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奔騰而來的數萬匹戰馬――身負著鐵甲,那鐵甲牢牢包裹了戰馬的全身,獨獨留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無彈窗廣告)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而在戰馬的腹部鐵甲處則是突兀的生出無數長長的尖刺,那尖刺上還泛著烏黑色的光芒,可明顯看出它的尖銳。數百上千根尖銳的尖刺構造成一個完整的整體。是所以如此的一整隊以馬匹組成的極具殺傷力的隊伍自然會讓所有人心寒。


    這可都不是人,是一群沒有任何意識的生物,畜生,隻會橫衝亂撞,一路衝過來,定然會造成極大的損失,他們可不會分的清是敵是友,隻會一路奔來,刺死,或是撞死,踏死他們。並且光看那片黑壓壓逼過來的戰馬群的奔過來的勢頭,也能看得出那戰馬群分明就是被喂了藥發了狂,不然為何會如此凶狂的模樣。


    這樣一群東西向著他們衝撞過來如何不讓他們膽寒。


    “太子殿下,如今該怎麽辦,再不退,我們都可能成為那馬蹄下的冤魂之一啊!”曹淵也慌了,怕了,他何曾想過對方竟是如此的狠厲,竟不惜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奪取這種勝利。


    “退啊,再不退,當真會全軍覆沒!快,召集全軍,緊急撤退!”即墨離憂有些怒急,當即就吼著讓全軍撤退,現在可不是心存僥幸的時候,如果他們再不能趕緊退走,這一次,他們當真可能會交代在這裏。


    望著那急速狂奔而來的戰馬群越來越逼近他們,所有人都在拚命的逃走,脫離這個地方。


    “退!全軍撤退!”曹淵高吼著出聲,讓全軍士兵撤退。


    “快,這邊走!”葉凡也衝了過來,帶頭向著一方衝了過去,而本身就是跟隨著葉凡的士兵亦緊跟著他身後準備由右翼衝出去。


    “走!跟上!”即墨離憂振臂高呼,對著已經聚集在一起的士兵喊道。


    “走啊!”曹淵緊隨在後,帶著士兵們向著葉凡的方向拚殺過去。


    浩浩蕩蕩的墨**隊向著右翼方向衝去,與離國的殘軍碰撞著,再互相撕扯著向前湧去。


    “不好!此路被人挖出了陷阱,一踩就陷!快,向回走!向西北方向突圍!”葉凡走在前麵看著數百個墨國的連帶著離國的士兵因為走在最前麵皆皆都是跌入了那不知何時被挖在這裏,掩蓋好了的陷阱之內,急忙喊出聲讓全軍緊急戒備,立即後退。


    那深坑之中早已放置了無數的尖銳之物,因為葉凡隻聽得由深坑中傳來的那聲聲淒厲的慘叫,叫的他毛骨悚然,隨即也倒有所慶幸――虧得他沒有跌入其中,否則這命還不知到底能不能保得住。


    “向後退!西北方!”士兵們跟著喊道,試圖將命令傳達出去。


    此刻兩**隊也不再分彼此,直接擁著攘著向後退,退向西北方向。這一刻如果他們還看不清出形式,還在互相殘殺,那麽他們可能沒有任何一方能夠存活下來,是以,他們也在潛意識中達成了一致――一切都要等到逃過此劫他們再做計較。


    要知道死在敵軍的手中可是要好過死在這一群沒有任何人性的牲畜的蹄下――這是一種尊嚴問題。


    他們生而為一名戰士就當該死在敵人的刀槍下,而不是如此屈辱的死去,即便他們已經是棄子,被人所拋棄,但他們還是一名戰士,一名士兵!這一點從不會改變,永遠不會!


    所有的人放棄成見,放棄仇恨拚命的向著西北方衝去,隻為活命。


    然而這樣的一來一回,到底是耽擱了時間,且因著聲音在傳遞中不斷被虛弱,以至於落在後方的士兵根本來不及,並且不知道後退這樣的一個命令,在前方士兵向後退的時候,後麵的士兵還在向前衝,如此兩廂士兵碰撞在了一起,又是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踩踏事件,不少無辜的士兵就這樣悄然消失在人與人的腳的踩踏之下,留下了滿地的屍骸,與鮮血四溢。[]


    慘叫聲不絕於耳,即墨離憂等人看著心痛,卻又無力挽救。此刻容不得耽誤。


    終於,那噠噠的馬蹄近了,越發的近了,就在他們的身後,向著他們蜂擁而來,沒有任何的停頓,一路向前。


    怎麽辦!當真是天要亡我嗎?!即墨離憂心中悲痛,望著那逼來的戰馬群,無力感油然而生。


    望著那逼過來的戰馬群,所有人都絕望了――他們人力,如何對抗的了那發了狂,又被精心裝備的戰馬群。


    心,在不斷的下沉,冷汗不受控製的由額頭上,身上冒出,身體止不住的顫動。


    所有人,呆滯了。


    閉上眼,等待死亡降臨,他們真的沒有勇氣再去對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們真的做不到了,也在沒有魄力去麵對去眼前的危局。


    不是不想,隻是不敢,有時候的事情並不是想做就是能夠去做的,更多的時候是要受困於現實。


    死亡在逼近,他們甚至都感受到了那馬匹身上獨特的味道就飄蕩在他們周圍的空氣之中。原來死亡竟然是如此之近――它們到了――死亡亦是到了!


