有玉肌膏?”


    玉肌膏,主要功效是治跌打損傷,由於使用的是靈草,比一般的跌打損傷藥膏效果要好。修真之人的體質特別,尋常的傷口可自行修複,但若是品級稍高的靈器法寶所造成的傷口,則需要藥丸膏藥的輔助,修者也不是萬能的嘛。平時出門,修真之人身上都會帶幾瓶玉肌膏以備不時之需,但境界高了以後,很少會用到玉肌膏,因為修為變高了,丹藥也升級了,玉肌膏可以淘汰了。


    玉肌膏適用人群也就在煉氣和築基之間。


    所以,當蘇紀這話一出口,眾人都投來了各種複雜的目光。


    白觴子是高興,蘇紀二人還需要用玉肌膏就說明他們不可能是金丹以上了,自己的判斷沒錯。


    左宸與袁洪少則是震驚和疑惑,以後不管蘇紀說什麽他們都會認為這其中必有深意,凡是蘇紀師叔祖說的話背後肯定都有很大的文章。


    懷玉和碧朱則是鄙夷,原來這兩人真的是窮人。


    於是,懷玉和碧朱各自“施舍”了一瓶玉肌膏給蘇紀,走的時候還說不用還了。蘇紀拿過兩瓶份量頗足的藥膏,見眾人都去按白觴子安排的方位上,也不怕被人看見,環住宣子方的腰低頭道:“要不,我們來試一試,一夜十次,嗯?”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記得鄒瓊麽?也是七葉堂的掌櫃之一……說實話,要不是往前翻了翻,我還真忘記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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