    “皇兄!”如此突兀的聲音竟然就在這轟隆逼過來的馬群陣帶來的聲響中響起,驚醒了已經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即墨離憂等人。


    “離歌,你怎麽出來了!”即墨離憂睜開眼看向發生源,沈墨竹高高坐在馬背上對著即墨離憂一聲喊。一襲青衫隨風飄揚,衣袂飄飄,就這樣坐立在馬背上,卻就讓人忽略了其他,眼中隻有他的存在――忽略了嘈雜,忽略了死亡,忽略了一切。


    即墨離憂望著青衫之人,訝然問道,這個時候離歌怎麽就出來了!他不該是在城內負責後勤事務嗎!又是何時出了城,到了這裏。


    “離歌,這裏危險,快走啊!”即墨離憂沒有再考慮,因為他到底還是記得他現在身處的環境的,見沈墨竹出現在這裏,心中不覺得著急,他怎麽就出來了呢,好好的待在城裏不是更好麽!今日他已逃不了,又何必再讓離歌去送死呢!


    “皇兄,你在這裏勿動。我去引開馬群!”沈墨竹淡笑,麵色上不曾有任何的害怕,說著輕揮馬鞭,踏馬而去,奔向那馬群的前方。


    “離歌,你快回來,你一人如何引得開那馬群!快回來啊!回來!”即墨離憂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想要上前追去但又被重重複重重的士兵們所阻擋,走不得,掙不得,隻能站在原處歇斯底裏的向著那道背影喊去。


    離歌,你不可以有事啊,你答應過我要輔佐我登上皇位的,而今,我還隻是太子,所以你不可以有事知不知道。即墨離憂心底拚命的祈求,沒有理由去牽掛著離歌的安危,他隻好用協議的方式告訴自己,他在乎離歌隻是因為那個承諾而不是其他,即便內心並不是這樣!


    即便是即墨離憂再怎麽在背後呼喚,那道遠去的人影也再聽不到他的聲音,可即便是聽到他的聲音,他的決心怕也是不會再改變。


    “三皇子殿下!你快回來啊!”


    “三皇子殿下!”


    沈墨竹衝向戰馬群的那一幕自然是被所有的士兵看的清清楚楚,是以,向著沈墨竹如此舉止,讓他們不得為他擔憂,擔心,不由得期盼著他能夠回來。


    沈墨竹衝進了那奔騰而來的戰馬陣中,本來還是穩立在馬背上的他,像是猛地與迎麵而來的一匹戰馬撞在了一起,便因此跌落馬下,卻很快被淹沒了人影,徹底的淹沒在這數萬匹馬匹之中,再也不見了蹤影。


    即墨離憂本就是密切的關注著戰馬群那一方的動靜,自然也是看清楚了沈墨竹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畫麵。見此,心中一涼――他知道,離歌,他是徹底的沒命了,沒有人能夠在跌落馬的情況下,還能在那種情況下存活,這不可能!


    他不是不相信奇跡,隻是那是不可能之事,是以,他不會心存僥幸。


    “離歌!”即墨離憂驚吼出聲,整個人都開始瘋狂,掙紮著想要出去,去往沈墨竹所在那群戰馬群當中。


    “太子殿下,你冷靜啊,三皇子殿下是不可能再有機會活的下來了!”曹淵急忙攔住即墨離憂,傷感但卻強硬的跟著即墨離憂說著這樣一個事實。清妃的那孩子就這樣死了麽,才十六歲啊,十六歲的孩子,竟然就死在了馬蹄之下。


    那孩子太傻,竟然隻身犯險,隻是為何他還會感到心酸,心痛呢?曹淵想著。


    嗬嗬,上天啊,你終究是要帶走離歌麽!即墨離憂無力了,頹廢了,傷透了。


    他也不再試圖闖出去,因為即便他出去又能怎樣,他救不回他,他也不會能夠回來了啊。


    那萬匹戰馬還是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奔來,即墨離憂又一次的閉了眼――這一次就讓他與離歌一起死亡吧!他無懼,無悔!


    隻是,楓越城,乃至整個即墨王朝的百姓他都護不得了。隻希望,他死後,他的二皇弟能夠擔起重任,肩負起整個墨國。


    離殤,你可曾知道!墨國不能亡!


    還有父皇,母後,離愁,如果我真的不在了,記得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不要為我的離去而難過,就讓所有的一切恩怨隨著我的逝去而煙消雲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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